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怎麼可能這麼強?”與鳳飛翔交戰的黃袍青年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晃動着,一想到自己剛纔竟然嘲諷奕竹,他心中就直打哆嗦。
好在奕竹沒有跟他計較,只是罵他“白癡”而已,現在回想一下,自己竟然趕去挑釁他這個變態,不是白癡又是什麼呢?
黃袍青年瞬間回過神來,想都不想,快速朝着遠處逃去,他可不想過下奕竹秋後算賬,先逃了再說。
“沒種的東西。”鳳飛翔瞬間收回身外釋放的火焰,對着黃袍青年離去的方向啐了口痰,而後快速朝着奕竹所在飛去。
“小子,我們可是‘天劍仙宗’的弟子,你敢殺‘天劍仙宗’的人?”‘天劍仙宗’的一個修士鼓起勇氣道。
“一羣白癡!”奕竹眸子冰冷無比,手中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一柄血色長刀,凌空舞動間,一道道血芒盪漾而出。
噗噗
突然,一道道血芒在虛空綻放,‘天劍仙宗’派出來追殺千陌千影他們的二十多人,全都被一刀斬殺。
他們瞪大着雙眼,盡是不可置信之色,自己等人都報出了‘天劍仙宗’的名字,奕竹竟然還敢殺他們?
也難怪奕竹罵他們白癡,‘天劍仙宗’都追殺自己這麼久了,這羣白癡連自己都不認識,即便是死了也不冤?
而且,退一萬步說‘天劍仙宗’到處濫殺無辜,難道只有‘天劍仙宗’的修士可以殺人,而其他人就只有被殺的份?
而且現在所有在通天塔的修士,都不知道外界‘天劍仙宗’的所作所爲。
如果他們知道‘天劍仙宗’已經開始對所有宗門進攻,在這裡根本不會有‘天劍仙宗’弟子的容身之處。
當然,不說別的,就憑這些人假借追殺自己爲目的,到處濫殺與自己有交際的修士,無論他們是什麼身份,奕竹都不會放過他們。
只是他們報出‘天劍仙宗’這幾個字的時候,奕竹殺的就更加得心應手了。
“在奕竹面前以‘天劍仙宗’修士自居,確實是一羣白癡。”不遠處,東方輝淡淡的搖頭道。
奕竹滅殺二十多人,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達到他如今的境界,殺死一些同爲金丹境的吸食,確實泛不起任何波瀾。
不過周圍圍觀的不少修士此刻看向奕竹的目光卻是充滿了崇拜之色,雖然聽過奕竹無數傳說,當時他們很多人還不相信,但現在見到本尊,看到本尊的實力後,他們才知道,自己曾經聽說的那些事情,估計全部都是真實的。
以同階修爲,一刀秒殺二十多人,這二十人,還是最頂尖宗門走出來的弟子,就憑奕竹這樣的實力,放眼整個紫雲大陸,估計也幾乎沒有人能夠與他相比了。
“對不起,是我不好,連累你們了!”斬殺來人之後,奕竹臉上的殺意瞬間消失,帶着一臉愧疚十分尷尬的對着千陌千影拱手道。
如果說之前奕竹還是一尊殺神臨世,那麼現在,他就是一個羞澀的大男孩,做錯事還會臉紅那種。
“無妨,我們既然選擇來這裡探索機遇,便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不論如何,這次還是要感謝奕兄的幫助。”千陌扶起奕竹,感激的說道。
“千陌大哥言重了!我準備前往第七層,你們是跟我一起,還是?”奕竹又問道,他心中有些猶豫不定,到底是不是應該帶着千影與千陌他們進入第七層。
第七層那可是一片未知的世界,萬一遇上什麼危險,害了小舞的大哥二姐,那可就不好了。
“當然跟你進去了。”還沒等千陌開口,千影卻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走吧。”奕竹點了點頭,心中暗暗決定,如果遇上什麼危險,首先保護他們兩個的安全就是。
“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進去。”當奕竹回過神準備去往第七層時,鳳飛翔突然走過來說道。
“鳳兄若有意同行,我又有拒絕之理,剛剛多些鳳兄出手相助。”奕竹拱手道謝。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再說剛剛那小子可是被奕兄的實力嚇跑的,就算在下不出手,他也翻不起什麼浪來。”鳳飛翔邊走邊說道。
“那本來就是一個沒種的貨色,走吧,前往第七層。”聞言奕竹已經見怪不怪了,被他實力嚇跑的修士又不是隻有他一個,這種沒種的螻蟻,根本不被奕竹放在眼裡。
說罷,奕竹率先朝着第七層飛去,也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聲躁動,緊接着,數十道身影快速朝着那風力漩渦方向衝去。
奕竹擡頭望去,卻是看到,那風力漩渦中的風刃已經消失,在雷暴出現之前,他們有半盞茶的時間進入第七層。
在這半盞茶的時間內,他們不會有任何危險,這些人在這裡等待了數日,自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當奕竹几人靠近之際,好幾對人影正在對峙着,誰也不讓誰。
“我赤焰道宗的人先來到這裡,理應讓我們先進入!”一名全身紅袍的年輕修士大叫道,一點也不退讓。
“你以爲是路邊攤嗎,還要徵求個先來先得?誰的實力強,那就應該由誰先進去。”一旁的嚴霄神情淡漠,他又怎麼可能讓這羣人先行進入呢。
誰先進入裡邊,誰就能夠優先找尋機緣,被別人探索過的區域哪怕你晚來一天,可能這份機緣就不屬於你了。
“現在誰也進不去了。”突然,簡清新淡漠的聲音響起,長裙一揮,帶着霸天道宗的人快速後退。
“吼”
也就在這時,一聲滔天怒吼聲響起,如風吼,似雷鳴,震得虛空都猛地顫動不已。
紅袍青年與其他爲首的修士帶着各自宗門的修士快速退後,另外還有幾人,也同樣如此。
緊接着,那入口所在,滾滾狂風和雷暴快速凝聚在一起,化成一頭數丈高,十來丈長的元素靈獸,恰好擋在那入口所在。
其周身完全由風刃和雷電組成,兩隻眼睛,其中一隻佈滿雷電,另一隻充滿風刃,頭頂更是有着一根長角,雷電之力噼裡啪啦作響。
渾身一半風刃,一半雷暴,兩股完全不同的元素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端的是極爲奇妙。
“風雷元素獸!”人羣驚叫出聲,臉色無比難看起來,剛纔那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們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現在想要進入第七層,就必須繞開風雷元素獸,可風雷元素獸的速度何其快,想要繞過去,更加不可能。
至於斬殺風雷元素獸,他們倒不是沒有想過,可憑他們的實力,想擊殺元素化成的靈獸,比登天還難。
哪怕如此自負的嚴霄,此刻看到風雷元素獸,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爭先恐後進入第七層空間了。
“混蛋小子,如果不是你阻擾我們,我們早就進入第七層了。”紅袍青年冷冷的看着嚴霄,頗有一番大打出手的架勢。
“怪我?我還是那句話,誰實力強,誰有資格進入!”嚴霄極爲不屑道。
“好了,別吵了,還是想想能夠斬殺這風雷元素獸吧,要不然我們又得等三天。”簡清新輕喝一聲。
“斬殺風雷元素獸?你覺得我們半盞茶的時間內做得到嗎?”紅袍青年冷笑道,半盞茶的時間後,通道中就會充滿雷暴,哪怕分神境修爲也不敢逾越,更別提他們這些被壓制道金丹境巔峰的修士了。
簡清新不語,想要在半盞茶的時間內,以金丹境巔峰的實力斬殺一頭元素化形的靈獸,他們這些人顯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一旦超越半盞茶的時間,那殺不殺死風雷元素獸,意義都一樣。
“‘天劍仙宗’都已經開始屠殺整個紫雲大陸所有不臣服與他們的宗門了,你們還在這狗咬狗?”正當衆人僵持不下之際,一道十分淡漠的聲音響起。
“誰在說話,滾”
聽到那奚落和諷刺的聲音,紅袍青年怒火交織,差點就爆發出來,只是當他看到一個黑袍青年走來之際,他的聲音卻嘎然而止。
只見奕竹帶着千影和千陌他們緩緩走來,四周修士自覺的讓出一條路,戒備的看着奕竹他們。
嚴霄也連忙閉口不言,他對奕竹的感覺只有欽佩,沒有任何恐懼之意,這應該就是英雄惜英雄吧。
“難道我說錯了嗎?”奕竹眯着雙眼,冷冷的看着紅袍青年。
被奕竹盯着紅袍青年的臉色異常的難看,腦海中不禁回想起剛剛發生的那一幕,二十多名‘天劍仙宗’的精銳被他呼吸間斬殺殆盡,這種實力的天才,如果要對付自己,自己還有命麼,思索一番後他看向奕竹的目光都充滿了戒備。
“剛剛‘天劍仙宗’的人,追殺‘冰寒道宗’修士的時候,你們都在幹什麼?”奕竹掃視着全場,最終落在一堆穿着白色道袍的修士身上。
這些修士,很顯然是‘天劍仙宗’的人,見到奕竹望來,不少人露出忌憚之色,剛剛奕竹一劍滅殺‘天劍仙宗’二十多個強者還歷歷在目。
不過也有不少人目光十分平靜,好似根本沒把奕竹放在眼中,在這裡,任你修爲再如何強大,也只能發揮出金丹境巔峰的實力,哪怕奕竹取得靈武玄天會的第一名,對他們來說,也只覺得奕竹只是運氣好而已,他們都認爲自己同階無敵,自然無懼奕竹。
“‘冰寒道宗’的人被追殺那是他宗門的事,關我們何事?再說,誰知道他們爲什麼被追殺,沒準他們還是大奸大惡之人,‘天劍仙宗’的修士在懲奸除惡,我們幫忙還來不及,又怎可助紂爲虐。”有修士鼓起勇氣道。
話罷,不少人紛紛點頭,他們也都是這個意思,別說‘冰寒道宗’的修士被人追殺,就是被人滅了,那又如何?
“你們也認同這個觀點嗎?”奕竹的眸子落在紅袍青年與簡清新身上,三人都沉默不語,也不知道是默認了,還是其他意思。
奕竹突然笑了,笑的有些邪惡,道:“你們真不愧是頂級二流宗門的翹楚,希望你們記住這句話!等‘天劍仙宗’要殺的人是你們的時候,也不要想着別人能夠救你們!”
“在這裡,就算實力再強又如何,也只能發揮出金丹境巔峰的實力而已,我們根本不需要人救!”又一個修士冷笑道。
第六層空間對修爲超過金丹境的修士的壓制極大,哪怕有魔血,也抵擋不了這裡的壓制。
他們個個都是宗門精銳,經歷了不少廝殺才來到這裡,每個人都有幾分傲氣,哪裡會給奕竹面子,再說了,他們這些修煉狂人,基本上沒事就去閉關了,這屆靈武玄天會與他們也無緣,他們之所以來這裡,也是因爲‘滄海仙尊’允許所有的修士都可以來遺地探索機緣,才被宗門之人叫醒,而奕竹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修,所以不瞭解實情之人,根本無懼奕竹。
“我希望你們記住這句話!你們不需要人救!”奕竹眯着雙眼,搖了搖頭,轉身朝着那入口所在走去。
不得不說,奕竹心中無比的失望,這些人中明顯有一些人已經知道‘天劍仙宗’對付他們的事情,但依舊無動於衷,到現在還在自相殘殺,很明顯,他們要麼臣服於‘天劍仙宗’要麼便有另外的想法。
而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爲,着實令人寒心。
“奕兄所說之話,我很贊同,所以,我挺你!”突然,嚴霄深吸一口氣大喝道。
“恩!”奕竹會意的點了點頭,似乎早就知道嚴霄的想法。
“喲,臭小子,你剛不是很囂張嗎,怎麼三言兩語就被那小子說服了?你剛剛攔我的那股氣勢去哪了?”紅袍青年不屑道,雖然他忌憚奕竹的實力,但對於眼前的這小子,確實絲毫不懼。
“奕兄,抱歉!”嚴霄沒有理會紅袍青年,而是帶着歉意看向奕竹道。
“無妨,我知道霄兄的性格,自然不會放在心裡!”奕竹撇了一眼紅袍青年,十分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