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層靈光繚繞地凝厚光罩浮現在了金箱子的周圍。
此光罩金光燦燦,豆粒大小上古文字,一個個在罩壁上涌現而出,如同一朵朵綻放而開地銀花,遍佈光罩之上。
葉凡臉色微沉,此種景象他在上古書籍中看到過,所以並未露出吃驚之色。
雙手連彈,一道道文字幻影不斷融合在一起,金箱子外面的那層光罩也隨着那些文字的融合,慢慢變薄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葉凡將那層光罩中的文字融合至數個之時,光罩雖然更加薄了,但卻更加耀眼刺目了。
光罩上的文字此刻也開始變小變細,並慢慢拉長至一條條銀色符文的線條,在罩壁表面流轉不停,顯得肅然異常。
對於這些,葉凡則是不聞不問,專心在外面持續着他的那單一,卻又複雜的融合動作,每一次融合,都會讓金色光罩微微一顫,靈光亂閃。
此時葉凡的面色已有些蒼白,看來就是他想要破解這種封印,也是吃力的很。
這也難怪,任誰這樣不停的消耗天力,不惜透支精元來催使光罩中的文字融合,都會變成如此模樣,早已在心中大罵這‘封印咒’變態的葉凡,爲了得到裡面的東西,也不可謂不使盡了吃奶的力。
如今雖然葉凡有些元氣大損,但這金色罩也到了油盡燈枯之時,明顯隨時都可能被攻破這最後一層,這讓心中暗暗叫苦不迭的葉凡,總算能咬着牙的堅持下來。
不一會,在一陣‘轟隆隆’的爆裂聲中,葉凡驚喜之極的聲音隨之傳來。
“總算破了這貴封靈咒,希望裡的寶物,可不要白費了小爺如此一番心血。”只見原本盤膝坐着的葉凡一下站起身來,一臉驚喜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個金箱子。
阻礙他不能打開那個金箱子的金色光罩,此刻蕩然無存,箱子四周微微閃爍的符咒,也剎那間消隱不見了起來。
葉凡慢慢走過去,小心翼翼將那箱子的蓋掀了開來,頓時箱子裡射出一幕炫目的彩光,裡面所有的東西,都隨後不約而同的徹底裸露在了葉凡眼中。
葉凡只是微微掃視一下,心跳也一時間驟然加速起來,終於有時間查看寶物了。
第一件出現在他面前的寶物,是一件漂浮在箱子半空之中,散發着淡淡光輝的鷹爪型物件。
“這是什麼?”葉凡微微感受了下,這鷹爪型物件上的氣息給他的感覺銳利無比,好像很是輕易就能劃破空間,葉凡不由嚥了口唾沫,乾巴巴道。
但是此刻,這裡就他一人,自然也沒人回答他。
雖然一時之間,葉凡不知道這是件什麼東西,但就從它能放在這個金箱子裡這一點,就可知此物的珍貴。
不過,面對這種詭異造型鷹爪物件,葉凡可不敢隨意造次,誰知道上面有沒有佈下什麼引爆禁制,若是由於他的妄動,而使得這件到手的寶物瞬間灰飛煙滅,那他可是哭都沒地方去哭了。
放出靈識,小心的碰觸了一下這件異寶,直到其沒有什麼反應,確定上面沒有什麼禁制後,他這才放心的伸出了手,將那件鷹爪型的異寶取出來,仔細打量了起來。
這怪異的鷹爪通體藍燦燦的,放射着淡淡的瑩光,從鷹爪上刻着的那些古樸花紋及上面銘印的古文字來看,明顯是個上古之物,其他方面,葉凡倒沒有感應到什麼不尋常之處,其蘊涵的靈力也並不太高。
他想了想,用手指一捏後,並不是想象中的金屬質地,反而有些軟中帶硬,彷彿是某種木料所制,把玩了一會兒,就嘗試着注入了些靈力進去。
但隨之一股龐大的吸力從鷹爪內部傳來,讓他體內的天力大量脫體而出,嚇得葉凡趕緊切斷了天力的輸送,這才讓吸力消失了。
可這時,吸了葉凡不少天力的鷹爪已是有了變化,先是那爪尖已隱隱閃爍着銳利的幽光,從其鋒利的程度來看,葉凡絲毫不懷疑,這東西能輕易的撕破空間。
其次是在葉凡往其中注入天力的那一瞬間,天地遁……三個大字,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此刻他才知道,他手中這個東西,就是人魚族族長天目魚要他去水猿族奪取的天地遁這種異寶。
葉凡現在雖然非常想弄清這件東西的使用方法,但此刻明顯不是時候,而且剛剛吃了這天地遁苦頭的他,也不敢再胡亂嘗試,想了一會,就將天地遁小心的收進了手蜀中。
隨後出現在他眼前的,就是一個銀色十字架,沒錯,接下來,葉凡看到這件東西,與十字架真的非常相似,唯一不同之上,就是上面刻畫了許多線條與圖案。
葉凡將它拿到手中的那瞬間,就已隱隱到,這應該就是湯秀他們口中所說的密鑰了,只是這密鑰表面上看上去,實在普通的很,沒有能量波動,沒有色澤變動,什麼都沒有,就與一普通的十字架差不多。
實在瞧不出結果的葉凡,也只得將它扔到了手蜀裡。
將不知用途的密鑰收好後,接下來再往箱子裡一掃,葉凡突然滿面吃驚地盯着箱子中地某處,一臉地愕然之色。
只見箱子底部驀然浮現出了一個銀的圓鉢,有一個小碗大小。
此圓鉢表面有各種深奧晦澀的符文飄動,周圍尚八塊淡白色玉符平躺在那裡,不過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在這圓鉢中則另有一小塊黑色的東西,漂浮在那裡一動不動。
葉凡凝神細望之下,突然大笑了起來,那一小塊黑色的東西,竟然就是他來這暴風海所苦尋的生死果,這一點不用他不辯認了,因爲那圓鉢上貼的着生死果的標籤。
看到那個小小標籤葉凡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即然確定了生死果是真的,雖然這箱子還有幾件異寶,但他也沒心思現在去辨認其他物品,畢竟此刻整個水猿皇族都要通緝他。
現在還是趕緊利用生死果渡動天劫,真正達到天神境界爲妙,這樣一來,在這暴風海域生存的希望的就大大提高,有了保障了,不過在渡天劫之時,必需要有人在一旁護法。
想了一會,葉凡突然取出天地遁,眼中露出一絲不捨,喃喃道:“本來是想用其他辦法去救龍二的,但此刻,恐怕也只有用它去人魚族,才能儘管將龍二交換出來。”
心中一旦下了決定,葉凡就不再遲疑,麻利的把金箱子裡的東西都收入了手蜀裡,再把整個金箱子一把火焚盡,才稍微放心了一些,不禁直起了身子,伸個了懶腰。
再也不在此多待,直接騰空而起,向着人魚族的領地匆匆的飛奔而去,此時剛纔是夜晚,他頂着夜色,一直飛行了大半夜,到離人魚族只有數個時辰的路程後,才稍微歇息了片刻,等到夜色更濃,水底世界更暗進,他就悄然進入了人魚族境內。
一路潛行,他因以前來到人魚族,在那一段時間,曾悄悄放出靈識仔細查探過人魚族的整個地形,所以這次是知情知況,潛進人魚族,就如同潛進自己的家一般。
來到人魚族腹地後,葉凡就朝人魚族的議事大廳走去,這一路上雖然遇到不少人魚族的嫡系子弟,但葉凡身上有着湯勁以前贈給他的令牌,那些嫡系子弟都當葉凡是家族請來的客卿長老,無不施禮而待。
這到讓葉凡暗暗好笑了一陣,一邊應付的這些傻冒,一邊急速朝人魚族的議事大廳行去,因爲此刻天目魚一定在議事大廳與衆人魚族的長老商量族內事務。
事實也正如葉凡所料,當他來到議事大廳時,這議事堂內,正召開一場極其秘密的宗族大會,葉凡的到來,誰也沒去注意,都只當他前來參會的長老。
這大堂中所有握有大權的管事和長老,都彙集在此分坐成兩排,傾聽着主座上的天目魚的講話,而在天目魚的身側,則站着一位水猿皇族的族內子弟,看其修爲也是天神強,這讓葉凡大詫,水猿族的人難道追捕自己,追到這裡來了麼。
想到這個可能,不免讓他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水猿族這次提出的條件,非常的優厚,不但願將他們所管領的十方海域讓於我們人魚族,而且還願將密鑰的消息與我們共享,密鑰代表着什麼,我想在坐的各位都很清楚,他們唯一的要求,就是我們必須上次來我們人魚族的那個人類交給他們。”天目魚沉着臉徐徐道來,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聽在每個人的耳中卻清晰無比,猶如在耳邊述說一樣。
天目魚的第一番話就讓下面的衆人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宗主,你所說的這些條件,水猿族真的會兌現麼!”
“就只是要我們交出一個人類,就給我們人魚族這麼大的好處,這有些不可能吧!”
這些都沒什麼,此刻問題是那個人類早就不在人魚族了,就是有這樣的好處,我們也是不可能交出他來啊。”
顯然人魚族的這些掌權人物,還是難以相信此消息。
“好了,誰有什麼疑問一個一個的提出來就是了,這樣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天目魚見此,神色一寒的說道。
此話一出,原本有些吵嚷的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但所有人的目光,都瞅向了坐在紅髮老者右下首第三的一位蒙面人。
天目魚將此種情形看的分明,皺了一下眉後,面色微緩,衝那蒙面人說道:“玄魚,你是人魚族的智囊,你與水靈府的那個水靈兒丫頭並稱暴風兩智,你怎麼看此事?”
“是的,宗主!”玄魚不敢怠慢,急忙起身道:“不過,我能否先說幾個問題,再說其他之事?”
“行,當然可以!你有什麼有疑問之處,儘管提!我知無不言。”天目魚神情鄭重的保證道。
聽到了天目魚的這番話後,玄魚才點點頭,然後肅然問道:“首先,那個人類,到底是何背景,他的後臺是誰,他來暴風海域的目標是什麼,然後他在水猿族做了什麼事,會讓水猿出動整族之力來搜捕他,這些問題,在我們作出決定前,必須都要弄清楚。”天目魚聽到玄魚所問都是關鍵之處,臉上不禁露出贊同的神色道:“不錯,我們人魚族雖然也是暴風海域的霸主級勢力,但在人類世界中,還是有些勢力不是我們人魚族說能招惹,就能招惹的,玄夜說的這些問題,確定要考慮一二。”
這番話一完,人魚族的一個長老就起身拱手道:“至於那個人類爲什麼來暴風海域,屬下到是能猜到一二,其一:是讓人類世界的強者追殺,前來暴風海域逃難的,大家都知道暴風海域從來都流亡者的樂園,其二:就是那個人類或是受背後勢力之命,或他本身需要前來暴風海域尋着些什麼東西,因爲暴風海域的天地靈寶,可是千奇百怪,比之在類世界,不知豐富了多少倍……”
說到這裡,天目魚微微揮手,讓那長老坐了下來。
“黑魚長老言之大有道理,自從這人類第一次進入我們人魚族,我就派族內子弟跟人類世界的幾大勢力聯繫過,可那邊的回息,卻是好想是此人憑空出現的一般,對此,本宗主也是苦惱了許久。”天目魚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顯然對葉凡的身份大感無奈。
“不錯,其實那個人類,在他進入人魚族的那段日子裡,我也一直有留意他,不過,那傢伙卻是一個非常謹慎、難纏的人,我們如果想要打他的主意,只怕……”玄魚面帶微笑的說了句耐人尋味的話,就不語了。
“玄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一位坐在他對面的白麪老者,有些沉不住氣的開口問道。
“沒什麼,這是我的個人的想法而已,你們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懸魚隨意的搖了搖手,不在意的說道。
“哼!”老者碰了個軟釘子,有些惱怒地瞪了玄魚一眼,但在天目魚的面前,也只好悻悻的坐回了原位。
“哦!那等會後,我可不可以仔細聽聽你的個人想法?”天目魚卻頗有興趣起來,臉上閃過一絲異色,望着玄魚道。
“宗主要聽,玄魚當然相告,不敢隱瞞。”玄魚見此,急忙一彎腰,恭聲說道。
可就在這時,驀然間,只聽門外傳來嗒嗒嗒腳步聲,分外急促,衆人紛紛轉頭向門外望去,只見湯秀左手提了一個方盒,右手則拿着一張素箋,還沒進門,就大叫道:“不好,爹爹,出大事了。”
葉凡一驚,連忙調過頭來,生怕湯秀此時無意中認出自己,可誰料湯秀連看也沒看四周其他人一眼,直直朝天目魚奔了過去,好像真的發生了什麼急切的事情。
湯秀先是將盒子交給天目魚,天目魚隨手接過,揭開盒子,瞧見裡的那些女兒家物件,笑道:“這是勁兒的化妝盒呢,嗯,好香的玉粉。”他深深嗅了一口,纔將盒子重新蓋好。
再從湯秀手中接過那張素箋,可當他持箋一瞧,眼神微變,許久,纔將素箋遞給玄魚道:“你念給大夥兒聽。”
玄魚微微一怔,接過素箋,沉聲道:“極陰臨幸,本欲尋仇,奈何小子不在,正於哀嘆之際,得遇美人魚,心中歡喜,束之而去,若想魚兒活命,需得那子親至黑魂島,老祖敬上。”玄魚越念面色越是蒼白,聲音發起抖來。
天目魚皺眉道:“這極陰老祖是誰?”
玄魚定一定神,說道:“我聽聞過他,他好像與宗主還有些交情。”
天目魚奇道:“與我有些交情?”他想了半晌,才皺眉道:“可在我的記憶中,好像沒有極陰這號人物啊!”
玄魚道:“極陰老祖是他最近才自封的一個雅號,而在五十年前,他的真實姓名叫北伊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