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峽谷到處都是燃燒的火堆,映照在滿地殘破的屍體,散亂的槍支和打空的能量彈匣,火勢吞噬者着帶血的灌木,透着妖豔和詭異,一些屍體都開始燃燒起來,惡臭味瀰漫開去,沒有風,這股臭味越來越濃,難以散開。
亂石堆附近,李銳等人呈半包圍態勢鎖定前方,虎目犀利,跳動着濃濃的戰意,端着槍的手臂穩如磐石,槍口森寒,散發着死神般氣息,馬王謹慎的往前走去,每一步都很小心,生怕某個地方跳出來一名敵人。
很快,馬王走進了亂石堆,前方滿是被打死的屍體和石頭,一些地方更是被鮮血和碎肉染紅,血腥味刺鼻,場面異常恐怖,但馬王見多了生死,並不在乎眼前看到的恐怖一幕,冷眼搜索,好一會兒,確定沒有一個活口後鬆了口氣,朝一堆屍體較多的地方走去。
前方屍體堆積在一起,足有十幾人,周圍也滿是屍體,一些屍體更是被炸成粉碎,難以識別,馬王走上前,用腳踢開一具具屍體查看,何況發現一名年長一點的人,這個人看上去有些特別,並沒有穿黑色袍子,這和恐怖組織的裝束完全不同,留着一臉絡腮鬍,鬍鬚修理的很整潔,顯然是個養尊處優的人。
馬王留意查看起來,這個人身上中了兩槍,已經死透,馬王蹲下來搜查,對方沒有配槍,混濁的眼睛裡滿是不甘和憤怒,死前很憤怒,再看對方的手掌,很乾淨,指甲修理的很好,食指戴着一個較大的祖母綠戒指,中指戴着一個較大的鑽戒,看上去都是真的。
“咦?”馬王驚訝的將兩枚戒指取下來看了看,能戴得起這種昂貴奢侈品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馬王起身來,看看周圍其他屍體,都沒有特別之處,便來到李銳身邊,將兩枚戒指遞上去沉聲說道:“從屍體分佈來看,周圍所有人都在保護這個中年人,而中年人手上戴着這個,不簡單。”
“難道是他們首領?”李銳驚訝的說道,接過戒子看看,對這種東西不懂,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將戒子遞給了馬王笑道:“你收着,拿回去找人鑑定一下,要是真的就賣了,換點錢給兄弟們當獎金。”
“好咧。”馬王大喜,趕緊答應道,如果是真的,這東西絕對值錢。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將士們在部隊不用怎麼花錢,但都有家人,家人需要錢,僅靠大家的津貼太少,誰不想爲家裡做點什麼?李銳理解大家,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小結,就算上面知道了也不會強勢要求上繳。
李銳說完來到中年人跟前,用光腦終端器給對方拍照後發給林靜,然後示意大家繼續打掃戰場,不留任何活口,既然要殺雞駭猴,就絕對不能留活口,只有殺徹底,殺出威風,敵人才會恐懼,纔會忌憚。
沒多久,林靜確認中年人身份正是神靈恐怖分子首領,目標清除,達到戰術目的,李銳徹底鬆了口氣,大喜,馬上叮囑林靜安排撤離,林靜早有準備,將撤離路線發給李銳手上的光腦終端器,跟着導航走就是。
時間緊迫,兄弟們得知幹掉了神靈恐怖組織首腦也很興奮,打掃完戰場後迅速跟着李銳沿峽谷往前小跑而去,戰鬥已經結束,這裡的一切也很快就會曝光,這意味着當地政府軍會隨時過來,必須儘快撤離,以防被人包圍。
峽谷地勢複雜,沿着峽谷走不容易暴露,大家雖然很累,體力消耗也很大,但還是咬緊牙關緊跟着,也虧的是大家,換成其他人過來根本無法適應這種高強度密集作戰,李銳一馬當先的往前,時不時和赤虎、武夫聯絡一下,兩人得到了通知,正沿山崖往前跑。
半個小時後,大家走出了峽谷,前面是一片巨大的山谷,赤虎和武夫從山崖上衝下來和大家匯合,部隊繼續跟着導航趕路,一頭扎進了山谷,山谷樹林茂密,光線昏暗,能見度極低,要不是有夜視能力較強的戰術眼鏡,根本無法看清道路,更遑論急行軍了。
幽暗的森林透着壓抑氣息,時不時有古怪的野獸叫聲傳來,茂密的樹枝遮擋住了視線,連天空高掛的月亮都難以看清,好在大家藝高膽大,習慣了野外生存,隊伍排成縱隊,前後呼應,避免走丟。
爲了更好的看清腳下,避免危險,大家從背囊裡拿出了戰術手電照明,這麼一來行軍速度大增,兩個小時後,大家來到了一處山樑,沿着山樑走了一段距離,前面山嶺出現一片開闊地帶,周圍是茂密的樹林。
開闊地帶,一架飛行器正穩穩的停靠着,三個機械臂堅固的紮在地面,將機艙支撐着,距離地面不到兩米高,銀灰色金屬在月光下散發着冰冷的金屬氣息,卻給大家帶來莫名的振奮,紛紛衝了上去。
這架飛行器正是林靜安排過來接應的,周圍山嶺高聳,地形複雜,隱蔽性較高,不容易被當地政府發現,比大家先到這個區域不過三分鐘,這個時間也卡的非常好,或許是發現大家過來,底倉自動打開。
所有人興奮的衝過去,迅速從底倉鑽進內部,各自找地方做好,時間耽擱不起,必須儘快撤離,當地政府隨時都可能派偵察機過來,到時候就麻煩了,李銳等最後一個爬上了機艙,熟練的按下了旁邊一個綠色按鈕。
底倉門迅速合攏,與外界隔離,很快,大家就感覺到飛行器騰空而起,就像坐過山車時往上竄一樣,不過,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這種飛行器,並不會覺得不適,全身心放鬆下來,靠在機艙休息起來,一個個興奮不已。
這一戰不僅解救出了人質,還幹掉了神靈恐怖組織首腦,圓滿完成任務,也達到了戰術目的,相信這裡的一切很快就會傳開,到時候其他宵小就會有所顧忌,不敢跟着四大聯邦囂張的入侵自己國家了。
“兄弟們,回家了。”李銳舒出一口濁氣,感覺心口好受多了,不由興奮的喊道,但一想到還有更大的戰鬥在等着自己,內心不由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