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着熾熱的氣氛,蒂絲那光潔的身體竟散發着嫋嫋熱煙,如同蒸汽一般地升騰起來。可這些卻是致命的蒸汽,中心溫度高達五百,而四周的煙氣經過揮發後至少也有近兩百的高溫。普通人置身於這些熱煙裡早給蒸得渾身冒泡死掉,但對安德烈來說卻是如同洗桑拿浴般的痛快。
僅是身體排出的熱氣便已達如此高溫,可想而知蒂絲的體內幾如洪爐!
安德烈則繼續刺激着火焰君主的身體,他很清楚,這還不是蒂絲的最高溫度。當她完全動情時,體表溫度還能夠再上升了幾成。對普通人來說致命的熱煙,於安德烈而言卻是甘露,他赤裸的身體毛孔大張,把熱煙中蘊含的能量不斷吸收進體內。通過血液循環全身後,再用悠長的呼氣排出。當蒂絲散發的生體能量經由安德烈體內循環時,則以極爲細微的程度修補着安德烈的創傷。
綠都一戰,哈墨彌斯開啓了精神世界,安德烈措不及防被拉進了那個特殊的世界裡。雖最終成功給予哈墨彌斯致命一擊,安德烈得以脫離精神世界。可那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差事。安德烈所受的創傷絕不似表面上看起來這般若無其事,身爲七真王之一,哪怕並非戰鬥型的真王,小看哈墨彌斯的後果也是十分可怕的。
安德烈在對方臨死反撲下,大腦承受了哈墨彌斯近乎毀滅性的攻擊,這對他的生物神經產生連鎖性的破壞。在強壓傷勢回到阿斯摩後,安德烈甚至在三四個月中至少遭遇瀕死狀態多次,最後雖挺了過來,可兩個月內也一直渾渾噩噩的。直到最近,他才基本修補了受損的神經。可哈墨彌斯精神風暴的能量還殘留在大腦的深處,那一部分要清除起來十分困難,而且必須小心翼翼。否則哈墨彌斯的能量沒清除乾淨,反倒把自己搭進去變成傻子。
受這麼一次重擊,安德烈的力量也出現了倒退的跡象,這使得他發瘋若狂。但他也清楚,必須按步就班地剔除殘餘能量,纔有望恢復昔日雄風。和蒂絲的肉搏大戰,除了疏導自己心裡那股瘋狂的情緒外,也是希望藉助蒂絲的能量來修復自己。
安德烈在蒂絲美妙的身體上探索着,火焰君主的表情漸漸起了變化。從最初的冷若冰霜到剛纔發出本能的呻吟,隨着安德烈不斷向下的探索,並不斷在自己的門戶外徘徊時,蒂絲已經開始喘息起來,身體也屈成了奇妙的形狀。她雙手按住安德烈的頭部,把他死死抵在自己的門戶上。一雙長腿緊緊地圈住他的脖子,那是足以絞殺普通人的力道,卻只是讓安德烈緊貼着她秘處而已。
蒂絲忍不住大叫一聲,身體驟然釋放一道藍色的火圈。看似美麗的火焰,卻讓所有接觸到它的物體在瞬間成爲灰燼。於是牀鋪、被單爆成一蓬黑灰,兩人重重壓到地上。而大半個房間的牆壁則表面碳化,藏在牆壁裡的電線受損,房間燈光盡熄。但房間裡卻並沒有因此而陷入黑暗裡,蒂絲整個人透着淡淡的火光,勾勒出她那優美曲線的同時,也照亮了她和安德烈。
安德烈知道蒂絲的情慾已經完全被他挑動起來,那美妙的門戶已經溼潤賁張,隨着蒂絲呼吸的起伏如同一張小嘴般縫合着,彷彿在呼喚着安德烈做更深層次的探索。安德烈像一頭公牛般喘息着,他扳開蒂絲的雙腿,把她扶高些許保持一個合適的高度後,當即腰身一挺,深深地沒入那門房的深處。
進入的瞬間,他和蒂絲同時大叫。蒂絲體內的溫度已高達八百度,如同洪爐無異。可對於安德烈來說,那緊窄的門戶卻如同一汪溫泉,溼潤且灼熱地包裹着他。那層層收縮深具彈性的肌肉和他劇烈的摩擦着,每深入一寸,這種感覺便強烈一分。等安德烈直達花心時,他已經激動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而蒂絲則是另一番感受,她只覺得整個人變得十分充實。當安德烈退出時,她又變得空虛。於是接下來,她徘徊於充實與空虛之間,整個世界變得那麼不真實起來,在這種難以言喻的快樂中,蒂絲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幻了。
安德烈衝刺着,如同駕馭着一匹烈馬的騎士。每次衝刺的速度和力道都始終無一,這給他和蒂絲帶來感官上無盡愉悅。蒂絲激烈地配合着安德烈的動作,她已經被安德烈操控,只是本能地調整着姿勢,以迎合安德烈的攻擊,並讓兩人享受到最大的快樂。
蒂絲吼着,叫着。有時她甚至把安德烈壓在下面,自己狂亂地衝擊着。但安德烈總會把她調整過來,兩人在大戰中不時變換着姿勢,最終同時攀上了快樂的巔峰。
就在這棟大樓的另外一個房間裡,凱撒皺着眉頭,緩緩合上手中聖經《舊約》。房間的隔音雖然精良,可那邊房間裡兩個人的戰鬥又怎麼瞞過四將軍之一的凱撒,他搖了搖頭喃喃道:“主啊,請寬恕這些不潔的行爲”
話音末落,凱撒突然愕然看向了天花板。就在天花板上,穿過整幢大樓,越過阿斯摩那力場光幕,在冰海幾公里外突然出現一股毀滅性的氣息!這股凜然的氣息讓凱撒渾身如同針刺,可想而知那是多麼危險的事物。
凱撒感應得到,安德烈和蒂絲又豈會不知。只是兩人都消耗了大量的能量,所以在感知上比凱撒慢了一拍。
“那是什麼?”蒂絲驚叫。
安德烈匆忙穿上長褲,還沒來得及破窗而出看個究竟,整個阿斯摩便震動起來。在一聲尖銳的爆鳴聲裡,樓外光華大現,卻是力場光幕崩潰的現象!等安德烈撞窗而出時,他頭頂強光耀眼,只見一道光柱自冰海的某個角落筆直轟至,那灼熱的火流瞬間洞穿了力場光幕,並直直向阿斯摩轟了下來。
這時候,大樓裡又撞出來一人,卻是凱撒。
凱撒瞳孔深處出現一個奇奧的符號,乍看是五芒星,但裡面卻不斷變換着符號,並組合成一股特殊的力量。凱撒朝着光柱的方向伸手一按,並急道:“主說,他所寵信者,必不叫那災難降臨!”
他語調方落,毀滅光柱的速度便慢了數分,最終在空間凝停了1秒。
這一秒是凱撒拼了老命爭取出來的,安德烈立時大吼,從他背後伸出兩扇能量光翼來。光翼舒展,前指,兩片翼尖的中間不斷有能量光輝道道來聚,在轉眼之間形成一團耀眼的光華。那光華中充滿濃郁的能量氣息,並在瞬間化成一道奔騰的洪流迎向毀滅光柱!
1秒轉瞬既過,光柱轟落,和安德烈的力量狠狠地撞在一起。接觸的瞬間,安德烈口鼻逸血,全身噴出血霧。但他終是成功改變了毀滅光柱的軌道,硬生生將這道光柱強扭了30度,從直接落入阿斯摩的中心改而在城市西北面的地區一掠而過。
連續幾次強烈的閃光後,西北面的市區不斷騰起一顆顆巨大的火球,火球炸開,連綿鋪呈的火焰摧毀了工廠、地基、以及其它位於附近的建築。那種景象就像是練油廠發生了連鎖性爆炸一般,道道火柱沖天而起,看得安德烈渾身顫抖不已。
他剛纔也給毀滅光柱擦過,當下右邊大半身體表面碳化。隨着他呼吸的起伏,碳化的皮膚片片脫落,露出裡面血淋淋的肌肉,以及帶給安德烈陣陣刺痛。這時毀滅光柱已經消失,可失去了力場光幕的保護後,海水倒灌而入,開始對阿斯摩進行二次破壞!
“混蛋!”安德烈暴喝,雙眼血紅。他近乎暴走般催運體內能量,也顧不得這般用力法,會對身體以及大腦中的隱傷造成更大的損害。現在他只想撕碎那發射毀滅光柱的事物,不管它是人還是其它什麼東西。身後雙翼盡展,拖着一道璀璨的光焰,安德烈破空而去。
平靜的冰海表面突然爆起一道水柱,讓在極冰之地邊緣覓食的一頭暴雪熊嚇了跳。水柱中,一道焰光沖天而起,託着安德烈來到海面上空。他舉目四望,目力之所及,除了附近零星的冰島以及孤寂的海洋外,卻沒有其它事物能夠引起他的關注。
忽然,他心中一動,轉折追向了西面的海域。當他掠過三四海里之後,看到冰海下方有一道巨大的陰影。剛纔,他感應到了某種隱晦的能量飛應,這時追來,只當下面是類似潛艇一類的東西。當即想也不想,身後光翼大半脫離,化成道道光束直轟入海中,立時炸起水柱連連。
海面下也響起了一聲哀號聲,跟着血浪染紅了海面。一輪轟炸後,高能光束破光而出,在安德烈身周旋環一圈後,又形成光翼片片接回。安德烈狐疑地看着下方,不多時一頭異變六眼鯨浮上了水面,巨鯨已經翻了肚子,身體上出現個個血洞,卻是在剛纔給諸多高能光束轟了個對穿。
可安德烈知道,這東西並非放出毀滅光柱的生物,那身上隱晦的能量波動顯然也是幕後者故意爲之,爲的就是把他騙往其它的方向。可想而知,現在主謀已經遠遁,追之不及。
一想到這,安德烈就氣得渾身發抖。等他飛回阿斯摩所在的那片海域時,看到海面上不斷浮出一些城市的碎片以及改造魔兵的屍體時,他更是恨得牙癢癢。只是他不知道,究竟是給誰擺了一道。
但這個仇,終究是要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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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甲板上,弗蘭克林突然看向了北面海域的方向。就在剛纔,似乎有一道極爲熟悉,但十分微弱的氣息閃過。只是那道氣息的距離太過遙遠,弗蘭克林捕捉到它的時候,它早已經消失,沒有時間讓他去回味和感受。
“怎麼了,船長?”
一個水手問,弗蘭克林搖了搖頭,坐回水手們特意爲他量身製作的一張大椅上。
經過這麼一個多月的航行,眼看咆哮海灣就要到達了,但弗蘭克林心中卻有隱約的不安揮之不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自己給疏漏了,卻一直想不明白。可他並不準備就這麼退卻,無論如何,他也要救出自己的同胞,那是身爲王的責任,他義無反顧!
“船長,過了低語者海峽就到達咆哮海灣的邊緣了,我建議在附近找個小島休息一天後,明天早上我們才進入低語者海峽,你看如何?”大副傑恩,是弗蘭克林新提拔起來的。原先的大副巴爾早死在弗蘭克林的手裡,新提拔起來的大副傑恩熟悉海道,倒是爲弗蘭克林省了很多事。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現在進入低語者海峽,那晚上只能在那兩邊峭壁的峽灣中渡過。如果被人埋伏的話,可是跑也跑不掉。經過這兩個多月來的海上旅行,弗蘭克林已經充分見識到新時代無處不在的危險。危險來自教皇廳的聖印騎士團,海中巨型的異變生物,甚至來自於其它的海盜。
弗蘭克林已經知道,要在這個新時代生存下去可說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好吧,找一個附近的海島靠岸,儘量不要引起島民的注意,我可不想聖印騎士團那幫傢伙追着咱們的屁股咬來。”和海盜們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弗蘭克林漸漸沾染了他們一些說話的風格,這也是他選擇融入這個新時代人類社會的結果。
要融入,就必須改變。哪怕是表面的迎合,至少會讓人忽略了他那有異於常人的體格,以及身上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氣息。
“右滿舵!升全帆!全速前進,小子們可別偷懶。”大副傑恩指揮着水手,自己掌舵駕駛着銀鉤號朝不遠處一個海島開去。
弗蘭克林正坐在他的船長大椅上百無聊賴的時候,無意看到船下的海面似乎並不平靜。他站了起來朝後看,一道白色的浪濤正追逐着銀色號而來。在浪濤裡,不斷有異變的箭魚破水而出,它們的鱗片反射着黃昏的天光,在海面上形成一道絢麗的光帶。
然而這些爭先鞏後游來的異變魚,卻給弗蘭克林一種逃命之感。似乎在它們的後方,有什麼東西追趕而來。便在這時,一陣刺耳的破空聲響了起來。銳炮中,從白色浪濤後頭一點黑影不斷擴大,以極快的速度向銀鉤號落來。
弗蘭克林瞳孔收窄,大吼:“是重炮炮彈!”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高高跳起。右手的拳頭上迅速浮起鱗片並不斷甲化,讓弗蘭克林的拳頭搖身變成了奪命的兇器。巨人一拳砸出,轟在炮彈上,當即引爆了這枚重炮。爆炸的火焰把他推了回來,他落到了銀鉤號上,踩得海盜船後半部分吃水嚴重,直滑過數米海面才重要翹起。
弗蘭克林絲毫不去理會右手騰起了熱煙,他目光如炬,穿越數百米的海面,落在一般龐然大物上。
體積是銀鉤號的數倍不止,擁有五根桅杆,桅杆上升全帆。當先一面潔白的帆布上繪着聖印騎士團的徽章,船頭包裹着金屬鋼板,用粗大的柳釘緊緊釘死在船上。前端的部分是一塊三角狀的金屬,那就像海上惡魔的銳角,可以輕易捅穿任何船隻的身體。
在船身上豎立着一棟三層小樓般的建築,樓尾的底座上升起了三根重炮的炮管,其中一根尚飄散着熱煙!
看到這艘巨船,大副傑恩雙腿發軟,他臉色蒼白地尖叫道:“不好,是樓艦級的軍艦。這玩意,是聖印騎士團分團長的坐駕啊!”
在聖印騎士團的樓艦後,是雁形陣列的雙桅混合動力船的身影,它們形成一根箭頭在海上破浪而來。箭頭所指,自然是銀鉤號!就在樓艦船頭的甲板上,一個高大的男人昂然而立,哪怕船身隨浪起伏,亦不能使他動搖一分。猩紅的披風在海風中飛舞着,使得上面交纏在銀色十字架上的薔薇彷彿活過來般,目光如電的第三團團長西涅,視線同樣跨越了數百米的距離,和弗蘭克林目光在半空相遇。
兩人的目光一觸,當既兩股無形的威勢霸氣在海面上碰撞、糾纏,引得海面亂流四涌,使後方逃命的箭魚羣頓時大亂。不是給海中亂流衝散,就是暈了頭腦反撲向騎士團的船陣,不過片刻,海面已經飄浮着大片魚屍。它們也是讓亂流絞殺,也不是自己撞死在船邊,而是讓弗蘭克林和西涅雙方的威勢給活活震死!
“久違了啊,野獸先生。爲了追捕你,我可是沒好幾個日夜沒閤眼。看來,今晚總算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呢。”西涅淡淡說道,聲音穿透海風,一字不漏地鑽進弗蘭克林的耳中。
巨人猛然轉身,大吼:“全速前進,目標,低語者海峽!讓我們把後面教皇廳的走狗在哪裡甩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