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關頭,李銳拼了,握着龍牙匕的手一緊,詭刀刀法使出,一道道詭異的刀光朝敵人籠罩過去,再配合上詭異的身法,李銳不斷穿梭在敵羣之中,沒有大開大合的招式,也沒有剛猛的擊殺,每一招都充滿了詭異,出刀的角度,移動的步伐,都達到了羚羊掛角、信手拈來的地步,防不勝防。
轉眼間,五名敵人被李銳放倒在地,龍牙匕上沾着的毒性迅速發作,但凡倒下的都無一例外沒能再起來。但敵人殺紅了眼,沒人留意這個細節,蜂擁而上,嗷嗷怒吼着,像極了飢腸轆轆的餓狼看到了美食,瘋狂至極。
更多武裝人員從莊園裡衝殺出來,人數越來越多,慶幸的是沒有一箇中級基因高手,最多隻是三級以下的初級,人數並不多,這種級別的人哪裡是李銳的對手?生死關頭,李銳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戰鬥力,一把龍牙刃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不斷詭異出刀,轉眼間又放倒了四名敵人。
敵人太多,殺不剩殺,慌亂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李銳冷靜的盯着周圍一切敵人,耳朵更是豎起來,不放過任何聲響,手上的龍牙刃刺殺出一道道詭異的弧線,每一招,每一式都無聲無息,詭異無比,就像不會浪費一點力氣一般,卻無一例外的命中目標。
高手殺敵,每一分力氣都必須用好,否則就是浪費,特別是敵人太多時,大開大合的砍殺最耗費體力,不可取,詭刀充分規避了這些弊端和不足,每一招都非常講究,李銳運起龍牙刃輕鬆劃破對方小臂,身體不停,順勢旋轉,蹲下來,手上龍牙刃陡然伸長,整個人就像風車一般原地旋轉,龍牙刃掄圓了猛砍。
借力打力,順勢出刀是詭刀的基本功,李銳對此深有體會,這一刻施展起來,威力極大,掄圓了一刀砍去,有三名敵人來不及撤退,被劃破了小腿,只是輕微的皮肉傷,但被龍牙刃傷到就是致命傷了。
李銳得手後沒有停留,旋轉的身體猛然起身來,順勢飛起一腳橫掃過去,踢飛了一名敵人,落地後一個滑步出去,避開了狠狠砸過來的槍托,手上龍牙刃順勢橫斬出去,劃破了一名敵人的胸口。
戰鬥中的李銳就像一臺完全開啓的機器,每一招都順勢而爲,絕不可以,也看不出任何套路,詭異的令人發寒,這也是詭刀的精髓所在,所謂的套路在羣毆之際就是個笑話,必須因地制宜,因時制宜,順勢而爲,任何刻意行爲都是浪費時間和體力,李銳絕不允許自己犯這種錯誤,一刀得手後腳下不停,扭身,鞭腿橫掃,將一名敵人踢的飛了出去,人在空中,鮮血狂噴。
全力一戰的李銳力量都爆發出來,沒一擊都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了,得手後順勢扭動身體,速度陡然加速,龍牙匕就像毒蛇出洞,嗖——的一下沒入一名敵人腹部,李銳沒有絲毫停頓。
正常而言,一旦刺中目標都會收刀後退,重新發起攻擊,但李銳沒有,而是順勢衝了上去,推着敵人的屍體往前狂衝幾步,撞在一名敵人身上,這才拔出龍牙匕順勢朝一側閃避,避開了從後面偷襲過來的攻擊。
緊接着,李銳身體一蹲,避開了一側砸向自己腦袋的攻擊,手上龍牙匕順勢朝一名敵人一劃,就像奪命的鐮刀般,噗呲一聲,直接撕開了對方的腹部,李銳順勢起身,再次衝入敵羣之中,和敵人廝殺成一團。
一連串詭異的攻擊過後,地上多了一堆屍體,這讓敵人發狂起來,這麼多人都打不過一人,大家都殺紅了眼,憤怒的猛撲上來,李銳一個正踢過去,將一名敵人直接踹飛,隱隱有肋骨斷裂的聲響。
李銳得手後往前猛衝一步,膝蓋狠狠的撞擊在一名敵人胸口,撞的對方大口一張,噴出一大口鮮血來,身體更是倒飛出去十幾米遠,停下來沒有動了,李銳相信自己的攻擊力,看都不看對方一眼,繼續廝殺。
忽然,一名兇悍的男子衝了過來,就像一頭野牛,擠開周圍其他人,怒吼一聲,揮起碩大的拳頭猛攻李銳,李銳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勁風,音爆聲令人震駭,知道是高手,大驚,一個矮蹲下去,碩大的拳頭從李銳頭頂砸過去。
李銳怒極,一個滑步跨出去,拉開了和偷襲者的距離,順勢砍翻一名敵人後回頭,看到偷襲者再次猛撲上來,大怒,也迎了上去。
“咚——”的一聲撞擊聲響,李銳和偷襲者拳對拳狠狠的互攻了一招,感覺一股龐大的力氣席捲過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卻看到偷襲者和自己一樣,也暴露了好幾步才停下來,雙方勢均力敵。
“四級基因高手?”李銳感受到了對方的力量和自己相當,馬上猜到了對方基因實力境界,臉色一沉,再次撲殺上去,大家都是四級,誰怕誰?
對方也意識到了李銳的實力,打出了真火,怒吼一聲,就像發狂的猛虎般衝上來,掄起拳頭再次猛砸,一副拼命的架勢,眼睛更是瞪的銅鈴般大小,李銳毫不示弱的衝上去,眼看着就好再次對轟一拳,李銳化拳爲掌,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拳頭,雖然衝擊力依然很強,但被掌化解了很多力量,李銳抓住對方的拳頭猛的一拉,將對方拉向自己,另一手龍牙刃快如閃電般劈砍過去。
對方反應倒也不慢,迅速爆退躲避,但手臂被李銳抓住,哪裡避得開?李銳沒有硬拉,而是順勢腳下一鬆,整個人被對方後退的力量帶着飛起來,握着龍牙刃的手掌力量不消,繼續很劈下去。
一道烏光閃爍,快如閃電,偷襲者一條手臂被李銳抓住,哪裡避得開?被龍牙刃瞬間砍中,要不是對方曲肘閃避,這一刀絕對能將對方整條手臂砍斷,但饒是如此也撕開了一大道血口,鮮血溢出來。
“嗷哦——”對方悶哼一聲,就像瀕臨死亡的野狼在不甘的怒吼,響徹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