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是肯定的,敵人出動了自由衛隊,我們的特工根本不是衛隊的對手,也不知道這次會有多少人犧牲,但願能少點吧,這次任務來的緊迫,事情太大,能調動的估計都調щщш..lā”夜鶯沉聲說道,臉色沉重起來。
“是我們害了大家。”李銳尷尬地說道。
“談不上害不害,上面不惜一切代價掩護你們撤離,肯定有上面的理由,但願你們值得兄弟們這麼做吧。”夜鶯沉聲說道,不想過多談論這個問題。
爲了國家利益,許多默默無聞的特工在行動,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的生命,只爲讓國家強大,李銳感慨不已,爲了國家,太多人奉獻了自己的一切,無怨無悔,但這次綁架的科學家太重要了,值得國家付出,李銳很想告訴夜鶯實情,但理智讓李銳沉默下來,兩人不再多說什麼。
這一刻,李銳意識到不僅僅是龍牙在戰鬥,也不僅僅是自己一人在戰鬥,而是有很多部門,很多熱血青年在一起戰鬥,大家或許不相識,或許不瞭解,但爲了國家,只要一聲令下,都會前仆後繼,捨身忘死。
李銳沉默下來,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但目光卻更加銳利起來,透過層層夜霧看向深邃的夜空,彷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力量,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五分鐘後,商務大巴上了高速路,高速路上還有其他車輛,雖然不是很多,但隱蔽性就大了,司機打開了車燈,加速朝前衝去,大家看着高速路兩側的街燈,看着呼嘯而過的其他車輛,感慨起來,還是人類社會好,原始森林太可怕了。
半個小時後,前面出現攔截卡,許多荷槍實彈的部隊在後方警戒,安全人員在前面盤查,車輛並不多,沒有造成擁堵,大家心理素質過硬,根本不怕,乾脆閉上眼假寐起來。
沒多久輪到了大家,司機將車輛停靠在路邊,打開了車門,夜鶯起身來,看了眼裝睡的大家,有些緊張起來,跳下車去,堵住了試圖上車檢查的安全人員,不滿的說道:“我們是龍國大使館的車,車上是這來投資的考察團。”
“請出示證件。”一名安全人員公事公辦的說道。
夜鶯遞上了自己的證件,也是臨時辦理的,上面寫着大使館外聯部助理職務,外聯部負責對外聯絡各種事情,這個身份倒也合適,但這名安全人員沒有絲毫鬆懈,馬上通過肩膀上的對講機和總部聯絡,將商務車牌照和夜鶯的工作證件彙報上去,一邊示意夜鶯稍等。
周圍安全人員虎視眈眈的在旁邊盯着,但外交無小事,沒人敢衝上車檢查,等了一會兒,那名負責檢查的安全人員接到總部消息,車輛確實是大使館的,夜鶯的身份也有登記,是合法的,安全人員正準備放行,一名軍人走過來。
這名軍人扛少校軍銜,銳利的目光掃了眼夜鶯,充滿了審視的意味,但夜鶯受過專業訓練,假裝不滿的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什麼意思?”
“現在是非常時期,我有權上車檢查每一個人的身份,把你們的考察證給我。”少校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
非常時期軍人確實有特權,夜鶯早有準備,從隨身包裡拿出了考察證,上面有龍國和自由聯邦海關的印章,還有考察事由,下面羅列着考察人員名單,每個人都有詳細的登記,少校馬上拿出平板電腦來,登陸網站,將名單全部調出來。
每個人都有詳細的資料和照片,對着查看,誰也難以冒充,少校怎麼也沒想到車上的人做假的很徹底,每個人都帶着,而這些都是根據考察團的人制作的,加上夜鶯的大師級化妝水平,每個人都惟妙惟肖,難以分辨。
夜鶯沒有阻止,讓開了車門讓少校檢查,少校一個個盤查大家的護照,然後對着電腦看照片,太像了,哪裡分辨的出真僞?少校一個個檢查過去,所有人都有合法的護照,而且照片和報備登記的檔案一模一樣。
無論個人形象還是證件、證明,表面上看都是真的,查不出半點作僞,考察團不是一般人,不能過分得罪,否則就會引發外交事件,少校是軍人,知道一些內幕,很清楚要找的目標是龍國人,但沒有足夠的證據和藉口,不能強行扣押,有些不甘的下車來,擺擺手示意放行。
車輛順利通過檢查哨卡,順着高速公路繼續,所有人都放鬆下來,只要經過了剛纔的檢查卡,後面的路就順利多了,大家興奮不已,毫無睡意,都打量起外面的景色來,一邊想着各自的心事。
商務大巴朝前快速飛馳而去,三個小時後來到一座城市,順着馬路拐了幾個彎,最後來到了領館區做暫時休息,門口崗哨檢查後放行,商務大巴進入領館區停車場,大家下車,被工作人員安排進了內部招待所住下了。
領館區有外交權,沒人敢輕易衝進來檢查,大家算是真正的安全下來,洗漱一番,好好睡了一覺,等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黃昏時分,李銳起身來,聽到有人敲門,打開一看是夜鶯,馬上讓開了門,夜鶯進來後臉色很難看,在沙發上坐下,沉聲說道:“犧牲了十一人。”
李銳一愣,猛的反應過來夜鶯說的是特工,爲了掩護大家撤離,有十一名特工犧牲,李銳心咯噔一下沉下來,難過的說道:“是我們害了大家,實在抱歉。”
“這種話就不要說了,都是爲了國家。”夜鶯有些無奈的說道,拿起旁邊礦泉水喝了幾口,繼續說道:“明天一早出發,去大使館,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到了大使館待一天,然後搭乘專機回國,你們的武器會在當天送到,放心吧。”
“嗯,拜託你們了。”李銳感激的說道。
“我想問你一句,兄弟們的犧牲真的值得嗎?你跟我說實話。”夜鶯忽然問道,眼睛緊緊盯着李銳。
李銳坦然看向夜鶯,毫不猶豫的點頭,鄭重地說道:“我不能告訴你真相,但可以肯定一定,值,以後你或許會知道真相的,如果到時候你要是覺得不值,隨時來找我,殺了我替兄弟們報仇,毫無怨言。”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夜鶯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