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是一個很文明的酒吧,大家不管如何興奮如何激動都不會對臺上的表演者做出太過分的舉動來。當然了,偶爾送幾束鮮花還是有的。
此刻,米粉看着面前一束又一束的漂亮鮮花,心裡則想着,要如何處理這些花花。這麼多束,可插在裡面百合花卻幾有隻朵而已。那就把那幾朵百合花插在媽媽的房間裡好了,她知道媽媽最喜歡百合花的味道了。再放一部分粉色玫瑰在哥哥的房間裡,其餘的就全部都搬回自己的房間。
打定主意後,她唱起歌來也更加賣力了。還時不時衝着臺下那些人送出一個米氏微笑。
可她笑着笑着,就發現在臺下在她的正前方伴,正站着一位好奇怪的叔叔。爲什麼說他奇怪呢,因爲她竟然看到那位叔叔在哭,難道說是自己和哥哥的歌聲把他給感動的麼?
可愛米粉同學當然還沒有自戀到這種程度,所以在看到他看着自己和哥哥的眼神越來越熱切時,她的心有些不安起來。
他應該不會是要來搶自己和哥哥的壞人吧?
米粉不安的想着,時不時的向一旁的哥哥米飯遞上一個眼神。誰知正好與哥哥的眼神對上了,她這才知道,原本哥哥也發現前面這位叔叔的異樣。
兩對視一眼後,都直接將目光飄向吧檯那個方向。他們可是早就看到了,幾位爸爸和媽媽都坐在那裡喝酒聊天呢。
若要說心靈感應,誰能比得過米粒一家子。兩個孩子才稍稍將眼神移向這邊,她已經感覺到有情況了。
將杯裡的水全部都喝光後,就起身往那邊去了。
顧燁此刻已經沒有放太多的心思在兩個孩子的臉上,而是放在他們的脖子上的那個掛飾上。那是一枚小銅錢,一枚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小銅錢。
那是米米的東西,他一眼就能肯定!
看着眼前這個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的可愛面孔,顧燁的心一陣比一陣跳的厲害。
是他的孩子沒錯,是米米和他的孩子沒錯!是米米,是米米沒錯!
米米,米米,米米…心中不停的呼喊着這個名字。眼眶不自主的冒着熱流。
米粒走到臺前的一角,用眼神詢問臺上那兩個小鬼。然後就順着他們的視線往前面一掃。
待看清是何方神聖竟然敢嚇自己的孩子時?她的瞳孔開始一陣一陣的收縮着,只感覺自己的大腦似被雷霹中了一般身體軟弱無力,不得已趕忙擡手扶住一旁的柱子。
顫抖着嘴脣無聲的吐出了兩個字:顧燁…
接着,鼻子一陣的發酸,接着雙眼開始模糊不清,於是又趕忙擡起一隻手擦拭着臉上的淚水。奈何今天眼眶的淚腺比較發達,無論她如何擦拭總有新的眼淚從眼眶裡冒出來。
透着模糊不清的水光,米粒緊緊的盯着他那張臉看。光線雖然不給力,眼神雖然也不給力。就連扶住一旁柱子的手都在顫抖,可她的目光似穿透了這些阻礙直直的定在顧燁那張已有些歲月痕跡的俊臉上。
於是就形成了這樣一幅畫面,她望着他,他望着他們…
終於,還是米粒按捺不住情緒,邁開腳步就朝顧燁的方向跑去,眼淚隨着她的邁步滴落在腳下,在長裙上。其中時不時的碰着一些正在隨音樂擺動着身體的朋友。可她似乎完全都沒有感覺到,就連平時很是客套的那句:對不起都沒有留下。
而正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顧燁,只感覺耳邊傳來一陣風聲,接着自己的就被一個人緊是的抱住了。
心中一喜,以爲是米米。低頭看去,入眼的卻是一張淚眼朦朧的柔弱陌生臉容。可惜,即使這張臉卻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張臉。於是,他的手下意識的就要去將她推開。
手纔剛抓住她的肩膀,就聽到她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顧燁…”
手下動作一僵!眼中神色複雜!定定的看着正緊抱住自己撲到在他懷裡流淚的女子。
顧燁,這個字這從來就只有米米纔會這樣叫他。
一開始,自己也有要求她改口,可她卻說,單叫你那一個字的名字也太顯親暱了,她叫不出來。再說了,那個叫雪兒的就是這樣他的,她不喜歡和別人重複。
“小姐,請問你是…”
現在,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竟然如此喚他,讓他一時有些無措了。她明明不是米米,卻和米米一樣喊自己的名字,她明明不是米米,卻用那雙充滿柔情的眼睛望着自己。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顧燁在心中想着。
可耳邊又傳來了兩個稚嫩的聲音。
“媽媽…”
“媽媽…”
臺上正在表演的兩個小傢伙,頭一次看到自己的媽媽如此失態,竟然抱着那個剛纔還一直緊盯着自己看的怪異叔叔。於是乎,兩個人也不管現在是不是表演時間,直接就摘掉了身上的樂器跑下臺來到米粒身邊拉着她的裙子。
顧燁腦中又是一震!面前這兩個孩子,這兩個他剛剛纔肯定就是自己和米米的孩子竟然衝着正抱着自己的女子喊媽媽!
米粒沒理會這兩個孩子的叫喚,顫抖着聲音又喚了一聲。“顧燁…”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爲三年過去後,再次重逢應該不會太激動纔是。可她只要想到自己那九死一生的經歷,眼淚就開始一直掉個不停。
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表達,卻只能無助的喊着他的名字。
“小姐,請問你是…”強制壓下心中的震撼,顧燁出聲詢問。聲音也帶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產的,原本要將她推開的雙手也收了回來。
幾乎是他的話音一落,就能明顯的感覺到懷中女子的身體僵了一僵。隨後她從自己懷裡退了出來。擡手撫摸着自己的臉,嘴角扯出一個苦笑,眼中那原本那激動與柔情也漸漸暗了下去。
此時,米粒的心中是苦澀的,她不怪他認不出自己。她早已經不是原本那個模樣,他又怎麼能認出自己呢?難道他也只是喜歡自己以往的外表麼?
“媽媽”
“媽媽”
低頭看向身邊正緊緊拉着自己裙襬的兩個孩子,米粒抹了一下臉上的淚痕,彎腰牽起他們的手道:“走吧,我們回家。”
說完,拉着兩個孩子就往酒吧外面走去。
而顧燁則是看着三個人的背景發呆,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他纔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邁開步子發了瘋似的追了出去。
“三哥…”顧軒叫了他一聲就要跟上去,卻被一旁顧浩給拉住了。
“別去。這件事情讓他自己去處理。”顧飛與顧浩對視道。
“也是,這三年來,我可是頭一次看到三哥對一個陌生女人如此上心呢。”顧軒一臉認真的說道。
“陌生女人?也許不然。”顧飛看着門口的方向搖頭道。
“也許,那兩個孩子真的就是老三的種也不一定。跟老三小時候真的是太像了。”顧浩推測道。
“嗯,你這個說法我很贊同,而且我剛纔好像有聽那個女人在抱住三哥的時候喊了他的名字。”
“嗯?”一時間,兩道探尋的目光全部都對上了顧軒。
顧軒見狀趕忙擺手道:“你們看着我做什麼?我只是離的比較近而已。”
見二人還不相信,顧軒只得滿臉不自然的說了句:“其實…其實我只是正好看到了她說話的口型。應該是喊三哥顧燁的。”
“我就說嘛,我們都站在老三的身邊,爲什麼卻只有你聽到了那個女人說話,原來是這樣。”顧浩拍了拍顧軒的肩膀,一臉笑意的說道。
“嗯,我還以爲你又在老三安裝了什麼*之類的東西呢。”顧飛斜眼飄了過去,語氣則是漫不經心。
“唉…我那時不也是逼不得已麼。你們怎麼還記着這事啊?”顧軒苦着一張臉。
“不記着不行啊,誰知道你這小子會不會吸取上次教訓,再次往我們的家裡都安裝上幾個那玩意兒。”說話的人依舊是顧飛。不過,他這次的聲音則有些發冷。顯然顧軒之前是做了什麼事情,觸犯了這兩位哥哥底線。
不過,試問一下。若是有人在你家裡或是身上安裝了一個*,致使你一天到晚所以說的話都飄聽了別人的耳朵裡。你會如何?
佛說:不可說,不可說。
三米酒吧離家有一段距離,若是白天的話,米粒定會推着那三個人騎的自行車出來。
可晚上呢,她每次只要來酒吧視察工作,就會和兩個小傢伙一起跑步過來。跑步的話也只需要半個小時左右。而對於她的這個心思,兩個小傢伙自然也是明白的。
強身健體嘛。
這不,三人從酒吧裡出來後,米粒就帶着兩個小傢伙開始往家的方向跑了。
這個時間,街道上也沒有多少人。都說麗江的*比北京首都還要豐富,事實也並沒有吹大。街道上之所以沒有多少人,完全是都窩在各個酒吧裡放鬆去了。
三個跑的也不快,慢悠悠的往前跑着。道路兩旁的昏暗路燈將他們三個人的身影拉的很長。
“媽媽,我剛纔好像看到你抱着那個很是怪異的叔叔。”終究還是女孩子的八卦精神要強大些,跟着米粒沒跑出多遠,小傢伙就忍不住發問。不過她這話倒也說的很技巧,用了個好像,這招以退爲進的招式從這樣一個才三歲大的孩子嘴裡說出來,讓人想不笑都難。
米飯倒還是沉得住氣,不過在妹妹提問後,他就已經把耳朵堅起來了。
怪異叔叔?米粒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原來讓他們感到怪異的人是他。
“你看錯了。”米粒淡淡的道。
“可是,哥哥也看到了,是不是哥哥?”米粉一邊邁着兩條小腿一邊轉頭看向米飯。
“嗯。確實是有這麼個情況出現。”米飯一臉老成的點頭。
米粒左右撇了他們一眼,最後嘆了一口氣道:“我認錯人了。”
“我不信!”身邊的兩個小鬼立刻反駁道。
“好吧,他是…”米粒剛想給他們說一個假設,背後卻傳了一個聲音。
“小姐請留步!”
停下步伐,轉身看去。赫然正是顧燁。
“有事?”見他正氣喘吁吁的向自己跑來眉頭皺了一皺。米粒淡淡的問道。
顧燁一愣,她現在這幅清冷的樣子倒是和米米一般無二。只是當他注視着那張臉時,卻還是失望了。“是,我想知道他們脖子上的那個掛飾是從哪裡來的嗎?”
聽了他的問話,米粒的眼神閃了一閃。“這是我給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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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今天又外出了,寫的有些少了。原諒,原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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