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閆語卿才緩緩走來,閆若雲已經等的不耐煩極了,可是她還得裝裝樣子,她可沒忘今天來這討厭的東臨王府的目的是什麼。
閆若雲看見閆語卿走了進來,她拿起帕子掩了掩面,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收起那一副厭惡的表情,熟絡的走到閆語卿的面前,抓起了閆語卿的手。
“語卿姐姐,你可終於來了呢,妹妹可是等了好久呢,你不會還在生我上回的氣吧。”
閆語卿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太子妃這話可折煞我了呢,我怎麼敢生太子妃的氣呢,不然太子妃再治我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可怎麼辦呢。”
閆語卿也知道現在已經撕破臉了,沒必要再與她虛與委蛇了,何必再裝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上一世吃的虧,這一世不可能再來一遍了。
閆若雲悻悻的笑了一下,又纏了上來,“姐姐你可別瞎說,我們姐妹的感情最好不過了,這太子妃也不是我想當的,都怪姐姐當時出了那個事,這妹妹纔不得不從。”
這話說的情真意切,彷彿就是閆若雲的真心話呢,要不是重活一世知道了她這些陰謀,閆語卿可真就信了呢,還以爲她嫁給太子是多麼的不情願,收了多少委屈呢。
閆語卿也不想和她再這麼扯下去,虛假的讓人噁心。既然閆若雲要裝,那她就要裝的更徹底好了,深呼吸換了一副面孔。
“我的好妹妹呀,這幾日不見,姐姐可真是日日掛念呢。怎麼今日想起來我府上了呢。”閆語卿差點被自己這個樣子噁心死,可真是做作哦。
“好姐姐,我自然是來幫你的呀,我知道前日裡你與東臨王的恩愛都是裝給我們看的,妹妹也不想你一直陷在這泥沼裡,所以近日來哪是幫你脫困呢。”閆若雲情真意切的說到。
“哦,那不知妹妹打算如何幫我呀?”
“我自然知曉姐姐對太子殿下一往情深,太子殿下又何嘗不是呢,他終日裡因爲思念姐姐在府裡借酒澆愁,人都瘦了不少呢,太子殿下讓我幫忙帶封信給姐姐,姐姐看過便知殿下心意。”
這鬼話真是一套一套的,差點就信了呢,閆語卿心裡一片鄙夷,就那太子渣男還會因爲我醉酒澆愁,那可真是笑話。
“妹妹這可是說笑了,你倆成親前便有了首尾,如今你來告訴我,太子殿下對我念念不忘、一往情深,誰出去誰信啊。”
“姐姐,你這就錯怪殿下了,殿下是個好人,當日我倆相遇純屬偶然,只是有人在我們所飲的茶中下了藥,所以我們纔會幹出這樣的事,姐姐你一定很恨我吧,姐姐你可要原諒我啊,不然,你就是姐妹妹我十個膽子,妹妹我也不敢沾染姐姐的東西半分啊。”
“好妹妹,你別哭了,都是姐姐的錯,姐姐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懷疑你的,都是姐姐的錯,姐姐給你賠禮道歉了。姐姐沒有生氣,也沒有恨你。我就說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我們姐妹怎麼會搶同一個男人呢”
不就是裝麼,誰不會一樣,以前是她不屑裝柔弱扮可憐,不是不會,這招這麼好用,以後可要常常用呢。
閆若雲心裡鄙夷,這傻女人還是這麼天真呢,說什麼都信,以後你的東西,我都會一件件搶來的,這是你親愛的妹妹給你最大的驚喜了。
閆若雲臉上還掛着淚珠,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憐愛。她拿帕子拂了下面,轉而笑道“好姐姐,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理解我的難處的,這是太子給姐姐的信,姐姐收好哦。
“好妹妹,可真是讓你費心了呀,好的,我收下了,我也乏了,去歇息會兒,就不留妹妹了。”這和她演這齣戲也真是累人呢。回去得多吃兩碗大米飯補補呢。
閆若雲早不想在這裝下去了,“那我就先走了,姐姐。你記得太子殿下的信哦。”
可算是送走了這個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好妹妹”了,閆語卿回到自己的院裡,躺在葡萄架下的小榻上,這美好的日子怎麼總會有這些讓人厭惡的東西出現啊,心裡默默嘆口氣。
打開太子送來的信,無非是訴說着自己身不由己,如此也是有苦衷的,希望閆語卿理解,對閆語卿念念不忘,心裡還是在乎閆語卿的,會以太子妃的名義召見閆語卿,見見閆語卿.....
不得不說,渣男裝的一手好深情,要是不經歷那一切,還真不知道他會是這麼虛僞,裝的是那麼的真。
第二天,就有人來說,太子妃召見閆語卿,要閆語卿到府一敘,閆語卿收拾妥當,穿了件水碧色的長裙,裙底繡着並蒂的蓮花,每走一步都若隱若現,頭上插着一根墨閆色的簪子,也是蓮花形狀,襯着一頭黑髮,嫵媚中帶着英氣,讓人移不開眼。
閆語卿坐上臨王府的馬車,緩緩的走向太子府,馬車外面看起來沒那麼奢華,內裡缺別有洞天,擺了一個小几,上面放着爐子,溫着閆語卿最愛喝的雨前龍井。馬車底鋪的是上好的雪狼皮,柔軟溫暖。
閆語卿坐在馬車上不一會就被晃悠的困了,就靠着馬車睡過去了,大約過了兩刻鐘,閆語卿隱約感覺到馬車停了,睜開眼來。
春枝走到跟前,“王妃,到太子府了,奴婢給您收拾一下您下車吧。”
簡單的整理過儀容以後,閆語卿扶着春枝的手下了馬車,走到太子府的門前。太子府的管家立馬就圍了上來“臨王妃,太子妃已經等您很久了,您快請進。”
閆語卿跟隨着管家的步伐,一起進了偏門的會客廳,本以爲會見到的會是太子妃,沒想沒想到太子已經來了,見到閆語卿進來,屏退了所有人。
太子一把上前抱住了閆語卿。“南枝,你終於來了,我真的好想念你呀,謝謝你還能夠來。你一定相信我是有苦衷的,我一直都娶的人就是你,答應我,等我,等我完成這一切就和父皇請旨賜婚給我們好嗎?”
呵,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閆語卿怎麼能信她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