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給我!”金山發狂似地對着小炫咆哮了一句。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們是好朋友。”小炫雙手抓着金山的雙臂,含着淚的眼睛無奈地看着金山。
“我要殺了你!”金山張開嘴巴,露出尖尖的牙齒,雙手用力地握緊小炫的脖子,正要低頭往她的脖子咬下去。
“你要幹什麼!”一路尾隨過來的朱事突然從樓梯的門後跑了出來。
“金山,你要幹什麼?你放開小炫!”朱事用盡渾身的力氣抱着金山,他想盡量拉開金山與小炫。
“救命!朱事…….”小炫被金山緊緊地抓着,幾乎完全不能彈動。
“小炫,我……等一下我用力抱着她,你趕快跑!”朱事可是拼盡全力將金山往外推。
撲通一聲,朱事壓着金山兩人滾在了地上。
“朱事,你怎麼了?”小炫雙手按在胸口上,嚥了幾口口水。
“快走!”朱事將自己整個人壓在金山的身上,儘量不讓她能起身。
發狂似地金山只是一味不停地張着嘴巴在那裡發出奇異的叫聲,極像是動物過度飢餓的樣子。
“你不要動,金山!”朱事雙手將金山的手壓在地板上,自己整個人坐在了她的身體上。
“臨陣皆兵,列陣在前!誅邪!”
小炫的身後傳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一條金龍從小炫的身旁快速飛過,直插進金山的身體。
“不要!”小炫嚇得捂住了嘴巴,雙腳突覺乏力跪倒在了地上。
“哇!天上那道金光是什麼?”廣場上有部分眼力好的同學指了指上空。
黃色的金光?是金龍,出事了。賈大偉將手中的籃球一丟馬上往天台跑去。
一道黃色的光化作一縷菸絲,消散在空中,一切歸爲安靜。
“金山……金山你怎麼了?”朱事連忙從金山的身上爬了下來,雙手抱起她。
“金山,金山。”纔回過神的小炫連忙跑到金山的身旁,看着一動不動的金山,傷心害怕的小炫眼淚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你又對小炫做了什麼!”賈大偉突然出現,憤怒地抓起房小音的手腕。
“她中了蛇妖的蠱毒,我剛纔已經幫她驅趕了。”房小音淡淡地從嘴裡說出這句話,充滿無奈的眼神看着賈大偉,心裡卻是希望他會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是她明知道,現在的賈大偉最痛恨的就是自己。
“你放屁!”賈大偉用力地將房小音的手甩了出去,直徑走到小炫的身旁。
“你沒事吧?”賈大偉關切地牽着小炫的手。
“我沒有,可是金山…….”小炫哭着望着此時昏倒在朱事身上的金山。
煞白的臉,緊閉的眼神,無力的身體。
“她休息一個小時左右就沒有事的,凡人一般很難承受得了那麼強烈的蠱毒。”房小音丟下了這一句就轉身離開了。
“大偉,現在怎麼辦?要相信房小音的話嗎?”朱事拖了拖鼻子上的眼睛。
“這樣子吧,朱事你先把金山背去醫務室休息一下。等一個小時如果金山還沒有醒來,你就給電話我,我去找莫凡和房小音。”
“我們真的要相信房小音嗎?”自從小炫得知原來害死自己的就是房小音後,她對她可是從來沒有好感了,總覺得她的存在會破壞我們所有人的幸福。
“我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她和金山並無冤無仇的,按道理不可能會害她的。”
“對,平常他們連話都說不上兩句的人。”
“就是連話都說不上兩句的人,那她剛纔爲什麼願意救金山,她肯定別有用心。”
“我知道你對她充滿了敵意,可是小炫正如賈大偉說的,我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朱事擦了擦臉上的汗。
“那就這麼辦吧。”小炫面對眼前這兩個那麼堅持的男人,沒有辦法的只能妥協。
“那我們先回去吧,那條金龍剛纔已經引起了其他同學的注意了。你快點進來琥珀吧,小炫,要不等一下有人上樓看見了就麻煩了。”
“嗯。”小炫嗖的一下躲進了琥珀裡。
朱事將金山往自己的身上一背,往學校的校醫室走去了。
賈大偉裝作和平常一樣,準時的騎車下學回家。
校醫查看了一下金山的身體情況,只是說可能是太累和天氣太熱的關係有點中暑的現象。黃校醫幫金山解開了襯衣的扣子,儘可能的保持室內的通風。
“黃校醫,她怎麼了。”
“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我等一下拿點葡萄糖進來放這裡。她醒了,你就泡一杯給她喝下補充一下糖份,而且她有很嚴重的低血糖現象。”
“哦,好的,謝謝你,黃校醫。”
朱事看着躺在病牀的上的金山,一邊緊握着她的手。因爲他知道其實她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儘管她有很多的錢,有別人羨慕的地位和家世,有一大羣傭人圍着。從小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但她內心的孤寂卻無人能聽她訴說,更何況現在她和小炫兩人可以說是已經徹底鬧翻了。
“諾,我將溫水壺和葡萄糖放這裡。”黃校醫放下東西后便脫下了白大褂:“我要下班了,你要在這裡等她醒嗎?”
“是的。”朱事真誠地點了點頭。
“女朋友?!”
“不是,是同學。”
“不可能?”
“我是她班長,得照顧好她。”朱事隨便找了一個能編得過去的藉口。
“多好的班長。”黃校醫笑了笑:“我走了,有事給我電話。”
“嗯,你慢走。”朱事恭送了黃校醫出去後就又回到金山的牀邊。
長得精緻典雅的五官,黝黑烏亮的長髮,骨子裡透出來的大家閨秀的氣質。她不同於小炫的活潑、嬌小靈敏,也不同於房小音的高挑、貴族氣息,天生的端莊,美的像是從國畫裡走出來的女子。
越是看着,越是讓朱事意亂神迷。他想往她的臉蛋上親一口,卻始終提不起勇氣。因爲他知道她的心思從來就沒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過一分一秒。
“很痛……”金山從口裡隱隱約約地吐出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