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顧燁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願一的電話異世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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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哪位?”電話那頭傳一個清冷的聲音。距離感十足。
“願總,是我。”顧燁硬着頭皮說道。他可不認爲那願一的手機沒有存有自己的手機號碼。
“你是…”
“顧燁。”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哦,是顧總啊,有事嗎?”願一擡眼看向正坐在沙發上翻看文件的米粒,見其在聽到自己的話後並沒有什
麼異常,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我想和願總見個面,不知願總有時間嗎?我現在就在您公司的樓下。”
“哦,真不好意思,我現在並不在公司。”願一婉言拒絕道。
“那請問願總什麼時候有時間?”
“這個嘛…我現在也不能確定,要不,等我騰出空來了,我再打電話約你如何?”
“…”顧燁拿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嘴角抿的死死的,顯然對願一這種打發人的方式很反感,可偏偏,這
也是他平時用來打發別人的話語。
“好,那我等你的電話。”
掛了電話後,顧燁轉身走出大樓,看着前面那車來車往的潮流,一時間竟然覺得自己沒有方向感了。一股迷
茫出現在他的眼中,他現在在哪裡?他接下來要去哪裡?腦中什麼想法都沒有。一片空白,全是一片的空白。
拿出手機按出信息編輯輸入了幾個字:老婆,我迷路了。
打出這幾個字後,又開始輸入一個號碼,待號碼輸完,上面立刻就顯示了其號碼的主人:老婆。
再次按下確定,然後信息報告提示已經發送成功。
擡眼看向頭頂的天空,今天的天氣似在與他此刻的心情遙相呼應,沒有云彩朵朵,更沒有金閃們的太陽,只
有一片陰沉沉的灰暗流雲。
看來一會兒就要下雨了。想着,邁開步子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
願一的辦公室中,一聲很突兀的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呃,雖然只有願一一個有反應。因爲
米粒自始自終都在低頭看文件。
只見願一的眉頭皺了一皺,隨後退開一些拉開了辦公桌下面的幾個抽屜全文閱讀都市封魔錄。由於鈴聲只響了一聲,所以願
只得將那幾個抽屜一一拉開查看,待拉開第四個抽屜時,他在裡面看到了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子。裡面正裝有
一個手機。正是米粒前段時間和阿力一同去的買的小米2的升級版小米2s。
伸手將其拿了出來,細細的看了一眼。他並不知道這個手機是米粒的,而米粒也不過才用了它也沒有到
一個月。他之所以會得這個手機,是因爲這個手機是一個陌生人以郵寄的方式寄過來的。是何人寄過來的,
願一併沒有查到。不過他已經確認了這個手機是安全的。遂纔會讓其待在這邊的抽屜當中。
打開袋子,將手機從裡面拿了出來,按下電源鍵,屏幕立刻就有信息數量提示。21條未讀信息!願一一
愣,顯然也被這個數字給看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竟然有這麼多的信息發送進來,而他卻沒有發現,看來應該是晚上發過來的。
劃了一下,想要****去查看一下信息上面說的什麼,結果屏幕上卻跳出了一個密碼輸入的提示。願一的
眉頭又皺了起來。他認爲這手機裡面的信息應該就是郵寄手機的那個人發過來的,竟然是那個人發過來的,
又爲什麼要設置密碼?願一疑惑中。
“怎麼了?”米粒擡眼見願一正提着一個透明塑料袋在皺眉,就開口問道。
願一拿着手機衝着她揚了揚道:“這手機是我大半個月天前收到的。對方是郵寄的方式寄過來的,我讓人去
查了結果什麼線索也沒有。這手機也拿去檢測了,什麼問題也沒有。剛纔若不是那個信息的鈴聲,我差點兒
就忘記了這個手機的存在了。”
“哦?還有這麼好的事情?憑白無故的就得了一個手機,看那外表應該還是新手機吧?會不會是哪位暗戀你
的女性送給你的?不過,剛纔那信息上面說了什麼?”米粒調侃道。順便還不忘發展一下八卦精神。
願一聽後面上一窒,臉色有些微紅道:“米米,你又拿我尋開心了。不過手機裡面的信息現在還看不到,因
爲手機的主人給這手機上設罷了密碼。暫時還進不去。”
“哦?還上鎖了?拿來我試試。”對於破解這種低級的密碼,米粒自認爲還是有一點兒心得的,之前住在阿
力的家裡時,她總會時不時的去破解他手機的密碼。偏生每次還真被她破解出來了,故此阿力就養成了一個
習慣,只要他的手機經過了米粒的手,那他就會把密碼重新設置一下。目的不爲別的,只因她對破解這種密
碼很感興趣。
可待願一把手機放到她的手中時,她的目光就開始充滿了疑惑,拿着手機上下翻看了一下。
“怎麼了?”願一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小米手機是不是太火了?買它的人竟然這麼多?”米粒撇了撇嘴角道。隨後又很
滿意的說了一句:“看來我以前的那個名字還是很受用的。”
“…”願一沉默不語,他覺得自己剛纔的詢問和她現在的回答根本就不對盤。
其實米粒之所以會細細的打量這手機,是因爲她覺得這*自己以前用的那款手機很像。可隨後又否定了
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那個手機已經在和流洋對決的那個晚上給弄丟了,呃,也有可能是被流洋那傢伙給
沒收了。再加上那個手機她也沒多長時間,平常又是個愛護東西的主兒,故此那個手機幾乎就跟新的一樣,
總之,是和她手中這款一般無二了,也難怪她會產生懷疑。
不過,不管是不是,這手機來的奇翹說不定就是自己那部手機也不定,想着,米粒就着上面的輸入鍵盤
輸入了自己曾經對那部手機設置的密碼、結果,竟然真的進去了!
“米米,你真是…”
“咦?願一,這手機竟然真的就是我之前弄丟的那部?”米粒疑惑的打斷了願一的話。
願一的眉角抽了幾抽,原來是這樣。虧得他剛纔還想誇她幾句來着。
隨後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丟掉過手機了?”他怎麼不知道?
“呃,其實也就是我換手機的那天的事情。不過我還真沒想到這手機能被找回來。”手機****後,米粒
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看那手機收到的信息,而是就着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隨後就聽到她放在包包裡頭
的傳出一陣的鈴聲。
她又自包包裡面拿出一個手機,待看到上顯示的號碼後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這還真是她丟掉那部,
想不到那流洋竟然還給自己送了回來。嗯,從面相上去看,那流洋也不是什麼好人,可現在這手機讓米粒對
他的看法做了一點點的改變。流洋果然是個從小缺愛長大缺鈣的孩子,越是沒有安全感的人,對於那些空餘
落下來的東西沒有安全感。他肯定是總覺得不是自己的東西用着也不踏實。
想着,她又拿起手機開始翻看那些信息,想必這些信息也是那流洋的,如若不然,他完全沒有必要再手機給
送回來。
臉上那想當然的卻在翻看到信息內容時僵住了。
上面顯示的發件人只是兩個字,這兩個字同時也讓米粒臉色有些微微的陰沉。
“米米,那些信息是誰發過來的?”見她表情很是怪異,當下心中瞭然。願一臉上帶笑的問道,頭也順
便的往手機的屏幕上看去。心中自然也是有一些八卦成分在的。他可沒有忘記剛纔她也是想聽自己的八卦的。
可他還沒有看清那上面的字,米粒就把手機給關掉了,直接扔進了她的小包裡。
“米米,你…”
“願一,上班時間別偷懶,快去工作吧。今天我們早些回去,我的肚子已經有些餓了。”米粒一邊說,一邊
翻看桌面上的文件。這些文件都是願基金的內部文件,上面記錄了願基金在這段時間裡所接收到外界的資金
數量與來歷,還有一些資金的出處。
本來她對這些也不甚感興趣,可她也不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主,三年前,她以自己寫小說來打發時間,三
年後,她良心發現就決定來公司幫一下願一。畢竟,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對不起他了,要是再讓他每天在公司
忙到天黑纔回家,那就真的是不厚道了。遂,她每天都跟着願一來公司上班。當然,爲避免不必的麻煩,她
刻意把自己打扮了一下,至少也得讓外界那些在看到自己第一眼就自動忽略過去。
願一覺得自己的是很委屈,明明這手機剛纔就在他的手裡,雖然是她的,可他至少對他信息也是有知情權的
吧。見她已經低頭認真看文件去了,只得很不甘心的坐回自己的辦公室,隨後又從一個抽屜裡拿了一盒點心
放到她的面前。
米米的胃疾餓不得。
“嗯,多謝,去忙吧。爭取早點兒回家,我今天想吃紅燒排骨了。”米粒擡也不頭的道。
“好,我一會兒就打電話讓人安排。”願一點頭應道,隨後也跟着回去批改文件了。她若真不願說,那他也
就不問了。而他所說的安排就是讓人去外面把食材採購好送回家裡。
晚上,米粒和願一回到了當初願一爲兩人置辦的房子裡。一進門她就聞着飯香了。
在願基金總部待了一個多月後,米粒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養的很好了,不說別的,就看她現在有些發胖
的體重就知道了全文閱讀腹黑首席vs契約新娘。當然了,這些全部都要歸功於老頭。
一天三餐,其中有兩餐是吃的藥膳。藥膳裡面別的沒有就數補血養氣的藥材最多。
老頭說了,之前她懷米飯和米粉的時候他不在身邊,弄的她現在的身體這樣的弱,吹一次冷風就會感冒。這次他是無論如何也要趁這個機會把她的身體給調理好。
所以,現在在這個房子裡,除了他們倆還有老頭和一位洗衣做飯的阿姨。當然這兩位洗衣做飯的阿姨也
是願基金裡面的人。
其中,一直忙於拍戲錄歌走通告的阿力也會時不時的過來串一下門子。
這不,當他們進門後,就聽到裡面有阿力的聲音了。米粒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將手中的包包交給了身邊
的願一,快速換了鞋子就往餐廳跑。
眼前的畫面正與她所想的一般無二,此刻阿力的手裡正拿着筷子和同樣拿着筷子的老頭在爭執,至於他
們在爭執什麼,米粒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又在爭吃什麼菜了。
米粒靠在一旁的酒櫃上也不出聲,就那樣靜靜的面帶笑容的看着二人所製造的熱鬧。
她喜歡這種感覺,家的氣氛是這樣的濃烈。只可惜還是稍稍有些殘缺了。缺少了米飯和米粉那兩個小家
夥了。要是有那兩個小傢伙在的話,這個家也許就會更加熱鬧了。
擡手緩緩撫摸着已經有些微微顯形的肚子,再過幾個月等這個孩子出生了,這個家還可以更加熱鬧一些
了。日子就這樣過,其實才是自己對於生活最簡單而平淡要求。
她現在沒有多餘的想法,只想好好的和身邊的親人們相處着,天天在一起,天天看着他們臉上的笑和怒。生活有時就是這樣的平淡如水。幾年前,她一直認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什麼都不去勉強自己,只隨着自
己的心意去生活就是她最大的滿足。
其實那時的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要不然也不會因爲家裡那不大的壓力而想着去找一個同性
戀結婚,結果正的*沒有找到,倒是讓她開了一朵桃花。
都說少年老成,可誰又知道,在少年老成的背後的那個少年又經歷了多少的風雨,才練就了那樣一幅老
成的心思?
世上最殘酷的不是你沒有錢沒有勢,而是時間和生活中那些難忘的經歷。
金錢沒有了你可以去賺,權勢沒有了你可以去爭。可時間呢?過完一天就少一天,天底下的人誰都一樣。同樣,經歷也是這樣,一個釘子釘下去了,即使你立刻就將其給拔出來了,可上面留下的那印記去是真實
存在的。
老成,二字豈是這樣簡單就練就的,那得被釘上多少個釘子留下多少個疤痕纔會懂得?
現在,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對於生活的要求就是眼前這般。兩個聰明的孩子,一個盡職的老公。一個時
刻把自己當成心頭肉來疼的外公,另加一位雖不天天見面,可見面卻如天天都見面的知己好友。
這樣就夠了,人的一生無非也就是老公,孩子,親人和朋友。她現在都已經擁有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也許是心裡想的太興奮太滿足的,一時不察覺竟然笑出了聲,前面那兩位也相繼轉過頭瞪着她。
“你終於願意釋放自己的存在感了?”阿力將正和老頭手中的筷子糾纏一起的筷子撤了回來,先是看着
自己面前那盤紅燒排骨然後又一臉幽怨的衝着已經走過來的米粒撇了撇嘴角。
米粒自然是知道他這般是爲哪般,坐下後,直接跟老頭道:“麻煩你把我愛吃的那盤菜移到我面前來。我有
些勾不着。”
老頭自然是滿臉樂呵呵的照做了,阿力的視線只得隨着那菜盤子的移動而移動。眼中的意思很強烈的表達了
出來。他想吃!
米粒拿起筷子挑了其中一塊的排骨放到眼前,立刻就皺眉道:“老頭,這盤菜是你做的麼?我怎麼又聞到了
一股子的藥味?”
“丫頭的鼻子真是好犀利啊,我在這裡面放了一些紅參,你看看,這看上去是不是很像薑片?嘿嘿…一
會兒你可得把這般排骨全部吃掉啊,就連這盤子底裡的汁兒都是我用一味珍貴的藥材熬出來的。不過,這也
不影響排骨的口味,不信你吃吃看。”交待完後,老頭就滿放光的看着米粒,等着她開金口咬排骨。
米粒聽後,臉色僵了一僵。原來,若有需要犀利這兩個字也可以這樣來形容。擡眼看向坐她對面的阿力,只
見他此時正奮力的往嘴裡扒拉着大米飯,嘴裡還邊道了句:“唔,今天的米飯也忒好吃了,我幾乎都不用去
夾菜來下飯了。”
米粒聞言,立刻轉頭衝老頭道:“老頭,我現在只有兩個問題想問你,問完了,你回答完了,我就吃。”
“你說。”老頭很正式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天知道他每天要哄這丫頭吃下這些藥膳有多費神,就因着這個都
不知道要弄死他多少腦細胞了。
現在她竟然這樣說,那他自然是沒有猶豫了。
“請問,今天總共有幾道菜是你做的?”米粒的意思很簡單,凡是經過了老頭做出來的菜,那除了是藥膳還
是藥膳。雖然她也知道是大補的東西,可再怎麼補也沒有這麼個補法,雖說菜的色澤並無異常,可她自己本
就精通中醫的,哪怕那菜裡有一丁點兒的藥味她都能聞得出來,更何況是品出那幾味藥都是些什麼藥。
“呃…今天就這一道排骨是我做的了。因爲我看你似乎不大喜歡聞到藥膳的味道,所以我就將所有的藥
材都放在這道菜裡給做了。”老頭想了一想答道。
然後只聽得叮的一聲,米粒的筷子掉在桌子上面。眼神看向那盤蜜色的排骨,腦海中迴盪着老頭剛纔說
的那句話:全部的藥材…
可當她的視線掃過對面的阿力她儘量就立馬平衡了。指着其餘的菜道:“你幫我把這些菜全部都移到我邊來
吧,阿力他剛纔說了,今晚的大米飯很香,他不需要就菜下飯了。”在此,作者有必要交待一下,米粒家此
刻的這張餐桌是長方形的,至於有多長…總之,如果阿力站起身想要去夾對面的菜盤子裡面的菜…
估計很有難度。
“哦?那我今晚不吃米飯了,給阿力留着。”已經換了一身家居服的願一走了過來,在米粒的身邊拉開一張
椅子坐下道。
“你…”阿力氣極,覺得是不是他好久都沒有教訓這傢伙了,他就想感覺皮癢癢了。
“你也不用擔心我會餓肚子,我決定今晚幫米米把這些菜給解決掉。估計,光是吃這些菜也夠撐飯我的肚子
了。”遂又擡頭看向老頭問道:“外公,今晚的菜不鹹吧?”
“當然了,丫頭現在可是我們家的重點保護對象,做爲一位重點保護的對象,所吃的菜自然不能過於鹹了。
免得把那些藥材的藥性去掉了。”老頭一本正經的答道。
“那好。”願一點了點頭,開始拿起筷子,端過眼前的一個菜盤子,將菜盤子裡面的菜劃拉了近一半進自己
的飯碗裡。看得阿力牙癢眼癢心更癢!恨不得上去在他的飯碗裡吐一口唾沫星子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