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突如其來的言語,衆人腦袋一片空白,不免用那充滿了呆愣的目光看向霸天。在其看到霸天的容貌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好似雙腿沒有任何力量,軟倒在地面之上。
而那二哥在目光放到霸天面容之上的一瞬間,瞬間暈厥過去,好似想就此不省人事。
雖然衆人感到自己雙腿發軟,見到霸天受了重傷,也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徑直將霸天擡進院落之中,將其擡入房中,對霸天一番悉心的照顧。
他們自然知道霸天的手段,不免在心中爲自己感到僥倖,也是感激似的看向那認出霸天的人。
如果不是這個人認出霸天,想必他們也會拿霸天來宣泄自己心中的苦悶與憤怒,要是這樣,衆人你一腳,我一腳,還不得將霸天活活的折磨死。
要是霸天泉下有知,也一定會死不瞑目,他可是憑藉着一把一把的丹藥才堅持到現在,要是清白無故的死在自己人手上,霸天也夠悲慘了。好歹,這一切也算是有驚無險了。
對於這衆人眼中仗勢欺人的二哥,衆人都沒有絲毫的同情,更是看都不看其一眼。好似這二哥就算是死了,也對他們沒有什麼影響。心中自然知道,只要大哥霸天醒來,這所謂的二哥,就算是不死,也要少一層皮了。
想到二哥的作爲,再想到霸天的爲人,這些人可都是在心中偷着笑。而且,這些人雖然知道霸天爲人兇殘,卻不敢對霸天有任何怪罪,只能夠對霸天死忠到底。
他們可是知道,自己平日裡沒少利用霸雲戰隊的名聲欺負人,要是霸天死了,又有誰能夠庇護他們。想必,他們到時候也是要受盡人們的欺凌,過上那食不果腹,衣不遮體的日子。
再說了,沒有了霸天的庇護,他們又怎麼活得這般的瀟灑呢?
而在那山脈之中,白凡幾人坐在一處,正在吃喝、閒談。只見白凡看了看天色,向身旁的追舞問道:“舞,照這樣的速度,我們要什麼時候才能夠抵達納斯小鎮?”
追舞聽聞白凡的說話,仍然是自顧自的在白凡懷中流淚,用那沙啞的嗓子說道:“找如此速度,我們也不過一天就可以抵達納斯小鎮了。”
白凡聽聞其言,將追舞得腦袋捂在自己的心胸之中,滿眼殺意的說道:“追舞,一日之後,我們直搗那霸雲戰隊的老巢,到時候,我要以霸雲戰隊上下雞犬不留的性命、鮮血,祭奠你們追風戰隊的隊員,也要讓霸天嚐盡這天下的折磨。”話落,追舞的雙眼瞬間迸出兩道仇恨的目光。
雙眼之中的仇恨,好似是想將霸雲戰隊上下斬殺的雞犬不留,也要將霸天剝皮抽筋,五馬分屍,甚至是將其剁成肉醬去喂狗。
白凡見追舞如此神情,內心自然十分的傷痛,心中的殺意更加濃郁。不願在這裡白白的浪費時間,準備起身,剎時看着貧富二人,飽含愧疚地說道:“二位兄弟,此番之事,是常某連累你們了,現在卻又要身赴危難之中,真是不好意思。”
一聽這話,富農頓時沒有了好臉色,故作生氣的說道:“常兄這麼見外,這兄弟關係着實讓我二人感到慚愧。”
白凡看着富農要割掉自己的袍子,慌忙問道:“富兄,你這是要做什麼?”
富農也不隱瞞,徑直說道:“割袍斷義,自此以後,我們就當素不相識。”話落,徑直瞪了貧夫一眼。
貧夫自然會意,故作一副“割袍斷義”的模樣。
見此,白凡慌忙阻攔,向二人說道:“兄弟錯了,錯了,你們就原
諒兄弟好嗎?”
二人相視而笑,看着白凡,滿臉欣喜之色地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介意,就上路吧!”話落,白凡準備轉身上路,就算是身子,也落到了小白的背上。
這個時候,卻聽到追舞向白凡滿臉關心的問道:“相公,你此去,就真的有把握,那霸天的實力也可是非同一般。”
白凡看了看追舞滿臉擔心的神情。不待其言語,貧富二人也將目光放到白凡的身上,向其說道:“這一件事情,的確要好好地思量一番。”
白凡抱着追舞,從小白的身子上面落下,徑自與貧富二人聚集一處,商量可行的計策。自然要評估一下,他們此行前去,是否有戰勝的把握。
由此,不待三人開口,白凡便是向其說道:“將霸天交給我,我沒有問題。”
聽聞,追舞與貧富二人將目光放到白凡的身上,些許時間,追舞才向其說道:“相公,不要意氣用事,現在我只有你了。”追舞說出此話,雙眼爲之流出淚水。
見此,白凡心中不免爲之觸動,自然明白追舞對自己的情意。現在,他是追舞得男人,追舞,則是他的女人。
也許在白凡的心中,還有靜若,或者其它的女人,但追舞就只有他這麼一個男人,除了白凡,就是徹底家破人亡,孤家寡人。
貧富二人自然擔心白凡的安危,也擔心自己一行前去,又有幾分勝算,接言說道:“正如嫂子之言,你究竟有沒有那份實力,這一行而來,你給我們的感覺很是神秘,好像你所做的事,都是信手拈來一般,你能夠告訴我們你的真實年級與實力嗎?”
白凡聽聞,心中有些忌諱。但是,一旁是自己的女人,一旁是患難的兄弟,也不加以任何的懷疑,向其說道:“十八,一星地級下階戰士。”
貧富二人剎時睜大了雙眼,看着白凡,就好像看到怪物了一般。也不過片刻的時間,兩人的目光瀰漫起黯淡之色。
白凡自然知道其心中在想些什麼,也不言語。些許時刻,富農才向白凡說道:“常兄,你的天資,不愧被稱爲天下,天下能夠有你這辦年輕的地級戰士,想必獨你一家;縱使如此,那霸天可是三星地級下階戰士,你認爲你有多少勝算?”
白凡看了看向三人,不以爲然地說道:“那段一山不是死了嗎?”
聽聞這話,追舞滿臉難以置信的看着白凡,而富農則是向白凡說道:“兄弟,你那隻不過是投機取巧而已,難道你認爲你時時刻刻都會有那般運氣嗎?”
追舞自然明白富農言語之中的意思,剎時爲白凡擔心起來,看着白凡,搖了搖頭。
但是,白凡卻不會妥協,徑直說道:“你們要相信我,要給我信心,此事就這麼定了,你們就不要再說了。”
追舞見白凡依舊堅持,欲從白凡懷中掙扎而出,哭着向白凡說道:“你走,你走,我不需要你爲我追風戰隊報仇,不需要你爲我哥報仇,你走啊,走啊!”
追舞一邊用沙啞的嗓子言語,一邊痛哭,用雙手不停地捶打着白凡的胸膛,在白凡的懷中掙扎。
見此,白凡死死的將追舞抱住,向其說道:“舞,我還有許多使命沒有完成,怎麼會去自尋死路,我一定會好好的,你也要相信我好嗎?”話落,追舞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在白凡懷中哭泣。
見此,白凡又向追舞說道:“舞,你就不要擔心了,那霸天是受到了重創,其實力也會大打折扣,正是我們一舉將其殲滅的時機。”
追舞自然不相信白凡之言,向其反問道:“你騙人,你是怎麼知道霸天身受重創的。”話落,白凡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白凡自然不會讓任何知道老人的秘密,那樣,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而別人也會將他當作怪物一般。
由此,半晌以後,白凡仍沒有找到什麼好的辦法,向追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舞,這是我~~~我~~~我~~~我猜得。”
貧富二人一聽這話,剎時間額頭冒汗。
想起當日的情景,也覺得白凡說的甚爲有理,說道:“常兄猜得也不是沒有道理,那霸天還真不一定受到了重創。”追舞原本又要哭出聲來,在聽聞兩人之言後,心中的傷心爲之平息些許。
白凡見追舞猶豫,抓住時機,向追舞傳音道:“舞,你要相信我,你這樣什麼也不准我做,也不准我冒險,難道就想我平平淡淡的跟你過完一生,也要放棄我的使命。”
追舞想到了白凡當日之言,還未深想,卻又聽白凡說道:“舞,我的人生,從我出生的那一刻,就註定充滿了兇險,而我這般年紀,就已經差點兩次離開人世,如果此番真是我身死的時候,我也無怨無悔,也算是我的命,既然命是如此,我逃避又是有什麼用呢?”
在白凡一番動情的言語之下,追舞總算點了點頭,雙眼之中仍舊瀰漫着擔心之情。就算是追舞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答應白凡,或者是不想因爲自己而耽誤男人前進的步伐,也只要自己跟男人呆在一起,又管它什麼艱難險阻。或許,更多的是追舞找不到拒絕白凡的理由。
如此,白凡抱着追舞,落身在小白的身上,向山脈外行去。
在行走之時,回過神來的追舞,才雙眼看着白凡,甚爲關心的說道:“答應我,你要陪我好好的活着。”
在追舞得心中,也在自言自語的祈求道:“哥哥,爹孃,以及追風所有的親人,你們若是有在天之靈,希望你們爲我們祈福,讓我們能夠爲你們將大仇得報,用霸天的鮮血,來向你們祭奠。”話落,目光停留在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上。
白凡聽聞追舞之言,向其點了點頭,在心中想到:“追舞,你放心,我此行前去,一定會用霸雲戰隊上下所有人的鮮血,祭奠追風戰隊的隊員以及兄長。”
看着白凡向自己點頭,心中充滿情意的看着白凡。白凡與追舞目光對視,徑直在其額頭上留下深深的一吻,剎時擡頭看向遠方。
此時,在追舞得心中,十分堅強的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活着,不管是爲了爹孃的遺願,還是哥哥的遺願,還是爲了你,我都要好好地活着,我也必須活着。”
任是心中再是如何的傷痛,任是淚水無窮無盡的流出,但在女子的心中,已經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有了活下去的夢想。
慢慢的,追舞閉上了疲憊的眼睛,在其眼角,落下兩滴晶瑩的淚珠。在落下的一瞬間,在陽光之中綻放了它絢麗的色彩,綻放了心的真諦。
當淚滴滴在那草尖之上,蕩了蕩,就隨着那細細的葉子而下,無聲無息的沒入土壤之中。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這淚水沒入的地方,便會長出一顆小草,小草的葉子向心一般跳動。好似在展示它的新生,它的到來,也是因爲那不起眼的神情淚滴,滋潤了根蒂的種子。
而在女子的心中,有了新生的種子,也有了滋潤的深情,明日,明日的明日,終有一天,女子會走出傷痛,走向新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