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溱皇室太注重血統,排斥外姓,那些大將軍雖然功高,卻無法擠進真正的貴族圈子。立了功皇上賞賜他們金錢,卻沒有土地之類的獎賞,皇室是在顧忌他們發展自己的勢力有意識地壓制,可是戰擎天你想過沒,金錢可以隨身帶走,而土地卻是能維繫他們留下的根……”
沐行歌針對西溱存來已久的弊病侃侃而談,戰擎天聽着,從開始的漫不經心轉爲認真,還不時發問。
他完全沒察覺,自己對沐行歌的態度已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聽着沐行歌的講解,他已經沒把她當囚徒,而是當一個謀士看待。
只可惜,沐行歌講完這個問題就不願再談下去,戰擎天低頭想着她說的話,等發覺她不願再深說才反應過來,她只是用這條建議換自己安穩,她不是他的謀士,不可能把她的所知無私地貢獻給他。
戰擎天也不生氣,僅這一條獨特的見解已經足夠讓他對沐行歌另眼相看了,這少女不愧是北俞的護國神,她的才華是名符其實的。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朕保證,以後決不會再打你!”
戰擎天招來內侍公公,讓他把沐行歌帶下去,不再關押到浣衣局,而是送往瀾月閣。
內侍公公聽了有些驚訝都看看沐行歌,雖然沒有發問,心裡卻暗暗驚疑,皇上和沐行歌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皇上對沐行歌的態度轉變的這麼突然。
沐行歌被送到瀾月閣的事以極快的速度傳了出去,戰天鉞聽到自己下屬稟告這事後,只是淡淡地一笑,沒什麼表示。
等下屬告退,他才把玩着手中的茶盅,自言自語道:“沐行歌,你不安分那,嘖嘖,本王讓你來求我,你卻偏要自力更生,行,那本王就看看你憑自己的力量能不能飛出宮去吧!”
這事傳到阮家,阮家人就坐不住了,這邊戰擎天才把阮依雯下到大牢,那邊就把害阮依然慘死的仇人奉爲賓客,這代表什麼呢?
莊太后最沉不住氣,晚膳也沒用就闖到了御書房責問戰擎天,還順帶逼問戰擎天,阮依雯施蠱詛咒莊妃,罪證確鑿,爲什麼不盡快定論。
戰擎天正琢磨着和沐行歌的談話,被莊太后打斷了思路就有些不悅,再加上莊太后逼他殺阮依雯,他更是反感,開口就有些不客氣地回擊道:“太后,阮依雯的事不是還在查嗎,這還沒隔了兩天,太后就要朕下結論,不覺得倉促嗎?阮依雯不是一個普通的妃子,她身後還有阮家呢!”
莊太后一聽就冷笑道:“皇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窩囊了,自己孩子被毒殺了,還要顧忌兇手的家人……難道我西溱沒人了,除了阮家就無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