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關係尤爲好,小時候閆語卿稍微受點欺負委屈,都是周庭燁出去找人爲閆語卿出頭,所以他最見不得閆語卿受欺負了。
聽說姨母來了周府,周庭燁連忙迎了上去。“姨母,你今日怎麼來了,你可是好久沒來周府了呢。”
周庭燁與閆母也是極爲熟絡,閆母自小也極爲疼愛自己的這個孃家外甥,“還不是你那不成器的妹妹,都被柳青青給打了,還說是沒事呢。我真是每天爲你這不成器的妹妹操心。”
周庭燁一聽閆語卿受欺負了,當即就很氣憤,他也沒問是發生了什麼,就準備出門去爲自己的表妹去找場子去。
周庭燁直接去堵了柳青青的路,柳青青最喜愛去京城的百味樓,去那裡堵肯定是能堵住的。
進去百味樓就看見柳青青一襲紅衣坐在二樓,和幾個京城官家的小姐們,和她能處在一起的自然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大家閨秀,一個個都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
周庭燁來到了柳青青的桌前,柳青青看着是周家公子,一臉鄙夷,“你來這幹嘛,幹嘛站在本姐面前,好狗不擋道。”
這柳青青一向看不慣周庭燁,覺得他一個男人一點禮儀也不講,不像別的京城男子講什麼詩詞歌賦,滿腹經綸,他就是個粗糙的男子,不懂一點風情。
“你管本少爺現在哪呢,這酒樓又不是你家開的,本少爺想站在哪站在哪,你管的着嗎?”
柳青青沒想到他這麼不講理“你這人可真是不講理,哼。”
周庭燁笑了一下“聽說你很厲害啊,昨日不是很厲害嘛,東臨王妃你不是想欺負就欺負嗎?今日怎麼,又裝什麼名門閨秀,溫柔賢良,真叫人笑掉大牙。”
柳青青氣憤極了,她最討厭別人說她不像名門閨秀,說她不懂禮儀,她呼的一下站起來“你莫要瞎說,我怎麼欺負閆語卿了,本小姐纔看不上欺負她。”
柳青青這才知道周庭燁的來意,定然是覺得昨日自己欺負了閆語卿,自己現在是有嘴說不出,又不能說自己被閆語卿給打了,那多丟臉。
“怎麼,你們柳府就是這麼教你禮儀的嗎?可以直呼王妃的名諱嗎?以下犯上,穆無尊上嗎?”
柳青青是有口難辯,有些說不出來話了,氣急敗壞,臉色氣的通紅。
閆若雲正好也來了百味樓,看見了這一幕尷尬,她與柳青青又是好友,只能幫幫柳青青“周表哥,今日怎麼來了百味樓呢,柳姐姐也在呢。”
周庭燁看閆若雲來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對這個周家的二妹妹並沒有什麼好印象,一直以來都覺得她扮柔弱裝可憐,他是個直腸子的人,根本不懂這麼多彎彎繞繞的,還是更喜歡簡單一點的女孩子。
可面子上也不能太駁閆若雲了,畢竟她佔着一個閆府二小姐的名頭呢,這點面子還要給她的。
“哦,是表妹呀,今日怎麼也來這百味樓了,我今日來辦點事,聽說有人對東臨王妃不敬,來漲漲見識。”
閆若雲假笑着“這怎麼呢,表哥,大家都知道青青沒有什麼心計,有得罪王妃的地方肯定也是不經意的,王妃肯定大人有大量,不會一般見識的。”
柳青青也接着話茬“就是的,我怎麼會對王妃大不敬,再怎麼樣,我柳家也書香門第,不可能專門對王妃不敬的,哪裡不經意間得罪了王妃,我給王妃道歉。”
一句話把閆若雲說的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麼回他,只能楚楚可憐眼含淚花的看着周庭燁“表哥,我也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覺得我說的不對便罷了,我不再說了。 ”
要是放給尋常男子,看着閆若雲這幅做派,自然是心軟的一塌糊塗,可惜啊,周庭燁就是個鋼鐵直男,又怎麼會有憐香惜閆的覺悟呢。
“表妹知道自己多管閒事說的不對便不要再說了,人要有自知之明的,你自己的那點事都沒處理好,就別出來招搖,爲別人鳴不平了。”
閆若雲真是覺得尷尬,掉面子極了,可又不敢再周庭燁跟前反駁什麼,畢竟她知道周庭燁從小便寵着閆語卿,不會叫她吃一點虧,受一點委屈的。
閆若雲自知理虧便不再說話,只說自己不舒服,先回府裡就告辭了。
柳青青看着這一幕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理,說又說不過,說多了還敗壞自己名聲,說自己以下犯上。“周公子說,到底要我怎麼樣,這件事才能算是過去了。”
周庭燁擺了擺手“聽過負荊請罪嗎,自然是你自己親自上門去請王妃原諒你了,我也只是王妃的表哥罷了,也不能給王妃做主的。”
柳青青只覺得他欺人太甚,可又無法抗拒,只得憤憤道“周公子放心,明日我定親自去東臨王府,自然會叫王妃原諒本小姐的。”
周庭燁覺得有些好笑,就這樣了死鴨子嘴硬,擺出這幅樣子,這是給誰看呢,不過這樣也就可以了,再逼急了,對誰都不好的,狗急跳牆會傷人傷己。“那明日我便也去王府看看,柳小姐是如何負荊請罪的。”
“哼……”
周庭燁根本就不再聽柳青青說什麼了,轉身就走得沒影了。
這在百味樓發生這麼大的事,到了街上,就看周圍百姓議論紛紛,都約定着看看明日柳府大小姐是如何去負荊請罪的。
人呀,都是有從衆心理和八卦心理,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事自然越離奇越大越好,反正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柳青青回了府,就被柳大人叫去前廳,柳大人頂着一副鐵青的臉,看見面有難過之色的女兒,雖是心疼,但還是氣不打一出來,今日酒樓裡發生的事,有人已經全部給自己說了一遍。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母親也一直叮囑你,在京都行事,一定要低調嚴謹,切不可招惹是非,你姑母雖是皇后,可你也不能仗着她的威風,什麼人都去招惹。這閆府雖然權勢不大,對於咱家來說是小門小戶,但她是東臨王唯一的王妃,在這京都,沒有幾人敢明着和她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