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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空高照,月光皎潔如水,已快進入九月份了,夜晚的溫度愈加寒冷。

傅蔓洗完澡,套上浴袍繫上帶子,隨後又裡裡外外將家裡打掃了一遍,每擦過一個地方她似乎都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和脈搏,他那麼強勢的進入她的生活,將她一寸一寸抽絲剝繭,怎麼可以任由他徒然抽離。

她環視了一圈,這才注意到房子的裝修,黑白底色,乾淨簡潔大方,每一處都很整潔。

"嘩啦——"

她拉開深棕色的更衣間大門,躍入眼前的就是一排排整齊的深色西裝,熨的服貼筆挺掛在架子上,傅蔓又一件一件重新將他整理一遍,當了那麼幾天的秘書,也瞭解他的生活習慣。比如早晨起來必定要喝一杯咖啡,不加糖;西服的顏色永遠只有一種,黑色;報紙只看財經版,所以他不知道湯唯等一干女神。

蹭破皮的掌心沾了水之後疼的發辣,她咬了咬脣,"嘶——"一聲,掉了層皮後又浸了水變的更是血肉模糊。

之後,便接到鍾遠山的電話。

"蔓蔓?"

傅蔓握着電話的手一緊,觸碰了傷口,疼的呲牙咧嘴起來,鍾遠山心一沉,急迫追問:"怎麼了?"

"沒,沒事。"傅蔓答。

鍾遠山長嘆一聲,笑問:"在京都玩的開心麼?"

傅蔓邊敷着傷口邊答:"您都知道?嗯,還行。"

"我閨女被人拐跑了還不帶我關心一下?"鍾遠山佯怒,"什麼時候帶回來給我看看?"

傅蔓怔了怔,"嗯,下次提前通知您。"

許是累了,兩人聊着聊着傅蔓就有些困了,連連打着哈欠,鍾遠山聽出了其中的意思,臨掛電話前還叮囑了一句,"女孩子不比男孩子,要保護好自己,一旦付出太多吃虧的總是女孩子。懂我的意思?"

傅蔓雙眼皮都已開始打架,依稀可以聽明白他的意思,直白點說就是不要發生婚前性行爲咯,可是,現在即使她想發生點什麼都無力吧?

兩人又草草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最近幾日,傅蔓每天都煮點清粥小菜準時準點兒往醫院送去,江瑾言每天都是淡淡的看她來,淡淡的目送她離去。

除了她,江季同也每天都在醫院陪着他,更奇怪的是,江母沒出現過,江首長也沒出現過。她沒敢往深了想,她心理在牴觸那種可能性的出現。

江季同嗲着嗓子在她耳邊直嚷嚷,"漂亮姐姐,你想什麼呢?"

傅蔓倏然回神,忙道:"沒什麼,同同晚上想吃什麼?姐姐給你做好不?"

"不用了,等會兒管家來接他回去。"一直都沒搭理她的江瑾言淡淡掃她一眼接道。

傅蔓悻悻的點點頭,哦。

"不要,二叔,同同要陪你睡,同同不回家。"江季同不依,晶亮亮的眼睛望着她,可憐的緊。

江瑾言不悅,蹙眉沉聲,"聽話。"

小男孩兒今兒個不知怎麼了,特別難纏,甚至還哭鬧起來,"二叔討厭!有漂亮姐姐之後就不要同同了。"

傅蔓紅了臉,別開眼,心道,纔怪。

江瑾言尷尬的乾咳一聲,捏住他的鼻尖,輕斥:"瞎嚷嚷什麼?"

江季同動了真格,鼻涕眼淚一起流,江瑾言眸子漸沉。

傅蔓見狀,忙抽了張紙巾遞上去,"同同不哭,要不晚上跟姐姐睡?"

尖銳的哭聲戛然而止,江季同抹了一把眼淚,咧嘴,"也行。"

"不行!"江瑾言陰鶩着臉色道。

江季同臉一下子又垮了下去,"不要,你不跟我睡,還不許漂亮姐姐陪我睡啊!是吧,姐姐?"

嬌嫩的小臉可憐巴巴的望着傅蔓,心底某一處漸漸柔軟下來,捏了捏他的小臉,"嗯,同同晚上跟姐姐睡。"

良久,才聽見他低沉如琴音的嗓音,"他晚上很鬧,你管不住。"江季同一撇嘴,忙解釋,"姐姐,我不鬧,我要跟你睡。"

傅蔓摸了摸他順滑的頭頂,笑着點點頭,"嗯。別理他。"江瑾言嘴角緊抿沒有一絲弧度。

江季同呲牙咧嘴的衝他扮了個鬼臉,在心底偷笑。

暮色*降臨,夜空繁星閃爍,臨近初秋的季節,夜晚更顯悶熱,江季同已經靠着沙發呼呼大睡,江瑾言翻了翻財經報見她一瞬不瞬的撐着下巴緊盯着自己,嘴角一抿,摺好報紙放在邊上,揉了揉微皺的眉心,"看夠了麼?"

傅蔓晃了晃腦袋。

"好看嗎?"江瑾言勾脣。

傅蔓又點頭如搗蒜。

江瑾言愣神,這樣活靈活現活脫脫的傅蔓他是第一次看見,果然比往日嬌羞平淡的樣子要明媚的多。

"擦下口水。"

傅蔓條件反射的摸了一把下巴,卻乾澀無比。她橫了他一眼,江瑾言嘴角微提。兩人相顧無言之際,小傢伙擦了擦嘴角垂滴的口水,輾轉醒來:"漂亮姐姐,我們回家睡覺覺吧。"

傅蔓攬過他,將他抱在懷裡,轉頭對江瑾言說:"嗯,我們先走了,明天再帶他過來看你。"

江瑾言輕"嗯"一聲,眼底散發的熠熠光輝如同頭頂的白熾燈光那般閃亮。

傅蔓心想,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傅蔓沒想到林子姍會找她。

九月的午後,依舊是烈日炎炎似火燒,空氣中的悶熱猶如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人們的咽喉,幾近窒息,就是這樣一個氣氛,林子姍長裙飄飄坐在她的面對,衝她微笑。

"他怎麼樣了?"林子姍抿了口咖啡,在口內微微停留了片刻,直到苦澀的滋味襲遍每個角落,才堪堪吞嚥下去,咖啡只有這樣纔夠味。

窗外刺眼的陽光直射*入館內,傅蔓用手撐了撐額頭,"你怎麼不自己去看他?"

"這不是怕某些人誤會麼?"林子姍眼底帶着抹趣味。

傅蔓微微紅了臉,喃喃道:"都陪了一晚上了,早就誤會了。"

一字不拉的落進林子姍耳裡,她扯着嘴角笑了笑,"我們以前一起在劍橋唸書的時候,週末都混在一起,瑾言在我心理一直都是特殊的存在,如果沒有我以前的男朋友,也許他會是我最好的選擇,當然前提是要他也選擇我,所以現在,你放心了吧?"

傅蔓面色潮紅的低下頭,輕輕應了一聲,隨即又聽她笑着問道:"聽沈公子說你最近在追他?"

傅蔓羞赧的點頭,長嘆了一聲:"以前都是他步步緊逼,現在才知道,他那時候有多累。"

"追到了沒?"

傅蔓沮喪的搖了搖頭,"傲嬌,可難追了。"

"要不要我教你?"林子姍低聲道。

"好啊,你有經驗?"

林子姍乾咳一聲,"嗯,我以前男朋友就是我主動的。"

"行。"傅蔓擡眸看了眼時間,"我先去送晚飯,咱們下次再聊。"纔剛起身,便被人拽住。

林子姍笑盯着她,"少送一頓又餓不死,走,今天帶你去個地方。"

傅蔓掙扎,"可是,他"

"江家是大戶人家你不送老爺子自然會送,他們哪兒能不管他,要是真不送,餓他一頓也好,男人吶,越對他好,他越嗤之以鼻,隔段時間冷冷他,反倒對你上心起來了。"

話音剛落便拽着她將她塞進車裡,"那天聽沈公子說帶你去吃了美食一條街,還被葉思抓包了,笑死我了。"隨後又轉頭問她,"對了,你手沒事吧?"

"沒事,沈公子跟葉思挺搭的。"傅蔓腦海裡浮現葉思的影子,倒想起自己大學的時候,笑着搖了搖頭。

"你手機帶了麼?"林子姍把着方向盤側頭問她。傅蔓狐疑的望着她,"幹嘛?"

"關了。"

林子姍替她選了件到大腿根部的黑色裹胸裙,精緻纖細的鎖骨凸現,原本白皙粉嫩的皮膚被襯的彷彿吹彈可破,嬌小的身軀被包裹在緊身禮服下,兩條白嫩纖細的雙腿連林子姍都瞧紅了眼,服務員們嘖嘖稱讚。

"你不去當明星真可惜了。"林子姍還是忍不住嘆了聲,"你平時穿的那些都是什麼玩意兒?扔了扔了。女人吶,再不對自己好一點,等生了孩子,想穿都穿不上了。"

鍾遠山倒也是給她買過一些名牌小洋裝包包之類的,鍾易寧也送過她,不過都被她藏在衣櫃裡,從不跟同學顯擺這些。

因爲她有個同學的爸爸是縣長,老愛在同學面前顯擺自己家裡多有錢,最後被人舉報到上頭,查出好多不明資產。人都說當官兩袖清風哪兒來那麼多錢,所以鍾遠山送她的那些東西她都藏起來,沒人知道她的小金庫。

如果她知道林子姍帶她去的地方是酒吧,京都最有名的酒吧,她說什麼都寧可回去伺候病牀上那隻傲嬌禽"受"。

林子姍拉着她在大廳一角坐下,要了三打酒,傅蔓晃着手,"別吧,我不喝酒。"

林子姍不管不顧的拉下她,"哎——,來酒吧喝白開水也不怕被人嘲笑啊你。"

酒保送上酒衝林子姍拋了個媚眼妖嬈的轉身離去,傅蔓看的肝兒顫。

兩人喝了幾杯,話也多了,女人就是這樣,掏心掏肺的時候什麼話都能說,翻臉的時候恨不得一刀子扎人心口上。

"蔓蔓,我真覺着你不能這麼慣着他,欲禽故縱知道吧?男人得吊着點才行,我是心理專家,我懂。"

傅蔓面色泛着紅潤,酒意上頭,"我告訴你,等我追到他,立馬甩了他!然後挽着新歡從他面前離開!讓他這麼折磨我!"

林子姍眸子一勾,"好主意,會不會跳舞?走走走,我們跳舞去!"

"會啊,怎麼不會。"

兩人都有些喝多了,搖搖晃晃往舞池走去。

傅蔓剛來鍾家的時候,被鍾遠山逼着去練了幾年芭蕾,隨便在舞池扭一扭都很有味道,不少野狼眼睛泛着綠光朝她挪去。

林子姍悄悄退了出來,得空給某人掛了電話。

"在幹嘛?"她靠着牆頭笑問。

"有事?"男人清冷淡淡的聲音傳進她耳裡。

林子姍笑的很肆意,"有好東西給你看,去看郵箱。"

江瑾言蹙眉,"什麼東西?"

"某人的醉態。"

江瑾言掛了電話沉着臉打開郵箱,模糊的身影被一頭頭泛着綠光的野狼團團圍住,妖嬈的舞姿,扭動的腰肢,纖白的長腿。

"啪——"

猛力合上電腦,陰鶩的眸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

林子姍掛了電話走回舞池才知道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很聽話的不段更,嗯嗯。所以乃們懂得,木嗎,撒花什麼的不要大意的來吧,本來這章有四千的,但是我兩點考試,就先碼到着,明天雙更。愛我吧,快撒花!!哈哈哈

我先申明一下喲,這篇文吧,我本想的就是受過愛情傷的兩個人怎麼一步步踏出那坎,怎麼一步步蛻變成對方最美好的樣子,嗯嗯,受啓發於身邊的一對,但很遺憾他們是悲劇,我希望去彌補這個遺憾,也許江局長現在性格有很多缺憾,也是他自己的原因,過往的感情也有關係,所以,很多情節看起來其實很狗血,但是它真真實施發生了,有些情節很現實,他只是我幻想的,但是請乃們一定要默唸,我是親媽,這是暖虐甜寵,哈哈哈。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