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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深夜,一頭山狼正蜷縮在自己的巢穴之中睡得正沉。這種荒野屍狼的親戚體形要壯碩得多,渾身披着灰白色的長毛,它們那雄健的四肢可彈出烏金般的利爪來,讓山狼可以撕開獵物的身體。凍原大地的異變獸多少都有冰元素親和的能力,山狼也不例外。這些生活在高山上的野獸能夠噴出低溫凍霧,對於其它異變獸來說,低溫凍霧對它們的威脅有限。可對於人類而言,普通人被凍霧噴到,肢體就會僵硬,行動會變緩。這時候,他們便註定成爲山狼可口的大餐。
山狼和它的其它親戚一樣,擁有十分靈敏的嗅覺。即使在沉睡當中,隨着空氣飄蕩進鼻子中的氣味會經過神經中樞的分析從而得出各種結論。而這時,山狼突然打了個激靈醒來,因爲它聞到了人類的氣味。
凍原大地,當然也會有人類生存。可相對於各種進化出智慧的高等生命而言,人類無論是從數量還是分佈上來說都過於稀少。甚至很多異族偶有掃蕩人類的行動,以之把他們捉回去當奴隸使喚。就山狼這一種異變獸而言,它們更喜歡把人類當成可口的食物。
他們的血和肉都是不可多得的食材,就算是骨頭啃起來也讓人回味無窮。這隻山狼記得自己最近吃過的一個人,早已是去年的事。但直到現在,它卻仍念念不忘。
黑暗中,又亮起了幾點閃光。那是兩隻小狼和一頭母狼,它們是這隻公山狼的家人,山狼獵食不但爲了自己。也爲了延續自己的家族。它站了起來,朝黑暗中發出幾聲低低的叫聲,示意幼崽和母狼留在巢穴裡。它自己則搖晃着尾巴。緩緩從隱蔽處探了出去。
山狼的夜視能力很優秀,它擁有兩種不同的視覺。晚上的時候。紅外線視覺能夠讓它看清百米外的一隻吸血蚊。而白天時,眼皮後面還會落下一層遮光膜,從而降低雪堆反射天光對眼睛造成的傷害。
現在,山狼的紅外線視覺啓動,三道身影就這麼出現在它的視線裡。
棲息在山上的它,爲了方便捕獵,通常把家安在離山腳不遠的地方。這裡的坡度較大。當發現合適獵物經過時可以通過俯衝加速進行衝擊。現在,山狼整個身體趴在了地上,肚皮緊緊貼着地面。地面的冰冷讓它精神抖擻,它很興奮。但絕不魯莽。
對方有三人,正沿着山坡往上走。一前兩後的分佈註定它只能撲擊前面的那個男人,可在撤離的時候它需要警戒後面的一男一女。畢竟這兩人的背上分別負着應該是武器的東西。但沒有令山狼害怕的長管獵槍,在去年的時候它試圖攻擊過幾個人類,最終讓它殺了一人。但在離開時則被死者的同伴用獵槍射殺了腿。
這件事讓它記憶深刻,同時知道人類的火藥武器威力很大,就算是它這麼強壯的傢伙要是給擊中腦袋就死定了。而坡下這三人中,除了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揹着類似的武器外,其它兩人拿的明顯是刀劍的冷兵器。這樣也更堅定了山狼以爲首男人作爲攻擊目標的決定。
它在等,山狼的耐心一向很好。即使在冰天雪地裡蹲在一天它也能夠辦到,它耐心地等待。五十米是它最佳的撲擊距離,它可以瞬間咬斷那個男人的喉嚨,然後趁其它兩人沒反應過來之前拖着獵物的屍體深入大山。等死者的同伴離開後,它再把獵物拖回家。這樣一來,接下來的一個月它的家人就不怕沒有食物了。
真是完美的計劃。山狼的智慧還不足以理解計劃這樣的詞語,但對它來說,這是一種戰術,經常使用且屢試不爽。
終於,在耐心的等待中。腳步聲越來越近,當爲首的男人出現在合適距離時。山狼暴起,強勁有力的後腳一蹬地面,踩起一蓬飛雪。它身體前傾,配合山坡的斜度把速度發揮到極限,如同一道白電閃過,瞬息間山狼已至。
後腳再蹬,山狼跳起,以一道優美的弧線朝那男人落去。半秒鐘之後,它會用自己鋒利的爪子扣緊獵物的四肢,再用銳利的牙齒咬開他的脖子,這會讓人類當場斃命。
一切顯得都那麼美好。
直到他身後一個女性同伴屈指彈出一抹紅光。
山狼依然聽到什麼東西裂開的聲音。
“嘶”的一聲,跟着它覺得很冷,澎湃的活力也飛速消逝,以至於本該撲到男人身上的身體卻摔在了它的腳步。它想呼吸,可卻感到這個再平常不過的動作,如今做起來也相當困難。接着底下有溼稠溫暖的液體流開,山狼艱難地朝自己身下看去,一片腥紅的血液正把雪地染紅。
一如當年它給人類獵槍擊中時流出的血一般豔紅,只是這一次,血流得似乎太多了些。
在它還來不及理解死亡的時候,它的大腦因爲缺氧而停止了活動。山狼永遠不會知道,那女人隨意彈出的一抹光線,就像鋒利的軍刀般割開它的喉嚨,那是一道差點將它斬首的可怕傷口!
素拍了拍手,朝楓說道:“把它帶上,這樣我們明天就有東西吃了。”
楓露出一個誇張的表情,說:“你要讓我去背一條狼屍?”
“莫非你想讓我這個淑女去做這種事?”
素挺起驕傲的雙峰,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頓時看得楓一呆。然後他仰天打了個哈哈:“淑女?”
不過最後他還是朝屍體走過去,手還沒碰到狼屍。楓突然往旁邊一閃,又一隻山狼直接從坡上撲了下來,並狠狠地朝楓咬去。楓要是手縮得慢點,恐怕早給它咬到。這隻山狼把楓逼退後,卻不追擊,只是低下頭,從喉嚨裡發出哽咽的聲音並用頭拱了拱死掉的同類。
這是頭母狼。楓剛想殺了它,卻聽零說:“算了吧,剩下的營養素足夠我們到達風暴要塞了。沒必要帶上累贅的食物。”
楓這纔打消了注意,而那頭母狼則把公狼的屍體往坡上推。三人這纔看到上方有一個隱蔽的洞穴。母狼把屍體拖進洞穴後又走了出來,用散發着幽幽紅光的雙眼盯着下方三人看。
“走吧。”零淡淡道,正要邁開腳步。突然像看到了什麼,又飛快擡頭朝母狼的方向看去。
不知什麼時候,母狼的身後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那是一個男人,他如同幽靈般站在母狼的後頭,跟着手掌中有電弧跳動。他輕輕把手掌在母狼頭上拍下。這頭母山狼立刻渾身顫抖,眨眼全身就升起了幾縷黑煙。
當母狼倒地,男人又若無其事地走進山狼的洞穴裡。下一刻,從洞穴中彈出幾道電光。然後他又走了出來,看着零淡淡道:“你的仁慈總會一天會害死自己,零。”
零瞳孔微縮,迴應道:“斬草除根未必就是唯一的生存法則,你說是嗎。尊敬的團長...索爾閣下?”
這實在是很難令人相信的一件事,雷神索爾竟在這個安靜的夜晚出現在圖拉什山的某處。無論怎麼看,他的到來都稱不上一件好事,反而是個巨大的變故。
素默不坑聲,她相信零會處理好一切;楓則掛着笑容。可一雙眼睛卻在索爾身上打轉,肆無忌憚地尋找着這位軍團長的破綻。索爾渾若末覺,緩緩在坡上走來:“不管怎樣,能夠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你知道,我可是一路趕過來,總算在你還沒到達綠都找到你。那麼告訴我,斯塔利呢,被你殺了嗎?”
“背叛者,零!”
零一徵,隨後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索爾。什麼背叛者,還有斯塔利。他還活得好好的,就在北面的沉默之洲那裡。如果你不信,大哥自己去那裡找他。”
“好,那就先撇開斯塔利的死活。”索爾突然臉色一肅,喝道:“就請你先告訴我,零,爲什麼要背叛阿斯加特!”
零亦臉色一冷,淡淡道:“就像我剛纔說的,索爾,我一點也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就讓我告訴你。還記得雷恩嗎?”
“雷恩?”零自然記得那個在霍比斯通失蹤的黃金戰斧百人長:“我們和他在集市失散了,因爲這件事,我和斯塔利隊長還聯名簽署了一份報告,讓士兵帶回前線交給你。難道你不知道?”
這時輪到索爾微微一徵:“你說雷恩是失蹤的,斯塔利也知道這件事?”
“很明顯,當時我和斯塔利隊長在霍比斯通集市裡突然遭遇大量冰鱗蠍的攻擊。當我們清理完集市裡這些怪物後,就發現雷恩百人長不見了,而他的隊伍包括副官在內則全員戰死。因爲事態嚴重,我和斯塔利隊長才會聯名簽署那份報告。”零頓了頓,皺眉道:“但現在看來,你並沒收到那份報告?”
索爾露出思索的表情:“看來事情有點奇怪,如果斯塔利也簽了名,那麼我可以暫時相信你的話。聽着,零。你現在的處境很糟糕。雷恩回到了前線,並指認你背叛了阿斯加特。而我之所以來這裡,就是爲了調查這件事!”
零沒說話,素脫口驚呼道:“這不可能,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全部按照指示進行,怎麼可能背叛阿斯加特。”
索爾朝她看了一眼,又盯着零道:“那麼你能不能夠告訴我,你是否背叛了我們?是不是打算把綠都的天象武器據爲已有,然後用之稱霸大陸?以及,你們三個出現在這裡的原因,這一切的一切,我需要你一個明確的答覆。”
聽到索爾這麼說,零反而笑了:“這就是雷恩指認我的話?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索爾,我並沒有背叛阿斯加特。不管你信不信都好。”零拿出一個智腦:“其次,我們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因爲這個,你來得正好,就請你看看究竟是我背叛,還是你最好的兄弟。我們最高的領袖提爾大人以權謀私!”
點開貝齊提供的通訊記錄,零把智腦遞給了索爾。索爾不可置信地接過智腦,用不亞於零的速度飛快瀏覽這些記錄。在這些影像裡,清晰記錄了提爾的野心與陰謀,包括指派貝齊等人襲擊零,並讓班恩僞裝成零攻擊雷恩,從而達到陷害零的目的等一系列罪證。
“這場戰爭本身就是一個陰謀,索爾。我們,包括你在內,所有毀滅之錘的戰士都被你最好的兄弟利用,變成實現他野心的一種工具!”零大聲道:“好好看看吧,索爾。我們不能讓這場戰爭繼續下去,你知道綠都手中所謂的天象武器是什麼嗎?”
“那根本不是一件武器,而是大氣淨化裝置。格格尼亞人管它叫奈瑟雷斯之盾,這是一種重要的技術,如果可以得到推廣,在全球投放這些的裝置以之爲節點的話,我們可以人工製造出一個類似臭氧層的能量罩來。這樣的話,大氣會得到淨化,資源會重生,人類和異生命之間便可以得到共存。那麼你還認爲,這場戰爭是必要的嗎?”
索爾沒有回答,看完所有視頻後他自言自語道:“這麼說,提爾不僅騙了我?還把父親包括整個阿斯加特都欺騙了?”
“這是很明顯的事。”
“是嗎?可我認爲,這卻是一個笑話。”索爾突然笑了起來:“零,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爲,憑這單方面的所謂證據,就想讓我懷疑一起長大的兄弟吧?”
“你不覺得,這太可笑了嗎?”索爾手上電弧跳動,智腦噼裡啪啦一陣亂響後,彈出了一縷黑煙,宣告報廢。
零三人臉色齊變,特別是零。他現在的臉色之差,比讓凱澤拉斯大軍包圍還要差上幾分。
只因爲唯一可以指證提爾,並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就這麼毀在了索爾的手上!
“那個誣衊我兄弟的人可就在附近?很好,像那種可恥的人,就讓他永遠消失好了。”索爾平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