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恨殺意不作絲毫掩飾,瞪着白凡,臉上早已烏雲籠罩,剎時怒喝道:“白凡,你今天打傷我兒,你準備向我怎麼交代?”
在白恨的怒喝聲中,夾雜了些許戰力,白凡的身子不免向後退了幾步,才勉強停了下來。嘴角因傷勢地加重,溢出了更多地鮮血
白凡沒有產生任何的驚恐,依舊雙眼瞪着白恨,忍着重傷後地痛楚,艱難說道:“白進龍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我只是合理反抗而已,難道白叔叔要責怪我,對我動手嗎?”
白恨本就在怒意相生上,在聽到白凡這一番話,怒氣更是再添三分。雙眼狠狠地瞪了白凡一眼,怒罵道:“畜生,你打傷我兒,還如此般地強詞奪理,別以爲仗着你父親爲你撐腰,你便如此狂妄,今日,就算你父親在也救不了你。”
白恨話落,不待白凡做出任何反應,徑直向白凡閃身而去,其手上運足了戰力。
回神之時,白凡只捕捉到了白恨的一道殘影,心中自然明白白恨定不會放過自己,只認爲白恨因白進龍之事,將自己教訓一二,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白恨對自己已經動了殺心。
雖白凡不知其意,但在白恨戰力落到其身上時,卻也明白,如若任由其攻擊落到自己身上,自己肯定受不了,也可能爲之重傷。
想及此處,白凡在瞬息之間,利用起身形,向身後退去,但奈何實力不足,仍是讓白恨的大半攻擊落到其身上。
在攻擊落身的瞬間,身子一下被其向後方拋飛,口中,在空中噴出一道鮮血。接着,身子重重地跌落在地面之上,口中又是吐出些許鮮血,傷勢好似很嚴重。
緩了緩身上的傷勢,白凡艱難的撐起上身,雙眼剎是仇恨地看着白恨,好似要將白凡活吞了。
白恨對白凡的目光完全的無視,雙眼依舊滿懷仇恨地瞪着白恨。
白凡雖然還小,但從白恨對自己出手地力度,不難知道,白恨明顯不是出手教訓自己,極有可能動了將自己除去的心思。
想及此處,白凡不由得爲自己捏了一把汗,心中卻沒有懼意,看了看對面傲然站立的白恨,在心中倔強地嘀咕道:“你既然對我下殺手,我雖實力不足,但也不是任人欺辱之人。”
剎時,白凡眼中迸出兩道不爲之所懼地目光,看向白恨。
白恨見白凡以此與自己對視,其心中對之甚爲地不屑,他根本不會將白凡放在眼中,更不會爲之在乎什麼。
白凡的一切舉動在他的眼裡不過是垂死的掙扎,他想要除去白凡也不過是頃刻之間的事情,但他卻不會那麼做,他要講白凡徹底地虐殺,讓之在無比恐懼中死去,來爲自己的兒子出氣。
白凡已知白恨的心思,沒有任何的懼意,在心中下定心思,他要儘自己的力量反抗。
白凡不知什麼是命,只從父親那裡受教過,天地不是一個憐憫世人地慈善機構,也不會可憐世人。在危難之時,能夠靠的就只有自己。於是,白凡將心神集中,甚是警惕地盯着白恨,其手上以及其身體所擺的姿勢,與之對峙,其眼中充滿了昂揚地鬥志。
正是此時,在白凡的身上,卻有一種只屬於強者般傲氣之氣勢,在白凡的身上迅速地攀升。這氣勢不是因其實力而產生地氣勢,而是其一個人本身的氣質,更是一個人內心本性地體現。
感到白凡那似強者般地傲氣,其中夾雜着一絲讓人感到壓迫地氣勢。
哪怕是白恨與白凡的實力是天差之別,但白恨卻仍感覺到了一絲讓之極爲不舒服地壓迫。
白恨不由得看了看其臉上沒有一絲一毫驚怕之色地白凡,心中更是明白,白凡今日的表現太讓人感之意外,也讓人爲之稱奇。
這一切,放在任何人的眼裡,誰都不敢相信是一個十歲孩子應具有的。
此時白恨對白凡的殺意更爲濃厚,心中更容不得白凡的存在。但在其內心地深處,他也不得不嘆息:“此子若不是我非除去不可,我也不會動如此心思,雖然我白恨沒有什麼本事,也不知看人之術,但此子卻非池中之物,他日的成就,也絕對不是我可以比之。”
正所謂“蛟龍
非池中,一遇風雨,雷鳴電閃,必將化龍”。
想到此處,白恨便擡頭看了看天空,深吸一口氣,在其心中嘆道:“地之中階戰士他是肯定會觸及,就是不知其極限在何處,是地之上階戰士,還是天級下階戰士,或許是更遠。”
想及,白恨深呼幾口氣,在心中狠狠地嘀咕道:“不論你將來的成就如何,那都是以後的事,而你今日卻會命喪於此,也不在有什麼以後,你若不甘,就怪你生在了白家。”
白恨不願再白凡拖延時間,手上運足戰力,向白凡閃身而去。這一次,白恨徹徹底底地動手了。
此時,白恨的怒氣與戰力的瀰漫,讓整個院子都充滿了壓迫感。白凡處身在壓迫之中,拖着重傷地身子,吃力的扛着。
看到白凡滿臉痛苦地表情,以及其額頭地汗珠,便知白凡已經竭盡全力,雖是如此,其實力的差距終是無法彌補的。
在全力的抵抗中,白凡的身子依舊不停地向後退去,口中不間斷地大口大口吐出鮮血。
白恨是意欲用氣勢壓迫白凡,讓白凡爲之服軟,更是在心中產生恐懼,然後將白凡除去。
白凡早早感受到白恨的殺意,只想作魚死網破之舉,哪怕他的舉動沒有任何地意義。
白恨見白凡如此以對,明白自己的時間不多,也不願再拖下去,其手上運足戰力,正欲以雷霆般的手段將白凡解決,一股比自己差一籌的戰力與氣勢夾雜進來。
瞬間,白恨以爲是三長老前來,也只有三長老白平纔會出手援救白凡,在一瞬間又加大戰力的輸出,以求在來人的阻擋下將白凡除去。
“大哥,是我”,一男聲傳來。
白恨聽聞此聲,不由得手中地戰力收回,心中不免寬慰的些許,白凡因此躲過一劫。
但兩位實力高深的人交手,仍是推着其重傷地身子向其身後退去,直至背靠在院牆之上,其身子才勉強地借力停住。
白恨心中知道來人是誰,心中仍有幾分不樂意,他現在是看一眼白凡就不舒服,再說,他對白凡已經下了殺手,事情也沒有了任何迴轉地餘地,哪怕是白天在此出手相阻,他只得硬着頭皮向白凡出手,何況來人是找白凡的茬,或者是來湊熱鬧?”
容不得白凡多活一秒的,正欲再次閃身而上。一聲帶有幾分沙啞地聲音傳入白恨的意識:“大哥,不要心急,此子今日必須由我來解決親手解決。”
白恨聽聞,明白來人是來找白凡的茬的,也不心急,但心中卻是疑惑,不知來人與白凡有何仇怨。
一時不明,便不做多想,反正有人爲之代勞,其心中也不在意。在白恨思緒剛落,一道身影便出現在白凡的視線中,白凡看了看來人,入眼地正是那白進陽的父親——白家二長老白威。
白恨見白威前來,再觀其一臉怒意及不加以掩飾地殺意,白恨心中不由嘀咕:“這白威怎麼了,好似與這小子結了很大地仇怨?”
幾作猜想,卻是不明。正欲向其問些什麼,卻不料白威向其急聲道:“大哥,你來之時可見過我的陽兒?”
在白威急切地目光之中,白恨是搖了搖頭。在這瞬間好似撲着到了什麼,正欲開口,卻聽躲於白恨身後地白進龍有幾分擔驚地說:“二叔、父親,我•••知道•••知道進陽••在哪裡。”
白威一聽這話,心中頓時性急,向白進龍喝道:“進龍,你告訴我,陽兒在哪裡?”聞言,白恨也連忙問道。
白進龍在聽完二人的話後,卻沒有向性急地白威回話,好似回想到了什麼讓之恐懼地事,其臉上地表情也是爲之一陣扭曲。白威見白進龍一時不言,急的滿臉通紅,不停地踱着腳,白恨見之,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在白威的性急下,終於迎來了白進龍的回話:“二叔,進陽他•••他•••他被••被白凡打死了,現在正躺在那裡。”
白進龍花落,白威早已順其指向看去,來不及作何細看,便衝身而上。頃刻便到了倒在血泊中地孩童身邊,在看到其面容的一剎那,其眼中頓時溢出淚水,面容好似蒼老了許多。
白威一下
子地將那孩童擁入懷中,不停地向其體內注入戰力,卻是沒有絲毫地反應。此時白威心中地最後一絲僥倖隨之煙消雲散,闖入衆人心中的,只有白威甚爲心傷的哭聲。
白也在白進龍花落的瞬間,爲之發愣瞬間,好似遇到了什麼不可思議地事。
在白恨的心中,看到白威對白凡的殺意時,也猜想白進陽肯定被白凡欺負了,而且是欺負的很慘,不然白威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怒氣,心中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白進陽竟然被白凡給殺了。
由此,也不爲白威的那份殺意感到意外,心中爲白進陽的死而感到難受。
白恨看到白威無比傷心地摸樣,心中深深的爲之同情,再想到自己若來遲一絲一毫地時間,白進龍便有可能被白凡殺死,心中殺意更是濃厚。
白凡此時已經感覺到了兩人具有壓迫之力的殺意,心中也明白,一個白恨都能將自己瞬息除去,現在多了一個白威,自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其除去。
自己將白進陽打死,白威自然必殺於自己,白凡不知白威將如何對付自己,心中不免沒底,但想到自己橫豎都是一死,心不由得堅定了幾分,雙眼之中,沒有因死亡的到來而感到有絲毫地恐懼。
因爲他想起了一句話——“男兒身死不足惜,可死當自強;男兒不懼身死,卻死而立天地。”
人未成神,總有身死落土之時,但身死可以,卻也要死得其所,死的堅強,更是要死得有意義;在其作爲戰士,更是要死在戰場之上;作爲戰士,若身死之時未在戰場,將是一生的後悔悔,更是死得沒有任何意義。
白凡心中慢慢的地平靜,調節好身體的各個部位,忍受身上的傷勢,以面對接下來那不可能取得一絲一毫僥倖地戰鬥。白恨看了看沉浸於痛苦之中地白威,正欲向其說些什麼,以向其安慰一二,卻不料白威好似想到了什麼,猛的將臉轉了過來,其雙眼淚流,面容近似瘋狂地瞪着白凡,殺意在此時,又進一步的加深,白凡感到地壓迫感瞬間大幅度增加。
白威卻沒有急於出手,回頭沉浸於對兒子的思念之中,以及失去孩子的痛苦之中。
對於白威,其夫人生下白進陽不久,也因故去世了,將白威父子拋棄在這個世上。白威與白天一樣,都與兒子子相依爲命,從小對白進陽甚爲慣養,白恨也是如此,自然明白白威心中的痛楚。
不知道白家是怎麼了,在白恨這一輩,除了白平的夫人還好好地活着,自己、白威都是在其夫人生下孩子不久,無緣無故地去世了,而白天的夫人云兒,更是在生下白凡就去世了,便留下孩子與之相依爲命。今日白威白髮人送黑髮人,白恨、乃至白天都能夠理解白威心中地感受。
原本,白威正在其房院之中的一處涼亭喝茶,卻不料一直照顧白進陽的婢女,匆匆將白威從享受中驚醒,白威見之,不免頓時憤怒,正欲向那婢女質問之時,卻聽那婢女向其急聲道:“老•••爺•••老爺,進陽少爺跟白凡少爺打起來了••••••。”
不待丫鬟說完,白威便大笑道:“陽兒拿那廢物出氣,就當是教訓一下,順便掃掃他老子的面子,不是很好嗎?”
那婢女聽白威如此說,有幾分不敢作語,但一想到事情地嚴重性,也只得頂着頭皮向白威道:“老•••老•••老爺,不是那樣,而是白凡將進陽少爺打成重傷了,也是•••是暈厥過去了。”
婢女花落,白威好似本能的起身,是瞬間流露出擔心之情,看其眼中更是有水霧瀰漫,好似牽扯動了其心神。不待婢女作何反應,更不再問些什麼,只是一手將那石桌怕了個粉碎,其雙眼通紅,近似瘋狂地閃身向白進陽所處地院落閃身而去,其口中也是怒喝:“白凡,陽兒如若出了什麼事,我定讓你爲我兒償命!”
此時白恨將心神平復下來,看到已將白進陽好生放置地白威,在其轉身向白凡瞪去濃濃殺意地眼光,知道白威要出手,臉上不由得有幾分期盼,顯然是期盼白威將白凡除去。
白威此時瞪着白凡,向其狠聲道:“白凡,你將我兒害死,你可有話好說?”
白凡聽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