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章,驗身以證完壁(求月票!)
老三臨接新娘時纔來驗守宮砂?這也太巧了吧?想來老三的計謀有長進了啊。比奇小說網虧他還一直以爲,只有老四纔會耍‘陰’的,原來老三必要時,‘陰’人更加讓人有冤沒處訴啊。
可憐了眼前梨‘花’帶雨的小美人兒,死在誰的手裡就算知道了,也只有含冤莫白了吧?不過,能想出跑到皇后娘娘的面前來洗冤,又算好了他也會出場,還當真的不簡單呢。
然而,皇后娘娘和她身後的呂蘭雅卻想着,莫不是沐家大千金沐蝶靈搞的鬼麼?把二千金和三千金都給‘陰’了,就剩她一個兒是乾淨的,戰王殿下只好娶她了嘛?剛纔又提起沐蝶靈是個狐狸‘精’什麼變的,這下當真有些疑神疑鬼起來了。
柳‘豔’霞見皇上和皇后都相信了沐紫瑤是完壁之身後,連忙又跪下向皇上磕頭道:“求皇上開恩,還我們家瑤兒一個清白吧!這事兒被一傳十,十傳百的,我們瑤兒就再也沒人要了啊。”
皇上端坐着,眼皮子掀了掀,瞧了一眼沐紫瑤‘精’致的妝容,倒也有些不明白老三爲何棄這大美人兒,而娶一個醜‘女’?就算那天在金鑾殿上,還有昨天在大婚之上,見識到沐大千金有些獨特之處,但終究那相貌見不得人啊。
“然則,夫人要朕如何開恩?”看在相爺的份上,皇上倒也說話平和安閒得很,沒有什麼不耐煩的意思。
柳‘豔’霞一聽,連忙便跪求道:“皇上可以下一道聖詣,讓戰王殿下再娶我們瑤兒爲妃,就算是側妃也罷了。”柳‘豔’霞一邊‘抽’泣一邊想着,只要瑤兒能入戰王府,將來有的是日子鬥倒那個死丫頭的。所以,暫時委曲着做個側妃也沒關係了。
但她的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一個斬釘截鐵的聲音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本王已答應靈兒,終生不再納妃!”
同一時間,一個太監的聲音傳來道:“戰王殿下和戰王妃到——”
音落,一對壁人雙雙行來,兩個人都是宮裝華麗麗地,男的如芝蘭‘玉’樹,錦‘『色』’妖嬈;‘女’的如仙子下凡,‘豔’而不俗。雙雙甫入,立時便閃瞎人的眼睛。但要是有人看到了沐蝶靈的一邊臉是紫‘『色』’的,可能會被嚇一跳吧。
沐蝶靈被段逸堯拖着小手走入來,不禁被段逸堯的話震了一震,擡起頭來瞧着他,想問他何時答應過她,他要終生不再納妃了?眨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她真的被段逸堯的話給驚到小心肝裡去了。他這是在糊‘弄’誰呢?答應了她,終生不再納妃麼?聽起來爲何那麼的動聽,就象聽到天籟之音一樣?明知是人家隨便說說的,她怎麼就忍不住地,有點歡喜的感覺?
段逸堯捏了捏她的手掌心,知道她的小腦袋在懷疑着他,那雙瞳睜得比銅鈴還要大,水汪汪地望着他,有那麼感動麼?其實他剛剛說了的一句話是隨口說的,只是爲了拒絕沐紫瑤罷了。但是,說了之後,瞧見沐蝶靈那雙如驚鹿般的眸子時,他還真的覺得有了她即可,還納什麼妃?
倆人走到皇上和皇后的面前,雖然見到了沐紫瑤和二孃,卻當沒看見一樣,雙雙地跪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行禮,‘『逼』’得原先跪着的沐紫瑤和二姨娘只好跪着退到後面去。
段逸堯先說道:“兒臣給父皇和母后叩請金安!願父皇和母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沐蝶靈也跟着他有樣學樣地說道:“臣媳給父皇和母后叩請金安!願父皇和母后永葆青‘春’,萬歲長存!”
皇上“嗯”了一聲,老神大大地端坐着。皇后卻“哼”了一聲,顯然的不想見到沐蝶靈,猶其是沐蝶靈的那張臉。
有宮‘女’當即就端了一個托盤過來,上面放着茶壺茶杯,將托盤端到戰王殿下的側面。
沐蝶靈想,這古時代的皇室禮節原來也跟現在的平民差不多,是要給皇上和皇后敬茶的意思吧?反正她一切就跟着段逸堯做就是了。
臨出‘門’前,段逸堯就吩咐過她,跟着他就行,一切有他呢。所以,此時此刻,雖然她不知道還有些什些什麼繁文縟節是要做的,有些什麼話是要說的,但她倒是完全沒有一絲的害怕。感覺只要站在段逸堯的身邊,就什麼也不用想了,反正麼,天蹋下來有他撐着嘛。
這種感覺讓她有一絲的陌生感,但卻不由自主地有些喜歡這種感覺。她知道這種感覺有個名字叫着“依賴”。依賴是不好的,一旦產生了,會很難戒掉,這是阿科教授說的。所以,阿科教授說,試管嬰兒也有好的一面啊,那就是從小就不會依賴父母啊。
可是,誰又知道,依賴其實是人天生的本‘『性』’?除非不能依賴,能依賴的時候,人們很難拒絕依賴的。闢如此刻,她就開始依賴起某人來了。
敬茶也沒有什麼特別,沐蝶靈沒想到這古代做新娘子新郎官的也一樣還能收到紅包。連皇上也得封個大紅包送給她呢。她沒什麼不高興,也沒什麼好高興,只是,總有些覺得好奇。心裡莫名地,不知不覺地就情不自禁地投入了角‘『色』’之中,被眼前的一切給緊緊地纏繞上了。
皇上給了紅包之後安閒若泰山般象個父親一般說道:“老三既然娶了王妃,以後可要更加穩重了。朕希望你真的是眼光獨到,娶了一個難得的好媳‘『婦』’兒!夫妻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說完,他的目光一直就落在沐蝶靈的臉上。因爲此刻沐蝶靈並沒有以面紗‘蒙’臉,那臉上的五官落入他的眼中,讓皇上的眼底劃過一抹驚‘豔’!悅‘女’無數的皇上只一眼,就能判斷得出,眼前的沐大千金如果除卻那臉上的一塊紫斑,才真正的是傾城傾國之貌。
所以麼?難怪老三他……萬事皆有緣,老三一向不是一個太過沖動的人,也從不會‘『迷』’於‘女’‘『色』’,更加不會是一個隨便的人。在他的衆多兒子之中,可以說,他最欣賞的就是老三。因爲他做任何事絕不會太‘陰’,也不會太魯莽,更加不會不思前想後。一向,他是認定了纔會做的,一做就會做到底。
然而,皇后娘娘給個紅包可就十二萬分的不願意了。猶其是,她的目光,只掠過一眼,就不願意多看沐蝶靈再一眼了。相反,她倒是掠眼瞧着她的後面,似乎是在瞧着她的屁股會不會突然之間冒出一條狐狸尾巴似的。
免免強強地給了紅包,她卻只對着戰王殿下說道:“堯兒,母后祝你事事如意,身體健康。”最後四個字“身體健康”一向不是她會向段逸堯說的,只是想到剛纔呂蘭雅的話,她便感覺沐蝶靈當真象個鬼似的,有些心裡發‘『毛』’,顧忌的眼神閃爍不定。
原本,她作爲皇后娘娘在這種時候,可是一個家婆的身份,多少要應當拿些金銀首飾珠寶之類出來給自己的媳‘『婦』’兒當見面禮的,但她卻裝作沒這麼一回事兒似的,什麼也不給,只給了一個紅包。
段逸堯等了半天,見母后再也沒有什麼表示,心裡便有些不痛快了。雖然他戰王府上要什麼沒有?可母后也太小氣了!靈兒會不會難過呢?他瞧了靈兒一眼,將她拉了起來。
他哪裡知道,沐蝶靈一是不知道這裡的皇室之繁文縟節,根本就一竅不通。就算知道,她也沒想過要些什麼,金銀珠寶對她來說有何用?首飾戴在身上,頭上,她還嫌累贅了。
所以麼,沐蝶靈的臉上哪有什麼不高興?皇后娘娘只要沒出言發什麼飆,她還是可以忍受的。橫豎她沒想過要討好他們,當然也不能要求別人特別地喜歡她了,更何況她此刻還頂着一張醜臉。只是,做了一件又一件的這些禮節之後,她的心也有些不能淡定了。好象,無形之中,她已經走進了一個家庭,一個顯貴的皇室大家庭。所以,她不禁的有些兒慌!這種慌是來自心底的一種抵抗,抵抗自己好象真要成爲戰王妃了。
沐蝶靈雖然不在意,但段逸堯卻有些不滿意他母后對小靈兒的態度。見安也請了,茶也敬了,就想拉着沐蝶靈走人了。
沒想這時候,那柳‘豔’霞又跪着爬到皇上的面前求肯道:“皇上,您得給我們家瑤兒主持一下公道啊?難道我們家瑤兒就這樣一生盡毀了麼?她可是太冤枉了啊!”
皇上的臉‘抽’搐着,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置這件事情。怎麼說這沐紫瑤也是右相爺的二千金,右相爺顯然也因懼於老三的皇子之威,而不敢多說什麼。但是,人家的閨‘女’尚未出閨,就落得個被人污辱了的傳言,又確是誤了人家的一生了。
但瞧着老三看向這沐紫瑤的目光,又顯然的充滿了一種鄙夷和厭惡,他也不能‘『逼』’老三剛剛娶了王妃,又納妾封側妃了。事實已成,相爺的面子再怎麼重要,也重要不過皇家的面子。
皇后見皇上一直無語着,便開口道:“這事兒既然是誤會一場,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這樣吧,遲些時候,等物‘『色』’了好的對象,你們再求皇上指婚吧。現在麼?也就先委曲一下了。”
柳‘豔’霞和沐紫瑤在皇后的面前,自然不敢貿貿然地提出讓沐紫瑤入宮伺候皇上的話。更加不能在皇后的面前,提出要嫁給皇后的死敵,肖妃的兒子四皇子段逸辰。所以,也就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了。
段逸堯怕靈兒因他母妃的態度而不高興,所以根本就懶得理沐紫瑤母‘女’倆,立即就告辭走人。
沒想到,那沐紫瑤竟然假惺惺地說道:“姐姐,您慢走!妹妹恭祝您和戰王殿下白髮齊眉,恩恩愛愛。”說着,一副泫然‘欲’泣狀,低着頭,瞧着戰王殿下和沐蝶靈的背影,似是想哭了。她用長袖遮掩着臉,做着一個抹淚的動作,真是我見猶憐。
柳‘豔’霞說道:“瑤兒,你就是時時刻刻地掛着她。她都已經一朝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哪還會理你?你還是要祝賀她,就你心地善良,卻落得如此下場。”說着,又‘抽’着鼻子,拿着一方手帕抹着眼淚。
皇上見該乾的事情也幹完了,當然也就擺駕回宮去。柳‘豔’霞見求來求去的,也沒什麼結果,想再求,又哪敢擋皇上的大駕?不過,只要皇上和皇后相信了沐紫瑤是完壁之身,她知道沐紫瑤是不用擔心嫁不出了。只是嫁誰的問題罷了。
沐紫瑤瞧着皇上離去的高大身影,心下居然有了些心動了。雖然皇上已經近五十歲了,但皇上吃的是什麼?那保養得當的龍體還是狀碩得很。關鍵是,皇威浩然,所到之處人人下跪,就連戰王殿下和沐蝶靈也得下跪吧?如果她做了皇上的一名貴妃,又如果讓她一朝得的話……這念頭不停地在她的腦海裡閃過。
這只是一個簡單的請安禮,三天之後纔是皇室大禮,到時就不是隻有皇上和皇后了。
皇上也擺駕回宮之後,皇后娘娘卻留下了沐紫瑤和柳‘豔’霞問道:“本宮聽聞外面有些傳言。傳言你們相爺府的大千金是狐狸‘精’變的;還有人傳她被鬼上身了。你們跟她一起生活,認爲這些傳言是無稽之談,純屬謠傳麼?”
柳‘豔’霞一聽,眼中便忍不住地迸發出一種天敵似的仇恨,控制了又控制,才免強以一種比較平和一點的語言說道:“回稟皇后娘娘,有些事情呢,原本是家醜不外揚。但皇后娘娘既然問到,臣妾也不能對皇后娘娘有所隱滿。那丫頭小時候確是‘精’靈可愛的,可不知什麼時候起,她的臉上長了一塊紫斑。長了那塊紫斑之後,她就突然變得瘋瘋傻傻的,整日裡還自言自語呢?就跟個瘋子一樣,沒什麼區別。所以麼,這相爺府里人多嘴雜,就將她瘋癲的事兒給傳了出去。但是,最近呢,也就是自那次宮宴開始的事情。”
柳‘豔’霞作出一個驚神驚鬼的樣子接着說道:“就是那次宮宴前的一晚,她突然失蹤了!但是,就在第二天,我們準備好車馬之後,正準備着要入宮參加宮宴呢。皇后娘娘,說起來當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啊!那丫頭突然就在那時冒了出來,不但冒了出來啊,她還突然之間就象變了一個人似的,‘『性』’情完全不同了!”
“啊!不會真的是被鬼上身了吧?”站在皇后娘娘身後的呂蘭雅這時候終於出聲,閃着一雙驚嚇的眼睛問道。
柳‘豔’霞繼續說道:“那丫頭原先本是瘋瘋傻傻的,見人就驚驚縮縮,閃閃爍爍,穿衣服也是哪件難看就穿哪件的呢。可是,那天早上她出來,居然就把自己打扮得飄飄亮亮的,還用一塊紗巾‘蒙’着臉,裝扮得神神秘秘。然後,她突然宣佈,她要參加戰王殿下的宮宴,大言不慚地說什麼,戰王殿下是她的,誰也搶不得。我們以爲她也不過就是又大發哪‘門’子的瘋呢。誰知,她也不打話,跳上馬車就要出發。當時,臣妾是怕她來破壞了戰王殿下的宮宴啊,就命家丁們攔着她唄。”
“那爲何當時沒攔着她?”皇后娘娘不高興地問道。
柳‘豔’霞道:“你以爲臣妾不想攔她麼?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啊,她是打出來的。她啊,居然打倒了所有家中的奴才們,和護院們。整個相爺府,居然沒一個人是她的對手啊。所以,她纔有機會參加那次的宮宴的。”
“啊!有這樣的事情?”皇后娘娘覺得越來越嚴重了!
柳‘豔’霞也越說越玄,她本身也是真的覺得那死丫頭最近真的非常地玄乎,所以,當真是說得繪聲繪‘『色』’起來了:“皇后娘娘,臣妾哪敢在您的面前說半個字的假話?自從那次之後啊,她好象不瘋也不傻了,還顯得特別地聰明呢。就是越來越狂妄自大,天不怕地不怕的,當真讓戰王殿下喜歡上她了。皇后娘娘,您說吧,我們家瑤兒這傾城傾國之貌的,戰王殿下也一眼也瞧不上呢。妾身聽傳,戰王殿下可是從不近‘女’‘『色』’的呢,怎麼就會‘『迷』’上了她呢?臣妾是怎麼想也想不通啊。”
“嗯。”皇后娘娘越聽就越覺得事態嚴重了,轉着手中的金指甲道,“難不成真有什麼狐妖上了身麼?”心下也被這柳‘豔’霞的話搞得從未有過的煩‘『亂』’,揮了揮手,就將柳‘豔’霞倆母‘女’揮出去了。
柳‘豔’霞和沐紫瑤想再說些什麼,求些什麼,見皇后娘娘一臉的不耐煩,也只得乖乖地退出了。出了很遠之後,見身後已經沒有人跟着了,沐紫瑤才問道:“孃親,你覺得皇后娘娘會對付那死丫頭麼?最近那死丫頭真的很強呢,想着,也真的有些玄乎,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被鬼上身了。”
柳‘豔’霞道:“皇后娘娘要真想對付她時,她死十次都不夠。那死丫頭就算會飛天,又哪是皇后娘娘的對手?你以爲皇后娘娘怎麼能坐在皇后那個位置上?”
沐紫瑤擔憂地說道:“可是,皇后娘娘能殺了她麼?只要她不死,就後患無窮呢。那死丫頭就是命硬啊!真不知道她還是不是她。”她明明死了,爲何會復活呢?難不成真是鬼麼?還是妖狐?連沐紫瑤也懷疑了。
“反正我們今天的收穫不錯啊!一來在皇后娘娘和皇上的面前證明了你的清白。二來經我們這麼一說,皇后娘娘不怕她的兒子被狐狸‘精’給害了麼?以皇后娘娘的手段,那丫頭哪逃得過?”
“嗯,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皇后的寢宮中,皇后娘娘是真的被柳‘豔’霞的話驚嚇到了,立即喚了一個老麼麼進來,在她耳邊說道:“去,叫戰王殿下府上的耳朵給我盯着,只要戰王殿下不在,就把那丫頭給本宮傳過來……”跟着她還小聲地說了些話。
那老麼麼眼冒青光地不停點着頭答道:“奴才曉得,一定會辦得妥妥貼貼的。”
戰王府。
段逸堯一路上說話逗着沐蝶靈,生怕她在他母妃那裡受的那丁點兒委屈會往心裡去。猶其是母后一件禮物都沒送給靈兒,只是和父皇一樣打了個大紅包就作數了。這件事情,沐蝶靈並不放在心上,但是段逸堯卻放在心上了,對他母妃氣哼哼的。
所以,纔回到沐蝶靈住的堯蝶閣,他在‘門’口裡突然停下腳步,說道:“靈兒,我有事先離開一會兒,你在裡面喝一會兒茶等着,我很快就回來陪你。”
沐蝶靈白了他一眼道:“誰要你陪來着?你有什麼事就去做吧,我纔不用人陪。”說着,自己拽着裙子就走進去了。心裡卻哼着,有什麼事啊!就那麼忙麼?才新婚呢。纔想着,卻又自己“切”了一聲,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她還真當自己新婚了麼?該不是真當自己是新娘子在度蜜月了吧?
段逸堯在她的背後又叮囑道:“你就在大廳裡等着吧,喝一會兒茶的功夫,我就回來了。”
“你好婆婆媽媽!”沐蝶靈不管她,進屋就自喚着小竹陪她,坐在一張搖搖椅上,自有小宮‘女’們知機地拿來扇子爲她扇着涼風。
段逸堯離開後,小竹早巴巴地迎上她家小姐,問道:“小姐……啊呀!小竹喊錯了!是王妃,王妃,剛剛去見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有沒有怎樣?”她打量着她家小姐,好象擔心着她家小姐會少了塊‘肉’似的。
“能怎樣?不就是敬杯茶,跪個安唄。”沐蝶靈說着,有點大刺刺的,沒怎麼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但是,小竹卻左瞧右瞧的,見小姐空手而回,不禁納悶兒了,嘴巴癟着,好象有些委曲似的。
“你怎麼啦?扁着嘴巴做什麼?有人欺負你了?”沐蝶靈問道。
小竹掩飾着道:“不是,沒有,哪有人敢欺負奴婢?現在人人都知道奴婢是王妃身邊最讓王妃疼愛的丫頭,誰敢欺負小竹來着?”小竹說的是真話,現在府上的人巴結她還來不及呢。
“那你還扁着嘴巴,一副小媳‘『婦』’兒被欺負了的樣子?別想瞞着我!說!有什麼事情?”這小丫頭是個藏不住事的,什麼都擺在臉上。
小竹悶聲問道:“真的不是別人欺負奴婢。只是,小姐您剛剛去見了皇后,皇后沒給您什麼東西麼?”
“噢,有啊,有個大紅包。”沐蝶靈拿出一個大紅包給小竹看。
“只有大紅包麼?”小竹這回當真是更加的扁嘴了。
“那還要給我什麼?”沐蝶靈有些不解了。
“王妃,皇后娘娘至少要給您送些什麼首飾啊!比如一些‘玉’佩啊,金鍊啊,手鐲之類的見面禮啊。難道皇后娘娘只給了個紅包?”小竹皺着小臉。
“嗯,就只給了一個紅包。瞧你這個樣子,她不給我那些東西很重要麼?”
“也不是很重要,但是皇后娘娘也太小氣了!怎麼一點東西都不給呢。我們平常百姓家的,娶媳‘『婦』’兒,家婆都給媳‘『婦』’兒壓箱的寶貝呢。”
沐蝶靈一聽,不禁笑了,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是多麼嚴重的事情呢,原來是這麼屁大的事。”
小竹也笑了,突然有些了悟道:“原來小姐是真的不在乎這些呢。是小竹想多了了。”
沐蝶靈“嗯”了一聲,想了想卻問道:“是不是小竹喜歡那些東西?如果是的話,你家小姐我改日到市集上瞧瞧,給你賺錢買給你。”
小竹連忙搖手道:“當然不是了。小竹能跟在王妃的身邊已經是三生有幸了。現在小姐又做了戰王妃,小竹做夢都想笑呢。”
沐蝶靈說道:“你可真是沒有志氣啊!做個小丫環就這麼高興了,要是讓你真的做個夫人什麼的,你不會樂死?”說着,出指彈了一下小竹的額頭,不禁搖頭嘆惜。這萬惡的古代都把人扭曲成什麼了?哪有做別人的丫環也覺得終生幸福的?
然而,小竹卻是真心真意地說道:“小竹只要一輩子能伺候着王妃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你還是叫我小姐得了,別叫什麼王妃,瞧你叫得,就是不順口呢。笨蛋,是我有福氣啊,能有小竹。”
“是奴婢跟了小姐有福呢。誰說小竹叫得不順口啊,王妃!王妃!我還是要叫王妃。您不知道啊,許多做丫環的,做得很慘呢,哪有小竹這麼好啊。”
“隨你吧!”
段逸堯離開其實沒去遠,等沐蝶靈進了大廳之後,他便吩咐古風道:“去,叫林管帳的,將府上最好的那些‘女’人用的飾物,闢如珍珠瑪瑙,‘玉’佩珠鏈,手鐲‘玉’鐲,金釵銀釵的,挑幾個盒子裝得‘精’美些,以皇后娘娘的名送給王妃。”
古風一聽,愕一愕,問道:“王爺,爲何要以皇后娘娘的名送去?用王爺的名送去,王妃不是更開心麼?”
段逸堯道:“你懂什麼?去!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古風不再問,直接去辦事。他也還沒娶過老婆,所以有些搞不懂爲何戰王殿下要以皇后的名送禮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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