本以爲她向自己走來應該是有話要對自己說,結果她卻直接與他擦身而過。而顧燁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往飛
機走去的背影。心裡是半喜半憂。喜的是看來她並沒有反感自己的出現。憂的是她已經無視自己到這種地步了嗎?
轉過身看着她來到飛機前後,回頭對着自己身邊幾個人揮了一下手。然後這幾個人就向她走去了。顧燁左右看了一眼,發現只剩下自己還傻傻的站在這裡,就要擡步也跟着往飛面走去,步子還沒有邁開,肩膀就被一隻大手給抓住了。偏過頭看去,見身後的願一正衝着自己笑。顧燁撇了一下嘴角,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搶了自己的老婆,現在他竟然還有臉對着自己笑!當下沒好氣的道:“有事?”
願一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道:“你不能過去。”
“爲什麼?”顧燁的口氣開始有些不太好,他們都能過去,怎麼就自己不行了?
“因爲…”願一的話被一聲巨響給打斷了,然後他也就抿嘴不再說話,直接就給了顧燁一個眼神,讓他往身後看。
其實早在那聲巨響出現時,顧燁的身體就明顯的僵了一僵!那是什麼聲音?似乎有些像是獅子的怒吼,又有些像狼的嘶吼。當下也沒有想那麼多,只是下意識的就轉過身,然後就看到了一個讓他心驚膽顫的畫面。
一隻雪白色的巨兒狼正以一個跳躍的姿式把米粒給撲到在地,而他的下一個動作就是把手探向自己的懷中準備掏**。然後就在他的槍即將出倉之跡,那隻掏槍的手又被一隻大手給按住了。
“別擔心。”願一淡淡的對他說了一句,然後就不再理會他,直接就向正在和銀雪玩鬧的米粒走去。
看到這一幕的顧燁,心裡終於有些不淡定了。看她臉上那淡笑的表情,敢情那隻狼是米米的寵物麼?
“銀雪,別鬧了。”願一來到米粒身邊,深呼吸一個用力伸手直接就把撲在米粒身上銀雪給拽了起來。
“吼…吼吼吼…”被拽下來的銀雪很不滿的衝着願一怒吼了幾聲。
米粒有些困難的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然後蹲在銀雪的身邊撫摸着它頭頂上的毛髮一臉認真的說道:“銀雪,我知道你現在很興奮,不過我這次把你帶過來可不是讓你來玩的,”
銀雪溫順的昂着頭順着米粒的掌心蹭了蹭,又低低的吼了一聲,米粒的臉上這才露出微笑,接着說道:“。你也先彆着急,明天可就全靠你了,”
由於現在的季節是夏天的末端,再過不久就要入秋了,所以現在的天季也漸漸由晝短夜長。此刻已是一天之中的下午三點多,可外面的天色卻像是已進入了黃昏般。天色有些灰暗,根本就不適合上山。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米粒再怎麼着急去上山也沒辦法,就決定讓大家今晚先好好休息,等明天天一亮就上山。
五點未到,夜晚就已來臨,願一把大家安排在鎮上一農戶的家裡。說來也巧,這家戶主竟然是北京人。因爲仰慕玉龍雪山的美景,就乾脆在這鎮上蓋了一座面積不小的四合院。僅用來度假時居住。而目前這家的戶主正巧因爲家裡還有些事情,所以這個四合院就空了下來。
也不知道願一是怎麼聯繫上的,總之,這個住處讓米粒很滿意。只是米粒目前的整個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這上面,一天到晚腦子裡所想的都是應該要如何如何,才能找到那所謂的珍狸。
坐在院子裡,看着天上那數顆寂寥閃爍的星星,米粒的心緒涌上陣陣的憂傷。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果哪一天言之離開了這個人世,自己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態度,甚至是以前在他和顧燁之間做選擇時,她的心都是往顧燁那方面倒的。當時真的是沒有想過,如果自己真的和顧燁在一起了,那他會不會難過傷心之類的。只是覺得,自己與她已是形同陌路。即使他們之前存在都一些誤會,可那三年的時間早就已經把她對言之的感情給磨光的一乾二淨。
現在想起來,在她做出要鬆開降落傘的那一瞬間,她最先想到的不是償還以前欠他的那條命,而是不想讓他有意外。這纔是她內心裡最真實的想法。她從來都認爲分手後的戀人永遠也不可能成爲真正的好朋友,即使表面上答應了還可以做回朋友,可當真正回到朋友這條底線上時,兩個人又有誰能真正的拋開自己與他的過去種種纏綿與不休?
甚至是晚飯後一起拉着小手散步的這個動作,估計都會成爲對方這一輩子不可磨滅的回憶。
她之前會做的那樣的乾脆,一是因爲她不喜歡在感情方面拖拖拉拉,既然做出了選擇那就要以一種全新的面貌去面對自己做出的選擇,猶豫不決往往纔是最壞事兒的。所以,她沒有猶豫,即使心中還存有對言之的一點感情,她也沒有回頭。不是因爲好馬不吃回頭草,而是她真的無法強迫自己去走回頭路。
打從小時候開始,米粒就有一個壞習慣。不管做什麼事情她都不喜歡往回看。比如說考試寫作文,別的同學都是先列好草稿,然後才抄寫到卷子上去。可米粒不一樣,她寫作文,那是想到什麼就往卷子上寫,如果寫錯了那就劃掉塗黑表示其已作廢。然後再接着寫下去若是再遇到寫錯了那就再劃掉塗黑。
米粒上小學時寫的第一篇作文的得分是五分,作文的總分是四十分。她的文路很好也很清晰,按理說應該是能拿三十分以上的,可她在卷面工整上卻是差了很多。此分就是這樣扣下來的。
遇到了這麼大的差距,老頭自然是要上心了。於是就給她上了一堂政治課,希望能讓她明白,在學習上面字跡的工整程度也是可以加分的,順道再建議她下次寫作文什麼的最好先列一下草稿。等寫好了再檢查一遍,然後再重新抄寫到卷子去,這樣就不會扣分了。
可老頭沒有想到的是,米粒從頭到尾都只聽進去了一句話:字跡工整可以加分。
於是乎,她再寫作文時,就開始前前後後的想了數次然後再開始下筆,可她後面所得到的迴應就是她的作文分終於沒有再扣分了。
就這樣一個習慣一直都保持到現在,她從來都不走回頭路。
當時對於言之是這樣,現在對顧燁也依舊是這樣。即使他與那個雪兒之間是假的,即使他並沒有和她發生過什麼。可在米粒的心裡依舊是有一道坎兒。顧燁欺騙了她!
現在,米粒對言之的生命源頭產生了恐懼,她害怕言之真的會如季悠說的那樣離開這個世界。她怕孤獨她害怕自己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她不能讓言之離開這個世界,不管如何她都會拼盡全力去挽救他,這次的尋找珍狸之行,勢在必得。
正想的出神,肩膀上的重量讓她驚了一下,回頭見顧燁正拿着一件衣服披在自己的肩頭,“這邊的天比較冷。”顧燁低聲說了一句。
“謝謝。”米粒拉攏了一下肩頭上的那件衣服低聲回了一句,轉身就要回屋。
手腕卻被他拉住。“米米,你不要擔心,他一定會沒事的。”
米粒心中有些驚訝,他竟然也會關心言之?這倒讓她意外了。
“謝謝。”再次道了聲後,米粒掙扎了一下想要離開,結果顧燁把她的手腕抓的太緊了,她竟然沒掙扎開。
回頭看他,卻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眸,眸中情緒不明,但應該是有些生氣,又或者是傷心。“米米,你我之間用得着這樣生疏客套麼?”
米粒眉頭微皺,看着他有些不解。他們都離婚了,關係也說清楚了,還想要怎麼親密?
“其實,應該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不是麼?如果不是有你的幫忙,季悠那夥人應該沒那麼容易倒下。”看着她皺眉與眼中的不解,顧燁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似被什麼東西給一把勾住了一般,生疼生疼的。只得強牽扯了一下嘴角說道。明明她就在自己的眼前,可爲什麼他卻感覺她離自己有一道跨不過去的鴻溝?
“我不是在幫你。”米粒答道。心裡卻是有些不自然,其實她這翻話有一半是假的。其實這次的行動,她就是衝言之和顧燁去的。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好好的謝謝你纔是。”她只是要救言之,順道的替他把對手給擺平了。
米粒擡了擡被他抓住的手腕,挑眉示意道:“這就是你的誠意?”
“我…”顧燁一下子鬆開了她的手,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聽米粒說道:“謝意什麼的還是免了吧,以後讓你們顧家的人少動我家願基金的念頭就行。”然後留給他一個雖笨拙卻很瀟灑的背影。
少動我家願基金的念頭!我家願基金!聽到她的顧燁的身體忍不住顫了幾顫。臉色慘白慘白的。那隻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動了動手指,隨後無力的垂下。他以爲,事情竟然都弄清楚了,那麼一切就應該都過去了。可什麼,爲什麼她還要這樣對自己這樣?
況且從頭到尾她都知道自己那樣做是逼不得已的不是麼?
想着,心中一口氣就直衝喉嚨,衝着那已經走遠好幾步的大喊了一聲,“老婆!”聲音裡竟全是害怕與悲痛。之前,看到她與那願一親密,他爲了工作只得忍着,可現在她竟然已經把願當她家的了麼?如果那願一是她家的,那自己呢?
走遠的身影停頓了一下,隨後又再次邁開步子。
第二天,天剛微亮,願一就已在米粒的房門前守候着。他昨晚因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怕打擾到她,就跑到另一房間去休息了。這會天剛微亮就跑過來,只爲叫她起牀。
自從米米懷孕後,就特別的犯困。若是平時,他還會讓她再睡會兒,可今天不同,今天他們要上山了。如果她醒來後發現起的晚了,定會怪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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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打算昨天晚上碼好的,結果後來沒有堅持住,就睡着了,不過說了今天萬更,就一定,現在先傳一段兒,剩下的就看看下午有沒有時間碼,如果沒有就得到晚上了,唉…過節真是太煩人了。
祝親們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