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王不餓取出一把青銅長矛丟給奕竹說道:
“奕兄弟,這是守城士兵配備的武器,你拿在手裡,就像他們那樣站在城門處便可,這大晚上也沒有來往的行人,我們靜等趙家出城便是,如果沒人和你說話,千萬不要多嘴,一切聽我安排。”
奕竹點了點頭,接過長矛。
走到城門口,表情嚴肅規矩的在哪裡站的筆直,王不餓看到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對着另外的幾個士兵喊道:
“都給我看清楚了,這纔是守城應該有的站姿和氣勢,都給我學着點,腦子也放機靈點。”
說完直接翹着二郎腿,悠閒的坐在自己的小桌上嗑着瓜子。
一直等到子時,王不餓站起身來走到奕竹旁邊,湊近耳朵小聲的說道:
“奕兄弟別急,再等會。
平時差不多都是在這個時間他們出城的,千萬不能在這個時間點露出馬腳。”
周圍的士兵也都無精打采的各自打着哈欠。
王不餓剛想開口吼一下週圍的士兵,就聽見遠處傳來馬蹄的的踩踏聲。
王不餓直接跑到自己的小桌子旁坐在凳子上,假裝打着瞌睡,此時奕竹心裡也微微的有些緊張。
沒過多久,三輛拉着轎子的馬車緩緩的朝着城門走來。
待馬車來到城門前,王不餓趕緊笑呵呵的跑上前去對着第一輛驅趕馬車的中年男子說道:
“忠大哥今天怎麼讓您老出來送人啊?
平時不都是孝大哥來嘛!”
聽到王不餓說話,奕竹看了眼這個中年男子,此男子豹頭環眼,身形健壯,而且樣貌及其兇惡。
把他的容貌記到了腦海裡之後,奕竹就轉過頭繼續站崗。
叫忠大哥的這個人聽到王不餓跟自己打招呼,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掏出一袋銀子扔到地上說道:
“那,那麼多廢話,不該問的別問,速開城門,耽誤了老子的正事,老子廢了你。”
說完王不餓直接蹲下撿起銀子,對着閘門處的士兵吆喝道:
“狗子快開城門,給忠大哥他們放行。”
待城門完全打開,那個叫忠大哥的才趕着轎子不急不慢的往城門外走去,同時對着王不餓說道:
“不錯,挺有眼力勁的,好好的當個看門狗,以後或許大爺還能照顧你點。”
說完哈哈一笑繼續駕着馬車往前方走去。
待此人的馬車略過王不餓之時,王不餓氣的牙癢癢,低着頭死死的握着拳頭,心裡狠狠的詛咒道:
“讓你們這羣敗類在嘚瑟一會,用不了多久你們就再也沒機會開口了。”
此時奕竹對趙家的人又有了新的認識,身體裡的血液不斷的沸騰,強忍着出手的慾望,面無表情的看着馬車從身邊離開。
第一輛馬車剛從奕竹身邊略過,確突然停了下來,只見那個叫忠大哥的從馬車上下來,走到奕竹身邊,看着他的眼睛問道:
“你是誰,爲什麼以前從來沒見過你?”
聽到眼前這個兇惡男子的問話,奕竹全身緊握着手中的長矛,壓抑着血液的暴動,低着頭小聲的答道:
“回稟大人,小人叫奕吃飽,是王不餓隊長的同鄉,聽說不餓大哥在南明城當了大官,特來投靠不餓大哥。”
聽到奕竹的回答,兇惡男子直接一伸手,旁邊的另一位士兵瞬間被吸了過來,同時掐着他的脖子兇狠的問道:
“這小子說的是真的麼?”
被掐脖子的士兵,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看就要斷氣的時候,兇惡男子才把他丟到地上。
被鬆開的瞬間,士兵狠狠的喘了幾口粗氣,咳嗽了半天才緩過來,同時直接跪在兇惡男子面前,結結巴巴的說道:
“大.大.大人。
這位新.新.新.新來的兄兄兄弟。
就.就.就是是王王王...”
話還沒說完,兇惡男子直接一腳把他踢到一邊不耐煩的說道:
“不會說話就別說,滾一邊呆着去。”
此時王不餓趕緊跑過來跪在兇惡男子面前說道:
“忠大哥,這位奕吃飽兄弟就是我的同鄉,從大涼山王家村趕過來投靠我的。
他父親奕下雨,母親沐翠花,大人如果不信回頭調查一下便可,還請不要難爲這些小兵。”
說完直接低着頭不敢看兇惡男子。
聽王不餓說完兇惡男子瞄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奕竹,非常不屑的說道:
“一羣山野村夫,起的什麼破名字,生出來的兒子也是棒槌,說倆句話就嚇得發抖,父母也是沒用的東西。”
說完轉身朝着馬車走去,男子說完轉身的瞬間,奕竹弒天已經出鞘抓在手上。
王不餓看到趕緊拉住奕竹衝他試了試眼色隨後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
“這裡不宜動手,奕兄弟,忍一會。”
奕竹嘆了口氣,收起弒天憤怒的看着馬車一輛接一輛的離開城門。
這時王不餓在奕竹耳邊小聲的說道:
“驅趕馬車叫忠大哥的男子全名趙德忠,是趙家家主的親弟弟排行老二,至於功夫我不清楚,沒見他出過手,不過據傳聞此人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凡是見他出手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奕兄弟此次前去定要萬分小心,切勿着急動手,待他們與接應的血府歹人會面,摸清對方的實力,在行動手,最好能問出他們把抓來的姑娘弄到哪裡去了。
全靠你了奕兄弟,記住一定要把自身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聽王不餓說完,奕竹點了點頭對他說道:
“謝不餓兄關心,放心吧!
兄弟定取趙德忠項上人頭,以報他今日辱你之仇。”
說完急速朝着快要消失的馬車追去。
在奕竹離開的同時,黑暗中六道身影也確認了此次要保護的目標,隨之悄悄的跟在他身後消失在黑暗之中,從始至終奕竹都沒發現這六人的存在。
奕竹徒步潛行,小心跟隨。
同時與馬車保持着百米的距離,靠着夜色和周邊樹叢的掩護,奕竹緊緊的跟着前面的馬車前進,中間確實聽到馬車裡傳來不同女子的哭喊聲。
不過馬車裡的女子似乎都被堵住了嘴巴,聲音非常的微弱。
奕竹握着拳頭咬着牙,憤怒和血液的暴躁讓此刻的他雙瞳血紅。
走了大約二十里,三輛馬車終於在一個荒野的小院子裡停下,馬車剛到院子裡,只見三位身穿血衣手拿靈劍的男子,從破舊的小屋走了出來,其中走在前面尖嘴猴腮的男子笑呵呵的說道:
“怎麼勞煩忠兄跑一趟,讓你弟弟來就行了,這種小事怎麼勞您大駕。霸天家主近來身體可好,本府送去的血珀丹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