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王紹成似乎失蹤了一般,再也見不到他的蹤影。
“哼,你爺爺只不過是看你可憐,才願意幫你一把,我告訴你,你只要還和蕭鼎天這個傻子在一起,你爺爺就永遠不會給咱們錢!”秦梅說這話時的聲音極大,生怕蕭鼎天聽不到似的。
但好在葉雨柔此時心情正好,因此並沒有太過在意。她稍微收拾了一下東西,就立刻打算前往醫院去看小溪。
只是在出門的時候,秦梅再一次將雨柔攔了下來。
“小溪那邊,交給我就行了。你爺爺不是說,小溪的醫藥費包在他身上了麼?那些錢呢?”秦梅擋在門口問道。
“媽,你要幹什麼?”雨柔有些不明白,“爲什麼不讓我去看小溪?”
“因爲你今天還要和王公子約會。”秦梅理直氣壯的說道:“你把錢給我就好,剩下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你不是聯繫不上王公子麼?”葉雨柔沒想到,在這緊要關頭,自己的母親居然又給自己添亂。
秦梅大聲答道:“對啊,所以你今天要去主動登門拜訪王公子。”
“你在胡說些什麼,讓開!”葉雨柔一臉鄙夷,“我要去看小溪,誰都不能阻攔我!”
秦梅見女兒居然敢違背自己的命令,立刻來了火氣,她往門口一坐,“喲,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葉雨柔面對無賴的母親,沒有絲毫的辦法,她急的在屋子裡打轉,可是秦梅卻視而不見。
蕭鼎天有些不耐煩了。一直以來,他都能夠對秦梅的冷言冷語做到充耳不聞,可這次秦梅居然這樣給自己搗亂,這已經耗盡了帝凌戰神的耐心。
於是蕭鼎天上前一步,蹲下身子,雙眼盯着秦梅,低聲問道:“你當真不讓開?”
秦梅敢這樣撒潑,自然是做過充足的打算。
她很瞭解自己女兒的性格,只要自己一門心思撒潑,雨柔是根本拿自己沒有任何辦法的。
可是未曾想半路突然殺出來個蕭鼎天——在秦梅的計劃中,根本沒有蕭鼎天的位置,她自始至終就沒覺得蕭鼎天有膽子壞自己的好事。
此刻直視着蕭鼎天的雙眼,秦梅居然感到了一絲害怕。
蕭鼎天的眼神裡充滿堅毅和冷峻,這根本不像是一個傻子的眼神。秦梅大爲不解——蕭鼎天的目光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犀利了?
但是,秦梅長久以來已經習慣了對蕭鼎天頤指氣使,此刻就算察覺到了蕭鼎天的變化,她依然慣性一般的說道:“怎麼!這裡沒你這個傻子說話的份!”
“我給你個機會,重新說一遍。”蕭鼎天猛地站起身子,渾身的氣勢瞬間炸開,一股強大的威嚴在房間裡瀰漫。
不怒自威,神威凌然!
秦梅一個市井婦人,哪裡遇到過氣場如此強大的人,她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支支吾吾竟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時,在房間裡的葉振國也感覺到了一股氣機,連忙走出來查看。秦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趕緊想葉振國喊道:“你——你還在看什麼?這個傻子要鬧事!”
葉振國太清楚秦梅的爲人了,根本連秦梅所說的半個字都不會相信。他在屋子裡已經隱約聽到了他們爭吵的內容,於是開口道:“秦梅,你不要太過分了,雨柔去看小溪,你怎麼能攔着呢?”
秦梅見連葉振國都站在了雨柔的那一邊,再加上蕭鼎天的氣勢過於強大,讓秦梅一瞬間慌了神,再不敢阻攔雨柔的去路,乖乖站在了一旁。
雨柔見狀,趕緊走出門,而蕭鼎天也沒有再說什麼,安靜的跟了上去。
蕭鼎天走遠之後,秦梅才鬆了一口氣。
她從沒想過,自己的廢物女婿居然有朝一日能夠如此可怕——她從來沒有見過蕭鼎天的這個樣子,這跟她記憶裡的那個廢物,完全不一樣!
秦梅放鬆下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居然已經溼透了。她緩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訓斥葉振國。
“你剛纔瞎了狗眼麼!蕭鼎天那個廢物這樣欺負我,你居然也不替我說話?我怎麼就嫁給了你這樣一個窩囊廢!”
葉振國在妻子面前向來唯唯諾諾,剛纔能夠出口頂撞秦梅,已經是他所能做的極限了,此時他面對秦梅的呵斥,自然低着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秦梅越罵越起勁,剛纔在蕭鼎天面前丟的面子,此刻全都要在葉振國的身上找回來。
可就在她罵的唾沫橫飛的時候,葉振國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葉振國低頭一看,趕忙說道:“是爸爸!”
“老爺子?”秦梅也停止了呵斥。她雖然敢罵葉振國,但在老爺子面前,她是絲毫不敢放肆的,老爺子畢竟是他們家的財神爺,秦梅還一直指望着老爺子將來死的時候能多給她分一些遺產呢!
於是她一把奪過葉振國的手機,接通之後,自然的切換成了諂媚的語氣。
“喂?爸爸?”
電話那邊,是老爺子冷漠的聲音。
“讓葉振國接電話。”
秦梅依依不捨的將電話還給葉振國,但同時又用手勢示意葉振國打開免提。
“振國。”
“父親。”葉振國誠惶誠恐的回答着。
“振國啊,鼎天回去了麼?”老爺子問道。
葉振國完全沒想到,老爺子打電話居然是爲了詢問蕭鼎天的事情,他趕緊回答:“他剛纔和雨柔一起,去醫院看望小溪了。”
“嗯。”老爺子應了一聲,接着便不再說話。
沉默了良久,老爺子才緩緩開口道:“等鼎天回來之後,你代我問一問他,有沒有興趣接手藥房的生意。”
“什麼?!”
此言一出,葉振國和秦梅都瞪大了眼睛。
葉家名下的生意衆多,但說來說去,最爲重要的還是藥房--這是葉家所有產業的根基。在葉家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誰能夠接手藥房生意,誰就能成爲葉家所有產業的接班人。
而現在,葉老爺子居然讓蕭鼎天去接手藥房生意,難道是想讓他繼承衣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