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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亮堂的房間只餘兩人喘息聲,米白色的窗簾虛掩着,熾熱的日光被阻擋在外頭,這時,一陣刺耳的鈴聲劃破了這一室的靜謐,江瑾言接起,"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一怔,"幹嘛,吃槍子兒了?"江瑾言瞧了眼牀上的人舉着電話走了出去,聲音清冷,"說。"

沈君成乾笑兩聲,"聽說嫂子過來了,哥兒幾個這不是着急麼?晚上老地方見哈。"

江瑾言微滯,隨後輕聲道,"知道了。"

等他再次走進主臥,傅蔓已經穿戴整齊坐在牀邊發呆,他收起電話,斜倚着門框盯着她瞧了一會兒,緩緩道:"餓了麼?"

傅蔓側頭瞧他一眼,右手將頭髮捋到耳後,"還好。"

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不言而喻。江瑾言無奈的勾笑,慢慢朝她踱了過去。

牀墊下險,身側被一股熟悉的清爽氣息的包圍,他湊過去,在她側頰處輕啄了一下,"我混蛋,不要生氣好不好?"

傅蔓擡眸瞧他,眼神清澈無波。

皇城vip包間。

溫爲東攬着文靜的腰肢躺在沙發上,狹長的桃花眼掃過包廂一角的鄧嘉立,眼底濃濃的戒備讓文靜哭笑不得,"行了,看看人身邊那妞,那身材,你少在那兒把人當假想敵。"

溫爲東不悅的蹙眉,"聽你這口氣,怎麼有點酸味啊。"

文靜無奈笑了聲。

沈君成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東嫂,別理他,這傢伙心眼兒就跟針尖那麼點兒大。"

溫爲東臉色一黑,狠揣了他一腳,"滾蛋!"

文靜斂了笑,湊進沈君成耳邊悄悄問道:"沈公子,你怎麼把沈大小姐也帶來了?"

"諾,上次家裡安排他們兩相親,說什麼也要跟來瞧瞧那太子妃啥能耐把她PK了唄,我姐好勝心強,什麼都要跟人比。"沈君成連連嘖聲。

鄧嘉立舉着酒杯遠遠的聽着他們大鬧,淡淡笑了聲,算是打了招呼。

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頭打開,江瑾言攬着傅蔓出現在包廂門口,她一身飄飄長裙,墨黑長髮披散及背,臉色微微泛着紅,眼神羞赧的望着衆人。

"喲喲喲,這是嫂子吧?"沈君成率先上前朝着傅蔓伸出手,傅蔓擡頭瞧了眼江瑾言,握住。沈君成便拉着她的手仔細的端詳了會兒,"噢噢噢,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天那個考駕照的?"隨後又補了一句,"駕照考出來了?"

傅蔓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江瑾言不動聲色的抽回傅蔓的手,"摸夠了麼?"

沈君成訕笑着鬆開,"嫂子,我叫沈君成,你可以叫我沈公子。"

傅蔓淡笑着點點頭。

溫爲東攬着文靜上前,"這是我老婆,文靜,我們上次見過。"

衆人紛紛起身。

一名妝容精緻的女子踩着高跟鞋朝他們踱去,"你好,沈佳佳,君成姐姐。"

傅蔓淡笑着握住她的手,"你好。"

江瑾言沉眸,眸光不悅的掃過邊上的沈公子,沈君成頓覺脊背一涼,一股逼人的寒氣從心底滋生,乾笑了兩聲。

冗長的開場白終於結束,傅蔓在心底稍稍鬆了口氣,身側的江瑾言緊了緊扣着她的腰肢,俯身湊進她耳邊,道:"很累?"

傅蔓搖搖頭,"還好。"

"要是累的話跟沈公子說一聲,我們早點回去。"傅蔓忙罷手,"不用不用,我沒事。"

"哎——我說你們兩要甜膩回家大把時間,出來玩的就撒開手的玩兒啊。"沈君成湊過來,說完還拉着傅蔓的手說個不停,"嫂子,說實話,要不是我哥下手快,那天之後我都找人打聽你了。"

傅蔓尷尬的奮力掙開被他牢牢拉住的手,臉色微微泛紅,眼色不安的瞥了眼江瑾言。

江瑾言沉眸,盯着沈君成,溫爲東一把拎着他的領子就走,"你丫喝多了吧,淨撿胡話說。"

傅蔓見着他被溫爲東拎小雞似的輕鬆的拎了起來,嘴上憋着笑,邊上傳來一道壓抑的男音:"沈公子很可愛吧?"

傅蔓點點頭,"嗯,很可愛。"

江瑾言心中頓窒,起身:"去下洗手間。"傅蔓點點頭,看着他僵硬的背影,狐疑的微皺眉頭。

江瑾言洗完手出來便看見門口倚着一道嬌俏的身影,沈佳佳面色潮紅,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這架式估摸着喝多了,面無表情道:"請讓一下。"

沈佳佳兀自一笑,"不讓。"

江瑾言蹙眉,語氣漸冷,"有事麼?"

沈佳佳往前探了一步,小披肩已經脫了,雪白的肌膚袒露無遺。她笑着湊上去,"你弟弟放我妹妹鴿子,你又放我鴿子,這筆帳怎麼算?"

江瑾言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淡聲道,"抱歉,這事是我欠考慮。"

沈佳佳笑的越發肆意,臉色紅潤,步子都有些不穩,搖搖晃晃朝他走去,"嗯,所以打算怎麼補償我?"

江瑾言勾脣,"你想要什麼?"

沈佳佳媚眼一勾,領口又往下拉了拉,露出深溝,柔若無骨的雙手搭上他的雙肩,"想要你"

江瑾言面不改色,神色自如的往後退了一步,冷聲道:"沈佳佳,才喝一杯就撒酒瘋?"

"那可不是普通的酒。"沈佳佳輕笑了聲,猛然一個探身往前欲攫住他的脣,江瑾言沉眸往後退去,卻恰巧抵上了洗手檯,只能擋手推了一把,沈佳佳腳跟不穩直直朝地上摔去,江瑾言見狀又蹙眉伸手拉了她一把,沈佳佳復又直直朝他身上撲去。

"好啦,我這不是替你女朋友試探試探你的心是金剛鑽呢還是琉璃石呢?少臭美了,我沈佳佳還愁找不到男人,女人有時候需要點刺激,你那一個勁兒、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的那套已經沒用了。"沈佳佳笑了笑。

兩人回到包廂的時候傅蔓已經被他們灌的差不多了,江瑾言不悅,疾步走了過去,探了探她發燙的臉頰,沉聲道:"誰灌的?"

衆人面面相覷,不吱聲。傅蔓一把推開他的手,拿起酒杯將沈君成拉近懷裡,"我們接着喝,你剛剛說什麼來着?吹,對,吹一瓶。"

沈君成瞅着江瑾言鐵青轉黑的臉色,嚇的酒醒了大半兒,額頭冒着細細密密的汗珠,顫着手奪下她手裡的酒瓶子,訕笑着衝江瑾言道:"哥,真不是我灌的,你問東子,是她剛剛洗手間回來就搶着我的酒瓶子喝,攔都攔不住。"

江瑾言眸子漸沉,聲音緊繃,"搶你的酒瓶子?"沈君成忙罷手,"我就喝了一口,不不不,我沒喝過。"

衆人嘴角憋着笑看着他越描越黑。

直到上了車,傅蔓嘴裡還在喃喃自語,"沈公子,接着喝。"

江瑾言鐵青着臉神色緊繃的一腳踩下油門,車子便如離弦之箭駛上道。

傅蔓身子倏然往後仰去,隨即不悅的蹙眉咒罵一聲,道:"靠,會不會開車啊!"

這下,他連脣角也沒有一絲弧度。

江瑾言沉着臉將她抱上去,剛剛纔將她放到牀上,便接到方芝的電話,"瑾言,明天阿辰婚禮別忘了,聽沈公子說你帶女朋友回來了?明天一起過來?"

"嗯,到時候再說吧,她有點害羞。您先別告訴爺爺。"江瑾言盯着牀上輾轉反側,春丨光大泄的女人,喉頭一緊,道。

"行。那到時候再說。"又仔細叮囑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傅蔓揮舞着小手不斷推搡着自己身上的長裙,吊帶已經褪到了肩後側,小臉泛着紅光,眼底嬌媚,嚷道:"好熱熱"

江瑾言微微眯了眯眼,俯身禁不住含住她微啓的脣瓣,"嗯,那就脫了。"

傅蔓擡眼瞧着他,小嘴一厥,"不脫。混蛋。"

江瑾言直接覆身上去,含着她的脣摩挲起來,隨即遊移到她頸窩去,深嘬了一口,"你都看見了?"

覆蔓被他的熱氣噴的難受,晃着腦袋要躲開,腦子一片空白,"看見什麼?"

江瑾言瞬即含住她小巧的耳垂,來回逗弄,勾脣道:"沈佳佳。"

傅蔓側頭盯了他一會兒,在腦海中思索沈佳佳這個名字,隨後,點點頭,"嗯,看見了,沈佳佳和江禽獸在打啵兒。"

江瑾言頓了頓,嘴脣遊移到她白皙的頸子處,吮吸了一口,"然後呢?"

傅蔓酒意上頭,大腦一片空白,歪着腦袋仔細想了想,"然後我就回包廂跟沈公子吹瓶去了。"

"誰教你吹瓶的?"江瑾言蹙眉。

傅蔓兀自一笑,"鍾易寧。"

江瑾言臉色頓黑,強壓下心底的不悅,問道,"以後不許吹瓶,女孩子吹什麼瓶。"

"鍾易寧就喜歡。"她眼底那抹未名的情緒教江瑾言看了心一沉。

他扣着她纖細白皙的雙手高舉壓在頭頂,問道:"我是誰?"

傅蔓眨巴着漆黑的瞳孔,盯着他瞧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江禽獸。"

江瑾言眉頭舒展,勾脣欲吻下去,卻聽見她又喃喃道,"我的擋箭牌。"

作者有話要說:在外頭,手機碼的,晚了一點,乃們別嫌棄,明天估計也要這個時間,18:00左右,嗯,愛你們。

PS:我居然掉收藏了?!啊啊啊啊,我先去死一死!!看來是太親媽了!!手賤了怎麼辦了,啊啊啊。

以後會時不時寫一些小劇場放在作者有話說給乃們看,蔓蔓最後再作一下,啊哈哈。

PS:扒住褲腳,別走阿,乃們看下去咩,婚後纔是重點咩。

好啦潛水黨、真愛們在哪裡?快來安慰我,大拇哥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