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快速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刺向他心口的刀,他疑惑的看向懷裡的夏依依,只是一眼,他便是看出來了,雖然這人跟夏依依長得很像,但是她的眼睛卻不是夏依依那雙清澈美麗的眼睛,這個人是假的夏依依。
凌軒惱怒不已,反手就將那把刀轉刺向那個假夏依依的心口,只一下,就將這個女人刺死。
那些黑衣人見軒王識別出了這女人不是夏依依,便是連忙朝着朝着他們兩個射箭,凌軒剛剛被那個女人拼命的往下拽,如今離那潭水只有幾尺遠,凌軒厭惡的看着自己懷裡已經死去的女人,他氣惱不已,就像是扔一袋垃圾一樣將那個女人扔進了潭水裡,他踩在那個女人身上一借力,便是飛速的朝岸上飛去,一邊用劍格擋開那些箭雨。
凌軒回頭一看,那個女人臉上的人皮面具被含有噬屍毒的潭水侵蝕開,露出了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來,但是這張臉在凌軒看來卻是噁心無比。不一會兒,那個女人的屍體就會侵蝕得蕩然無存。
凌軒極爲憤怒,若是剛剛他沒有反應過來,那麼現在被毒水侵蝕得一點不剩的人就會是他了。
凌軒預想舉劍對付那些黑衣人,可是自己似乎已經毒發得很厲害了,使不上什麼勁,只怕在這裡再拖下去,就一定會毒發倒地,屆時,照樣會死在他們的手裡。
凌軒神色一凜,從腰間摸出一串飛鏢,便是註上內力,朝那些黑衣人飛出一陣流星鏢。
那些黑衣人連忙用劍格擋凌軒的流星鏢,凌軒連忙趁亂逃走,那些黑衣人擋了一會流星鏢,便是連忙追了上去。
凌軒越來越覺得自己腿腳無力,精神漸弱,他便是重重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用疼痛來刺激自己的神經,以使自己能再憋足勁往外跑,不要落入他們的手中。
凌軒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跑回了送子觀音寺的那個雅間,看見夏依依安然無恙的坐在房裡,凌軒苦笑一下,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她沒事就好,凌軒便是再也撐不住了,轟然倒地暈了過去。
夏依依剛剛逛完了以後便是回到了雅間,發現凌軒不在這裡,還以爲凌軒跟方丈又去什麼地方做法事去了,便也不在意,就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飲茶等着凌軒回來。
當凌軒跌跌撞撞的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夏依依嚇了一跳,他怎麼看起來好像傷得很重,夏依依還沒有來得及多想,就聽見候在屋外的天問跟一羣人打鬥的聲音。
依依凝神一聽,人好像還挺多。
夏依依便是連忙對畫眉說道:“畫眉,你快去幫幫他,凝香,你和我在這裡保護王爺。”
“是”,畫眉點點頭,就提劍出了屋,對上了那些黑衣人。
凝香和依依七手八腳的將凌軒擡到了牀上躺着。依依連忙查看凌軒的傷勢,見他並沒有新傷,只是昨夜才縫好的舊傷又裂開了。現在他身上最大的問題就是他身上中的劇毒。
依依急忙給他驗血,只是凌軒的毒越來越重,凌軒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夏依依一時也沒有辦法給他解毒,若是鬼谷子在這裡,就好了。
依依急得在屋裡打轉,若是有一個萬能解藥就好了,夏依依猛然想起自己可是百毒不侵之身,鬼谷子說過,她的血液有解毒的功能,那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血來給他解毒呢?
夏依依想及此,正好他們二人的血型一樣,她連忙給自己抽血,再把血輸送給凌軒。
夏依依便是仔細瞧着凌軒的變化,似乎他的毒沒有之前那麼擴散得快了 依依見狀,想來是自己的血液真的有解毒的功能,便是又往自己身上抽血,然後輸給凌軒。當夏依依給自己抽到第三袋血的時候,凝香見夏依依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嚇得立即上前去阻攔道:“王妃,你不可以再抽血了,你再抽的話,你的身子可就抵不住了呀。”
夏依依努力穩住自己有些發暈的腦袋,說道:“沒事的,我抽完這袋血,我再給我自己輸血就是了,反正儲物空間裡還存了有血漿。”
“哦,那就好,不過你也要保重身體。”
依依點了點頭,叮囑道:“你不要將我用血給他解毒的事情告訴他,免得他擔心。”
凝香對王妃有些心疼,微微皺眉應允道:“好”。
待依依給凌軒輸完血液,天問和畫眉才解決了外面的黑衣人,飛身下來,依依皺眉問道:“可有抓住活口問問?”
天問搖搖頭,道:“沒有,還跑了兩個,我們擔心你和王爺的安危,便是不敢去追,以免別人趁虛而入來攻打你們。”
依依點點頭,道:“王爺中毒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王爺送到鬼谷子那裡去解毒,這黑衣人的事情,稍後再查。”
“王爺中毒了?”
天問和畫眉兩人同時驚呼出聲,這纔看向王爺,發現他全身變黑了,身上的皮膚已經開始潰爛了,人也失去了意識。
天問驚慌不已,連忙揹着王爺就往山下飛去,凝香和畫眉也架着王妃飛下山,幾人快速的騎馬飛奔回大本營。
天問將王爺放到帳內,就連忙去傷兵帳篷裡找鬼谷子,依依看着躺在牀上的凌軒,一陣心痛。
少頃,鬼谷子就走進了帳內,一看凌軒身上的毒,皺了皺眉,就搭脈一看,大驚失色,道:“這可是北雲國的劇毒,名喚‘一柱倒’,不管是什麼人,哪怕他武功再高,只要中了這種毒,在一炷香之內,必定會倒地,即便是不死,也會四肢無力,癱軟昏倒。王爺中毒已經小半天了,怎麼這毒,像是抑制住了一點?”
夏依依道:“我剛剛給他醫治了一下,不過我沒有辦法解毒,還請你現在給他解毒吧。”
“你給他醫治了?用什麼方法?”
“你先別問這個了,你先給他解毒。”
鬼谷子懷疑的看了一眼夏依依,便是轉身,寫了一個方子,讓凝香拿去找嚴清配藥,隨即從診箱裡拿出銀針,給凌軒開始施針,又讓天問運功給凌軒逼毒。
不過一會兒,王爺中毒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軍營,夜影和那些將領都跑了過來詢問王爺的傷情,夏依依一陣自責,若不是凌軒帶着她去求子,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直到晚上,凌軒還昏迷不醒,夏依依有些着急,問道:“鬼谷子,他這要多久纔會醒啊?”
“他中毒延誤時間太久了,而且,他還在中毒的時候運功打鬥了,所以毒素已經侵入骨髓,要治療起來,十分的費力,只怕要到後天纔會醒來了。”
“後天?”依依臉上升起了深深的擔憂,跟夜影說道:“夜影,只怕這兩天北雲國會有動靜,王爺這樣子,也不能操持軍中事務了,你忍傷先操持兩天,天問,你暫時就跟着夜影吧,王爺這邊有我們就可以了,我們在軍營裡呆着不會有危險的。”
“好,我這就去安排好防衛。”夜影點點頭,帶着天問離去。
“慢着”,依依叫住了夜影,她臉上的氣色變得有些寒冷,她冷厲的說道:“既然他們下手如此狠毒,我們不送他們一點禮物怎麼能行呢?夜影,放出風去,就說王爺運功抵毒,結果着火入魔了,得治療半個月才能好。”
“王妃,你這樣做的話,那各方勢力不就會立即行動了嗎?目前,我們可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去抵擋那麼多的勢力啊。”夜影擔憂的問道。
“這叫引蛇出洞,如果不將想要害凌軒的人引出來,他們就仍然會在暗地裡耍陰謀,倒不如將他們都引出來,然後一網打盡。”
“可是,王爺昏迷不醒,若是他們全都動手,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兩天的時間,他們還沒有足夠的時間充分準備,如果能在兩天內就動手的人,一定只是這附近的人。若是那些離得遠的人,會在後面才動手,等到那個時候,凌軒就已經醒來了,屆時,就讓凌軒去收拾他們好了。此招雖險,但是險中求勝。”
夜影微微皺眉,道:“雖然冒險了一些,但是卻能在這個時候將他們那些人給消滅掉,起碼能查出來究竟是誰在背後動手。卑職這就去跟白澈以及那些將領商量一下。”
“關於凌軒醒來的時間,你只需跟幾個信得過的人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走漏了風聲。”依依叮囑道,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樣,這幾天,我跟你一起去對付那些人,王爺這邊就讓凝香守着好了。”
“不行,王妃,太危險的,卑職不能讓你去冒險,萬一出了什麼事,王爺可就饒不了我們。”夜影連忙勸阻道。
“沒事,我會注意的,會保護好我自己,不會拖你們後腿。畫眉,你貼身保護我,凝香,你留在這裡伺候王爺。”
凝香有些害怕,扁着嘴巴說道:“王妃,王爺他從來不讓丫鬟伺候,更不讓女人近身,你讓奴婢留下來伺候他,王爺一醒來,不得剝了奴婢的皮啊?”
依依翻了一個大白眼,自己都已經這麼大方的讓一個女人去伺候他了,他還能不樂意了?依依說道:“貼身的活,你就讓士兵去做就行了,王爺不會怪罪你的,他若是敢怪罪你,你只管說是我安排的,讓他來找我算賬。”
“哦”,凝香心裡還是有些怕,不過自己只要不碰到王爺,王爺應該不會生氣哦。
夏依依便是立即跟夜影、白澈他們商量計劃去了。這一夜,王爺走火入魔,要十天後才能醒來的消息好似春風一樣,吹遍了各個角落。
北雲國,薛虎撩帳走了進去,喚醒了已經入睡的趙熙,道:“太子,今天軒王在求子觀音寺裡遇襲了,還中了‘一柱倒’,他運功抵毒,結果走火入魔,即便是有鬼谷子給他醫治,也要十天後才能醒得過來,現在,正是我們攻打東朔的良機啊。”
趙熙緩緩坐起身,斂神問道:“果真?”
“果真,我們的人親眼看見軒王被擡回來的,到現在,鬼谷子都還呆在軒王的帳內沒出來呢,他們那些將領都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就連夜影和丁大力都忍着傷痛出來做事了,想必軒王是真的已經不行了。”
“可查出來是什麼人下的手?”
“還沒有查出來,不過他們卻懷疑是我們的人動的手,因爲,軒王中的是我們北雲國的‘一柱倒’。”
趙熙冷哼一聲,道:“想來別人是想嫁禍給我們,依本太子看,下手的人應該是他們東朔的人,看來想要軒王死的人很多啊!”
薛虎說道:“不管誰下的手,這局勢對我們都是有利的。”
趙熙嘴角勾起,隨即大笑道:“哈哈哈,這可是天賜良機,立即讓那些將領過來,我們要趁夜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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