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章,水火不相容
眼前的‘女’子敢在金鑾殿上將這話說得鏗鏘有力,也算是勇氣可嘉了戰王的小悍妃。所以,皇上遲遲沒出聲,文武百官更加不敢出聲。也不知道皇上龍心是怒是喜,文武百官居然都啞着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人拍起了手掌道:“好!說得好!沐小姐所言正是本殿下心中所想。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說話的人是柳子然,他居然踏前向沐蝶靈走近了幾步,在沐蝶靈的面前斯斯然地,施了一禮,謫仙般的‘玉’顏上是極盡風情的一笑,柔柔說道:“如果能得沐小姐和親遠嫁於本殿下。本殿下願意擲重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普天芳華,除卻沐小姐,溺水三千,本殿下絕不娶第二個‘女’子!”
如此誓言,柳子然說得很是決然。沐蝶靈被柳子然的話震懾了一下,不明白他那眼中的堅定和仿若深情從何而來?他們素昧平生啊!倒是她的另一個身份“夜千楊”跟他有過一番相識。難道他識穿了她此刻的身份?認出了她?單憑她唯一‘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麼?萬萬不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另有蹊蹺。
沒等沐蝶靈有更多的猜測掠過腦海,段逸堯便冷嗤一聲,寒眸迸‘射’着極盡譏諷的森然和不屑道:“柳殿下當真喜歡空口說白話。未做天閩國的國主,就空口許下天閩國的兩座城池。未識佳人,便敢空口許諾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溺水三千,只取一瓢是吧?請問,你這所謂的一生一世有多長?是眨眼之後,還是轉身之後?靈兒既非傻瓜,那就不可能相信你這種無稽之談!好比空中畫個大餅送給你,有‘色’無味,你能吃飽?不知所謂!”
沐蝶靈一聽,有點想笑的衝動。眼前兩個謫仙般的俊雅男子爲了她這麼一個“醜千金”,爭得有些面紅耳赤,針鋒相對,明譏暗諷。一個“從未謀面”的要漲顯他的情癡;一個偏要戳破他,殘酷地撕壞他的形象。
柳子然被笑畫餅充飢,氣得面紅耳赤地急於表示自己的誠意道:“本殿下乃是一字一句皆出自肺腑之言,情比金堅。段殿下既不能理解,便不是癡情中人,難怪沐小姐要堅決拒絕段殿下的一廂情願了。”
“呵呵!哈哈!柳殿下,你的癡情從何而來?從夢中來麼?荒唐!簡直就是荒誕無稽,荒天下之大謬!”段逸堯冷冷一笑,寒眸卻劃過絲絲狐疑。柳子然此舉實是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何居心?
“……”
這可是天元國最爲嚴肅的金鑾大殿,玄德大帝終於從意態安閒的蘊涵中回到龍顏威嚴道:“好了!柳殿下,你初到本國,不如就先在本國遊歷觀光一番,賞賞本國的風土人情。至於沐千金,既然還未有嫁人之心,三皇兒,你也不能以身份相壓。”
“父王,靈兒她已經是兒臣的未婚妻。”段逸堯沒想到父王居然說什麼“不能以身份相壓”?他父皇何時不是以身份壓人了?如果有了利益關係,一個指婚,一道聖詣,哪個敢說個不字?那不成了抗詣纔怪。
玄德大帝高高在上,威嚴地緩緩道:“三皇兒,柳殿下在天元國遊歷觀光期間,他的安全就由你全權負責。至於你的婚事,不急,待過一段時間,沐千金想嫁人了,朕,會給你指婚的。”
如此模棱兩可的一個說法,什麼“沐千金想嫁人了,朕,會給你指婚的。”這指婚是指沐千金,還是指別的千金?耐人尋味啊!而且,柳子然在天元國遊歷觀光期間,安全居然由他段逸堯全權負責,那他就算是想打他一頓也不行了?薑就是老的辣,他皇帝老子一眼就看穿了兒子的心思,堵死了他的路。
段逸堯和柳子然都還想說什麼,甚至還想爭辯下去。玄德大帝卻不再給他們任何機會了。皇威難犯,皇上衣袖輕輕一揮,便讓身邊的李公公高聲宣佈此事暫壓,無事退朝。
於是,兩個皇子爲一個“醜千金”在金鑾大殿上爭風吃醋,針鋒相對的大戲就此落幕,卻是什麼結果都沒有,只落得個八卦傳聞滿天飛,讓整個京城每個角落都在津津有味,誇大其詞地傳言着,有關右相爺沐千金的傳奇。
傳言經過一傳十,十傳百之後,變得面目全非,到了最後,“瘋傻”兩個字奇蹟般地變成了真正的“傳奇”。甚至變成了,沐大千金的瘋傻原來是假的,是她真人不‘露’相。據說,她是神‘女’降世,誰得到她,誰便能得天下。所以,兩個皇子纔會爭相想要得到她的芳心云云種種……衆說紛紜。
兩天之後,流言又變了!整個京城都在散佈着一個驚天動地的傳言。傳說異國皇子柳子然柳殿下在金鑾殿上公然挑戰戰王殿下,給戰王殿下下了生死決戰書,要跟他公開打擂臺賽,勝者可以娶右相爺的千金爲王妃,敗者退出沒話說。甚至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打死無怨。
據傳,如今就看戰王殿下敢不敢跟柳殿下公開打擂臺賽了!人家柳殿下可是勇敢無畏地給戰王殿下籤下了生死狀。這下,當真是越傳越玄乎,越傳越不象話了!
兩天後,相爺府,西廂蝶苑。
沐蝶靈這兩天來因爲不再心心念念地想着能不能回到未來的問題,倒是開始考慮自己在這古代該當如果生活了。來時莫明其妙,回去只怕也不是她努力奮鬥就能做到的。所以,這兩天來,她都把時間‘花’在重新打造她的居住環境上了。
雖然,她所居的“西廂蝶苑”還‘挺’大的,就算原來的沐蝶靈在府上被二姨娘和三姨娘她們欺負,但這住處的表象倒也不算太差。皆因她是個掛名的嫡‘女’大小姐,這表面工夫無論如何也是要做的。
但是,在沐蝶靈的眼裡,這裡還是不如她的意,太破舊了!所以,她‘花’了兩天的時間,將她的“西廂蝶苑”完全地改頭換面,來了一個野豬大改造,今早終於成就了一個全新的“西廂蝶苑”,讓她稍覺滿意。
此刻,一大光早,她正穿着一套簡單的“運動服”在做晨運。所謂“動動服”,是一套白‘色’的上衣和白‘色’的長庫。柔軟的質料,穿在她的身上,將她的玲瓏曲線都勾勒了出來。她還沒梳妝,一頭長髮只用一根帶子隨意地綁在後面,長及腰‘臀’部位。
她在一個高低雙槓上做着上下翻飛的各種運動。優美的姿態,健美,靈活,流暢的動作讓一羣伺候着她的丫環,護衛們瞧得眼珠子都突了出來,竟然站在一旁不停地給她拍手掌叫好,讓她覺得心情舒暢多了。因此之故,她一邊做運動,便一邊教這些人學習。只是,這些人卻沒有一個敢跟大小姐學運動的,除了十三歲的小公子沐君庭之外。
這裡原本是一個破敗的‘花’園,空曠得都只剩下兩棵連理樹和野草了。但經過沐蝶靈的改造後,不但成了‘花’團錦簇,綠意盎然。她還在那兩棵連理樹下叫人用木材做了許多現代的運動器材。闢如,她現在玩的高低雙槓,還有木馬,翹翹板,溜滑梯……等等。能用木材做成的現代運動器材,她都叫人日夜趕工地按照她畫的圖紙做出來了。
右相爺這兩天跟他這個‘女’兒談過幾次話。沐蝶靈既然不想再裝瘋賣傻,就乾脆說出她過去是在裝諷賣傻算了。爲什麼?她當然是趁機將沐紫瑤倆母‘女’告了一狀,爲她的前世小小地報復一下。
至於沐葛韜心中是如何想的,她這個爹爹堂堂一個右相爺,倒也不容易讓人看穿他心裡真正的想法。沐蝶靈也不想解讀他的腦電‘波’,因爲沒什麼興趣。只是,沐紫瑤母‘女’倆倒是被象徵姓地罰了半年的銀錢。
而她們被罰的銀錢劃給了沐蝶靈做補償,沐蝶靈就用來修整這個西廂別苑了。只要她不鬧失蹤,在相爺府上,此刻她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也不敢在這風頭火勢上來惹她沐大千金,未來的戰王妃了。甚至,二孃三娘四娘五娘什麼的,都假惺惺地,爭相給她送禮。幾乎是,人人都想討好她了。
此刻做了半個時辰的運動之後,身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坐在大樹下,一張竹藤做的搖搖椅上,丫環們遞着‘毛’巾,給她扇着扇子,伺候得她妥妥貼貼。
小竹丫環一邊給她扇着扇子,一邊問道:“小姐,要不要叫人將早膳傳到這個‘花’園裡來?”
沐蝶靈接過‘毛’巾來抹了一把香汗,甩了一下額前的劉海,說道:“不用了,我先去洗個晨浴,待會兒再用早膳。”她說着,站起來就要回去沐浴了。
正說着,卻有一個小丫環進來稟報道:“回稟大小姐,天閩國的柳殿下親自來拜訪大小姐,還有四皇子段逸辰,六皇子段逸澤也一起來了。相爺不在府上,已經上早朝去了,大小姐要讓他們進來嗎?”
那個多事的柳子然親自上‘門’來了?還有四皇子和六皇子?這也未免太熱鬧了吧?這兩天,柳子然連續叫人送來各種禮物,被她派人送回去之後,不死心地變換着‘花’樣,送了不知幾次了。這一次,終於自己找上‘門’來了?
他來了也不算奇怪。但是,爲何又多了四王子和六皇子呢?想必定是因爲想瞧熱鬧的,還是愛八卦的?這也沒什麼,千萬別有什麼居心就好。反下怪事日日有,她好好的,都能從現代穿到古代來了,還有什麼事能更加奇怪麼?
她稍爲沉‘吟’片刻後甩了一下頭髮道:“那就讓他們進來吧,招呼着他們在這‘花’園裡等着。小竹,你叫人在這裡擺些茶點招呼着,我先去衝個晨浴,待會在這裡用早點。”
橫堅麼,現在的日子也太單調了啊!沒有電視,沒有電腦的的日子真是該死的無聊!昨晚偷‘摸’着出去看了一回戲劇,沒想到這裡的古裝戲那節奏慢得要死人,鏗了半天,才唱句臺詞都讓人要睡着了。
來吧!都來湊湊熱鬧也好,她大小姐可要先去洗洗了。
“是。”小竹領命,在‘花’園裡等着招呼客人。來的可是三個高貴的皇子啊!沐蝶靈沒什麼表情,但這裡的丫環們卻個個都眼睛發光,人人狂飆紅心了。
沐蝶靈走後,一身銀衣如雪的柳子然便在十幾個‘侍’衛的跟隨下斯斯然地走了進來。和他一起走進來的,確是還有穿着鏤金玄‘色’衣袍的四皇子段逸辰和錦衣‘花’‘色’俏麗的六皇子段逸澤。
三個皇子都是錦衣‘玉’面,衣袂翩翩,在十幾個‘侍’衛的簇擁下,倜儻,‘玉’樹臨風地聯袂而來,就象古裝美男子要上臺表演一樣,讓這些丫環們的眼珠子都突了出來,排成一排,躬身迎接,臉紅心跳。
小竹丫環跟了沐蝶靈這麼一段時間,雖然也有着那麼一點點的‘花’癡,到底也漸漸地沾染上了主子的自信和冷靜,居然頗爲有架子地,微微彎腰做了一個屈膝禮,有模有樣地,口齒清清楚楚說道:“我們家大小姐吩咐過了,請三位皇子先在此稍候片刻。我們家大小姐纔剛剛做了晨運正好沐浴去了,待會她會出來招呼各位的。各位皇子們可以先用些茶果。”
三位皇子“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麼,眼睛卻四下裡欣賞着。剛纔他們走進來時,立即便被眼前這新穎別緻,煥然一新的“西廂蝶苑”給‘迷’煞了雙眼!‘花’園的設計對於他們來說,自然是再高雅繁華的都見過了。關鍵是,在‘花’園裡設計了這麼多用木材裝飾成的是什麼?只見,右相爺的小公子,十三歲的沐君庭在上面玩得不亦樂乎。
見到三位皇子進來,十三歲的沐君庭很有禮貌地停下了玩樂,走來給三位皇子行着宮禮。待三位皇子問他這些木杆叫做什麼,要怎麼玩時,沐君庭可就來勁了,立即身體力行地給三位皇子作了現場的表演,說道:“這是我大姐的新發明,這叫單雙槓,這叫木馬,這叫……翹翹板,好玩吧?三位皇子殿下,你們要玩麼?我家大姐越來越聰明能幹了!”
六皇子段逸澤年紀最小,登時就跳過去,和十三歲的沐君庭象小孩子一樣,興致勃勃地玩了起來。
柳子然和四皇子段逸辰被丫環們招呼着,坐在擺着茶點的桌子旁邊坐下,目光在這個“西廂別苑”的周圍掃視了一遍又一遍之後,也真真覺得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四皇子段逸辰上次來過,他記得這西廂別苑原先可是隻有個空曠的殼子,除了那兩棵連理樹之外,其它地方都破落得象沒人住一樣了。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將這裡設計成一個這麼別出心裁的小小‘花’園。此刻景‘色’‘迷’人,‘花’香撲鼻,還多了一些供人玩樂的木馬,翹翹板……等等的新鮮玩意兒,頓時讓人覺得這裡象一個充滿了情趣的小小樂園。
四皇子段逸辰的眼中不由自主地,劃過一抹欣賞道:“沐大千金分明就有一顆玲瓏奇巧之心,真不明白原先爲何會有人傳說她是一個傻‘女’?柳殿下當真不介意她臉上的紫‘色’斑斕麼?”因爲柳子然要跟段逸堯爭‘女’,四皇子和六皇子便跟着來瞧瞧熱鬧了。他們顯然的,是公然就站在柳子然這一邊了。
象柳子然這樣一個矜貴的皇子,又哪裡能看得上一個慵姿俗粉?臉上要是有一塊斑斕的話,他是否介意?這個他倒沒想過。此刻,他爲之神魂顛倒的是“夜姑娘”的天姿國‘色’和冰雪聰明,再加上她的神奇能力。
如果“夜姑娘”的臉上真的有一塊紫‘色’斑斕的話,他還會想要娶她爲妻麼?就算娶了她,他又真能爲她三千溺水,只取一瓢麼?想了想,柳子然有了一絲遲疑,被四皇子挑眉再次一問,這纔回道:“只要沐小姐願意,本殿下當然不會介意。”他心想,如果她臉上真有那塊斑斕,他可以請天下名醫爲她治好啊。
四皇子段逸辰細心地觀察着柳子然。他其實一點也不相信柳子然所說的那個無稽的夢。更加難以相信,柳子然會爲了一個“醜千金”而能做到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他跟着他來,不單單是爲了湊熱鬧,更多的是想探出其中的秘密。
兩大皇子爭娶沐家大千金的秘密。
‘花’俏的六皇子段逸澤在那些運動器材上玩了一會兒之後,走回來,撩袍坐下後便興味盎然地問道:“柳殿下,難怪你要跟三哥打擂臺賽了!沐千金真是個天才,你跟三哥是英雄所見略同。只不知,三哥願不願意跟你打擂臺?”
柳子然搖着一把紙扇說道:“外面那些傳言只是謠傳。本殿下並沒有向你們的三殿下投過什麼挑戰書。本殿下雖然喜歡沐千金,但卻還沒膚淺到會認爲打贏了三殿下,就能贏得沐小姐的芳心。沐小姐也沒說過喜歡武力高強的男子吧?”
四皇子段逸辰一聽,跨開雙手在竹椅邊上海挑眉趣笑道:“難道說,柳殿下怕輸給我三哥麼?我三哥可是有着戰王之稱呢。三哥的戰王之稱可並非‘浪’得虛名。那不但是因爲他戰功赫赫,更因爲他的武功神鬼莫測。實話說,我們兄弟都是三哥的手下敗將呢。”
六皇子用母指颳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後伸出一個大拇指道:“四哥說得沒錯!若論武功,我們兄弟確是都不如三哥。不知柳殿下學的是什麼武功?聽聞天閩國的皇室有一‘門’獨‘門’功夫是皇室世代相傳的,叫做冥火神功。不知柳殿下練到了哪一重?”
柳子然一聽,俊臉微紅道:“實不相瞞!本殿下自小最討厭的就是練功。所以,我們皇家的神功雖然厲害,本殿下卻只練到了些皮層罷了。”嘿嘿!柳子然說的是半真半假。他確實是自小就討厭練功,但也不是隻練得一些皮層,而是練到了第六層了。而他們皇家的功夫最高層是第十層,他還差了四層。
段逸辰狀似無心地說道:“那麼,柳殿下還是不要跟我三哥打擂臺賽的好。我三哥學的是寒冰功,剛好跟柳殿下是水火相剋。萬一當真打起來,柳殿下只怕要被我三哥打得回不了天閩國,那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呢。”
段逸澤突然哈哈大笑道:“四哥,你這是在說,柳殿下怕了我們三哥羅?還是我們三哥英名赫赫啊!”
柳子然聽出了這兩兄弟似乎是在一唱一和地,想挑起他的戰鬥心,讓他真的挑戰戰王麼?他纔不上他們的當呢,當他是小孩子麼?可是,他突然瞧見一身淡雅素裙的沐蝶靈向‘花’園裡走來了!
雖然她依然是紗巾‘蒙’面,但那嫋嫋婷婷,風華萬千的身影緩緩走來時,他便突然地感覺一顆心特別地‘激’動起來,喉嚨滾了滾,不由自主地,柳子然竟然有口無心地高調回答六皇子道:“誰說我怕了戰王殿下?只要他敢跟本殿下打擂臺賽,只要沐小姐說一聲打贏了戰王殿下,她就願意下嫁本殿下的話,本殿下就跟戰王殿下公開打擂臺又如何?
柳子然的目光一直看着從後‘門’進來的沐蝶靈,雖然是遠遠地對上了她的眼睛,他就是移不開自己的雙眼。殊不知,他的話音剛落,背後卻傳來一個森冷的聲音傲慢地說道:“如果你想找死,用得着上什麼擂臺麼?此刻就打也可以。”
衆人一聽,立即便連呼吸聲都收細了!因爲,這時候,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戰王殿下段逸堯一身金鏤錦紫的繡‘花’新袍,如芝蘭‘玉’樹般,冷‘豔’森森地走來。
他,身姿‘挺’拔,雙‘腿’修長,行動間,衣袂冷然飄動,不努自威,渾身散發着殺伐決斷的氣勢。
正在人人都不敢吱聲的時候,卻有一個嬌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