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黑龍堡主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露出一縷淡淡的詭笑,只見葉凡用來轟散五行之光的那種氣勁,竟然在黑龍堡主的控制,反向他自身襲擊了過來。
葉凡一聲冷喝,問天一式與問天二式同時出手,迎向了對方的第三撥攻擊。
轟然巨響之中。
這一撥的攻擊,終於破滅。
只是,顯然這樣的攻擊,只是一道開胃菜,精彩的,似乎纔剛剛開始。
黑龍堡主全身上下五彩之光綻放,雙手再次一揮,第四撥攻擊已至。
很明顯,這一撥的五彩之光,又前一撥又強大了不少!
不過,黑龍堡主爲此也付出了巨大代價,他胸口插着人法兵的地方,已是血流如柱,那些流出來的鮮血,不斷被人法兵吞噬,用以血祭。
如今的黑龍堡主,在發出這四道攻擊之後,臉上已是蒼白如雪,甚至連頭頂上,都出現了根根白了,這說明他此刻的狀態,已是很糟糕。
這種利用人法兵血祭的的力量,不是他能夠完全掌控的。
如果不是他被自己逼到生死存亡之際,只怕黑龍堡主也不會貿然施展這種禁招。
傷敵一千,他體身也得自損八百!
不過,就算如此,葉凡的神情,也凝重起來。
雖然黑龍堡主此刻的情況,確實非常糟糕,但誰知道他到底還能撐多久?
面對這種一次強過一次的攻擊,葉凡可沒有信心再硬抗下去。
第四撥攻擊,終於到來,葉凡身處五色彩光之中,左手問天,右手長劍,全身施展之下,再次粉碎了這次的攻擊。
這一撥攻擊過後,黑龍堡主猛然吐血,卻是狠辣的再度點住自己的幾個穴道,欲進行第五撥的攻擊。
葉凡在粉碎前四撥攻擊之後,也有些狼狽不堪,額頭之上,更是佈滿了細汗。
而已經徹底瘋狂的黑龍堡主,自然不會放過個機會,第五撥的攻擊,已是蓄勢起來。
葉凡在這一刻,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
這實在讓他有些驚訝黑龍堡主的狠,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這種打法,已經是在與他耗命了。
第五撥攻擊,只看其那種聲勢浩大的氣流,葉凡就知道,這一擊,自己若不能擋下,只怕當真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這讓他有些憋屈,要不是他纔剛剛擁有土之天力,還沒有將這種天力完全掌控,現在的他,又怎麼如此忌憚這這五撥攻擊。
要知道,土系天力,就是以威力奇絕的防禦而著稱,一旦葉凡徹底掌控土系天力,這場戰鬥,絕對不會拼得如此艱難。
不過,在這一刻,他也只有硬拼了。
可是,就在葉凡欲出手之際,只聽一聲悶哼傳來,他周圍狂暴無匹的五彩之光,竟然突然崩潰了!
葉凡微微一怔,擡頭望去!
只聽黑龍堡主在發出了一聲悶哼之後,隨後身子一疆,竟然直直從樹梢之上,一頭栽了下來,狠狠地砸在地面,一動不動。
此刻的黑龍堡主,渾身上下都是血,身上的衣袍,更是破裂不堪,臉上一陣青、一陣黑,不斷變幻着各種顏色,滿嘴污血,兩眼無神。
尤其是插着人法兵的胸口之處,鮮血還在汩汩向外流。
這時的人法兵,也變得暗淡無光起來。
看來黑龍堡主是在施展第五撥攻擊的時候,終於承受不住人法兵的反噬,近而崩潰了。
望着黑龍堡主身體那一條條可怖的傷口,葉凡眉頭微皺,輕嘆一聲道:“這傳說中的人法兵,也不過如此,世間多奇學,只怕有許多人物,完全可以憑藉自身絕學,就壓制人法兵,如此看來,這人法兵,也沒有傳說中的那般珍貴啊!”
望着四處倒斃的一衆黑風堡護衛的屍體,再望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黑龍堡主,這一戰,也是徹底結束了!
那知就在這時,黑龍堡主身體一陣抽搐之後,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嘴角汩汩流出一口鮮血,望着葉凡,眼中充滿不甘道:“要不是半月之前,一名來自六星級門派的弟子強闖黑風堡,與本堡主打了一場,使得本堡主手中的人法兵受損,你以爲人法兵真的只有這種威力?。”
葉凡微微一怔,隨既皺眉道:“你的人法兵已經殘破了,是被誰弄殘的?”
他心中真是吃驚無比,居然有人事先闖過黑風堡,並將黑龍堡主的人法兵整殘了。
要不是這樣,今天的勝負,只怕真的難以預料。
能與黑龍堡主對決,並打殘黑龍堡主的人法兵,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那人沒有報出自己的真實姓名,但本堡主卻敢確定,那人一定來自帝國六星級的門派。”黑龍堡主雙眼望天,很是感慨道:“也只有六星級門派,才能培養出那等人物。
那人的手中,也有一件人法兵,不過,其等級卻是比本堡主的人法兵,高了一個層次,乃是一件中級人法兵,也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得知本堡主也有人法兵的消息,非要與本堡主一戰,不想在那一戰中,本堡主的人法兵竟被對方的人法兵所創。”
他冷冷的看着葉凡,很是不甘道:“如果不是本堡主的人法兵受到重創,最初一直壓抑着它的力量,不敢全力出手,現在的你,已經是個死人,你絕對不會有在戰鬥中突破的機會!”
葉凡終於明白,爲何他在沒有掌握四力之前,就能夠勉強抗擁有人法兵的黑龍堡主了。
敢情是對方的人法兵受到了重創,根本不能發揮出全部的威能。
如果黑龍堡主手中的人法兵沒有受到重創,一開始就爆發人法兵的全部威能,恐怕他真沒有機會掌握四力!
“如果本堡主擁有巔峰狀態的人法兵,今天的戰鬥,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的結果!”黑龍堡主很是不甘,說完這句話後,體內傳來一陣輕脆的“咔嚓”之聲。
強行摧動人法兵之威,身受反噬的他,已是大受重創,整個人的機息,都在這一刻,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瘋狂下降。
感受到體內的傷勢,黑龍堡主臉色一變同,瞬間慘白無比。
臉上黑氣涌現,已是死亡降臨的前兆!
一種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在了黑龍堡主的心頭。
在這一刻,黑龍堡主心中生出強烈的不甘,或許他今天真的在殞落在這裡了!
不!
他不甘心!
想他黑龍堡主縱橫大夏王國數十年,從未遭遇任何敵手,如今豈會殞落在這一座無名的森林之中!
當黑龍堡主的臉色蒼白到極點之際,他突然擡頭對葉凡開口道:“我不甘心!”說完這句放,黑龍堡主終於挺不住,昏迷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葉凡卻是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長劍,看向陷入昏迷的黑龍堡主,正欲一劍了結此人。
可最終,他卻是將長劍又慢慢放了下來。
“我如今雖然已經破入天王之境,但在這個世界之上,根基實在太淺,在這紛亂不堪的年代,若是沒有一批忠於自己的手下,那將如此在這天下站住腳。
若是能夠以‘天忠之心’控制黑龍堡主,使其成爲自己最爲忠誠的奴僕,日後便可將黑風堡的勢力的徹底掌握在手中了。
雖然天忠心在柳舉生的身上,但幸好自己煉化了天忠蟲的本源之心。
在這種情況之下,施展‘天忠之心’,其反噬概率雖然極高,但如今黑龍堡主已經重創昏死,在其心神失守的情況,還是有着成功的可能!”
葉凡想到這裡,便不在猶豫,直接將手放在黑龍堡主的額頭之上,手上白芒一閃,直接凝聚成一條蟲影。
隨後,一掌拍落,那條蟲影,直接融入黑龍堡主額頭之中不見。
以葉凡的實力,以前用天忠蟲控制柳舉勝,自然輕鬆簡單無比。
但此刻面對黑龍堡主這個天王,其心性與意識,都不是那時的柳舉勝可以比擬的。
一個人的成就,其很大程度上,都取決於個人毅力。
古往今來的無數事告訴我們,高成就的人,除了在理想、信念、進取心、自信心方面明顯高於低成就的人之外,還在心理承受能力,不屈不撓的意志等方面明顯高於低成就的人。
有成就、有作爲的人毅力,無不具有頑強的意志與堅忍不拔的毅力。
這樣的人,也是最難以屈服。
不過,葉凡的“天忠之法”卻是不是使人屈服,而是同化人心。
其目的就是通過這種手段,藉以達到歷練對方身心、淨化對手心靈的作用,以培揚對方對自己的敬畏和肅穆。
蟲影融入之後,葉凡閉上雙目,開始打出種種手訣。
而此刻陷入昏迷之中的黑龍堡主,其身體,卻是無意識的抽搐起來,顯然正在承受着莫大的痛楚。
這種情況,過了十來分鐘,才慢慢平息。
可就在這時,葉凡驀然身體一震,張口就噴出一道血射,緩緩張開雙目,眼中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他沒想到黑龍堡主的意識,竟然如此頑強。
這還是對方陷入昏迷的狀態之下,要是對方處於神智清醒的狀態,只怕就是天忠蟲的本體在這裡,也不可能收服此人。
這一次認主,沒有任何玄念,失敗了。
好在此刻的黑龍堡主意識昏迷,無法主動做出反抗,只要當葉凡意識入侵之際,對方纔會本能反抗一二。
在這種情況之下,只能葉凡能將認主失敗後的反噬之力承受下來,還是有可能收服黑龍堡主的。
他早就知道,想要收服黑龍堡主這樣的人,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所以稍稍調息之後,他開始再度打出道道手訣!
一般高手對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絕對難以出現這種將對手耗到脫力以致重傷昏迷的局面。
眼下只能自己作法成功,就等於擁有了一個天師的奴僕,這等機會,千載難逢,葉凡自然不願意輕易放手。
第二次,再次失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連連遭到反噬,臉色稍顯蒼白的葉凡,沒有猶豫,再度開起第三次作法。
這一次,依然以失敗吐血而告終。
如此往復。
不知經歷了多少次失敗之後,葉凡不但臉上已是蒼白如雪,就連雙眼,都已經黯淡了起來。
多次作法受到反噬,本就在大戰之中受過重創的身體,這時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最後一次嘗試,如果這次還是失敗,以葉凡目前的情況,再也不能承受下一次的反噬了。
所以,這次如果失敗,那麼即便他再如何不甘,再如何遺憾,他也會將黑龍堡主立即殺死。
因爲一旦等黑龍堡主甦醒過來,兩人之間,只怕又要發生一場硬戰。
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跡,雙手連動,依舊那些玄奧無比的手訣,隨着隨後一個手訣打出,那一條蟲影再次凝實,瞬間融入了黑龍堡主眉心之中。
葉凡望着黑龍堡主開始抽搐的身體,卻很是遺憾的嘆了口氣,舉起長劍,正在一劍了結此人的性命。
那知就在這時,黑龍堡主的身體,突然停止了抽搐,本來奄奄一息的黑龍堡主,氣息竟然強盛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葉凡眼睛一亮,嘴角那一抹弧度微翹,一股狂喜之意涌現而出!
黃天不負有心人,最後的一次嘗試,竟成功了!
本已經要放棄的葉凡,竟在這時獲得了成功,這種感覺,他還真的難以言表。
不過,如今不但接手了黑風堡,更有一個天王成爲了自己奴僕,無形之中,他又多了一張底牌。
一次搏命之戰,不但使得自己獲得了突破,更降服了一個天王,這筆買賣,無如何算,都是很划算的!
葉凡平復了一下興奮的心緒,看着黑龍堡主,單手提起此人,身形一閃,直接朝着林內奔去。
如今兩人已是主僕關係,他自然得爲黑龍堡主的安全着想了。
此刻黑龍堡主處於昏迷狀態,已是完全沒有了自保之力。
若在葉凡離去之後,昏迷中的黑龍堡主被林中的野獸給啃了,那他葉凡豈不白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