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得是他,我們去抓陳袖玉,他就一定會現身。”
“黃媛媛那麼厲害,那我們倆要是被逮住了豈不鐵定嗝屁了?!難怪這趟差事老闆出了那麼大的價錢,原來就我倆憨憨願意拿命接。”
劉志成倒是樂觀:“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而且老闆還派了一個很厲害的人過來,好像叫什麼胡磊來着,聽說他近身搏鬥可是能打的很。”
“半天連個人影都看不着,——他能打,他能打個鬼哦!你確定他來了嗎?”
“這會兒他應該到了……”劉志成看了看手錶,凌晨三點五十分。
“什麼叫‘應該到了’?他要是不來,咱哥倆一命嗚呼了怎麼辦?”胡遂着急了,“我連媳婦都還沒娶,我不想這麼早交待在這裡。”
“不管怎麼樣,燈一滅,我們還是要硬上。”劉志成只好這樣說,因爲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回去見了老闆一樣會沒命。
兩人不約而同望了一眼身後烏漆抹黑的荒草地,那裡除了風的聲音,似乎就沒有別的動靜了,更別說有人影出現的跡象,簡直如墳墓一樣死寂。劉志成明明和那個叫胡磊的人約定好時間和地點,怎麼到現在他依舊沒有出現?難道他也怕了?
適時,一個一米八的個子從離兩人不遠的草地裡站了起來。劉志成和胡遂嚇了一跳,這人到底是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藏在那個地方的。劉志成警惕地把手放在一塊板磚上,而胡遂卻欣喜地起身:“兄弟,你就是胡磊吧!”
穿着白襯衫黑西褲的南宮凌風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對那兩人回答道:“我來晚了。”
胡遂走過去打算接應南宮凌風,卻沒想到被南宮凌風一個側身,順手一抽,越肩直接摔成了四腳朝天。這荒地上盡是一些尖利的石頭,胡遂疼得在地上烏咽烏咽地叫喚。一切發生地太快太突然,當劉志成回過神來的時候,南宮凌風的拳頭已經“嗖”的一聲飛了過來。很快,南宮凌風簡單利索的解決了兩人,隨後又把他們綁在了地基的柱子旁。南宮凌風給一個號碼發了一條短信後便開始盤問這兩人:
“你們老闆是誰?”
鼻青臉腫的劉志成哼了一聲,說:“我們沒有老闆。”
“你們之前說過什麼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南宮凌風又說,“如果你們願意回答,我會考慮放過你們。”
很明顯,這三個男人和前幾天夜裡南宮凌風碰見的那些人大抵是一夥的,只不過今天來的是會格鬥術的練家子,南宮凌風爲了制服他們着實費了一番工夫,不然也不會動作劇烈到把名廠牌褲底下撕開那麼大一條清涼透風的口子。後,隨即抽掉其中一個人嘴裡的麻布,盤問他:
“你是誰派來的。”
那人罵道:“去你媽的,老子不告訴你!”
南宮凌風耐着性子把麻布塞回去,又抽出另一個人嘴裡的麻布,問他:“你是誰派來的。”
還是收到一樣的迴應:“去你媽的,老子也不告訴你!”
而輪到第三個,他是這樣開口的:“去……”,這下南宮凌風學聰明瞭,沒等第三個人吐出第二個字,先掄拳頭打個照面,在那人左額頭舊疤添新傷。
“繼續說。”南宮凌風摩挲着拳頭。
“去……”
咣噹一聲,又一拳開弓似的把那人鼻子砸扁了。
“再繼續說。”南宮凌風甩了甩手上的血漬,還能聽見令外兩人在笑。
當即給他們來了幾腳。
“沒見到我在打電話嗎?再吵就送你們見閻王!”
“你說送誰去見閻王啊?”電話那頭響了,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當然不是說您了,隊長。”
“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要緊的事情——”
“你他孃的找抽,沒要緊的事情還吵醒我!南宮凌風,你應該知道打電話到我這裡是需要審批的。”
“隊長,我話才說到一半……”
“那就有屁快放。”
“今晚我又逮到兩個人,跟前面幾天抓的那些人是一夥的。不過這次他們帶了槍。”
“槍?他們哪來的槍?是什麼槍?”
“一把手槍,具體什麼型號我不能確定,像是土製的。”
“是嗎。現在都動槍了,看來你是暴露了。”
“他們只知道有人暗中阻礙他們抓黃鈺,應該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孃的,黃英這小子到底把貨藏到哪去了?!南宮凌風,你跟黃英是很多年的戰友了,我相信你能找到突破口。我們一定要趕在他們之前找到那批玩意兒。”
“我會盡力的。”
“待會兒派人接應你的時候給你準備些槍支彈藥防身。”
南宮凌風想了很久才答:“我已經不能拿槍了。”
電話那頭明白南宮凌風的意思:“南宮凌風,孫銘的死又不完全是你的錯,一千米遠程狙擊,誰都有可能失誤,你何必這樣懲罰自己?你現在才二十七歲,肩胛骨的傷遲早能完全恢復,別浪費你的狙擊能力。”
“如果不是我逞能,當初孫銘也不會被我射死。”南宮凌風慢慢擡起右手,蓋着夜色也能清楚地看見它在不停地顫抖,還伴隨着陣陣刺痛從手指傳到心臟,“隊長,我的傷好不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聽你意思,你做完這單任務就不打算回來了,是嗎?”
“我還回得去嗎?”
電話那頭嘆了一口氣:“你的退休申請書我已經看到了,我一點都不想在上面簽字。你是我辛辛苦苦養出來的兵,就這麼丟了,這是在割我的肉。”
“對不起。”
“別他孃的跟我說對不起,老子不願意聽。”電話那頭頓了一頓,才說:“最快下個月給你發放退休金和退休軍人證。”
“下個月纔有退休金嗎……”
“如果這個月你有困難,我私人給你一些……”
“不用了,我能找個活養自己。還有,退休軍人證就不必發給我了。”
“你這是——”
電話那頭說到一半,南宮凌風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