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給我一個機會,我絕對會帶着我的部下,繞過那條河。
——摘自《餘志乾訪談錄第三十六期》
卡姆河,一個在世界地圖上找不出名字,甚至連位置都難以找到的小河流,但是在芬蘭地圖上卻被加粗的一條比較重要的河,他是芬蘭中部區域比較重要的一條河流,雖然水流量不大,但是沿着這條河,卻有不少的芬蘭人的聚集點和小城鎮。
“長官,我們到了!”
波博斯基氣喘吁吁的來到餘志乾面前,用手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看起來如同平原一樣的地方,那裡沒有樹,彷彿有一把利刃,一劍將森林劈成了兩半,餘志乾等人要做的就是穿越這柄劍,前往對岸。
“注意觀察四周情況,小心埋伏!”
餘志乾選擇了一個還不錯的觀察位置,小心翼翼的用望遠鏡看向四周,周圍一片白,根本分不清哪裡有敵人,哪裡是雪,現在如果再給餘志乾一次機會,他肯定會帶一個熱成像過來,但是沒有如果。
白茫茫的雪原之上,隱藏着殺機,餘志乾再三確認,沒有找到任何可疑地點之後,緩緩的開口。
“渡河!”
按照之前的計劃,渡河之前稍事休息,吃午飯和補充體力,但是考慮到要生火,萬一芬蘭人圍攏過來,可能無法渡河,最終還是決定先穿過這條河再休息。
卡姆河並不寬,最寬處也就不到二十米,河面上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人可以無障礙的在上面行走,如果會溜冰的人,也許幾秒就可以溜過去。
“蘇聯人已經開始準備渡河!”
河對岸,十幾名芬蘭人,趴在雪地之中,只露出一雙眼睛,哪怕你再仔細的觀察,也無法認出這裡藏着一個人,常年在雪地裡摸爬滾打,這些芬蘭人早就學會了僞裝。
“再等等,等到他們大部分人走上河面的時候,再動手!”
“是!”
芬蘭人很有耐心,相比於入侵者蘇聯人,這羣芬蘭人心中的信仰更爲堅定,這也是爲什麼芬蘭人能夠打出震驚世界的戰損比的原因。
信仰這種東西,真的很玄乎,有人說他抵擋不了不過子彈火炮,確實血肉之軀無法抵擋,但是卻又在很多戰場上證明了,只要有堅定的信仰和信念,沒有什麼是不可戰勝的。
“蘇聯人三十人開始渡河!”芬蘭偵察兵再一次的彙報。
“再等等!”
不過他們沒有等到後續老毛子走上冰面,餘志乾已經下令了,分成三批渡河,一次三十人,而餘志乾則在最後壓陣,防止出現意外。
“蘇聯人只有三十人走到冰面中間的位置,還有的人在原地待命,該死,這羣蘇聯人真的狡猾!”
觀察手不斷的將情報彙報,而芬蘭人也開始有點着急,沒有想到蘇聯人居然沒有一窩蜂的衝過去。
“先放這批人過來!”
“是!”
“報告,第二批又是三十個人,他們已經快到河中間了!”
“打!”
這一次,芬蘭指揮官下達了攻擊命令,雖然不能夠在河面上全殲這批蘇聯人,但是將他們頭尾分割開來,等會繼續慢慢的蠶食掉就可以。
隨着一聲令下,在身後大概一公里處的炮兵陣地上,五門迫擊炮早已部署就位的迫擊炮,瞬間發威,五發炮彈精準的落在了冰面上。
“敵襲!”
突然遭到襲擊,老毛子的第一反應就是趴在地上,餘志乾看見之後立刻大吼:“別趴在冰面上,衝過去,衝過去!”
話音剛落,河岸對面的雪地裡爬起了十幾名芬蘭人,手中拿着衝鋒槍,對着已經渡河的蘇聯人進行掃射,而側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架好的機槍陣地揭開了僞裝,對着河面上的蘇聯人不斷的傾瀉着彈藥。
短短的一瞬間,倒下了十幾名甚至更多的蘇聯人,還有一些芬蘭的狙擊手,躲在隱蔽的角落之中,不斷的收割着蘇聯人的性命。
“注意隱蔽,尋找掩體,反擊,反擊!”
餘志乾一邊大聲的提醒着,一邊將槍口對着遠處的機槍陣地,芬蘭機槍手,正在長大了嘴巴,大聲的嘶吼着,手指死死的扣着扳機,一發發子彈如同暴雨侵襲一樣的掃過冰面,不斷的有蘇聯人被攔腰打斷。
河面上沒有任何的掩體,這羣人就是芬蘭人最好的靶子,在襲擊開始之後的不到一分鐘時間裡,已經沒有蘇聯人可以站起來,大部分被打死,還有一部分趴在地上,不敢亂動。
“砰!”
餘志乾將機槍手打死,但是身旁的供彈手,直接將機槍手的屍體拖開,自己再一次的操控機槍,餘志乾剛準備繼續射擊,頭頂突然的傳來了破空聲。
“炮擊!”
是迫擊炮的聲音,尖銳的聲音證明炮彈落點就在自己的四周,餘志乾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立刻滾到一棵樹木的後面,儘量的蜷縮着自己的身體。
“轟!”
一發炮彈落下,落在了餘志乾大概十多米遠的位置,有幾個老毛子沒有來得及散開,直接被炸死,斷肢還飛到了餘志乾身前的位置,混合着一股燒焦的肉味還有鮮血味,讓餘志乾感覺胃部有點難受。
但是炮擊還沒有結束,頭頂又想起了一陣破空聲,一直持續了兩三分鐘才結束。
餘志乾狼狽的從雪裡爬出來,迷茫的看向四周,周圍的環境已經發生了變化,原本潔白的雪原已經被鮮血染紅,到處都是屍體,還有斷肢殘骸。
痛苦的哀嚎聲,還有老毛子不甘心的烏拉叫喊着,芬蘭人瘋狂的獰笑聲,等等等,混合成了一種如同地獄一樣的場景,在餘志乾的耳邊不斷的迴盪着。
“轟!”
又是一發炮彈,落在了不遠處的位置,餘志乾順勢倒在地上,腦袋埋在了雪裡,冰冷刺骨的雪還有猩紅的鮮血硝煙味,讓餘志乾瞬間的回過神來,自己現在是在戰場之上。
“撤退,撤退!”
餘志乾用自己最大的力氣,不斷的吼叫聲,還有多少老毛子活着餘志乾不知道,但是能撤出來一個是一個,同時餘志乾還在不斷的尋找機會進行射擊。
優先級最高的還是那羣芬蘭機槍手,這些人不打掉,餘志乾就算是往後撤退都可能被流彈給命中。
在一次的敲掉一名芬蘭的機槍手之後,餘志乾看見河對岸最後一名手下被擊斃,還在河中間的位置,已經被炸了一個大坑,剛纔渡河的老毛子要麼被打死,要麼掉入了冰冷的河水之中長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