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點了點頭,也是縱身跳到飛鳥的背上。
這隻飛鳥,也當真神異不凡,背上栽着兩人,卻是絲毫不能影響它的飛行速度一般,雙翅一展,已是栽着兩人飛到了天空之中。
難道安夢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自己的前面,有如此神異的飛鳥趕緊路,當真讓葉凡都眼熱無比。
伸手摸了摸巨鳥身上的羽毛,軟柔而又不失韌性,如此巨鳥,真不知安夢琪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
就在巨鳥飛上天空的一瞬間,一直守在安夢琪身邊的兩個黑衣人,卻是朝着另外兩個方向遁去。
那知他們乘坐巨鳥才飛行不久,一道暴喝,已是在他們前方響起:“姓葉的小子,回吾兒命來。”
這是慕容幻的怒吼之聲,聲音之中,蘊含着無窮的怨毒之境。
這道怒吼之聲纔剛剛落下,慕容幻的身影,已是出現在了他們的前面。
“白羽,再飛高一點,萬萬不能讓他們追上來。”安夢琪臉色微變,暗叫不妙,急忙催促腳下的巨鳥,讓之提升高度,已躲過慕容幻的攻擊範圍。
那隻巨鳥似乎也頗通人性,知道此時情況緊急,連忙奮力扇動雙翅,向着更高處飛去。
“你們跑不掉的,給我下來。”慕容幻此時得知自己兒子已死的實事,已是變得瘋狂起來,怒吼之中,已是凌身飛起,攜帶着滔天之勢,向空中的巨鳥發動了攻擊。
但慕容幻雖然身爲半聖強者,也是不能在空中長時間停留,儘管他的攻擊瘋狂無比,卻都被巨鳥靈巧的躲閃了開來。
巨鳥載着安夢琪與葉凡,一路向南方,極速飛去。
在巨鳥的底下,慕容幻卻追緊不捨,每追一段距離,就會在一聲怒吼中躍出,向天上的巨鳥發動攻擊。
而此時,在黃沙深處,一個手持柺杖的老婦人,在這黃沙之中,彷彿一條大魚快速的在水中游動一般,靈活無比。
她身邊的黃沙,不但沒有形成阻力,反而對她有着極大的助力,沙之一族,還真是得天獨厚。
黑婆婆一雙狡詐的眼睛之中,閃爍着點點異芒,一直在注視着天空的巨鳥,一邊注意着黃沙之上狂奔的那道瘋狂身影,她的嘴角,卻是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很顯然,此老已是打起了坐收漁利的念頭。
在這途中,她沒有再次出手,只是深深的隱藏在沙海之中,緊緊跟隨着。
她相信等到那隻巨鳥落地休息之時,就是大戰開啓之際。
巨鳥的體力就算再變態,也不可能一口氣飛出死亡沙漠,所以,她只要等着就行了。
天空之中的安夢琪,似也是知道這種情況,但如今之計,卻也沒有更好的解決之法,只能讓巨鳥奮力飛行了。
而與此同時。
徐世績與程大雄一行人,也已經從遺蹟之中走了出來。
這兩個傢伙,此時在遺蹟之中,都大有收穫,正領着他們的手下,在烈日爆曬下的黃沙前行。
不過,儘管烈日當天,黃沙酷熱,但這兩個傢伙的心情,卻是爽快無比。
只見徐世績輕搖着手中的羽扇,神情氣態,都是修閒無比,如今身處大漠的他,卻像是在自家後花園遊花賞景一般。
至少程大鬍子,則是左手抗着三板斧,胸前掛着一面氣勢非凡的銅境,完全是一幅爆發戶的模樣。
敢情這兩個傢伙,都已將各自將遁走的地法兵都給收服了。
“姓徐的,你就說葉凡能不能活着走出遺蹟之地?”程大雄突然大咧咧開口問道:“那小子也是去追逐一件異寶,卻一去不復返,莫非是被人給做了。”
“這到是真有可能。”徐世績搖了搖手中的羽扇,臉上略顯傲意道:“咱們倆都是擁有大氣運與大機緣的人,所到之處,地法兵都自動認主,至於葉凡,要是不能降服那件異寶,只怕反而會被其反噬了。”
他知道葉凡這一趟,怕是凶多吉少了。
通寶異寶的威力,何其強者,一般都是很難降服的。
除非它們是自願認主,否則,一些通靈異寶就是情願自爆,也不會被人降服。
他與程大雄是天生與他們手中的地法兵投緣,所以當他們追到這兩件地法兵的時候,根本沒費什麼力氣,那兩件地法兵,就各自飛到了他們的手中。
所以徐世績說得沒錯,他與程大雄,都是天生擁有大氣運與大機緣的人。
可葉凡就不一會能有這樣的待遇了。
除非有半聖強者在一旁相助,否則,一個天尊,一般都很難強行降服一件通靈異寶。
“老徐,你真的要一路護送那些人?”程大雄取出水袋,往嘴中大灌了一口,悄悄望了身後一眼,疑惑道:“這些人好像是和葉凡一起來的,你確定要做這個大好人?”
“不管怎麼說,葉小子也與我們一同共過患難,咱們怎麼也不能如此的不仁不義。”徐世績掃了身後車隊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異芒道:“這個車隊如今沒有楚小子坐鎮,若是獨自行走大漠,只怕會讓人吞得骨頭都不剩。”
程大雄卻是嘿嘿怪笑道:“狗屁,老子纔不信你真的有這麼般好心,以我老程來看,你他媽是看中的葉凡的那個水靈至極的妹子吧。”
說到這裡,程大雄突然感慨道:“老徐,葉凡會不會真的死在這裡?”
徐世績眉頭微皺,有些無奈道:“他應該是死定了,聽說他不但殺了凌天,連忙慕容幻的兒子,都是他殺的,在這死亡之少漠之中,跟有兩大半聖結下死仇,他是必死無疑,葉小子這次可是玩大發了。”
程大雄卻是摸了摸頭,喃喃自語道:“老子怎麼覺得他根本不會有事,你們都以爲他氣運不強,但咱們又有誰真正看透過他……”
“別多想了。”徐世績搖了搖頭道:“咱們最好也不要暴露與葉小子的身份,以免惹禍上身!”
“我靠!那是什麼馬,怎麼馬的身上,都佈滿了鱗片。”就到這時,程大雄突然一聲怪叫,很是驚愕的望向了前面。
徐世績聞言,微微一怔,連忙擡頭望去,頓時臉色一變,驚聲道:“龍鱗馬!”
“龍鱗馬?”程咬金神情一呆,也是凝目看去道:“老徐,龍鱗馬是什麼,你臉色怎麼變得這麼難看?”
“龍鱗馬是一種兼具蛟龍和馬形態的異獸,據說力大無窮,可日行十萬裡,但其心性卻極其殘暴,想要馴服它們,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這種龍鱗馬,數量極爲有現,據我所知,每一匹龍鱗馬都價值傾城,平常時候,在咱們這樣的漂浮大陸能看見一匹,已是了不得的大事件,可現在一下子出現十來匹,這種情況,實在令人吃驚呀!”
徐世績擡頭望着前面迎來的龍鱗馬,眉頭大皺道:“到底是誰出遊這個漂浮大陸,竟然有這樣的排場?”
程大雄這時已經將肩上的三板斧取了下來,一臉戒備道:“你他孃的別墨跡了,這些龍鱗馬背上都坐着人,這些人的實力,恐怖無比,其中最弱的,都有天帝之境,他們若要是向我們下手,只怕咱們哥倆是要大難臨頭了!”
徐世績也是倒抽口冷氣,臉色凝重之極道:“後面的八騎,都有着天尊之境的實力,前面三騎,只怕已有了半聖之境的修爲,尤其是前三騎爲首之人,其一身修爲,只怕已達神鬼莫測之境。
在看向他的時候,我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生起!”說到這裡,徐世績臉色一變,掃了程咬金一眼,告誡道:“老程,將你的三板斧收起來,不要表露敵意,要不然,我們今天只怕真的難以生離此地了。”
程大雄雖然不願就這樣束手待斃,但當他望着那些神異不凡的龍鱗馬緩緩朝他們這邊靠近的時候,卻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的三板斧。
徐世績說得沒錯,撞上這樣一批恐怖的人馬,他們卻是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此刻,爲首的一騎之上,正是坐着皇甫青冥座下的九太保黃昆,只見他淡然掃了徐世績與程大雄一眼,從懷中取出一張畫像,神情冷然道:“你們可有誰見過此人?”
“葉小子!”
“葉凡!”
程大雄與徐世績接連驚呼出聲,難以掩飾臉上的震驚之色。
“我的乖乖,葉凡什麼時候得罪這樣的人物?”程咬金心中暗自替葉凡禱告,已是認定這些人,也是來找葉凡麻煩的。
程大雄與徐世績雖然心底震驚,但也沒表露其它異樣,只是輕笑開口道:“不知諸位因何事尋找這畫中人?”
兩人都是奸猾之徒,在這些人沒有表露意圖之前,自然不會告訴他們葉凡的形蹤。
此時的葉凡,已是身陷絕境之中,但這些人也是來找葉凡麻煩的,那葉凡可真是十死無生了。
因爲徐世績看出了黃昆的實力,深不可測,也感應到此人身上那種隱晦的殺氣,令他心悸不已。
他心中極爲震驚,自然不會將這樣的敵人,引向葉凡所在之地。
然而,黃昆接下來的話,卻讓徐世績與程大雄徹底傻眼了。
“畫中人乃是皇甫家家族的少主,當今皇甫家族的家主已賜他軒轅少主的封號,我們這次過來,就是要接他回家族受封的,你等可曾見過這畫中人?”
皇甫家族?
軒轅少主?
回家族受封?
黃昆的這一番話,讓程大雄與徐世績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兩人臉上的神情,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葉凡竟然在悄無聲息間,已成爲了皇甫家族的少主。
徐世績回過神來之後,卻是連忙開口道:“葉小……呃,軒轅少主殺了慕容幻與凌飛儒的兒子,如今正被他們殺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