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桀嘿嘿冷笑道:“老雜毛,也不稱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就憑你也敢出來與我們納蘭山莊作對,那便作死呀!我呸。”
說着一口吐沫朝楊世風當面吐來,楊世風身手不知勝過納蘭桀多少倍,但此時卻也不敢還手,只是微微扭頭,避過了這口吐沫。
隨後用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了納蘭桀一眼,才退到了人羣之中。
納蘭山莊之人見狀,全都轟然大笑起來。
納蘭桀望着廣場上的衆人,冷笑道:“還有誰對競選總莊一事有意見?快快站出來啊?”
以清緣山莊的威勢,尚且被納蘭山莊整得沒有了半點脾氣,誰又知道納蘭山莊又還有一些什麼手段在等着其他山莊。
各種山莊各有顧忌,此刻若真要與納蘭山莊大幹一場,自不免把自身山莊牽連進去,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縱橫肆虐了。
一時之間,廣場上衆人都是默然不語。
上至柳家莊這種大型山莊,下至一些名不經傳的小型山莊,在這紛亂的大夏王國,無論家底再如何的清白,都或多或少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衆人對納蘭山莊的這種行爲暗自鄙視,卻無人膽敢再站出來與納蘭山莊爲敵。
納蘭桀見廣場上的衆人,大都面懷忿恨,卻無人敢出來與納蘭山莊作對,當下大搖大擺,回到了納蘭山莊的一方。
只見他一邊走着,一邊掃視着清緣山莊的一方,嘿嘿笑道:“索聞清緣山莊的人,剽悍異常,大都是些不怕死的傢伙,如今一看,卻是狗屁都不是如!哈哈!哈哈!”
清緣山莊的人,羣情悲憤,但卻是知道莊主如此忍耐,是爲了山莊着想,他們若要上前與納蘭山莊的人廝殺,只有連累山莊,一時只有咬牙忍耐了。
納蘭桀正自狂妄大笑,忽聽破空聲響,竟有一片樹葉直接朝他的臉面射來。
納蘭桀頓時不屑冷笑道:“我靠!是那個王八蛋敢用樹葉暗算老子?這簡直就是對老子人格的一種侮辱。”
他輕描淡寫的抽出長劍,手腕微擺,劍勢已然施展開來,只聽“當”的一響,頓時將那片樹葉凌空截住了,挽了個劍花,神態還甚是瀟灑。
納蘭桀正自哈哈大笑,正要說發出暗器的人不自量力,忽覺那片樹葉的勁道,瞬間變得異乎強大。
他手中的長劍,雖是百鍊精鐵所鑄,但給這片樹葉輕輕一撞,竟爾反彈向了自己。
納蘭桀虎口震裂,已現出血珠,這才心下大驚:“這是何方高人出手……”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忽覺那片樹葉之上,竟然還蘊着另一層非常隱晦的勁道……這道隱晦的勁道,比之前一道,更加雄厚。
如今這道隱晦的勁道突然發作,他大意之下,手中一空,卻是再也抓不住劍柄,長劍霎時脫手飛出,劍柄反撞在他的胸前,只聽“喀啦”一聲,肋骨竟已折斷。
納蘭桀正自慘嚎,那知又一片樹片,慢慢向他飄了過來。
這片樹葉的速度,在衆人的眼中,確實是緩慢無比,然而給納蘭桀一股無可躲的氣勢。
在納蘭桀還沒弄明白自己爲何會有這種怪異的感覺之前,那片樹葉已經輕飄飄落在了他的身體之上。
納蘭桀只覺得渾身一震,體內助骨,已盡數震動,但這股力道還是沒有消失,反着帶將他的身體直接倒飛了出去。
轟地一聲巨響過後,納蘭桀的身子,竟已滾出石臺,直直砸在了地面上。
此刻,納蘭桀英俊瀟灑的面孔,此刻也已痛得扭曲成了一片。
廣場上的衆人,震撼之至,都是驚呼出聲。
納蘭凡走上一步,從地下撿起那一片小小的樹葉。
衆人定眼瞧去,只見那片已經有些枯黃的樹葉,在將納蘭傲桀撞飛之後,竟然還是完好如初!
衆人心中倒抽了口冷氣,僅憑這片小小的樹葉,竟能發出如此駭人的雄渾力道,說來實是駭人聽聞。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在這片樹葉在重載的如此龐大的力量之後,竟然還能絲毫無損。
看到這一點,廣場上的衆人,頓時一陣交頭接耳,都不知是何方高人出手,居然能有這份能耐。
納蘭莊主心下大怒,臉上卻不動聲色,他望了廣場上那棵茂密的大樹一眼,淡然道:“納蘭長老,還不快點請人家下來?”
廣場上的人聽了這話,都知這納蘭莊主此片刻已是發了真火,在這最爲關鍵的時刻,竟然還有人出來搗亂,他如何不怒。
一時間,衆人都掃向了那棵茂密的大樹,已經認定這出手之人定然要遭到納蘭山莊的報復了。
納蘭凡笑道:“莊主放心,老夫這就請他下來,也好給他一場大大的福貴。”
說到“富貴”二字,納蘭山莊的人,都露出殘忍的笑容,由此可見,此富貴,定非彼富貴,應該是納蘭山莊折磨人的一種手段。
此老將手中的樹葉一丟,抽出長劍,便往廣場中的那棵大樹走去。
哪知還沒有走到大樹的底下,卻又忽又倒退回來,只聽他顫聲道:“莊……莊主……這……這裡寫,寫着……”
納蘭莊主皺眉站了起來,沉聲道:“納蘭長老,有話慢慢說,到底寫着什麼?”
話聲未畢,猛聽砰的一聲,納蘭莊主身下的坐椅,竟也給一片樹葉射得粉碎,只濺得他滿頭滿臉都是木屑,雖沒受傷,卻也夠他狼狽不堪了。
一衆納蘭山莊的護衛急忙上前,將納蘭莊主牢牢守護了起來。
納蘭莊主大怒欲狂,一腳一個,把一從護衛踢翻在地,掃視四周,怒喝道:“那來的鼠輩,給本莊主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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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片樹葉在射垮了納蘭莊主的坐椅之後,勢道不休,兀自向前飛出,啪地一聲輕響,樹葉射上了石臺,竟然直直射了進去,只留下一小片的葉尾在外面。
衆人的目光隨着那片樹上的晃動而晃動,生怕一個不注意,那片樹葉就會出現在他們的身體之上。
就在這時,只見一道青色的身影,突然從一處山壁之下躍下,在半空畫過一個弧線,便往廣場上落來。
看到這一幕,衆人都是急速讓開,整個廣場中正中心,只餘一人傲然而立,宛若神人下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