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入席

葉凡卻是突然兩眼一翻,嘴角一撩,轉過頭去,再也不望在場之人一眼。

那華服少年也中微微一怔,心中不知是怨是怒,亦自轉頭去,卻見那些手持玉竹的紅裳少女,竟然個個都是無動於衷,好像已默認了葉凡的這一行爲。

他正欲開口,卻見站在前方的一紅裳少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不耐煩地說:“我們只認玉鑑不認人!有玉鑑就能進入閣樓,有玉鑑才能享受我家小姐的招待!”

那華服少年一下就蔫了。

站在最前的兩個紅裳少女,此刻突然一起折了回來,纖腰微擰,便自一邊一個,站在葉凡身旁,各自伸出一隻纖掌來,拍向他的肩上,口中卻嬌聲笑道:“公子,現在你只有一枚玉鑑,可只能進去一人,但只要你能接下我們姐妹的一掌,便可以讓你們兩人都進去。”

“好!”葉凡微微一笑,雙臂一振,兩道氣勁便順着激發了出去,那兩個少女便已抵受不住,向後連退三步,方纔站住,花容卻已變了顏色。

“怎麼樣,現在我們是否可以進去了!”葉凡淡笑的望着那兩個紅裳少女,悠悠道。

“公子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那兩個紅裳少女同時白了葉凡一眼,才幽幽道:“好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那我們去也!”葉凡拉着胖子,嘿嘿一笑,也閃身進入了閣樓之中。

葉凡與冷胖子進入樓閣之中,只見赴宴的少年已到了一百餘人,散坐各席。

殿上居中一席,桌椅均鋪繡了金色的黃緞,東西兩席都鋪紫緞。

東邊席上高坐一個濃眉大眼的少年,身材魁梧,身披大紅袍子,袍上繡有一頭張牙舞爪的金龍,形貌威武,身後站着八名武士,葉凡等一見,便知這人應該是聖海天朝的王子。

而那風絕與燕巢幕則各分南、北霸佔一方坐着,旁邊幾個空的坐位,竟然沒有一人敢坐在他們旁邊。

葉凡與冷胖子慢悠悠走到西首席上,也是二話不說,盤座了下來,他們這一舉動,讓閣樓中的人,紛紛議論來者是何人,竟然行事也是如此狂妄。

顯然這次前來應召而來的諸少年中,以聖海天朝的風絕、燕巢幕的身份最尊,他們坐在各方首席,別人自是不敢說些什麼。

但葉凡這樣一個默默無名的人,爲什麼也敢坐在西首之席,難道就不怕招來妒忌麼。

其餘的貴族子弟,紛紛將目光投向冷胖子,雖然他們不認得的葉凡,但這胖子卻也是聖海天朝的名人,只是就算這樣,他若想坐在這首席之上,其身份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衆人雖然想問個明白,但見燕巢幕與風絕等人對葉凡這一舉動,都沒有露出什麼異色,其他人也是不敢妄動。

不一會,一些俊彥紛紛入閣,散座各席,衆人絡繹進來,看明當場形式,雖然有幾個微微露出了不滿之色,但也是強忍了下來,紛紛就座他處去了。

各席坐滿後,兩名少女突然道:“嘉賓齊至,閉門。”

鼓樂聲中,兩扇厚厚的殿門由四名執玉竹的少女緩緩推上。

跟着鼓樂又響,兩隊內侍從內堂出來,手中都提着一隻白玉香爐,爐中青煙嫋嫋,香氣四溢,衆人微微疑惑,不知道這又是唱的那一齣戲,各自凝氣屏息,不敢怠慢。

但聽得履聲橐橐,驀地,大廳另一隔牆之後,響起了一陣鬨笑,一個嬌柔的語聲,彷彿在帶着笑道:“你說好不好笑,就憑他那副嘴臉,居然就打起小姐的主意來了。”

一聽這話,在場之人,心中均是一動,他們雖不想去聽這些小女子的笑鬧,但此時此刻此地,他們即使不想聽,卻也無法做到,何況這笑語聲中所說的“小姐”,他們自然知道是誰,也不禁爲之暗中心動。

只聽另一個聲音接着說道:“先前小姐請上來的那批人,雖然一個個沒有一位長的像人,但卻都有些氣派,誰也沒有這傢伙這麼討厭,可是……嘿嘿,卻偏偏是他要動歪念頭,也難怪小姐要把他鼻子、耳朵削掉了。”

聽到這話,葉凡眉頭一皺,暗道:“好辣的手段,她們口中的小姐都底是何許人物,行事竟如此大膽無忌。”

卻又聽另一個聲音笑道:“你別說他難看討厭,聽說他十年前,卻也是聲名赫赫的青年才俊了,那時,我們年紀還輕,自然不會知道他的名字,可是在十年前呀,那可不同了,不說別的,你就看他剛纔露的那手‘波紋神解’手法,嘿,這次幸虧是小姐,若要是換了別人的話,只怕……只怕……”

她邊說邊笑,說到後來,已笑得說不下去了,另一個聲音立刻吃吃笑道:“要是換了你的話,只怕你就要被他剝成像只白羊似地丟到牀上了。”

聽到這裡,大廳中的許多人都是面頰一紅,這些小丫頭,說話還當真沒有顧忌,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秉承了她們主子的風格,只聽得牆後笑聲吃吃不絕,夾雜着先前說話那些女子的嬌嗔笑罵之聲,但一會便遠去了。

衆人相顧愕然間,突聽一名少女道:“諸君請坐,請隨意飲酒用菜,稍後便可參加我家小姐爲你們設的考覈了。”

“考覈?”葉凡眉頭一皺,心中暗道:“好大的架子,那什麼小姐現在不但沒現面,竟然還設下了過關考覈。”但見在場之人,均無異樣,想來,這些人事先早就知道這事了。

只是他這個新來者不明白這規矩,一時也不好尋問什麼。

斟了杯酒,一飲而進。

這時,東首席上那什麼王子喝了幾口酒,抓起碗中一大塊肉便吃,咬了幾口,剩下一根大骨頭,隨手一擲,似有意,似無意,竟是向葉凡飛來,勢挾破空勁風,這一擲之力着實駭人。

葉凡擡頭淡淡看了一眼,冷哼一聲,那塊骨頭在半路上碎成數十片,紛紛向那什麼天龍王子射去。

“大膽!”一名天龍武士急速解下外袍,一卷一裹,將數十片碎瓷都裹在長袍之中,手法甚是利落。

衆人到這裡赴宴之時,便都已想到,與宴之人,個個都是爲那神秘的小姐而來,相見之下,豈有好意,只怕宴會之中將有鬥爭,卻不料這兩首席之人,竟然這麼快就相互試探了起來。

但聽天龍王子身後的那些守衛‘卡卡卡卡’,抽出武器,響成一片,怒目瞪向葉凡,衆人登時喧擾起來。

突然間鐘聲噹噹響起,內堂中又走出兩排少女,只是這些少女個個着勁裝,拿着奇形怪狀的兵刃,一名俏麗的少女嬌聲喝道:“仙殿內廳,諸君不得無禮。”當即左手一揮,止住了衆人。

一看到這些少女,那天龍王子連忙起身拱手道:“本人聖海天朝的四王子---天龍赫連,不知你家小姐有什麼指示沒有?”

那領頭少女看了他一眼,朗聲說道:“小姐有諭,請諸位嘉賓用過酒飯之後,齊赴青鳳閣書房品茶論詩。”

衆人一聽,都是“哦”的一聲,去青鳳閣品茶是假,論詩才是真正的目的,這許多人都是知道,那什麼小姐想來是要先考驗他們的文采了。

衆少年一聽,都是十分興奮,能來這裡的那一個是簡單的角色,做做雅詩,論論文,那還不是信手拈來之事,均想:“就算還有什麼考覈,這填詞論詩的考覈,總應該能過去吧,早就聽說七仙殿的殿主都有着絕世之姿,本來還隱隱有些不信,但如今只是看看這些仙殿女僕,也是個個千嬌百媚,貌美如花,那殿主還真是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兒。”一時間,各都紛紛幻夢了起來。

天龍王子用一塊錦布抹去嘴巴上的點點油漬,站起身來,說道:“酒也喝,肉也吃了,現在就去品茶論詩吧!”隨從的八名武士齊聲應道:“是!”

天龍王子向那名少女微微道:“你帶路罷!”

這名少女向廳內掃視一眼,才頷首道:“好,殿下請!”轉身向風絕與燕巢幕拱手道:“兩位公子也請!”

風絕起身灑然一笑,點了點頭。

燕巢幕冷聲道:“走吧。”

一行人由一隊少女引路,穿過一座大花園,轉了幾處迴廊,經過一排假山,來到一座殿宇面前。

正要入殿,忽聽那領路的少女笑道:“且慢。”

衆人微微疑惑道:“怎麼?”

那少女微笑道:“各位且看腳下!”

衆人低頭一瞧,不知何時,四周竟然已多了一些彎彎的綵線,微風吹拂,顯的若聚若離。

看到這個,衆人神色微變。

那天龍王子更是沉聲道:“你家小姐是什麼意思,竟然將我們困於陣法之中。”

“各位千萬不要誤會,我家小姐對諸位並無絲毫惡意,只是我家小姐素來好靜,平常很少見外人,如今這幾百人同去,恐怕多有不便。”這少女看了衆人一眼,又接着道,“我家小姐天生喜歡猜些謎兒,玩些詩詞,到時,我家小姐會親自出題,凡是能解題者,便可入內,若不然,就只有退回去了。”

這少女話音剛落,就聽風絕一聲輕笑,清風掠地,忽一瞬,風絕衣發飛揚瀟灑出塵,飄飄然立在衆人之前,向着那少女微微一笑道:“猜謎寫詩麼?好,嘿嘿,本人也好此道,如此算來,我和你家小姐也算是知已了,請她快快出題吧!”

衆人見他展開身法,當真神出鬼沒,暗暗吃驚。

葉凡瞧在眼裡,心中淡笑道:“這身法雖然夠神妙了,但也還是比自己的身法差了一籌。”想到這裡,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忽聽燕巢幕冷哼一聲,揚聲道:“走路像個娘們似的,也好意思在這裡賣弄!”

風絕聞言,麪皮發燙,陡然大喝道,“你是在說誰?”

燕巢幕淡然道:“有人喜歡裝傻,我也沒辦法,本少爺這話,難道還不明瞭麼?”

風絕神色陡厲,嘿然道:“姓燕的,風某一向瞧你礙眼,以後定好好和你清算一下總帳。”

這兩人好像以前就有着什麼間隙,是以自從剛一開始見面,就彼此看對方都不順眼!

燕巢幕怔了怔,卻沒有惱怒,反而淡笑道:“隨時奉陪,但燕某平生不愛打落水狗,你以前輸給了狂雷情劍那子,若再輸給我黑麪煞星,以後豈非再難擡起頭了?”

衆人聞言,心都往下沉,知道今天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轉眼一瞧,風絕怒目陡張,目光如無形神鋒,暴射而出,衆人與之一觸,便覺心驚肉跳,慌忙閉眼。

燕巢幕身周凌厲之氣也是如千針萬箭,八方迸出。

葉凡、冷胖子正在他們兩人的身旁,陡見冷胖子不覺後退兩步,呼吸轉促。

葉凡也覺四周殺氣宣泄,慢慢退後一步,氣場微放,替胖子抵去些威壓,一時間,胖子大鬆了口氣,摸了一把冷汗。

可就在這時,一陣笑語吟吟,順風傳來:“諸位,小女子這裡不是鬥場,還望你們能暫且罷手!”語調輕盈、悅耳,如同仙音拂過耳際,場中劍拔弩張的氣氛頓解。

風絕雙眉斜飛,全身氣息一收後,縱聲長笑:“香飛小姐,你終於現身了,可讓我們一陣好等!”他這一番話,字字如吐驚雷,山鳴谷應,經久不息,最末一字吐出,第一個字音還在山間因繞不去。

葉凡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冷笑,卻是另的所想。

舉凡是個花魁,都不願輕易讓人見到自己的容貌,玩神秘,玩曖昧,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眼球,這什麼七仙殿的殿主只是這一手段玩的更加高妙罷了,這什麼小姐現在才現出蹤跡,他也就見怪不怪了。

這時那悅耳的女聲,又清脆平緩傳來:“常言道‘來者是客’,大家既然來了,便是我香飛兒的客人,兩人任是誰傷着了,也是亂了待客之道。”

燕巢幕沉默時許,嘆道:“香兒小姐,你又不是是知道,這姓風一直就與我不對頭,兩人相見,少不了一場爭鬥,但你既然說了,我也不能不賣你香兒的人情。”

說到這裡,燕巢幕回望着風絕。

只聽風絕冷聲道,“哼,你別看着我,我自然也不會拂了香兒小姐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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