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神龍令!傳說中每五十年出現一次。”心研拾起令牌,淡笑望着葉凡道:“它每次出現,歷代王朝的國王都要親自相迎,不知道這算不算你所說的怪異事件。”
“算,自然算!”葉凡心中暗喜,連忙道:“這神龍令出現之時,可是要各大王朝做些什麼事?”
“沒錯!”心研點了點頭道:“每次神龍令出現之時,都會有着十個神龍使同行,據說剛開始出現的那幾次,次次都鬧的腥風血雨,因爲傳聞中得到神龍令召喚的人,就有可能永生不死,合道成神。
你應該知道,在這昊元世界,你就算是風華絕代,百年過後,也不過是紅粉骷髏,縱然是一代天驕,到頭來也不過化作一杯塵土,永生不死的誘惑,試問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夠逃脫的了呢。
所以每一次神龍令的出現,都會吸引着無數的青年才俊,因爲每一次神龍令只會出現四面,每面召喚百人,爲了這四百永生不死的名額,成千上萬的人爲之大大出手,那樣的戰鬥,我雖然沒見過,但誰都能想到,是多麼的殘酷血腥。
不過,自從幾次接神龍令的人都音信全無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隨隨便便的亂接這神龍令了,從此以後‘神龍令’這三個字在昊元世界就意味着死亡。
曾經有人接到神龍令之後,因爲害怕死亡,就不願意去理會它,但是,這樣做的人的後果都只有一個,不是全族盡滅,就是他所在門派被滅的乾乾淨淨。
因爲此,最近千年來,整個昊元大出,可以說是提令而色變,神龍令這三個字已經是一個禁忌,誰也不敢提起,四大王朝爲了解決這個問題,經商定後,每一大王朝都獨自接過一面令牌。
每次神龍使來臨,都由四大王朝的國王親自相迎,然後集合全國武士,任由神龍使在這些武士中,挑選出合他們心意的人。”
“這昊元世界果然有些隱秘,那些讓神龍選中的人,定是身具元素魂或是魂靈根的人,只是那些人去了哪裡,難道這昊元世界還有一個專門供修者修煉世界!”葉凡皺了皺眉頭,望着心研道:“上次發神龍令是什麼時候?”
一聽這話,心研突然微搖着螓首道:“我不知道,你別在問了。”此時她好像知道葉凡心中在想着什麼則,是以竟然閉口不語了,想來她是怕葉凡要接這神龍令,若是他當真接了,從此以後,她可就看不到葉凡了。
葉凡自是想不透這公主爲何不說了,然後她真是如此擔心自己的生死,可兩人僅見個幾面,想來絕無如此維護、愛護之理,卻不知心研的想法與她完全不同。
心研一想到與葉凡相見時的窘狀,便情不自禁,她是王朝公主,比其她女子更重女兒羞恥,自己的身體被葉凡看得無遺,當時那種的微妙關係,怎能令她忘懷!
就在這時,那小秋侍女突然闖了進來,望着心研公主道:“國王召公主去金鑾殿議事……”
心研一愣,開口道:“這麼晚了,議什麼事?”
“奴婢也不知曉!”小秋接着道:“公主,你該化妝了,讓國王等久了可不好。”
心研點了點,起身坐在鏡臺前,小秋取出梳妝盒,爲她梳髮、描眉,葉凡無事,靜坐一側看着,化妝完畢,心研站到葉凡面前道:“你看可好?”
葉凡見她化妝後,容貌甚美,不覺讚道:“很好看!”
心研高興地道:“當真好嗎?”
葉凡笑道:“我從不說謊的。”
心研笑嘻嘻道:“可比你以前見過女子漂亮?”
葉凡聽她問話直率,亦豪爽道:“我以前所遇的女子都嬌美無比,但她們卻無你這種天然的嫵媚之態。”
心研接道:“你可喜歡?”
葉凡被問得一楞,答不出話來,心研急道:“你不喜歡嗎?”
葉凡搖搖頭,心研笑道:“那是喜歡啦?”
葉凡想到還在天命大陸等着自己的衆女子,更想到那個不知何時才能見面的夏侯悠心,這次卻沒點頭,可就這時小秋已催聲道:“公主,快走吧,國王要等急了?”
心研突然看了葉凡一眼,妙目一轉,開口道:“你也隨我去。”
“我也去?”葉凡一愣,錯厄道:“不用了吧,我只……”
“什麼不用了!”心研嬌嗔道:“你現在可是我的親兵,當然得不離我左右!”話說完,見葉凡站在原地沒動,心研頻頻回首,直到她走到殿門前,還見葉凡站在原地沒動,忽然流淚道:“我就知道你不關心我……”。
葉凡讓她哭的心中一酸,望天嘆道:“別哭了,我陪你去……”
“說話算話!”心研抹去淚珠,點頭‘晤’了一聲,嘟着嘴再也不言不語。
直到葉凡上前與她一同出了殿門,她才偷偷斜視了葉凡三眼,見到葉凡目光掃來,她微微一驚,忽然笑道:“等會見了父皇,我一定要他替我做件事情!”
葉凡卻是假裝糊塗,如同一個傀儡似的與心研一同進了金鑾殿,寬大的殿堂,處處燈火眩目無比,**的殿堂蒙上了一層鮮豔的色彩後,看來就更是輝煌。
可就在葉凡走進來的一瞬間,突然不禁感覺到一種陰森之意。
葉凡心中一動,掃視了這宮殿一眼,華麗的裝飾竟然透露着陰森的痕跡,詭秘的圖案,偶爾會從鮮豔的色彩中探出臉來,像是在冷笑窺人,寬大的殿堂裡,似到處隱藏着不祥的預兆。
“看來今天這皇宮之中要不平靜了!”葉凡雖然知道這裡即將發生一場陰謀,但卻也絲這不在意,沿着玉石階,走上了紅氈,紅氈盡頭設有許多座玉案與錦椅,每張玉案上有四張椅子,四副杯筷,自然都是金盆玉盞,極致華貴。
殿堂中,人們來往,身上都穿着貴族服飾,面上都帶着笑容,但在笑容背後,卻也似帶着種不祥的陰影。
他們似乎也預感有什麼不幸的事要發生。
但究竟有什麼事要發生?
到此刻爲止,除了葉凡心中有些底外,誰也不知道。
金奴、葉凡陪着心研入殿,剛想尋個位置坐定,突然一女侍迎上來,躬身道:“公主,國王有請。”
心研看了葉凡一眼,輕嘆道:“我去去就來,金奴、小秋陪你在這殿內,可別亂跑,等我回來。”離去頻頻回首,好一會才走出宮殿去。
葉凡看着心研離去的背影,突然向金奴道:“你跟着公主去吧!”
聽到葉凡這樣一說,金奴呆了一呆,搖頭一嘆,道:“好,我也覺得今日這氣氛有些不對。”方罷,瞧也不瞧大殿中人一眼,轉身退出了宮殿。
葉凡目送他身形消失,無可奈何地苦笑一聲,隨意選了張桌子,在下首坐了下來,只見上首坐着一個三十左右的騎士,身穿青色鱗甲,相貌威嚴,不苟言笑。
挺着胸膛而坐,雙手垂放膝上,似是始終未曾動箸,目光雖然筆直望着前方,有人在他對面坐下卻有如未曾瞧見一般,葉凡向他一笑,見他毫不理睬,也就罷了,提起酒壺,斟滿一杯,便待自家飲酒。
青甲騎士突然沉聲道:“這是榮譽武騎士的桌席,這桌上的酒,你恐怕還沒資格喝。”
“大膽,你可知道他是公……”小秋聞言大怒,葉凡也是一怔,但面上瞬即泛起笑容,打斷小秋道:“不喝。”放下酒杯,轉到另一張桌子坐上。
這一桌上首,坐的卻是個珠冠華服的美少年,不等葉凡落坐,先自冷冷道:“這是皇室子弟的桌席,閣下只怕也沒有資格坐在這裡!”
葉凡淡然一笑,阻止正要怒火大發的小秋,道:“打擾了。”不再多話,走到第三桌,上首坐着個衣白如雪的絕美女子,瞧見葉凡過來,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瞧着他,皺了皺眉頭。
葉凡一見趕緊走了開去,走到第四桌,一個大刀武將突然站了起來,望着葉凡道:“這裡是武將的桌席,你若接住我一招,我可以開個方便之門,讓你坐在這裡!”
這次就是葉凡也是皺起了眉頭,眼中已是露出怒意,方自猶豫間,小秋已狠狠瞪了那個武將一眼,怒斥道:“該死的,你可知道他是公主的……”
葉凡連忙扯她,一直走到最後一個無人的桌席,靜坐了下來,小秋咬住嘴脣,看着葉凡道:“要是讓公主知道,她非氣死不可,你怎能如此忍氣吞聲!”。
葉凡淡然一笑道:“一個大活人,又何必要與一些將死之人計較什麼!”
小秋不知道葉凡說這話的意思,也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只道公主要她陪着葉凡,卻讓他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一時眼圈紅紅的,不知道等會應該怎麼向公主交代。
葉凡望着小秋,奇道:“我都沒事,你……你怎麼像要哭了?”
小秋咬牙道:“我當然要哭了!”說着說着,淚珠已掛在長長的睫毛上,再也不語,默默站在葉凡身後。
葉凡愕然的看着小秋,心道:“女人,哎,女人的心,真是……”
小秋無法正面瞧他,只有斜眼瞪着他,見葉凡受了這樣的委屈,嘴角居然還帶着那煩死人的微笑,她當真不解,恨恨道:“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葉凡淡淡掃她一眼,輕輕道:“我的確有些開心,等下你就知道了。”
小秋道:“知道什麼?”
葉凡聲音更低,道:“你現在莫要問。”這時,葉凡目中突然閃動機智、令人不可捉摸的光芒,小秋瞧着他,終於幽幽嘆息了一聲,不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