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做夢都有着哀愁,讓人心疼,可能是老天爺太看中她,讓她這般多災多難,畢竟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一定是這樣的,老天爺想要給她一個完美的結果。
閆語卿的夢裡,她看到了陸戰霆。
只是陸戰霆遠遠的似乎沒有看到自己,她想提腿走過去,但是奈何距離太遠,而且自己的腿根本不受控制,無法活動。
"陸戰霆,你還好嗎?我終於找到你了。"
閆語卿想發聲,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她只能那麼靜靜的看着。
面前的陸戰霆有些狼狽,閆語卿想要撫平他的悲傷,然而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近陸戰霆。只能在哪裡默默地看着,卻無能爲力。
閆語卿的心向被揪住了一般,疼的喘不過氣來。然而她只能眼睜睜看着陸戰霆受苦自己卻是無能爲力。
二人中間始終隔着一團霧讓閆語卿難以接近。
這般場景最讓人難過。
也許這些還不夠,畫面一轉情景就變了。
此時的陸戰霆被人綁在一個木棍上,倆手分別被綁在一頭,身邊還有一個人對陸戰霆不斷釋放着嚴刑。陸戰霆被綁着,受刑。
一鞭子下去又一鞭子抽了出去,不給陸戰霆緩和的時間。
閆語卿看着,揪心的疼,她看着陸戰霆被打的渾身是血,沒有一塊肉是好的。
閆語卿掏出銀針要給陸戰霆施救,卻走不過去,腿都難以擡起,陸戰霆就這麼被人綁着打着。
很快,陸戰霆的身上就渾身是血,他求救似的看着閆語卿,她卻動也動不了無法走進半步。
那個鼓舞着鞭子的男人轉頭也看向了自己,滿臉,不滿身都是陸戰霆的血,男人朝着閆語卿露出了一個血腥的微笑。
閆語卿只覺得嚇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男人似乎實在挑釁一般,一邊看着閆語卿,一邊打着陸戰霆。
另一隻手卻拿起了火爐裡燒的滾燙的紅鐵,他緊緊的看着陸戰霆,又轉頭看向閆語卿,之後桀桀桀桀的笑着,將紅鐵放到了陸戰霆的胸口。
一聲慘叫伴隨着空氣裡肉被燒糊的味道直逼閆語卿,讓人難以接受,閆語卿難受的要死,看着眼前的陸戰霆骨肉盡穿,傷口不斷滴着的血,而人好像已經暈了過去。還有男人到現在都不願意放過陸戰霆,還在不斷的傷害着陸戰霆,她害怕的要死,恨不得撲上去和男人同歸於盡。
閆語卿大喊一聲:"不要啊。求求你了。"
才猛然驚醒,嚇醒來的閆語卿滿身是汗。
此時的閆語卿內心久久不能平復。汗水已經浸透了她的衣服,以至於一瞬間就能明白閆語卿剛剛到底經歷了怎樣嚇人的噩夢。
她真的太害怕了,她害怕剛剛夢裡的一切成爲事實,陸戰霆被人傷害着,她就只能看着,什麼都做不了,那種無力感,她不想在體驗一次……
閆語卿的心到現在還在不正常的跳動着,跳的砰砰砰的,她擔心急了,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她會看到那些,但是那樣的經歷她不想有第二次。
畢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最擔心的還是陸戰霆,夢裡的那種真實感,那種鋪面的血腥味,那種皮膚被燒焦的味道,都是那般真實。
閆語卿吞了吞唾沫讓自己平復下來,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給自己到了一口水,茶已經涼透了,然而茶香味卻濃厚極了,濃濃的茶香味讓閆語卿激動的心漸漸平復了下來。
她摸着肚子竊竊私語着:"孩子啊,你要保佑你爸爸哦,讓他好好的活着啊,不要被外人傷害啊,不然媽媽會心疼的你知道嗎?"
閆語卿有些後怕,她必須快點離開打探陸戰霆的消息,她不想等待機會了,她想先發制人,閆語卿不願意她夢裡的事情發生,她要的陸戰霆安全活着自己一家三口安全。
肚裡的孩子彷彿感知閆語卿的期盼,閆語卿總感覺有了片刻的舒心,大概是肚裡的孩子表示着迴應,閆語卿看着馬上就要顯懷的肚子有些驚喜。
"陸戰霆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孩子已經能在肚子裡迴應我了,讓我能感覺的心安了,陸戰霆寶寶都回應我了,你呢?還好嗎?"
"在堅持堅持,堅持一些時日我就去救你,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要好好的啊,一定一定要等着我。"
"若是你都沒有了,我還怎麼活着啊?怎麼活下去啊?你和寶寶是我活下去的支柱啊,一定一定不要有事。"
"不然這輩子,下輩子,以後在遇到我都不會原諒你的。"
閆語卿迫切的想要見到陸戰霆,因爲那樣她就每天不用膽顫心驚了。
"陸戰霆啊,你到底在哪兒啊,難道不擔心我嘛?若是你真的想見到我就多求求老天爺讓我脫離危險找到你吧。"
閆語卿確實有些撐不下去了,這樣的日子永遠看不到頭讓人害怕,難以接受,沒有希望的日子足以把人逼瘋,就好像通常報復一個人就是將他所有的希望全部抹殺直接就將人逼瘋一般。
閆語卿擡頭看到外面的侍衛在換班心知這個時候豪無機會逃跑,倒不如自己好好休息,等養好身體了好去想逃跑的計劃,之後再去救陸戰霆,憑她一己之力的確有些難,是難上加難的哪種。
閆語卿躺在牀上,牀上的涼意讓她蜷縮在被子裡,沒有人一起躺着取暖的牀原來躺着真的很難受,牀上的涼意讓閆語卿更加想陸戰霆。
睡夢裡,半睡半醒的時候閆語卿的眼角不斷的滲出眼裡,浸溼了枕頭……
第二天,日上三竿,閆語卿還沒有醒來,許是太累了,她躺的有些久,還沒有起來。直到太后派人來召見才緩緩的爬起來。
"夫人,灑家奉太后的口諭,召你進宮,有事要商量。"
"知道了,我收拾收拾。"
閆語卿有些無語,自己每天被禁錮在這裡,還要被太后召見,這是個什麼鬼?
難道太后已經把自己當做她麾下的一份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