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這次可是特意在做完飯菜以後,洗好臉拾掇拾掇了纔來依依帳內邀功要寵的。
依依看了一眼那些飯菜,都還沒有動過筷,顯然是特意爲了要等她回來一起吃的。
凌軒一見依依進來,就連忙上前,拉着依依的手將她帶到桌前,說道:“你看看,我又做了些菜,你嚐嚐,一定比上午那頓飯好吃。”
“嗯,好,不過我要先洗手洗臉後再來吃。”
凌軒便是眉毛一挑,調戲道:“你想的真周到,洗乾淨點,等下我好親你。”
依依翻了個白眼,扁嘴道:“你真是想多了,我只是訓練了這麼久,身上太髒了,想洗手洗臉,這樣吃飯也衛生一點,不容易生病。”
不一會兒,依依洗完臉就回來坐着吃飯,凌軒卻是樂此不疲的偏偏要抱着她吃飯。
“你不是也要吃飯嗎?你這麼抱着我,我也不好吃,你也吃不好。”依依在他的懷裡依舊有些扭捏。
“我們一天這麼忙,難得有時間聚在一起,我以前都錯過了跟你相處的時間,現在我要好好珍惜,抱着了就不能撒手了,不然你又跑了。”凌軒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用下巴摩挲着依依的頭頂。
“我還能怎麼跑?我連馬都沒有了,他們幾個的馬也都被北雲國給扣了,我就算想跑,都沒有馬可以騎了。”依依撅着嘴巴嘟囔道。
凌軒微微皺眉,用手將她的下巴捏住,將她的頭擡起來,定定的看着她,正色說道:“你還想着跑呢?不許跑,你若是再被北雲國給抓走的話,可不會像這次這樣容易逃出來的,他們必定會對你嚴加看守,你可切記不要再單獨跑出去了。”
“哦”,依依低低的哦了一聲,語氣卻一點也不真誠,她內心暗暗咒罵道,若不是你惹我,我也不會偷跑回去的,還不是你的錯。
凌軒一見她那微微撅着的小嘴,就知道她的內心其實是不滿的,便用手伸了過去,將她的兩瓣小嘴捏了捏,說道:“撅着個嘴巴,還生氣呢?我都已經說了,不會再懷疑你了。”
“哼,我纔沒有呢。”
“來,我們先吃飯,嚐嚐我親手做的飯菜。”
凌軒夾了一筷子到依依的嘴裡,依依一吃,還真的有進步呀。先不管味道如何,最起碼都煮熟了,也不鹹了。
凌軒見依依沒有將菜吐出來,而是直接嚥了下去,便是得意的說道:“你看爲夫的廚藝是不是進步了許多?我是不是很有天賦?”
“對呀,你以後就算腿再次殘了上不了戰場,你就依靠你的廚藝天賦去酒樓裡當廚子,也不會餓死你的。”
依依剛剛纔說完,就被凌軒微怒的瞪了下下,責怪道:“你說什麼殘不殘呢?多不吉利,再說了,即便我什麼都不做,也餓不着,這王府都夠我們吃幾輩子的了。還有啊,我若是殘疾了,你的性福生活可怎麼辦?我可捨不得我如花似玉的王妃守活寡呢。”
“呸,你臭不要臉。”夏依依被凌軒這麼當面**,他那雙泛滿愛心的桃花眼盯得依依渾身起雞皮疙瘩。
“愛妃害羞起來真好看。”
凌軒笑道,低頭親吻了一下依依的臉頰。依依連忙側開臉,岔開話題道:“我訓練了一下午,我都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我得趕緊先吃飯了。”說罷,夏依依就趕緊拿起碗筷自己夾了飯菜快速的往自己嘴巴里塞。
“好,先吃飯。”凌軒着重咬重了“先”字,等吃完飯再吃她。凌軒眉眼彎起,便也不再打擾懷裡那個狼吞虎嚥的姑娘,自己也安安靜靜的吃飯。
這頓飯倒是吃得很快,依依率先放下了碗筷就連忙從凌軒的懷裡跳了下來,說道:“我去給夜影看看傷,換個藥。”
“不是有鬼谷子嗎?”凌軒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可不想讓夏依依再去觸碰別的男人了。夏依依都不想碰他,可是去碰別的男人,她就這麼積極了。
“你忘了鬼谷子今天一直在重傷兵帳篷裡,給那些戰場上送過來的傷兵醫治嗎?他哪裡有空來給夜影看傷換藥啊?”依依低着頭收拾診箱,完全沒有見到凌軒陰沉的臉色,兀自一個人說着話。
凌軒有些鬱悶,自己辛辛苦苦的做一頓飯給她吃了,啥好處沒撈着,她就要去給別的男人服務。
呃,雖然這服務只是醫病罷了。
可是凌軒依舊有些吃醋,便是跟在了依依身後一起走了過去。
依依回頭納悶的問道:“你來幹什麼?你不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去?”
“本王去探探病”,凌軒也不覺得臉紅,自己明明是去監督去了,卻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依依也沒有多心,就隨他跟着。
夜影傷在後背,因此,一直趴着,依依進來就去掀他身上的薄被,夜影一瞧見在依依背後站着的王爺,冷着臉看着他們,夜影就覺得自己寒毛倒豎,連忙將自己的被子裹緊,說道:“王妃,我已經好了,不用醫治了。”
依依責怪道:“瞎說,昨夜才受的箭傷,哪裡這麼快就能好了?若是不好好醫治,還會有後遺症的,你以爲這麼縫合了傷口抹了藥就萬事大吉了?”
夜影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只是這時候,他哪裡敢掀開被子啊,他可是裸着上身呢,王爺必定會生氣的。
依依看到夜影猶豫且畏懼的看向自己的身後,便是明白了問題所在。
依依快速的回頭,便見到凌軒鐵青着的臉瞬間就變得和煦了起來。
變臉挺快嘛,不去學川劇變臉真是可惜了他的天賦了。
依依拿眼瞧着凌軒,露出一臉笑容道:“夜影身上有傷,麻煩王爺幫個忙,把他被子掀開唄!”
凌軒臉色都有些僵硬了,極不情願的跟夜影說道:“她給你醫治,你就大方點給他看,扭扭捏捏的,哪像個男人?”
夜影抽了抽嘴角,自己就因爲是個男人,王爺你才防得這麼嚴實的好吧。夜影也不敢多言,既然王爺都已經開口了,那自己就讓王妃醫治吧,夜影不禁暗暗祈禱,等會兒王妃可千萬別做出一些讓王爺刺眼的動作出來啊。
依依解開了夜影背上的紗布,打開一看,那傷口周圍有些紅腫了,一些爛肉已經有些發白了。
依依微微皺眉,看了一眼這密閉的帳篷,即便現在已經是入夜了,可是依舊有些悶熱,想來白天的時候,這帳內的溫度更高,他居然還蓋着被子,那不得捂出一身汗來,這傷口也發炎了。
依依責怪道:“天氣炎熱,就別捂着了,也別蓋被子了,白天將這帳簾捲起來,透透風散散熱,你看你的傷口都已經發炎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重新上藥包紮,再給你配點消炎的藥,好生養着,別又把傷口給惡化了。”
依依一邊喋喋不休的囑咐着,一邊手上動作不停,快速的給夜影背上的傷口清創。依依瞟了一眼夜影的背,跟凌軒的背一樣,也是佈滿了傷疤。
依依又說道:“你看看你以前的這些傷疤,要麼是沒來得及處理傷口,要麼就是護理不好,這傷口邊緣不平整,有些部位還有化膿擴大後的痕跡,所以這些傷疤纔會變深變寬,你以後要注意了,術後護理也是十分重要的。”
夜影腦門都開始冒汗了,王妃啊王妃,你好好處理傷口就行了,你這到處看個什麼呢?看就看了,還說出來,也不怕王爺生氣嗎?
依依見夜影沒有答話,便是再次問道:“剛剛我說的話,你可聽清楚了?”
夜影只得硬着頭皮說道:“嗯,聽清楚了。”夜影偷覷了一眼王爺的臉色,自己嚇得躺在這牀上就好似躺在刑具上一樣難受。
雖然依依帶着橡膠手套,可是她的玉手在夜影的背上摸來摸去,凌軒的心裡就難受得緊,臉上越來越難看,冷得將室內都快結了冰。
依依給夜影看完診出來,竟然不回自己的帳篷,直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凌軒陰沉着臉跟在依依後頭,見她還不回帳篷,便是連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冷冷的道:“大晚上的,你不回帳篷,你到處瞎逛什麼?”
依依微微皺眉,冷聲道:“你又在懷疑什麼?我告訴你,我現在就是去跟男人約會,而且還是跟一大堆男人約會呢。”
凌軒的語氣頓時就軟了下來,眨巴着一雙你冤枉我了的無辜雙眼說道:“沒有啊,我沒有懷疑你,別生氣啊,你要去哪裡?我陪你去,診箱也挺重的,我幫你拿。”
凌軒連忙將依依的診箱拿了過來,緊緊的拉着她的手,一副討好的樣子,道:“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傷兵帳篷裡瞧瞧,天氣太炎熱,我擔心他們也會有不少人傷口發炎惡化的。”
“好,我陪你去。你不是沒有馬了嗎?訓練了一天也累了吧,來,我揹你。”
依依立馬拒絕道:“不要,我自己走就行了,這軍營裡這麼多人看着呢!”
凌軒眉眼微彎,微微一笑,眸子深情地注視着依依,低低的笑道:“你怕羞啊?被人看見了怎麼了?我揹我的愛妃,他們還敢說些什麼不成?”
“誰是你愛妃?你別瞎說!”依依微紅着臉說道。
凌軒一個彎腰,就將夏依依背在了自己寬大結實的背上,依依回神過來才發覺已經被他背起來了,依依連忙掙扎着要下來。
凌軒快速往前飛跑起來,說道:“別亂動,當心掉下來。”
“啊!要死了啊,跑這麼快,簡直比烈焰還快了,你慢點,我都要被你顛死了!”依依低低的叫道,連忙用手摟住了凌軒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凌軒聽見她又提烈焰,心中頓時一陣惱怒,重重的打了一下依依的屁股,警告道:“不許你提和他相關的任何東西。”
“哦”,依依委屈的揉揉被打得發麻的屁股,打得可真重啊。
“還敢揉,再打!”凌軒又在她另一半屁股是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
依依又羞又怒,第一次打,是真打,第二次打就是調戲了。依依羞憤地咬牙切齒在凌軒的耳朵旁說道:“別打了,讓別人看見多不好。”
凌軒笑道:“放心,他們都已經回帳內睡了,這外頭也就剩下些巡邏士兵,我清楚他們的路線,會避開他們的。”
依依這才四處瞭望了一下,自己周邊可還真的沒有人。
真沒想到,這杜凌軒還是個心機boy呢!
依依低低的說道,“萬一被人瞧見了呢?”
“瞧見了怎麼了?你是我妻子。”凌軒霸道的宣誓着自己的主權,還偷偷的用手捏了捏她那彈性極佳的豐臀。
依依羞赧的雙手掐住了凌軒的脖子,說道:“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我掐死你!”
“就不老實!”凌軒又捏了一把。
“臭流氓”,依依雙手用力,掐住了他,凌軒瞬間喘不過來氣,憋紅了臉,重重的咳了兩聲,粗着嗓子低沉的說道:“你掐死我了,你不心疼啊?”
“心疼你個大頭鬼啊。”依依暴怒道,更加用力的掐着他。
凌軒嘴角含笑,忍着夏依依的魔爪,卻是不去阻止她,由着她這麼掐着自己,他敢肯定,夏依依絕對不會真的掐死他。
果然夏依依見他老老實實的揹着她走路了,便也漸漸的鬆了手,雙手軟軟的環着凌軒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
凌軒有些小刺蝟的問道:“我的背,和夜影的背比起來,誰的背更結實?”
依依翻了個白眼,自己不過就是給夜影看個病,碰到了夜影的背而已,又沒有跟他幹什麼事,他這就吃醋了?結實?這就是他們男人之間互相比較的標準?男人比肌肉,就像女人比胸一樣?
依依趴在凌軒的背上暗暗發笑,漸漸的便是憋不住笑了,咯咯的笑了起來,身子開始劇烈的抖動。
凌軒板着臉,心裡有些不悅,說道:“你笑什麼?難道本王習武多年,還比不過夜影?”
依依笑得更是開懷,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誰的背更結實,這有什麼好比的?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你快說,到底誰的結實?”
依依抿嘴笑着,就是不說,凌軒道:“不說是不是?不說我就又要打你屁。股了。”
夏依依連忙求饒,低低的道:“好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的!”
凌軒自然是聽到了夏依依這聲低低的聲音,他眼眸流淌過幸福的波紋,嘴上的彎角弧度更大,他的聲音卻依舊冷:“沒聽見,你說大點聲。”
夏依依不禁嗤笑了一聲,他明明就已經聽到了,卻非要這麼讓她再說一遍,依依眼眸一轉,便是想作弄他,依依聲音稍大,說道:“他的結實!”
凌軒剛剛還洋溢着笑容的臉瞬間就變得黑暗無比,他惱怒的咬牙切齒道:“夏依依,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試試!”
“我說他……啊!”
夏依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凌軒一把就往旁邊的地上摔去,夏依依冷不防他會真的把她往地上摔,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被拋出去的球一樣在半空中飛翔着,依依便是尖聲驚叫了起來,依依爲了怕自己會摔傷,便打算立即用打滾的方式往地上摔去,然而在自己即將着地的瞬間,凌軒迅速的飛來,一把將她抱住,順勢就往草坪的坡下滾去,兩個相擁抱着的人如同一個圓木似的往坡下滾去。
一滾到坡下,凌軒在上,她在下。
夏依依惱恨的瞪着凌軒,十分的光火,自己不過就是跟他開個玩笑,他竟然直接將自己扔了出去,她眼眸閃爍着怒恨的眼神,氣沖沖的吼道:“起開!”
“說,到底誰的結實?”凌軒恨恨的問道,重重的壓着她,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讓她感受自己那結實的身材。
夏依依被他壓得喘不過來氣,說道:“我剛剛不是已經說了嗎?”
“可是你兩次說的不一樣”
“你既然都已經聽到了,那你還要我再說一遍?”依依的眸子裡充滿了狡黠。
凌軒腦袋轟了一下,原來,她就是故意激怒他的,凌軒卻依舊不死心,“我現在要你再說一遍,到底誰的結實?”
“你起開,你剛剛敢把我扔下去,我就改變主意了,我就是覺得他的更結實一些。”夏依依睜着眼睛說瞎話道,說着違心的話,語氣十分生硬,她實在是生氣,他怎麼可以把她給扔了?依依生氣的撅着嘴巴,把臉側向一邊。
凌軒頓時啞笑,說道:“我哪裡敢扔了你啊?我做事有分寸,我知道我把你扔出去之後,我還能再接住你,知道嗎?”
凌軒用手去撥夏依依的臉,想將她的臉給擺正,可是夏依依卻依舊怒氣的用力跟他抗爭,將臉側向一邊。凌軒微微皺眉,自己剛剛把她扔了,這是不是有些過火了?怎麼把她又給惹生氣了?
凌軒連忙笑着說道:“我剛剛真的有把握能接住你,才把你扔了,我不是真的要把你給扔了啊。”
“哼,萬一你接不住呢?”
“怎麼會接不住?我的武功那麼高。”
“哼,萬一你不接我呢?”依依嘟着嘴巴,怒氣衝衝的說道。
不遠處巡邏的士兵在聽到剛剛那聲女人尖叫之後,便迅速的各處找了起來,這時,便有人發現這個小斜坡下面有人躺着,連忙打着火把就要過來,高聲問道:“誰在那邊?”
凌軒微微皺眉,有些氣惱,這些沒有眼色見的士兵,就知道壞他的好事,凌軒用寬大的衣袖擋住了身下夏依依的那張臉,便是朝那些士兵怒道:“本王在這裡,沒什麼事,你們還不趕快退下?”
一個年輕士兵見王爺一個人在下面,便是想下坡來攙扶,說道:“王爺,你是不是摔傷了?要不要小的來扶你?”
凌軒一陣氣結,這些笨蛋士兵,是不是聽不懂他的話啊?這個時候要他們來獻什麼殷勤,凌軒便是冷聲道:“本王沒有摔着,本王不過是在這裡賞月罷了,你們還不快快退下?”
那個本想玲瓏着點,去攙扶王爺,討好點王爺,沒想到這馬屁拍在了馬腿上,自己獻殷勤不成,反倒被怒斥一通,心裡一陣納悶。賞月?那個士兵擡頭望了望天,月亮根本就不在這個方位啊,這坡下看不到月亮啊,而且,哪有賞月不是坐着或站着,雖然那下面有些看不清楚,但是卻能從王爺的腦袋和地面的距離就能發現,王爺應該是趴着的。
另一個有眼力見的老士兵嘴角暗暗一笑,連忙拉住了那個年輕士兵,便是朝下面高聲說道:“小的明白了,小的會派人在這附近看守,以防有人來打擾王爺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