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俠爲避免還有妖魔前來尋仇再造禍端,卻是現在還住在鎮上的客棧裡。”
村民說完此間詳情,便就轉身離去。
而李小禾與小紫聽了卻都是面色詫異。
望着眼前的一片殘垣斷壁,小紫沉聲道:“這妖獸竟然高壯如樓,那一定妖力不淺,但卻死死的被阻擋在這村口處難進分毫,你看那人與妖獸戰鬥也就毀壞了這一片地段,說明妖獸是片刻便被斬殺,那人只怕是實力不淺。”
“嗯!”李小禾仔細一看,也是注意到損壞的房屋也就方圓百丈以內。
“剛纔那村民也說了,這鎮子上就一家客棧,那人只怕是正道中人,爲避免再生事端,我卻是不好再去了。”小紫默默道。
李小禾詫異道:“你看那人能斬殺妖獸爲民除害,也不是什麼惡人,不會輕易爲難你的,我們只去小住一晚,明日一早便走,也不會有什麼事。”
“我自爆本命法寶心神受損,如今還未痊復,你也是一身傷勢還未痊復,若是萬一再起爭執只怕我們兩人也未必鬥得過他。最重要的是,你就不怕他把你與我這魔門妖女相交的事傳揚出去嗎?”小紫沉聲道。
李小禾這纔想起,若是他與小紫的事被傳揚出去倒確實麻煩。
“那我們便繞道而過吧,看前面還有沒有其他可以落腳之處。”李小禾淡淡道。
兩人說完便要轉身而去,另尋他處落腳。
“既然來了,又何必再另尋他處。”
正此時卻有一名男子的聲音從那鎮子裡隨風飄來。
李小禾與小紫聽得次話,頓時心間一緊,轉過身來。
便見遠處一個黑色身影,手中執着一條長棍,緩緩行來,李小禾卻覺得這身影異常熟悉。
待到近了,李小禾纔是心中一驚,臉色卻是緩和下來,只見那緩緩而來手握游龍棍的男子居然是寧坤。
一旁的小紫卻是眉間一皺,轉而一驚。
因爲此時李小禾一見來人是寧坤,他已經迎了上去,並大喜道:“寧師兄。”
寧坤一見李小禾也是滿臉欣喜,復兒再看向一旁的小紫卻是眉間微皺。
“沒想到會在此遇見你,那日你衝入冥蛟口中,我卻着實心神欲裂,如今見你無事便就好了。”寧坤慶幸道。
李小禾再聽寧坤講到那日龍門谷之事,也是心中慶幸,恍如隔世一般,只笑道:“那日卻是我太過莽撞,讓寧兄擔心了。”
小紫只在一旁靜靜聽着兩人交談,當聽到李小禾居然奮不顧身衝入冥蛟之口時,她卻是心中一緊,復兒看到李小禾如今無事纔是面色一緩,那隱藏在面飾下的雙眼卻是閃現一絲後悔和歉意。
復兒寧坤又講起了那日之後的事來。
原來在冥蛟退去之後,各大仙門之人都是稍作休息便覺得此時不同尋常。
後來那先前去救援乾京城的光華寺衆人也是返回龍門谷來,也是大都帶傷,那領頭的慧引禪師更是身中奇毒,面色發黑,奄奄一息。
衆仙門之人,見此頓覺此間之事甚是蹊蹺,也不敢再在龍門谷中逗留,只各自匆匆在那凡塵孩童中選了弟子,便就回返山門。
只是相約了一個時日,再共聚西南與魔門對峙。
“據說,那日在乾京城中,魔門的領頭之人卻是一個年輕的黑袍男子,慧引大師見他年歲尚潛,便想點化他棄暗投明,沒想到他卻是歹毒無比,趁慧引大師不備暗下殺手,放出一條‘七彩蜈蚣’來,慧引大師這才身中奇毒,也不知現在如何。”寧坤憤恨道。
一旁的小紫此時卻是淡淡道:“只怕那慧引大師就算不死,一身修爲也是就此全廢了。”
“啊!”李小禾頓時驚訝地轉過頭來望向小紫。
寧坤也是眉間一皺望向小紫。
“那七彩蜈蚣是‘毒尊’所養的上古奇物,無藥可治,毒氣污人元神,損人體脈。若是修爲深厚之人或可齊聚畢生修爲抵擋毒氣侵襲心脈,不至身死,但縱使你一身修爲再是通天入玄也是從此盡付東流,若是一般人被那蜈蚣一襲只怕便是當場化爲一灘污血了。”小紫接着道。
李小禾聽完此話,再想到自己在那龍門谷中也曾受慧引大師點撥,頓時只在心中暗暗嘆息心傷。
“哼!”寧坤聽完此話卻是冷哼一聲,怒道“此等邪物就不當存於世間,魔門妖人着實可惡。”
小紫聽聞此言,卻是連她也給罵了,但礙於李小禾的情面,她卻不好多做爭辯,只橫生怒氣轉過頭去。
復兒寧坤又轉頭望向李小禾,沉聲道:“李兄弟,你可知道你現在的處境?”
“嗯?”李小禾只心間一驚,疑惑地望向寧坤。
“此時各大仙門已經齊聚峨眉山下,你可知道那天焚塔的長老已經是把你與魔門中人相交之事傳開。我本來不信此事,但如今我卻着實爲你擔心。”寧坤看了一眼一旁的小紫,焦慮道“此次我瓊華派的領頭之人乃是主管天刑殿的展長老,他長年主持門中刑罰,爲人冷厲,此事已傳入他耳中,爲了瓊華派一門聲譽他是必要追究的。”
“哼!”李小禾聽聞此話頓時怒上心間。
而一旁的小紫也是心中一怒,嗤笑道:“這便是你正道中人所行之事,顛倒是非黑白,好不要臉。”
“嗯?”寧坤見李小禾與小紫如此,頓時也是想到此事怕有蹊蹺,便道“此事究竟如何,那天焚塔的長老怎麼會知道你的事?”
“呵呵!”李小禾只沉聲怒笑,冷聲道“我本是與那天焚塔的上官玲茹一同往西南而來,沒想到那女子在其間設下殺局,引來她同門幾人圍殺我,欲將我置之死地,幸得小紫姑娘相救,我才逃過死劫。”
“嗯!”寧坤聽完此話,頓時臉色一陣變換,目色卻是一凜。
“怎麼樣,你這做師兄的,可相信他所說的?”小紫接着輕笑道。
“哼!”寧坤一聲冷哼,道“我從小便與李兄弟相交,他的爲人我甚是瞭解,他所說的話我自是深信無疑。”
“只是••••••”寧坤復兒又是一陣焦慮道“只是那天焚塔的長老搶了先機,只怕如今卻再無人肯相信你這番話語。”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李小禾怒聲道。
小紫聽聞此話只是一聲冷笑。
寧坤又道:“那天焚塔的長老更是說出,這勾結魔門領兵造反的樑子喬乃是你的兄弟,而如今你又與這女子如此親密,你卻是百口莫辯。若你要說那天焚塔幾人圍殺你,除我之外又有何人會信。”
“樑子喬確實是我兄弟!”李小禾沉聲道。
一聽此言,寧坤與小紫都是一驚。
李小禾接着道:“你可記得我是怎麼入的瓊華派?我本是樑家村‘樑府’的書童,而我一直侍奉的公子便是樑子喬,只是樑府上下待我極好,樑子喬更是與我自小一起長大,情同兄弟。我也是不久前知道,樑府一門慘遭橫禍,樑子喬卻是逃過大難。”
“原來如此!”寧坤只心中驚訝,未想到竟然這般巧合。
而小紫卻是埋頭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寧坤沉默片刻,再度問道:“那你接下來又如何是好?”
李小禾瞬間滿面陰霾,只嘆息道:“我也不知。”
“我還未曾問你,那天焚塔的人爲何要圍殺你?”小紫深思片刻,忽然擡頭問道。
寧坤聽聞也是再度擡頭望向李小禾。
李小禾思索片刻,纔是疑惑道:“此事我也不知,那上官玲茹只說是因爲之前在塔鬥中我傷了她天焚塔一名弟子,後來冥蛟來襲那弟子卻因爲之前被我所傷,未能有力逃脫冥蛟侵襲不幸身死。”
“這卻是說的哪門子屁話,若不是你與林師妹不顧生死,只怕他天焚塔中還要死傷不少的人。”寧坤怒道。
“呵呵!”小紫一聲冷笑,緩緩道“若是因爲此事,天焚塔便如此興師動衆圍殺你,確實說不過去。此事只怕不簡單啊!”
“嗯!”李小禾當時聽上官玲茹說是因爲此事就襲殺他,也是心生怒氣,覺得那女子不可理喻。
如今再想起此事,頓時是滿頭霧水,便道:“我卻不知除了此事,我還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天焚塔。”
“事出反常,必有妖!”小紫悶聲道。
一聽此話,三人頓時沉默。
寧坤埋頭不語,沉思良久,才又開口道:“暫且不論此事,你是我瓊華派之人,更是長老親傳弟子,就算你真有大錯也得回到師門,查明真相,等掌門定奪。只是如今••••••”
“如今怎麼?”李小禾見寧坤欲言又止疑惑道。
小紫卻是一聲輕笑,接過話來道:“如今你卻是必須先與我這魔門妖女斷絕了關係,後面的事才一切好說。”
“這••••••”李小禾頓時啞然。
寧坤也沉聲道:“確實如此,先不論其他,只要你與魔門斷絕關係,那自然是一切無礙。”
李小禾只心中一陣掙扎,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