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可能性是建立在雙方能夠拉開一定距離的情況下,如果雙方纏鬥的話,那麼玄士的勝算將會大大降低,反之,能夠拉開的距離使得玄士更得心應手的話,那麼僞玄之修的勝算也將大大降低。
被葉冷羽像是死狗一般丟在比武臺上的金方寒,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了過來,他清醒過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大喊着那“單名羽字”的天火峰內門弟子吃了禁藥!
不過後來卻是直接被天金峰的一個長老大罵一聲“白癡”,然後直接給一巴掌扇飛,結果又悲催的昏迷了兩天,昏迷時金方寒始終在說“他吃禁藥”、“我不服”這一類的夢話,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一直到葉冷羽被幾個執事弟子“護送”着進行“身體檢查”出來,也沒有看到墨大海的身影。這小子平日裡就像跟屁蟲、牛皮糖一樣,始終黏在他身邊,葉冷羽打完這一場淘汰賽後,卻沒有看到他,倒是讓前者覺得奇怪。
在葉冷羽的疑色中,那日在內門弟子與普通弟子修煉之地的大門處,有過一面之緣的其中一個普通弟子,卻在這個時候找到了他。
“恭喜羽師兄旗開得勝!在下李若白,前幾日有幸見過羽師兄。”
葉冷羽眉頭一挑,這個人他倒是有幾分的印象,只是不知道現在來找他是不是因爲和墨大海的事情有關。
“我記得你,有什麼事嗎?”
李若白再次朝着葉冷羽一禮,臉上閃過喜色,似乎是因爲葉冷羽還記得他的緣故,這才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繼續開口道:“羽師兄,這件事情跟大海有關。”
“哦?”
見葉冷羽面露疑問之色,李若白覺得前奏醞釀的差不多了,這才說明了來意。只是那略微有些閃爍的神情,落在葉冷羽的眼中讓
他心下多了幾分警惕,但面色上卻沒有什麼變化。
大海剛剛不見,就有人來找我,事情怎會這麼巧?
“那個……嗨,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我剛纔正好在比武場門口,看到了大海和那天火峰的內門弟子李子霄在一起,感覺大海的神色有些不對勁……”李若白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似擔心葉冷羽誤會之類的。
葉冷羽一反手,一個裝着丹藥的藥瓶飛出,落到了李若白的手中,“這是給你的好處,你只管說就是。”
李若白一喜,將那丹瓶收進了儲物袋中,這才緊接着開口:“我們這些普通弟子都知道,大海平日裡都是跟着羽師兄你的,卻不知道在你跟那天金峰弟子金方寒交手之際,爲何大海會與那天火峰的李子霄混在一起,恐怕……”
李若白麪露爲難之色,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四周,葉冷羽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但葉冷羽根本不相信墨大海會和別人串通在一起,想對自己不利。如果墨大海真的出事了,那麼葉冷羽絕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你跟我來。”
在武比峰上用一點積分,開了一個臨時的休息室,將李若白帶進室內,葉冷羽這才讓他把剛纔不方便說的話接着說下去。
“羽師兄,那日你和大海離開以後,天金峰的李子霄師兄後腳就緊跟着出現了,他好像和大海說了什麼,然後大海就跟着他走了。”
“因爲咱們天火峰與那天金峰向來不和,我沒將此事聲張,一直等在這比武場的門口,就是爲了在第一時間告訴羽師兄你。”
李子霄這個人,葉冷羽聽墨大海說起過,乃是天金峰的執事師兄,墨大海抽籤的時候,似乎就是此人掌籤的,按道理而言,若是此人做了手腳的話,倒也很好說得通。
但如果要說天金峰的弟子,想要在宗門之中對天火峰弟子不利的話,這就說不通了。兩個峰門一直有着爭端,卻也維持着一個度,即便事情鬧的再大,也幾乎沒有聽說過
會鬧到傷及彼此性命的程度。
不過若是墨大海被那李子霄叫到某個偏僻的角落,毒打上那麼一頓的話……倒是很有可能。
這小子說話口無遮攔,暗地裡還參與過好幾次天火峰與天金峰之間的罵戰,要說被人惦記着要教訓一番,毒打一頓的話,倒是極有可能。
想到這些,葉冷羽又想起了墨大海之後鼻青臉腫繼續罵着天金峰弟子的場景,就忍不住想笑。配合着墨大海那一身略微“強壯”的身軀,再加上鼻青臉腫的模樣,倒是頗有一番世俗中,那些長年混跡在街口打架的地痞流氓的風範。
正當李若白以爲葉冷羽要爲墨大海出頭,自己的任務就要完成時,後者接下來的這句話,差點沒讓李若白一個踉蹌直接摔倒。
“我知道了,先走了。”一句話說完,葉冷羽轉過身去,打開房門徑直走出。
你知道了?然後呢?你要走了?難道不讓我帶你去找墨大海麼?大哥啊,你要找李子霄,甚至找某個女弟子也行啊!
李若白看着葉冷羽擡腳就走的背影,半張的嘴巴以及伸到半空中的手就那麼尷尬的頓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啪嗒”一聲,打開的房門閉合,留下一個落魄的人,像是沒了魂一樣的站在那裡。
李若白,失敗。
一個陰影角落裡,三雙眼睛亮秋秋的盯着一個少年的背影,不料少年似有所覺的轉過頭來,三雙眼睛頓時一驚,其中一雙一驚後帶着痛苦,急忙緊跟着沒入了陰影角落裡。
轉過頭的葉冷羽十分自然的彎下身,輕巧的撿起了地上的一塊指甲殼大小的晶體,拿在手中喃喃自語道:“看來我們天枯宗的弟子生活還真不錯,都到了玄石隨便丟的程度。”
將手中的這一小塊下品玄石一彈,這塊指甲殼大小的玄士在空中滑過一條輕微的弧線,然後準確的落進葉冷羽右手指上戴着的那儲物戒指中。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