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愣着了,你們兩個保護好自己。”
話語間奕竹猛然朝狼羣殺了過去,一刀斬殺三條腐狼的同時轉過頭去擔心的看了眼小舞二人。
此刻小舞已經沒有了當初那個柔弱女子的樣子,反之化身爲一位超凡脫塵的女俠,長劍一出,萬千劍花迷離飛散,遊離在劍身附近,隱隱有着奪劍欲出之感,此時此刻,也被她唯美的身法微微觸動。
而另一邊的一湯師弟,此刻手持靈劍如虎入狼羣,手起劍落,那些沒有防禦能力、只知道靠本性撕咬的腐狼一隻一隻的被利劍洞穿,如果仔細的觀察,可以清楚看見,這些劍士的劍鋒所指,無不是腐狼的要害之處,咽喉、腹部、綠眼,甚至是血盆大口都成爲了他們必殺腐狼的專一目標。
懸着的心放下後,奕竹心神一震。
“奕雲你注意點那個奇怪的力量如果現在立刻通知我。”
“好的主人!”
此時奕竹看着青面獠牙的腐狼,嘴角微微一翹,緩緩的說道:
“‘殺戮意境’讓我看看你有什麼不同。”話語間。 一陣血色浪潮從奕竹體內翻涌而出,一浪強過一浪,快速的朝奕竹周身蔓延出去,一股死亡,肅殺,血腥的氣息瞬間從奕竹的身體綻放出來。
這股可怕的氣息,讓奕竹全身顫抖,隱隱有種奪人意識的感覺,一股強烈,急不可耐的殺戮慾望,瞬間爆發出來。
感覺到此人身上發出的可怕氣息,腐狼羣也暴動了起來,大片的惡狼就像大海的潮汐從四面八方不要命的朝奕竹撲殺過來,鋪天蓋地的,遮蔽了僅存不多的天光,一聲聲低吼,宛若烏雲之後的悶雷接連不斷的炸響,那一陣陣風矢般的速度帶起的空刃,所過之處在古樹的老皮上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割痕。
三個渺小的身影在腐狼羣中好像一隻無助飄蕩在茫茫大海的孤舟一樣隨時都有被淹沒的可能。
頃刻間奕竹就被狼羣淹沒了,隨之而起的卻沒有任何傷痛的慘叫,反而驚起陣陣刺耳的刀芒,在狼羣中,奕竹手執弒天,整個人化作紅色的殺神,展開了滔天的殺戮。
在殺戮意境開啓之時,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靠近自己的狼羣,有股顫喝的感覺。
一個人、一把刀,奕竹出手沒有絲毫的招式可言,只有單純的手起刀落,無盡的戰意,讓奕竹的力量不斷攀升,越戰越勇,越殺越強,每斬出一刀,第二刀就要強上一些,現在的奕竹彷彿進入了一種只知殺戮的境界。
殺入狼羣的他速度快比閃電,血雨在數息之後從地面噴上天空,再以瓢潑之勢灑下大地,每一次揮動持着弒天的手臂,就有至少十頭以上的腐狼被奕竹手中的長刀分成兩半,一個照面下,奕竹施展的卻是亂砍式刀法,無數靈元不要命的往奕竹身體裡鑽(四萬七千道、四萬八千道、四萬九千道.....)被殺戮激發的奕竹,猶如戰神,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此刻奕竹的刀法完全沒有固定的套路,完全隨心而變、隨戰局發生巧妙的變化,對於現在的他已完全沉醉在無盡的殺戮之中無法自拔。
一隻只腐狼倒在血泊當中,古林裡響徹着此起彼伏、絲毫沒有停歇的慘叫,那一聲聲狼嚎響徹天地。此刻就連小舞與一湯都閒置了下來,本來撲殺他們的狼羣全被奕竹吸引。
一直都覺得此人非常厲害,想不然竟然可以猛到隻手翻雲,覆手爲雨的地步。
即使身爲頂級二流宗門的弟子,此刻也被奕竹的表現震驚的瞠目結舌,這簡直就不是修士,完全就是一位殺神,屹立在獸羣之中!
血戰持續,青色的真氣在天空中瀰漫、黃金光芒的澄色真元肆虐在幽僻的森林中,屠殺整整持續了近小半個時辰,成片的狼屍鋪在溼濘的地面上,鮮紅的血水壓倒了高傲的草叢,鮮血流向大地,潤澤了一方植物的同時,卻也帶走了許多的生命。
整個森林都瀰漫這一股血腥的氣味。
正當奕竹殺得過癮之時,一聲怪異的狼嚎突然想起。
在這一聲狼吼之下,羣狼顫喝,慢慢後退,沒多時一隻青面獠牙,體積在了三倍普通腐狼的巨大狼王出現在狼羣后方,此狼王全身毛髮長到拖在地下,兩隻綠幽幽磷火般的眼睛從那濃密的毛髮中穿透而出,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屬下一個個的被奕竹殺死,狼王此時非常的憤怒,野獸般的兇瞳死死的盯着奕竹,一滴滴液體從狼王的巨大獠牙滴落。
單從狼王的氣勢奕竹就能看出此狼的境界最少也在凝魄境,不過對於這種境界的靈獸,奕竹還完全沒有放在眼裡。比起自己遇見的巨獅與白焰犀此獸還差得遠呢。
看到狼王出現的一瞬間,奕竹微微一笑,全身紅芒綻放。
身影如一道極光,朝着狼王狠狠殺來。一技“裂地”頃刻間便把擋路的腐狼全部分屍,剛剛出現的狼王也被奕竹的舉動嚇了一跳,沒有絲毫的猶豫,張着血盆大口,與奕竹廝殺了起來。
僅僅一個回合,狼王就被奕竹一道斬飛了出去,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清晰的出現在狼王的腹部,剛剛還威風凜凜狼王此刻猶如一隻受了驚的寵物畏首畏尾,明明眼中有恨,卻始終不敢靠近奕竹。
可以看出,狼王十分忌憚風絕羽,獸性中怯懦和懼怕的一面在那五尺長鋒下暴露的徹徹底底……
然而腐狼中的王者必備一定的風範,即使怕也不能倉促的退卻,狼王終於暴發出搏命的咆哮,口中噴發着無盡的黑氣朝着奕竹撲殺而來。
這時,奕竹和狼王分別化身一紅一黑兩股旋風撞在了一起,連綿不絕的交擊聲清脆的響來,震的林中樹林都飄下了成片的落葉。激戰的現場再沒有那過份安靜簡單的對打,有的卻是兩股風暴在古林交替出現。
撞擊聲轟轟不絕,小舞與一湯目不轉晴的盯着兩股風暴的中,兩人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爲奕竹捏了把汗。
這一戰,恐怕是決定他們是否能夠活下去的關鍵所在,可以說,無論哪一方慘退,另一方就會佔據絕對的主動將對手以碾壓的方式盡數清除,沒有第二個比較委婉的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