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途中,也有些不甘的人被凌天說動,強壓着心底對葉凡的懼意,紛紛朝葉凡發起攻擊。
凌天說得不錯,無論葉凡再如此強大,他也只是一個人,只要殺了他,他們就還有希望。
所以在這一刻,許多人都開始出孤注一擲,以命相搏起來。
面對衆人的攻擊,葉凡卻是發出了一聲冷笑。
果然,貪婪是原罪。
爲了心中慾望,他們可以用命相搏。
不過,這些人的表現,在葉凡的眼裡,只不過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而已。
“看來你們還不死心呀!好,就讓你們徹底清醒吧!問天七式之破滅!”話音一落,雙手緊握成拳,全身的力量運行到雙拳之上……
在這一霎那,葉凡的拳頭之上,已釋放出了一股欲以拳破天的氣勢力。
雙拳緩緩揮出。
下一刻,漫天拳影瀰漫廣場。
還沒有等那些襲擊他的人做出反應,一道道人影已是吐血拋飛了出去。
“咔嚓!咔嚓!”
一連串清脆而又可怕的骨碎聲,密密麻麻的響起。
廣場之上,碎石塵土飛揚。
整個廣場在他的這一式攻擊之下,都似震動了一下。
等到塵埃落定之際。
廣場其他沒動手的人,這才擡頭望去。
不知何時,葉凡已經落到了最後一座接引臺上。
而在接引臺的四周,卻是橫七豎八倒了數十具屍體,每一人的眼中,都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驚恐。
似在是他們死前,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至於血之衙役等人,卻是由於有着一件地法兵的守護,卻是僥倖活了下來。
不過,血之衙役因爲之前已受了重傷,如今再次遭受的衝擊,他的口鼻之中,已都是溢出了鮮血。
在這一刻,審判權杖也徹底失去了光彩,變得非常黯淡起來。
神武捕頭與凌天因爲是首當其衝,所以他們儘管沒有當場斃命,但也受到了極爲嚴重的內傷,一身骨頭,都幾乎被那漫天的拳影砸斷了。
反倒是狼之衙役這個人,因爲一直守在血之衙役的身邊,並沒有直接參與戰鬥,所以幾乎沒怎麼受傷。
不過,此刻的他,卻是不敢稍動,漫天的拳影雖然已經散去,但葉凡眼中淡然的光芒,卻是讓他心底裡發寒。
“沒想到我向父親要來了地法兵,也依然不是你的對方。”望着手中黯淡無光的審判權杖,血之衙役的臉上滿是嘲諷道:“虧我之前還大放狂言,還真是可笑呀!”
“如果你能突破天尊之境,以天尊的力量催動地法兵之威,一定不會敗得如此悽慘……”葉凡對於血之衙役的爲人,還有着幾分欣賞。
因爲就算是在他催動地法兵出付自己的時候,也是留有餘地,並沒有殺死手。
對於這樣一個講究情義的人,要不是立場敵對,葉凡還真想與他結交一番。
不過,他這個想法,也只是想一下罷了。
血之衙役一行四人之中,有幾個人,他是必須要殺掉的。
無論是神武捕頭,還是凌天,這兩個人的心中,都對自己產生了殺意,所以葉凡絕不會容他們活命。
想到這裡,葉凡沒再理會臉色灰暗的血之衙役,而是將目光移到了神武捕頭的身上。
“你要殺就殺吧,就算本座斃命於此,你也難逃江湖衙門的追殺。”神武捕頭感受到了葉凡心底的殺意,卻是沒有絲毫懼意……
人在江湖,就是過着刀尖上跳舞的日子。
像他這樣的人,早就已經想到了自己將來的下場,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快。
葉凡的強勢,讓他感到無力。
本以來自己這一方擁有地法兵,就可以橫掃場,卻沒想到最後竟然栽在葉凡的手中。
這是他之前怎麼也不會想到的事情。
神武捕頭此時雖然還有着一戰之力,但他卻是知道,面對葉凡這樣的強者,就算是他全盛時期,也不是對方十招之敵。
所以此刻,他已沒有了反抗之心。
“不但你要死,凌天今天也得死,本少爺就先送你上路好了。”葉凡站於接引臺上,也不見他有何動作,只是意念一動,他背上的長劍,已化爲一抹流光,毫不留情的朝神武捕頭劈了下去。
此人當時強行要血之衙役向他出手,自然是想借着人法兵之威,一舉殺了他葉凡。
對於這種想要自己性命的,葉凡從來就是見一個就滅一個。
那知就在他的長劍劈到神武捕頭的身上之時,意外再生。
一道指力突然從一處接引臺射來,一舉擊飛了葉凡的長劍……
葉凡眉頭一皺,朝着那個接引臺望去。
“葉公子,還請能手下留情,本王與江湖衙門有着一些淵源,所以對於江湖衙門的事,不能袖手旁觀,今日之事,就此打住,你認爲怎樣?”
另一個接引臺上,那一個來自異國的親王級人物,卻是突然爲江湖衙門的人說起了話來。
看到這一幕,場中衆人,皆是一驚。
誰都沒有想到,這位來自異域帝國的親王,竟然會與江湖衙門的人扯上關係。
莫非此人也是江湖衙門的人不成?
要不然,爲何會在這個時候,替江湖衙門的人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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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聞言,卻是微微一怔,隨既皺了皺眉頭道:“閣下是何人?與江湖衙門又有着什麼淵源?”
“嘿嘿,在下不才,添爲江湖衙門四大主薄之一,人稱九宮主薄!”說到這裡,只見他隨手一招,卻聽“咻!”的一聲,血光一閃,血之衙役手中的審判權杖,卻是瞬間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並且本已黯淡無光的審判權杖,在落到這個人的手中之後,卻是光芒大發,如同再次恢復了生機。
在這一刻,這件地法兵纔像是真正展露出了它真正的威能。
那一條條的血蛇,像是真正的靈蛇一般,圍饒着九宮主薄盤旋了起來。
現在的血蛇,其威勢,不知比血之衙役催動時,要強大了多少倍。
而且葉凡很是明顯感覺到,這位九宮主薄並徹底催發審判權杖的威能。
可就算是這樣,九宮主薄依然給人一種不可力敵的感覺。
葉凡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卻是沒有猶豫,直接點頭道:“好,今天本少爺就賣你九宮主薄一個面子,不再與江湖衙門的人爲難。”
九宮主薄的實力,實在有些高深莫測,要超出神武捕頭太多。
若是真的與這人發生衝突,葉凡就算能戰勝他,也得要付出慘重的代價,說不定,還得取出自己的天法兵,才能徹底解決此人。
而在這種情況之下,若因爲這樣的事情,而與九宮主薄拼得兩敗俱傷,這顯然是一種非常愚蠢的事情。
想必九宮主薄也是有着同樣的顧忌,要不然,葉凡才不相信對方會如此向他求情。
若是九宮主薄在能絕對吃定自己的情況下,想必早就已經手持地法兵向他殺到了。
果然,看到葉凡點頭,九宮主薄的心中,也暗暗鬆了口氣。
若非必要,他也實在不願意與葉凡這樣的人生死相向,事情若是能這樣解決,那是最好不過了。
“如此,就多謝小兄弟了,聽說你與書啓師爺一系的人存在仇怨,嘿嘿,本座在這裡向你保證,我們刑名師爺一系的人,絕對不會找你的麻煩。”九宮主薄對葉凡微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善意的微笑。
隨後,只見他隨手一揮,審判權杖再次出現在了血之衙役的手中,並開口道:“你這小傢伙怎麼將你父親的地法兵盜了出來,膽子還真是夠大的呀!”
血之衙役聞言,看了看凌天一眼,才望着九宮主薄,有些尷尬道:“九宮長老,你不會將這件事告訴給我父親吧?”
“你這小子,還真胡鬧,審判權杖乃是江湖衙門的像徵,它要是在你的手上發現了什麼意外,看你父親會不會饒了你。”九宮主薄狠狠瞪了血之衙役一眼,才望着葉凡微笑道:“小傢伙不懂事,小兄弟你不要見怪。”
“沒什麼。”葉凡輕聲一笑,隨手一招,浮於虛空中的長劍,已是重新歸鞘。
這樣一來,最後一個接引臺,也正式宣告落到了葉凡的手中。
對於葉凡擁有一個接引臺,廣場之上的衆人,望着葉凡的目光,只有羨慕,而沒有其他。
剛纔的這一場戰鬥,已經充滿展示了葉凡的戰力。
連地法兵都可以砸飛的狂人,場中的諸強,實在升不起與之爲敵的念頭。
“好了,既然接引臺都已經有了主人,就請諸位都將手中的沙城令放在那個激活槽中,激活接引臺吧。”說到這裡,柳紫龍似是有意,有似無意看了葉凡一眼,又暗中傳音道:
“在這裡,還有一點,想必你不知道,就是接引臺會根據其上的人數,自動選擇傳送地點。
也就是說,人數越多,傳送的距離,也就越短,人數越小,傳送的距離,就會越遠,言盡於此,你的接引臺上,最好不要讓其他人上來了。”
柳紫龍之所以會說出這番話,自然是在提醒葉凡,接引臺的人數,是越小越好。
只有這樣,纔有可能被直接傳送到古老遺蹟的一些核心區域之中。
若是接引臺上的人數太多,很可能只是傳送到遺蹟的入口、或是邊緣區就了事……
這樣一來,要想從邊緣區域闖到核心區域,還不知要歷經多少艱難困阻了。
葉凡點了點頭,卻是沒做出什麼表示。
此次遺蹟之行,是禍是福,還很難預料,他一開始還打算帶幾個南越塵等人上路的。
如今聽柳紫龍這樣一說,卻是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