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過,當思念的人依舊沉浸在思念之中;當滿懷抱負的人沉浸在自己陰毒的算計之中;當人們絲毫不知道災難就在眼前的忙碌之中,一切的一切,卻在隨着時間而默默地展現。
這一日,在那寒水宮之中,韓寒與韓冰是站立在一處雪山之巔,就算是寒水宮,沒有這般的高度。
站在這裡,韓寒放眼天下,那寒風掀起衣衫。這一刻,韓寒好似看到自己馳騁天下,看到了自己有一天成爲這天下的王者。
韓冰看着自己哥哥的背影,臉上的神情,好似沒有什麼半晌,徑直在等待着韓寒的醒神。
韓寒沉浸在自己的夢想之中,半晌,纔回過神來。
看着自己的妹妹,滿臉的笑意,霎時甚爲霸氣的用手指向前方,說道:“妹妹,這丹心宗,就是我們爭霸天下的第一步,你看~~~,這些~~~,那些~~~,也終有一天會落到我們的手中,總有一天,我韓寒便是這天下的王者;到時候,這一片天下,只是我們兄妹二人的!”話落,那韓寒好似不將天下放在眼裡,好似天下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他的腳步,甚爲張狂與得意的大笑出聲。
看着自己的哥哥這般模樣,韓冰雖然想說些什麼,卻終歸沒有說出口。看着眼前的茫茫天下,不免在心中想到:“難道這天下,真的就是這般容易得到嗎?”
在她的心中,已經知道自己的哥哥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作爲妹妹,他又有什麼辦法呢?作爲韓寒的妹妹,既然哥哥現在聽不進去任何的忠告,那麼,她也只有輔助自己的哥哥,哪怕前路是滅亡,她已然沒有任何的選擇。
待韓寒笑聲落下,韓冰直接說道:“哥哥,天涯回不來了。”
一聽這話,韓寒頓時將臉陰沉下來,飽含不悅與憤怒的看着韓冰,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韓冰看着韓寒,直接說道:“那戰虎學府出臺了新的規定,學員沒有滿三年,就不能夠離開學府。”
韓寒聽聞,口中咒罵一番,才說道:“這上官老頭是故意跟我過意不去,那丹心宗與冰家卻是能夠將人給接走,輪到我的時候,卻不行了。”話落,韓寒德雙眼之中也是迸出兩道兇光。
韓冰見此,霎時向韓寒說道:“哥哥,要不要~~~~~~~。”
韓寒看了看前方,沉浸片刻,才說道:“不要小看了戰虎學府,這上官老頭,也不過是表面而已,他真正的實力,還是在內院;既然這樣,也就在等三年,也正好利用這三年好好的部署,將實力提升一些,這樣對我們爭霸天下,只是百利而無一害。”
韓寒看着韓冰,授意道:“你不要管那些附言丹心宗的門派,時間一長,他們自然而然的會離去,你要做的,是抓緊在時間訓練一批得力的副手,明白嗎?”
韓冰點了點頭,不待韓寒再交涉什麼,卻見一位弟子前來報告道:“宮主,護法,暗舞宗宗主與其兩大護法求見。”
一聽這話,韓寒滿臉高興,他的心中可正在愁緒暗舞宗沒有什麼動靜。這可是說曹*,曹*就到。
“他們現在在哪裡?”
那弟子聞言,不敢怠慢,徑直說道:“已經被弟子帶到大殿之中,只等宮主前去。”話落,韓寒與韓冰直接展開背後的戰士羽翼,向那大殿而去。
在那大殿之中,鳳後是安安靜靜的等待着。在片刻時間過去,那鳳姬卻等得有幾分不耐煩,自言自語的抱怨道:“這韓寒派頭真大,這般模樣,倒顯得像是我們暗舞宗求濟他們一般。”
鳳姬話剛剛落下,卻聽到一男子的聲音:“鳳護法說的不錯,這件事情,是韓某失禮了。”話落,高臺上已經坐着兩道人影,正是剛剛趕來的韓寒與韓冰。
看到韓寒德身影,鳳後徑自說道:“韓宮主真是事務繁忙,這般前來,倒是顯得打擾了。”
鳳後言語之中,十分委婉的表現了心中的不悅。韓寒可謂是老奸巨猾的人,也是向鳳後三人說道:“哪裡,哪裡,早知道今日鳳後與兩位護法駕臨,韓某自當在山門前親自迎接,這
是韓某失了禮數了。”話落,鳳後是聰明的沒有開口,那鳳姬心中雖有不滿,、見自己那師姐不開口,只好在心中哼了一聲,好似是在鄙視韓寒的爲人。
韓寒見鳳後沒有言語,自然會意,開門見山地問道:“鳳宗主,今日前來,想必你們也是想好了。”話落,鳳後點了點頭,於是,雙方就這般談論起來。
在那凱南市的白家大院門前,那護衛看着眼前站着的女子,說道:“冰小姐,你已經站大半天了,要不要進去坐一下?”
這女子,正是站立在白家大院門口,思念白凡的冰心。
冰心聽聞這守衛的話,搖了搖頭,看着眼前這讓人傷感的院落,冰心轉身默默地離去了。
在冰心轉身的一剎那,那雙眼之中,流下兩行清淚,好似在述說着心中的思念,也好似是在述說心中的傷痛。
良久,看着女子顯得幾分單薄而惆悵的背影,那冰家的大門之外,顯現出一位老者的身影,哪怕是那守衛,也沒有絲毫的發掘。
老者看着女子那般飽含傷感與孤獨的背影,搖了搖頭,隱藏身影,又一次跟在女子的身後。而女子在轉過幾條街道,卻到達了一片墳地。
看着眼前那蕭索的墳地,感受到哪般陰風瑟瑟,冰心的身子不免輕微的顫抖。
冰心的目光,始終是落在一座略顯幾分新意的墳墓之上。在這一面墓碑之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白凡之墓”幾個字。
看着那墓碑上的字跡,冰心緩緩地向其行去。當冰心行至到墓碑前,依靠着墓碑而坐,好似靠着的,不是冷冰冰的石碑,而是一個活生生男子的懷抱。
冰心就這麼默默地坐着,坐在這裡傾訴自己內心的思念,也好似是想通過這一種方式,來向遠在千萬裡之外的白凡傳遞自己的愛。良久,良久,女子孤單的身影,在這個時候,顯得是這般的薄弱。
而在那寒水宮之中,韓寒是滿臉掛着微笑。霎時在幾人的目光之中,一拍二起,徑直行下高臺,停身在鳳後的身前。鳳後已然站起身子,看着韓寒。
只聽韓寒說道:“既然鳳後看得起在下,在下自然十分歡迎你們的結盟,這樣,我們都算是皆大歡喜。”話落,鳳後點了點頭。
由此,韓寒滿臉欣喜地說道:“來人,準備酒宴,我們今日要大肆慶祝一番。”
“韓宮主,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們既然已經談妥,便也不多留了”,鳳後徑直說道。
韓寒雖然礙於面子,予以挽留一番,卻終沒能夠留下三人。徑直將三人送到山門前,看着三人離去的背影,韓寒與自己的妹妹,再一次回到大殿之中。
大殿之中,韓冰滿臉疑惑的看着韓寒,直接問道:“哥哥,這般下來,我們可是沒有絲毫的好處,反倒成爲別人的保護傘了。”
韓寒臉上的笑意是依舊不減,看着自己的妹妹,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得到的好處,已經夠多了。”
韓冰是更加的疑惑,不以爲然的說道:“哪裡有?”
韓寒笑了笑,向韓冰說道:“今日與暗舞宗結盟的消息,只要已經傳出,想必會有不少的實力會來投靠我們,那個時候,我們人手增加了,可以多增添幾分實力;再說了,要真是出了什麼大事,想必他暗舞宗就是不管,別人也不會放過他,畢竟,他可是我們的盟友,一切,也由不得他們不跟我們在統一陣線。”
韓冰回過神來,滿臉醒悟地說道:“遲早有一天,要先將這暗舞宗吞下,要不然,他們是不會聽從我們的調遣。”
韓寒點了點頭,自從他打算跟暗舞宗結盟的那一刻,就已經在算計怎麼將暗舞宗吞下。也只有將暗舞宗吞下,自己的稱霸之路,纔會多出幾分勝算。
一切的一切,都好似是在韓寒的計劃之中行事,但是,一切就會真的向那般發展嗎?
韓寒不管這裡,只是毫無徵兆的猖狂大笑,在其眼中,好似看到了自己雄心蓋世的那一幕。
片刻,笑聲落下,韓寒看着韓冰,說道:“妹妹,你馬上去告訴三長老與
五長老,讓他們速去丹心宗,將丹心宗的一切出路都予以封鎖,就算是一隻老鼠,也不要讓它活着離開。”話落,韓寒的雙眼迸出兩道玩味的目光。
韓冰不敢做任何耽誤,徑直離去。
韓冰離去之後,卻聽韓寒自言自語的說道:“哈哈~~~,丹青上人,你以爲我就沒有辦法對付你,就算不能夠對付你,想必你也不可能出手救助你的後輩吧!”話落,韓寒得意地笑出聲。
三個月的時間,匆匆的流逝。三個月的時間,毫無聲息的從人們的無意之間流逝。
在這三個月之中,那傷感的氣息,那擔憂的神情,依舊掛在人們的臉上,只不過,這一切的一切,比那三個月以前更加的濃郁。
在那洞窟之中,追舞看着那平靜的水潭,雙眼之中默默地流出淚水,那紅腫的雙眼,那飽含淚跡的衣衫,在入眼的時候,已經向人述說一切。
不論女子再是怎麼傷心,所掛念的人兒,依舊沒有出現,這一切的傷痛,只有這般延續下去。
貧富二人看着在潭邊默默流淚的追舞,沒有在上前去安慰,因爲他們在這三個月之中,將一切能夠安慰追舞得話說完。現在,就連他們的心中,也只是在心中堅持。而他們,也不知道白凡還有沒有活着。
同樣的一幕,在那戰虎學府之中上演,白進龍看着眼前伏在石桌上哭泣的靜若,滿臉的無奈。
這三個月來,雖然說靜若已經變得堅強不少,但每次想起白凡,仍舊流露出深深的傷感,擔憂白凡就這麼遭遇到不測。
看着那哭泣的靜若,白進龍心中隱隱之中有幾分不悅,隨着靜若的哭泣,他的心中也開始爲白凡擔心。
平緩下心中的不悅,白進龍看着靜若,說道:“靜若,你不要亂想!”
靜若扭頭,直接向白進龍反駁道:“我沒有亂想,我能夠感覺到。”
聽聞這話,白進龍就好像看到白凡身死的一幕,霎時怒氣上涌,略帶幾分怒氣的喝道:“感覺,感覺,你感覺他死了沒有,沒有死,你在這裡傷心什麼,難道是他不死,你想他提前身死嗎?”
靜若霎時傷痛欲絕的哭出聲來,用那痛苦的聲音抽泣着說道:“我~~我~~~難道~~~就你能~~~想他,不能~~~爲他~~~擔~~~擔心嗎?”話落,靜若的哭聲更加的惹人心絃。
白進龍看着靜若,回過神,知道自己的話說得太重了。可是,他就是看不慣靜若每天在那裡擔心白凡的死。
在白進龍的心中,又何嘗好受,更何況,只是心中的感覺,更何況白凡還沒有身死,又何必這般作爲呢?
看了看靜若,包含歉意的說道:“靜若,是我說話不對,你就不要哭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在欺負你。”
靜若聽聞這話,在看着白進龍滿臉無辜的表情,在心中一陣好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見此,白進龍不免寬心了不少,向靜若好好的說道:“靜若,我知道你是在擔心他,奈何你要相信他,就算是遇到了危險,你也要相信他,你不要忘記了,在他的身邊,極有可能有一位高手相助。”
靜若會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應該堅強起來,也知道他的身邊可能有一位高手相助,可想起他遇到危險,我心中仍然是擔心~~~~~~。”
不待靜若將話說完,白進龍直接說道:“好了,好了,不要說這些了,我們還是修煉,只有他回來了,我們能夠幫到他,纔是最爲重要的。”話聲落下,兩人徑直修煉起來。
在那縹緲的虛空之中,白凡身子周圍的乳白色粘液,減少了許多,整個水潭,好似慢慢的在向透明的冰晶轉化。
由此,不免將目光放到白凡的身上,卻看到了白凡完好的樣子,也好似沒有受到剎那間的傷害。但是,在一剎那間,卻是看到白凡的身子一下子分解開來,化爲朦朧的血霧。
如此情景,怎麼可能不讓人觸目心驚,感覺到無比的膽寒。在心中,無奈地感嘆道:“難道白凡就這麼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