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你不要以爲我們是傻瓜!”雷阿潤奸笑道:“你演戲演得太過了!你要真有殺招在手,你會說這麼多話嗎?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嗎?你就是一隻不叫專咬人的狗!他媽的,你要不出聲,我還真讓你唬住了!”
說着雷阿潤衝上來,一腳就把白墨連人帶椅子整個踹飛了,椅子先撞到牆壁上砸爛了,然後白墨也重重地砸到牆上,這一擊可以說是雷阿潤含恨出手,儘管沒有什麼內力,但他對白墨可真是刻骨的恨,白墨和爛泥一樣癱在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雷阿潤轉身兜頭給了老黃一巴掌,罵道:“咋呼個啥?還近身的話,我們不夠他看呢?操你媽沒膽就是沒膽,還吱吱歪歪的,你們過去,把他給我架起來,老子今晚得好好地練練拳!”老黃他們這時才真的信了白墨全無還手之力,連忙本着將功補過的心理,衝過去就把白墨反剪了雙臂架了起來。
“小莫,你上!給你也解解恨!”雷阿潤對那姓莫的傢伙獰笑道:“上,他媽的,只要打不死丫就行了,別給我面子,狠狠的教訓這小子,害我們這麼慘!”姓莫的有點猶豫,不過在雷阿潤一再的鼓勵之下,他還是站到了白墨的面前。
白墨嘴角掛着一道血絲,他冷冷地望着姓莫着,他的臉上,仍掛着一絲微笑,姓莫的猶豫了好一會,直到雷阿潤不耐煩又催促了他一下,他才握起拳頭,衝白墨的臉上打了一拳,“啪”,白墨擡起腦袋,吐出一口血水,冷笑道:“小子,你握拳的姿勢不對,你得用大拇指壓着四個手指,不然的話,你自己等下會受傷的。”
姓莫的這下子完全被激怒了,他怒道:“老子偏不聽你的!”他就硬用四指捏着大拇指,奮力衝白墨臉上揮擊,白墨略一偏頭,再一正,結果姓莫的一拳打中了白墨,但他的四個手指硬把自己的大拇指捏得了脫了節,殺豬一樣跳着腳悲號着。
老黃皺了皺眉,示意一個兄弟給他接骨,低聲在白墨耳邊說:“兄弟,你是條漢子,我服氣。對不起。”白墨微笑着沒有答他,這時雷阿潤衝上來朝白墨肚皮上又踹了一腳,然後揮拳瘋狂地捶打白墨。
可是一個沒受過訓練的人,雷阿潤不過打了白墨不到二分鐘,就喘着氣停了下來了,要知道打人也是一個體力活,白墨笑了起來,他大笑着,咳出一口帶血的膿吐在雷阿潤臉上,雷阿潤氣着一耳光扇在白墨臉上。
白墨眨了眨眼睛,點頭道:“你打腫了我的左眼,算不錯了,打人這事,我瞧不是你能勝任的,你還是被打,對,被人打纔是你所擅長的。不信啊?來來,你再打我一頓好了,我怕你一會哮喘要打120入院了。來啊。”
雷阿潤氣得快要發瘋了,可人的體力就在那裡,他平時沒訓練過,又不愛運動,剛纔含恨打了白墨一通,已累得和跑完馬拉松一樣了,現在拳頭打在白墨身上,和搔癢癢沒什麼太大區別。
白墨又笑了起來,對他說:“叫你手下代勞吧,他媽的,我是代你難過,你連打個仇家都不會,我又給你下了藥,又給你叫手下架着讓你打,你搞半天還打不動我,我說啊,你這傢伙,和妞上牀,大約也是不到二分鐘就完事了,然後要別人代勞,對不對?哈哈哈!”
姓莫的不知從哪弄到一把尖刀,握着刀走過來道:“雷先生你讓開,我砍他幾刀我瞧他那得意不!老黃,把這傢伙的衣服扒了,我瞧那個部位肉多好下刀,操你媽,你到現在還敢嘴硬!真是到了黃河還不死心。”
白墨搖頭笑道:“你省省吧,我告訴你,今生今世,只要我願意和你一樣無恥,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環境,老子只要願意,都絕對可以把你玩弄於股掌之中,信不信?老子只要和陳雯那賤貨說一聲,願意歸順黑龍會,讓她殺了你們兩個給我開心,就算她明知我騙她的可能比較大,也一樣會毫不遲疑的幹掉你們兩個雜種。”
白墨在困境中的平靜,讓雷阿潤和姓莫的傢伙氣得七竅冒煙,但他們又無可奈何,因爲是個人都知道,白墨說的絕對是真的,畢竟不說別的,白墨現是情報部門的,他的價值怎麼是兩個走狗可以相比的呢?
雷阿潤把姓莫的叫到一邊,低聲說:“小莫,他媽的,這傢伙別說他狂,他說的還真不假,你瞧那陳雯是真沒把咱們當人看,要這小子真的歸順黑龍會,殺了我們我瞧不是什麼誇張的事,陳雯那婊子真的做得出來的。”
姓莫的傢伙急道:“雷先生,那如何是好?我們早知道剛纔不該這麼對他,討好他纔對啊!這麼搞他的話,這小子一定翻臉的,一會陳雯來了,他不可能不歸順的,這情況他能不歸順嗎?再說黑龍會應能給他不少錢啊!”這位倒好,推己及人了。
雷阿潤一咬牙道:“再說這些有屁用!不打他我這一輩子都不痛快,你自己說說你打得爽不?那不就是了,現在我們得想個解決的方法吧,要不,一不做二不休,我們在陳雯來之前,直接把他殺了算了!”姓莫的嚇得搖了搖頭,陳雯可是交代了,只要捉住白墨,無論如何,不能讓白墨死,還吩咐要防白墨自殺呢。
白墨這時和老黃他們搭着話,因爲上衣被扒了下來,白墨身上那一道道的刀跡傷疤就顯露無遺,老黃他們嚇了一大跳,白墨笑道:“不用這麼誇張吧?不就受過點傷嗎?媽的,風雨天就發癢。”
老黃他們幾個交頭接耳了一會,老黃擡頭問:“白先生,你是不是大約二週前去過澳門?是不是?快回答我,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白墨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他不知道老黃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那,那您就是澳門道上說的九紋龍白墨?”老黃的語調顫抖着,白墨一副不是我是誰的表情,望着老黃。老黃連忙招手他的幾個兄弟湊到邊上,商量着一些什麼,而他們似乎有了決定時,雷阿潤和姓莫的也有了決定,他們提着刀,提着鋒利的刀,獰笑着逼近……
白墨被扶到椅子上,老黃和其他幾個保安人員他們說:“咱怎麼也不能幹賣祖墳的活,錢是一回事,這九紋龍在澳門痛打日本籍恐怖分子,那個道上的兄弟誰不伸個大拇指?幫不上忙也就算了,還動手作踐姓白,這是斷子絕孫的事,我們幹不來。”
他們把白墨扶到椅子上坐好,對雷阿潤道:“老闆,你要動手等我們走了再動手吧,我們不想和你對抗什麼,我知道我們得罪不起你這些有錢人。只是我們要站在這,這人心總是肉長的,等我們走了,你愛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吧。”
雷阿潤聽了心裡有點發慌,老黃哥幾個都是左手受過傷,據說都是白墨弄的,這也是雷阿潤請他們的理由之一,另外就是老黃他們幾個人身手真的很好,四五人對着其他二十幾個保安那是虎入羊羣。
所以要真的和老黃他們翻臉,雷阿潤一時倒硬不起這個心,當然便道:“吃裡扒外的你們這些人,滾!以後不要讓我見到你們!他媽的,老子養條狗還會搖尾呢!”他心裡尋思着等解決了白墨,再好好地整治老黃他們。
老黃走到落地玻璃的飄窗邊,對癱坐在椅子上的白墨道:“姓白的,你傷過我們兄弟,但這仇我們現在不能和你計較,我們雖然只是吃拳頭活的粗人,但是這種淺薄的道理還是懂的,道上混的,怎麼說也是拜關二哥的,今天我們對你下不了手。不過,我們兄弟只是小人物,有家有室的,實在也沒有能力把你弄出去,你九泉之下,多包涵。”
白墨腫了半邊臉,眯着一隻眼睛,嘴角掛着一道血跡,但他仍笑着,笑着說:“沒事,有心就好,明年今天,記得給我燒紙吧。”老黃和他幾個原來都是給王公子當保鏢的兄弟,用力地握了握白墨的手,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在他們告別白墨向外走去時,餘下的幾個保安交換了一下眼色,點了點頭撲向老黃他們背後,卻聽幾聲慘叫響起,白墨悲吼一聲:“不!”老黃他們已經軟軟地癱倒在地上了,後腰的傷口血不斷地涌出來,很快就染紅了地毯。
那幾個保安獰笑道:“老黃啊老黃,你他媽的走就走,還說這麼多鳥話,你出去以後在道上放話,我們這些兄弟還用出去混嗎?不幹掉我們以後不成了過街老鼠了!”本想驚責保安們爲什麼殺人的雷阿潤,一聽之下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要是讓外邊的人知道了,就算警察不找上自己,光是江湖人,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姓莫的傢伙提着屠刀,慢慢地逼近白墨,他咬牙切齒地說:“姓白的,做人不要傲,媽的誰也是爹生媽養的,憑什麼你總是要來作踐我們?你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都成案板上的肉了!你!你還要脅迫我們!還要讓陳雯來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