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杏再次開啓了直播間。
直播剛開始,就有人在嚷嚷:“主播大大你騙我們,根本就不能修煉!”周杏滿頭的黑線,他自然不能把修煉的事情告訴這些網友,他隨便編了個理由:“當然了,我們昨天是說着玩的,只有武功,哪來的真氣啊。”
俺是燕單鷹:“嗚嗚嗚嗚,你欺騙我們感情。”
樓上是我兒:“乖兒子你又來啦?(向上的箭頭)”
俺是燕單鷹:“gun!”
周杏開始制定今天的計劃:“我今天將和這幾位高手去前線,到了前線之後我就不直播了。”
“啊?”評論區一片譁然。“國家肯定不讓播嘛,我會拍幾段前線戰況的視頻傳到WB上的。”周杏解釋道。
“歐克歐克。”
周杏繼續道:“我們經過商議,決定搭上一輛去冰城後方的火車。”我一陣無語,什麼時候商議過了,都是他自己自作主張而已。不過我們四人並沒有出言戳穿他,畢竟當個主播還是要留點面子的。
震豐北道:“廢話不多說了,前線戰況緊張,我們趕快出發吧。”我們幾人沒再多言,周杏暫時關掉了攝像頭和麥克風,隨我們到了火車站,乘了一輛載滿了志願者與退伍軍人的列車,朝着冰城開去。
我們乘坐的是志願者車廂,之所以沒有去退伍軍人那邊,是因爲周杏直播不方便。
志願者大都數都是男人,少部分醫生或者護士有女性。但是男女完全不成正比。車廂內人山人海,雖然保證每個志願者都有位置,但仍然顯得很擁擠。有些人正在聊天,發表激情昂揚的演說。就在這時,我竟然又看到了一個熟人。
她穿着一身雪白色的勁裝,手上戴着一枚古樸的銅戒。她一臉的漠然,並不關心周圍。這不就正是一個月前“送”給我空間戒指的白木青的侄女白欣和麼!我朝衆人示意。他們顯然有點想笑。真是想不到啊,在哪裡都能碰見這傢伙。白欣和要是知道我們也在這,估計肺都給氣炸。
因爲戒指一是,她的父親,也就是白家家主,狠狠地教訓了她一頓,並且懲罰她過來爲國效力。雖然她身邊肯定有一個白木青保護,但是在這裡未免也太危險了。
林涵壞笑一聲,然後穿過人流,徑直朝着白欣和走去。我不明所以,但仍然感興趣地看了過去。我們的座位就離白欣和只有三四米遠,走兩步就到了。
“水球術。”林涵默唸一聲,手上出現一個水球,然後一用力,丟到了白欣和頭上。“嘩啦!”白欣和瞬間被澆成了落湯雞。她怒目而視,但一看到是林涵,立馬泄了氣。車上的人齊齊看向這邊。
“你們看什麼,沒見過美女麼?”白欣和又羞又惱,瞪着人羣。衆人爆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落湯雞!”雖然他們不知道白欣和是怎麼從頭溼到腳的,但是這足夠讓他們捧腹大笑了。這款最新型號的磁懸浮列車,速度可達700公里每小時,只用一個多小時就能到冰城。
車子平穩地行駛着,遠方隱隱傳來了爆炸聲與槍聲,嬉笑的人羣立刻停了下來。剛纔還發表講演說決心爲國效力的一衆青年立刻停了下來,眼神中帶着惶恐與不安。剛纔決心爲國效力,與現在真正上前線,是兩碼事。
火車不能再冰城停,否則會被炮擊。所以火車只在距離冰城還有三公里的地方停了下來。
車門吱呀一聲打開,人羣涌出了列車門。看着遠處硝煙瀰漫的城市,有人退縮了,哆哆嗦嗦地念叨着,要回家。
能上前線的早就上去了,這邊根本就沒有人迎接我們,邊上只有一個牌子,上面用醒目的紅字寫着:距離冰城還有三公里,往前走,會有人接應你們。
有人開始往前走。但是這荒郊野嶺的,這些從小就嬌生慣養的,沒有體驗過前線之苦的年輕一代,又怎麼能受得了這崎嶇不平,偶爾還有幾具屍體的道路呢。
“嘔!”在看到一具頭都被轟碎一半的屍體時,那些人再也受不了了,蹲在地上嘔吐起來,有人發了瘋地往回跑,想要讓火車接他們回去。
“砰砰砰!”幾聲槍響。衆人的目光聚到了我這裡。他們驚恐地看着我,與我手中的手槍。
“都不許跑!”我命令道。“既然你們想要爲國效力,就拿出點氣概來。03年的非典我們挺過去了;20年的肺炎我們挺過去了,我們憑什麼不能挺過這一場人爲的浩劫?!”我厲聲問道。
剛纔想跑的人聽到這一席話,灰溜溜地走了回來,低着頭不敢看我。
我亮出士兵證,命令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的兵,直到到達冰城營地報道,都不得違抗命令,違者軍法處置!”亂哄哄的人羣馬上清淨了下來,驚愕地看着眼前這個不比自己大多少的青年。
“是!長官。”幾個志願者朝我敬了一禮。
“全體都有,跑步走!”雖然我沒有訓練過新兵,但是從張教官那裡學來的一套我還是會的。四百多個志願者跟在了我的身後。白欣和很不滿,她好歹也是望族中人,怎能允許自己被別人命令。但是她之前已經領教了我們的厲害,即使有怨言,也不敢說些什麼。
三公里越野,對於一般的士兵或者接受過訓練的人根本就不成問題,但是對於這一羣原本是出身技術性職業或者腦力職業的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大艱難的關卡。
才跑了一公里,就有人撐不住了。
白欣和這傢伙雖然是香汗淋漓,但是仍然跑在前頭,讓一些男人簡直無地自容。一個小姑娘跑的都比自己快,乾脆別活了。又有幾人拼了命的追上來,不願意落後。
一個肥宅氣喘吁吁地跑到我身邊,恭恭敬敬地道:“長官,我......我實在跑不動了,能休息一會兒嗎?”我冷笑道:“休息,好啊,我把你丟到敵人中間休息。”那肥宅立馬閉口不言了。
又跑了一公里,除了我們五個人,其他人都開始大喘氣了。還有幾人實在是跑不動了,乾脆坐在地上不動了。
“唉。真弱啊,就你們這樣子,去前線不是就跟送人頭沒啥區別麼。”林涵嘆息道。我也無奈道:“算了,看他們這麼累,就休息一會兒吧。”周杏立馬喊道:“全體坐下,原地休整!”志願者們如蒙大赦,都坐了下來,恢復體力。
“林涵,弄點水給他們喝。”我向林涵示意道。
“行。”林涵單手舉起,在衆人頭頂凝聚了一團烏雲,下起了瓢潑大雨,當然,僅限於50平米內。
志願者是真的渴極了,張開大口就喝雨水,也沒人讚歎這一奇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