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又走了沒幾步,我就看見“莫負心”迎面走來。可是,他明明就在我身邊啊,怎麼會······
一時間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趕忙往身邊瞧了瞧。發現,身邊的“莫負心”已經不見蹤影。
而那個“莫負心”則穿過人羣向我走來。
“你好啊。”
“你不是,你剛纔不還在我旁邊嗎?現在怎麼就跑到那邊去了呢?”
“剛纔?剛纔怎麼啦?”“莫負心”困惑地問道。
“你不記得了嗎?”我驚訝地盯着他,“剛纔你明明就站在這裡的。”
“沒有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當一頭碩大的獅子張開血盆大口撲向它的獵物的時候,猛地竄出一頭豹子來,而就當那頭獅子想要和它展開殊死搏鬥,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卻發現,只是自己的一場夢。但是,它沒發現,夢的邊緣,有一隻藏匿在草叢裡的巨蟒,正興奮地吐着舌頭。
“宇鵬,我發現你最近總是神經兮兮的,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莫負心”探過頭來問道。
“沒,沒什麼。沒事,放心。”
“對了,你怎麼還不去上課啊?”
“我剛纔學校出來,今天不是星期天嗎?”我疑惑道。
“星期天?我看你真的是有點不太正常了。今天是星期一啊,快點,要不然我們就遲到了。”
“可是,我明明就剛纔學校裡面出來啊,根本沒上課。”我堅持道。
“呵呵,今天該不會是‘愚人節’吧,你怎麼這麼喜歡開玩笑?”
“可,可是······”
“好啦,好了,快點走吧,不然就真的遲到了。”說着,“莫負心”就推着我往學校那邊趕。
黑壓壓的蒼穹裡,沒有飛鳥掠過的痕跡,遠處的山巒交錯重疊在視線裡,將天空分割成一塊一塊的蛋糕一樣的格子形。
陰鬱的天氣。
或許,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夢。就好想我們覺得生活太單調,太無聊了,就幻想出白馬王子和白雪公主一樣,因爲我們離他們太遙遠了,所以就將自己美好的願望寄託在虛無縹緲的東西上面。我們不願意相信那些都是假的,就將希望定位得很遙不可及。
可能,我真的是因爲生活太單調了,潛意識裡就將自己麻醉了,幻想出許許多多的童話或者噩夢來,打發到枯燥無味的時間。
再次返校的時候,真的如“莫負心”所言,學校裡真的在上課。那麼,然道剛纔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嗎?
學校總不會那麼看得起自己,跟自己開一個那麼大的玩笑吧,要真的是那樣的話,那我就太有面子了。
整個校園裡迴盪着朗朗的讀書聲,隱約可見幾個因爲遲到而拎着課本匆匆趕往教室的身影,還有幾個班主任圍在一起討論着最近的月考又是哪個尖子生獨佔鰲頭了,又或者睡睡睡進步了幾百名了之類的。
一切遵循着原有的準繩,就彷彿是一條毛毛蟲爬在懸崖上唯一的一
條樹枝上一樣,筆直地,目標明確地不斷蠕動,無需改變方向。
然而,就是這樣的太過平常的生活,此刻在我眼裡,就像有十億顆原子彈爆炸了一樣,簡直可以登上“不可思議”排行版的前三位。
簡直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波瀾不驚的,略帶陰森的寒冷。
這比有人赤裸裸地拿着匕首捅你幾刀更加的恐怖。
一整個上午,我都沒什麼心思上課,不單單是因爲剛纔的困惑,還有就是,我們的班主任因我們遲到了就罰我們整個上午站在後門門口邊聽課。
我很一本正經地跟他解釋了半天,可他就是愣是罵我無中生有,欺騙老師,還有就是很語重心長地勸導我,作爲一個學生,學習差點沒關係,但是這做人還是要懂的。說什麼遲到沒關係,但說謊就是你的不是了。
“莫負心”也不能倖免,他也遲到了,自然跟着我一起罰站,但班主任特地讓他站在前大門門口,說是避免我們兩個臭氣相投。
這其中的冤枉程度可以令竇娥從棺材裡面爬出來,淚眼汪汪地對我哭道:“原來,我不是這個世界上最慘的那個人。”
但“莫負心”說他早就習以爲常了。
於是,我就勸竇娥說,你到“莫負心”那邊去哭吧,他比我更慘。
(又開始碼字了,很久沒寫,感覺前後銜接有點生硬,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讀者的閱讀。如果有什麼建議的話,可以之誒提出來。最後,就是求收藏和推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