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炔從內堂中出來,手裡提着一個大袋子,裡面裝滿了靈幣。他笑着將袋子遞給胡天宇,也沒有在意那些離去的學弟學妹們,說道:“好戰……胡爺啊,這裡剛好十萬靈幣,不知字據……”他本想叫“好戰兄”的,但想到自己五爺,如果這麼叫,豈不是亂了輩分?
胡天宇將字據取了出來,遞過去,說道:“給我來五十塊二品靈石。”
楊炔笑着接過字據,吩咐馬大掌櫃,說道:“快去取五十塊二品靈石過來,對了記得打折扣,以後都要給胡爺打折扣。”
馬大掌櫃笑着去了。
胡天宇笑了笑,等了一會,將靈石與五萬靈幣收好,隨即被楊炔恭送着出了楊氏商會的大門。
胡天宇回到胡府修行幾個小時,便聽到四周傳來了消息,那陸琴等人中了埋伏,被血寨五當家獨眼全部擒獲住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胡天宇並不感到意外,只是微微嘆息了一聲,繼續進入修煉的狀態中。
馬家莊。
“殺!”
這裡喊殺聲震天,陸琴等人被這聲音震得驚慌失措,他們正被一張大網網住,這大網十分特殊,刀劍難傷,他們滿心焦急,但是卻弄不破這大網,被吊在半空中,上下不得。
四周一名名山賊,揮舞着大刀,兇殘地將一名名軍士砍翻在地。
見到陸琴等人被擒,這些三月城的守城軍兵士氣潰散,戰意全無,面對這些兇殘的山賊,被嚇得落荒而逃,四散開去。
兵敗如山倒!
五當家獨眼騎在高頭大馬上,哈哈大笑:“一羣窩囊廢,還想剿殺我們血寨,不自量力,將人給我帶過來。”
陸琴等人被特殊的鎖拷住了手腳,無法施展戰法,一個個被半推着帶到獨眼的身前。
但他們一個個掘強的很,被那些山賊強壓着肩膀,也不肯跪下。
郭飛騰怒道:“狗賊,只會耍點小伎倆,有種與小爺正面一戰,看小爺三招內取你項上人頭。”
獨眼哈哈大笑,說道:“三哥果然說得不錯,驕兵必敗,你們這些傢伙還嫩了點,自以爲上次幹掉我們的弟兄,就很了不起了。哼,現在落到我的手裡,瞧我不好好折磨折磨你們。”說着呼地躍下了馬。
獨眼一手抓住陸琴的下巴,硬是將她的臉扳了起來,嘖嘖讚道:“多美的臉蛋啊!”另一隻手猛地用力一扯。
撕拉!
陸琴的衣衫被劃破一道巨大的口子,露出瞭如羊脂白玉的肩膀。
陸琴大驚,“你……你要幹什麼。”眼中涌出悔恨的淚水。
她父親是城主,因此她自幼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被呵護有加,又是擎蒼學院的的學員,雖然在學院中,比她天賦要好的大有人在,但是由於容貌美麗,不少男人對她都心生愛慕之情,對她更是溫柔體貼,風度翩翩。
又何曾遭受過獨眼這般野蠻無禮,此時突然遇上,一時間手足無措,心底既是驚慌又是屈辱。
秦陸雖然對陸琴有意思,但到了此時,小命緊要,寧作縮頭烏龜,也不敢出聲。
而郭飛騰則有血性多了,通紅着眼睛,怒吼:“臭狗賊,你想做什麼,有本事衝着小爺來。
”
獨眼目光一寒,反手扇了一巴掌過去,啪的一聲,郭飛騰臉頰上留下一個通紅的手印,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真是不識好歹。你對這娘們有意思吧,行,待大爺爽過後,就送給你。”獨眼哈哈大笑,粗糙的手掌摩挲着陸琴的下巴,就要親吻過去。
“狗賊,你要幹什麼,你敢對我們擎蒼學院的人如此無禮,擔心我們學院派出高手將你們血寨連根拔起。”郭飛騰見到獨眼那醜陋猙獰的臉要湊到陸琴臉上,頓時目次欲裂,大吼出聲。
獨眼一聽,手一發顫,心中忽然想起大當家之前說過的話,讓他不可將事情鬧大。如果這些人真的是四大學院的人,知道自己侮辱他們的學員,必定會出來剿殺他們,以保存名聲的。想到此等關節,他趕忙鬆開了手掌,退後幾步,臉色陰晴不定。
秦陸雙目一亮,心知獨眼定是害怕了擎蒼學院,不敢對他們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當下吼道:“狗賊,離陸琴師妹遠遠的,你要想對她不利,先踏過我的屍體,我們擎蒼學院的人,是不會怕死的。”這馬後炮發的確實及時,霎時間人格變得無比巨大。
獨眼猶豫了,找了一個消息靈通的手下一問,果然,這些人確實是擎蒼學院的人,頓時心中忌憚不已。
“五當家的。”
突然,一名頭上裹着頭巾的山賊飛奔過來,興奮道:“五當家的,在前方三裡地,我們發現了一支商隊,他們正朝着三月城方向而去,我們要不要動手。”
獨眼一喜,叫道:“好,將那商隊給老子劫下來。”周圍的山賊發出一聲歡呼,隨即便按照吩咐朝着那支商隊趕去,準備去幹票大的。
商隊被劫的消息一經傳回,胡府震動。
會議上。
此時大廳中,胡烈等人坐於首席一字排開,下方一名名年輕後輩整齊站立,神色憤慨。
“那血寨沉寂了幾年,本來以爲他們不敢來了,沒想到此次竟然如此大膽,敢動我們胡家的東西。”胡震眼中燃着怒火,咆哮道。
一人道:“前些日子,血寨的小股力量,不就到了咱們周圍村落劫掠了嗎?那時就應該猜想到結果,當時就應該做好準備。”
“據說是咱們的商隊恰巧碰到人家槍頭上了,想來若不是他們強盜性子上來,也是不敢招惹的,咱們給他送點錢,要回那批貨物吧,免傷人命。”一名老者捋着下巴稀疏幾根鬚根。
胡震說道:“咱們胡家何時被人這般欺負,必須要戰,否則若他們貪得無厭,一而再二而三地對我們胡家動手,乾脆將整個胡家送給他們得了。”
場中響起衆人的意見。
胡烈與身旁的人一陣低語議論之後,朗聲說道:“此次血寨的山賊猖獗,此前便對我們三月城周邊東西,必須要打壓一下他們的氣焰,讓他們龜縮回臥牛崗,不敢出來鬧事。”
“殺……”
一個個年輕人血氣方剛,聽到這話,頓時精神大震,大吼震天。
胡烈手掌虛壓,場中靜謐,沉聲道:“原本,我是打算讓你們這些小輩去日月森林歷練下,見見血的,但是現在,我想讓你們去剿匪,可有人敢。”
這些青年一輩,猛
地高舉着拳頭,空氣一陣陣呼嘯,人人目光熾熱。
“好。不愧是我胡家的男兒。”胡烈目光掃視衆人,說道:“不過,我事先提醒你們。這次血寨共出動了三百餘人,帶頭的是血寨五當家獨眼,據說他的修爲是破繭二重液靈境的高手,你們還敢去嗎?”
場中先是一陣寂靜,後爆發巨大的聲響,一個個人的拳頭不曾落下,高高舉起。
“好!”
胡烈手掌再次虛壓,說道:“我給你們增派二十名鐵甲衛,用以對付獨眼。那麼,現在誰敢站出來帶領這支隊伍。”說着目光投向人叢中的胡天宇身上。
胡天宇心中一陣激動,殺蠻獸他殺了不少,人還真是沒有殺過,況且人類狡詐多變,與人類對戰提升的實力,終究要比獵殺蠻獸要強。
不過,他雖然渴望去剿匪山賊,卻也沒想出去當這個頭帶領這支隊伍,只是靜靜地站在。
但待到胡烈目光始終落到自己身上時,胡天宇便感覺如芒在背,心中明白鬍烈讓年輕一輩去剿匪,多半是爲了自己。前些日子的事情,讓胡天宇漸漸被人孤立,要是此時能將事情辦得漂漂亮亮,那麼就容易在年輕一輩中建立威信,增加凝聚力。
胡天宇猶豫了。但不想辜負老爺子的好意,一咬牙便走出人羣。
胡烈見狀,點了點頭,說道:“好。那麼此次剿匪,就讓你帶隊了。”
“等等。”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胡分海從人羣中走出,並列在胡天宇身側,自信笑道:“胡天宇,我倒想與你爭一爭這個位置了。”
胡天宇皺了皺眉,說道:“爭?怎麼爭?那好,直接點,咱們來打一場,輸了自動退出。”
胡分海看了胡天宇一眼,心中惴惴。說實話,他對胡天宇究竟有多強,一點都不瞭解,之前聽說他與楊鯤一戰,將對方當狗一眼驅趕,可想而知,他絕對擁有尋常靈士靈墟九境的戰力。
如果只是靈墟九境的戰力,胡分海倒不害怕,只不過,那天一名破繭三重的刺客出手,居然沒能將胡天宇殺死,只是重傷。若當日換作是自己的話,胡分海有理由相信,自己會死在當場,如此又怎敢與胡天宇一戰?
當下他笑了笑,說道:“打就不必了。這件事情可不是誰強就能擔任的。你不妨問問他們,更願意被誰帶領吧!”
“我們纔不願意聽胡天宇那傢伙的命令。”
“對,他沒這個資格。”
“如果讓我聽他的命令,我不去了。”
場中的年輕一代反應相當激烈,爆發出山崩海嘯的聲音,神情無比激動。
胡天宇皺了皺眉頭,咕噥道:“哼,大爺還不稀罕當你們的頭。”
“安靜!”
這一道喝聲,讓大廳重回安靜,沒人再敢言語。
胡烈臉色難堪,說道:“胡分海。你可有把握?”
“家主放心,此事我定會將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胡分海顯得自信十足。
事已至此,胡烈也不能說什麼了,看了一眼臉色平靜的胡天宇,當即說道:“好,此事就讓你帶隊,其餘人須聽其號令。”
衆人齊聲答應,皆臉露興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