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小溪的臉色終於恢復了平靜。
蕭鼎天才回頭,看着人道:“秦家來邀請我,難道三年不見,你們秦老闆已經學會看得起我來了?”
“蕭先生言重了。帝凌戰神這個稱號不是白給的。”那人淡淡的道。
“呵。”蕭鼎天只冷笑,旋即笑眯眯的道,“抱歉哈,今日心情不佳,不是很想去。”
秦家的來者沉默。
蕭鼎天依稀認得這貨的名字是秦默。
好似就是一直跟在秦老闆,也就是那二世祖秦克他爹身邊的助手,可以說是一個相當完美的人。
而其中,這個“完美”自然也包括兩點——沒有他完成不了的任務,以及身手不錯。
二人對視,氣氛有了些許變化。
“所以說我不接受邀請的話,你會怎樣?”蕭鼎天笑了笑,語氣中帶着他的挑釁。
秦默人如其名,當真沉默下來。
恍惚間,蕭鼎天動了。
他的身形就像是一道影子,竄過來的事後秦默甚至沒有察覺。
他唯一能察覺的是一隻手扼住自己的脖子。
“蕭先生!”秦默錯愕於他的實力,不減反曾。
而這會,蕭鼎天正用全然無笑意的眼神盯着他。
他單手扼住秦默的喉嚨,意思很明確。
“如果是秦家的人想要試探我現在的實力的話,你大可以回去告訴他了。”蕭鼎天一字一句,緩緩開口。
秦默梗着脖子,這是他唯一一件能做的事情。
良久,一個從牙縫擠出來的字迴應了蕭鼎天:“是。”
蕭鼎天鬆開他之時,這傢伙狠狠地咳嗽了幾聲。
“滾。”蕭鼎天沒什麼好心情。
“在下告辭。”秦默捂着脖子的手微微顫抖。
但是走之前,他還是道:“家主邀請你乃大事,蕭先生恐怕已經和他那些人交過手了。在這一點上,我們並不是敵對的關係。”
說罷,他緩緩的施了一個禮,而後迅速離開。
蕭鼎天聽罷,久久沉默,終於,冷靜了不少。
秦家是個精明的,他們可不會當出頭羊,但今天第一個來找他的卻是他們……
“恐怕還真有些事情了。”蕭鼎天沉聲思索。
轉頭望向沙發上的小溪,他心道,不管如何,現在得先把小溪給安頓好。
小溪舊情復發,但是靠這般是治不好的,還需要藥物。
到底還是得出去一趟啊……
心中盤算完,蕭鼎天立馬抱起小溪出去。
這一次,他直奔醫院。
等到理完小溪的事情之後,已經是晚上,坐在走廊的蕭鼎天忽然收到一條信息。
“蕭哥,你的別墅裡混進老鼠了。”
這正是安娜發過來的。
只要有一臺電腦在,她便可以監控起任何的地方。
這是除卻安娜之眼外,她最大的作用。
蕭鼎天低頭笑了笑。
“可惜了。那東西不在那。”蕭鼎天微微暗自思緒,他回一條信息——
保存監控錄像。
那邊的安娜看着屏幕上的人,最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這傢伙可憐啊,入了圈套了,只不過,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隔日,京城。
吳家。
“吳先生,屋子裡並沒有發現什麼屍骨。”
跪在地上的人回覆消息。
吳家家主吳風華坐在高堂上,他聽罷,把玩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頓。
見上頭沒有聲音,跪在地上的人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那屍骨,的確是他親手放進去的。
只是爲什麼卻偏偏沒有動靜呢?這都一連兩三天了。
因此,他便有些等不急,自己親自去確認。
結果卻得到了這個消息。
良久,吳風華終於放下了茶蓋,陶瓷的撞擊讓地下的人心中一跳。
吳風華緩緩道:“已經暴露了。”
“什麼?”底下的人明顯是不信的。
“你太心急了。”吳風華輕輕的道,“帝凌戰神之所以是戰神,若僅僅只有實力的話,並不足以爲懼。”
地下的人沉默聽教訓。
“他的城府,遠比他的實力更讓人畏懼。”吳風華淡淡的道。
“是,屬下這就去領罰。”那人垂下腦袋,慚愧不已的回答。
也是他這前腳剛走,後腳,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便從門外進來,臉上神色有些凝重。
吳風華掃了他一眼。
管家便道:“先生,有人擺放,而且已經闖了進來……”
話纔到這,大廳的門口,一個人保鏢像是一個沙包似的,被人從門外扔進來。
緊接着,一道久違的身影從外頭而來。
來者不是被人,正是蕭鼎天。
“好久沒有來你這了,不過依舊是沒有把我記起來,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讓他們長點記性?”
蕭鼎天駐足在門口,遙遙望向吳風華。
而坐在高堂上的吳風華,好像預料到了一半 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他揮一揮手,讓身邊的管家退下。然後站起來,像是一個歡迎的姿態,他道:“好久不見,小子。”
蕭鼎天可不會和他客氣。
他絲毫沒有把這傢伙放在眼裡,而是大步走進來,道:“看起來你倒是很像見我,否則也不會先讓人拜訪我的別墅。”
吳風華笑而不語。
“可別是那具乾屍不是你讓人塞到我房間的,不過這樣的小把戲,讓人有些意外啊。”蕭鼎天諷刺道,“怎麼,你的手段好像退步了啊?”
吳風華不否認。
他笑了笑,道:“倒不如說是你的反應速度夠快。”
頓了頓,又道:“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玩笑罷了。”
“對比起三年前的事,這的確是件小事。”蕭鼎天語氣緩緩的道。
吳風華沉默。
“是什麼理由,讓你選擇背叛我?”蕭鼎天冷聲詢問。
氣氛瞬間凝固。
良久,作爲老朋友的吳風華這才緩緩道:“你真想知道?”
蕭頂天用目光來告訴他自己的答案。
在這會,時間彷彿是靜止的。
吳風華伸手捏起放在桌面上的茶杯。
他的動作看起來很慢。
但是在他的拿起茶杯的那一刻,蕭鼎天猛的躲開了。
再看,那個茶杯像是被一個狠勁,猛的推過來。
蕭鼎天幾乎是下意識的運用起自身真氣。
築基期的真氣,與吳風華的真氣相撞,整個室內空間所有的物品,爲此而晃動,更有甚至因爲本身太過於脆弱,居然在兩道真氣狹路相逢中爆裂開來。
噼裡啪啦,一屋子的名貴花瓶,或者是其他東西,皆是響起令人心疼的破碎聲。
而在激烈的撞擊後,蕭鼎天雖然握住了那個杯子,但虎口發麻,以及退後的一步都表明他在這一場對峙中,處於劣勢位置。
吳風華,居然有這般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