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大家情緒穩定下來,胖子低聲說道:“會不會是蠍王的人?”
“爲什麼不是監獄看守?或者秘密研究基地的人?”林靜好奇的反問道。
“他們長期在這裡生活,對周圍的危險應該很熟悉,就算是他們的人,死了也不至於如此恐懼,更不至於屍體丟在這裡沒人管,別說顧不上,這屍體看上去死了有兩天以上。”胖子沉聲說道。
“如果是蠍王的人,豈不證明他們兩天前就已經登島了?”林靜追問道。
胖子點點頭,看向李銳,李銳自然也看出了很多東西,沉吟起來,蕭一上來查看一番,臉色有些凝重,想了想,說道:“唯一的異常就是鼻子,難道是什麼東西鑽進了他的鼻子導致死亡?我來脫光他的衣服檢查一下,請女士迴避。”
說着,蕭一快速將屍體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褲子和鞋子也都撤掉,露出了裡面的機甲,機甲將人從頭到尾包裹住,只露出臉部,看不出有任何損傷,臉上滿是濃黑的油彩,除了鼻子,確實查不到任何傷。
“看吧?”胖子驚疑的提議道。
“也好。”蕭一也很好奇死因,答應道,但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看向三名女士,三名女士轉過身去迴避,李銳也想查明死因,否則心裡不踏實,對蕭一點點頭,蕭一會意的快速行動起來。
不一會兒工夫,機甲就被一塊塊拆卸下來,露出了裡面的防潮衣褲,蕭一和胖子一起動手將防潮衣褲也脫掉,最後只剩下一條底褲,查看起來,這個人身體很強壯,胳膊肌肉粗大,腹部六塊腹肌分明,胸肌也很發達,再看看後背。
兩人仔細查看一番,沒有漏掉任何細節,就連腳趾頭都沒放過,但依然沒有看出死因,這讓大家的注意力聚焦到了唯一有些異常的鼻子上,胖子拿起剝下來的衣服將屍體重新蓋住,說道:“水仙,屍體蓋好了,麻煩你再看看鼻子。”
唐笑答應着向前來,蹲在屍體旁邊再次查看鼻子,翻開看了一會兒,不確定的說道:“我需?”
“那就割開,不搞清楚我這心裡不踏實,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是咱們當中的某個人。”胖子在旁邊贊同道,一邊看向李銳。
李銳也想搞清楚,點點頭,唐笑便摸出陶刀來,輕輕一挑,鼻孔就被割開,唐笑小心的翻開鼻子查看起來,發現裡面紅腫的厲害,好像被什麼東西叮咬過,便繼續割深了些查看,看不出異常。
好一會兒,唐笑無奈的放棄,看着大家沉聲說道:“粗看像是有什麼東西鑽進去叮咬致死,但更像是吸了什麼東西進去,比如花粉、毒氣、瘴氣之類,最後導致死亡,死因無法最終確定。”
“大家小心點。”李銳沉聲說道,目光看向遠處森林,想了想,問道:“蕭一,有什麼好建議嗎?”
“有一種可能,這個人或許是監獄守衛或者秘密研究基地守衛,巡邏的時候發現了蠍王的人,因爲某種原因受到了驚嚇,最後又因爲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死亡,監獄守衛也好,秘密研究基地守衛也罷,根本想不到這個海島上會有人摸上來,如果蠍王弄點裝神弄鬼的事,想嚇住這些人不難。”蕭一低聲分析道。
“爲什麼不是蠍王的人?”李銳好奇的反問道。
“也有可能是蠍王的人,缺乏足夠多的線索,無法下結論,不過,假設是蠍王的人,這些人上海島的時候肯定早有心理準備,不可能被嚇死,除非他們對這個島完全陌生,但這怎可能?燈塔聯邦總統既然想蠍王來個黑吃黑,不可能不告知所掌握的詳細資料,所以,這個人也有可能是島上的護衛。”蕭一分析道。
“先不管是誰,反正都不是好事,大家小心點,胖子。”李銳沉聲說道。
“明白。”胖子答應一聲,據槍順着溪流而上。
大家緊跟在後面小心行走着,有人靠近來就不難發現有槍在虛空中移動,不見有人,透着詭異,大家走了不到一百米,前面一棵古樹旁有發現了一具屍體,和之前發現的那人一樣,除了鼻子有些異常外,其他完全沒問題,死因同樣不明。
詭異的事情讓大家擔憂起來,李銳更是感覺肩膀上的壓力倍增,如果真出事,回去怎麼跟組織交代?李銳示意部隊原地戒備,自己看着屍體沉思起來,事情已經完全超出想象,自己的計劃是否還正確?是不是應該調整了?
想了一會兒,李銳沉聲說道:“兄弟們,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些人已經死在這條路線是,我甚至懷疑這些人就是蠍王的人,跟我們一樣順着溪流往上走,想通過水源找到目標位置,但他們是晚上行軍,所以危險係數更大,而我們是白天行軍,又是走他們走過的路,相對會安全一些,繼續前進。”
“是。”大家沉聲說道,再次行動起來。
行軍中,林靜拉住李銳小聲問道:“你怎麼確定是晚上?”
“看他們的鞋子,髒兮兮的,這是看不見亂走導致的,如果是白天,會選擇堅硬一點的地面落腳,鞋子不可能如此髒,對吧?隊長。”蕭一在旁邊解釋道。
“沒錯,除了鞋子還有衣服,我留意看過,很多地方都被掛爛,雖然衣服質量好,沒有破,但一些線頭還是冒出來了,如果是白天,不可能這麼慘,比如我們,就會避開荊棘藤蔓等植物。”李銳沉聲說道。
“原來是這樣,晚上天黑看不清,一點未知的事都會將恐懼放大,難怪他們臨死前如此恐懼,不過,這一路既然如此危險,我們繼續走合適嗎?”林靜問道。
“這片森林就沒有安全的地方,就好像陷阱,有人已經趟過去,這條路線反而就安全了。”李銳解釋道,虎目中卻閃爍着不確定和濃濃的憂色,這一切太詭異了,事情真如自己推測這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