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暗衛閃身而出,將白老爺和白墨拖了下去,整個過程讓人十分的舒適。
兩個人將城中的事都解決完,已經過了晌午。
“王妃,那些女子……很多家都不在穎城,有京城來的,還有從其他的城池被掠過來的。”
“……治好了她們的傷,就送她們回去。”
雲梓玥知道這些女子就算是身上的傷被治好了,但是心裡的傷怕是很難好了,可她不是心理醫生,也沒那個精力去一個個的安撫每一個受傷的女孩,她能做的就是把這些女孩送回到她們父母的身邊,希望親情能讓她們儘快從這片陰影裡走出來吧。
“王妃,白墨身邊伺候的家僕交代說剩下的失蹤少女都穎城西北的太倉山一處在山洞裡。”
說話的是夜珀,不得不說暗衛的效率還是很高的,這麼快就從他們口中撬出了她想要的東西。
“走,去看看。”
……
“在哪兒?”
一個不耐煩而又冷漠的聲音響起,夜珀正在逼問那個家僕。
“就……就在這兒啊,上次少爺來的時候,那個洞口就在這兒啊。”
那家僕戴着鐐銬,整個人哭唧唧的,顯然對夜珀十分的害怕。
“你再不說實話,信不信我砍了你!”
他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夜珀不由得拔出了腰間的配劍,看到那抹寒光,那僕人嚇的跪在了地上。
“爺,我怎麼敢騙你啊,上次……”
“閉嘴!”雲梓玥的聲音響起,這回僕人不敢說話了,甚至大氣都不敢喘。
此時的少女仔細的看着面前的山壁,整個山壁上都爬滿了爬山虎,看着沒什麼兩樣,可就是這樣,雲梓玥卻感覺這山壁一定不簡單,此時已經是夏末秋初的季節了,可這山壁上的爬山虎長得竟然比盛夏之時還要茂盛,這根本就有違常理。
拿過夜珀手中的配劍,猛的劈向那生長的十分茂密的爬山虎,綠色的汁液濺了一地,衆人都嚇了一跳,爬山虎這麼多汁嗎?
“別過來!”見到有暗衛想上前查看,雲梓玥擡手阻止。
隨手扔了一根銀針,剛碰上地上的綠色汁液就開始變黑,最後整個銀針都變成了純黑色,那想上前的暗衛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後猛的向後跳了一步,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要不是王妃制止了他,那他的下場怕是就要像這銀針一般了。
雲梓玥看了一會兒綠色的液體,半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在夜珀等人心驚膽戰的注視之下,伸向了那綠色的液體……
“王妃……”夜珀急的出聲,王爺沒來,他可不能讓王妃出事啊。
雲梓玥動作一頓,斜眼看着他,道,“你來?”
“……”他就不該說話,王妃那麼厲害的人怎麼會出事呢?
將液體收集到瓶子裡,起身拿着手中的劍一點點的在藤蔓上摸索着,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般,衆人就這麼屏息凝神的看着,沒注意到那僕人眼中的慌亂……
像是找到了什麼一般,雲梓玥的嘴角勾出一絲笑意,將這裡生長的同樣的藤蔓挑開,卻並沒有發生像是剛剛那樣的事。
衆人提起來的心像是過山車一般的放下了。
這時真正的洞口也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雕刻着繁雜的花紋的大門,暗衛們看不懂這是什麼,但云梓玥能看得懂,因爲上面的紋路根本就不像是古代能有的紋路,倒像是現代的紋路,像是二十四世紀鬼方世家纔有的紋路,難道說鬼方世家在這個架空的朝代就有了?
可現實沒讓她有時間想那麼多,雲梓玥將手中的劍向後擲去,劍尖刺穿皮肉的聲音響起,那僕人應聲倒地,一把劍貫穿了他的胸口。
家僕眼中的光亮慢慢的熄滅,至死都在盯着那個洞口,眼中滿滿的不甘心,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
衆人剛剛的注意力全都在雲梓玥的身上,完全忽略了這個看起來沒什麼戰鬥力的家僕,可也就是這麼一個沒什麼戰鬥力的家僕,嘴裡含着一根毒針,眼看着就要射到雲梓玥的身上,要不是雲梓玥天生對這玩意兒敏感,現在怕是真的倒在這裡了吧。
衆人一陣的慚愧又有些後怕,王爺讓他們保護好王妃,但現在看來,倒像是王妃一直在保護他們一般。
衆人剛想下跪認錯,雲梓玥已經將面前厚重的石門弄開了。
“……”王妃太厲害了怎麼辦?他們感覺自己好沒用怎麼辦?
裡面並沒有撲鼻而來的煙塵,反而散發着一股詭異的香氣,之所以說是香氣,是因爲這味道是真的香,但非說是詭異,就是因爲這種香氣香的讓人想要作嘔。
從外面看進去什麼也看不到,只能隱約的看到一條長長的道路,很長很窄。
他們並沒有忙着進去,而是在洞外商量着一會兒要是有什麼突發情況該怎麼辦。
“裡面若是有你們應付不來的東西,第一時間往外跑,不要管我。”雲梓玥細細的跟他們叮囑。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不幹了,
“王妃您是千金之軀,我們怎麼能拋下您自己逃跑呢?”
“就是就是。”
雲梓玥扶額,半晌不得不說出一句十分打擊他們的話。
“……你們在只會讓本妃感覺礙手礙腳,所以一會兒要是真有什麼突發情況,你們第一時間跑出來,明白了嗎?”
“……”衆人都是一噎,所以,他們是被嫌棄了嗎?“屬下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我們進去吧。”雲梓玥起身。
洞外有四個暗衛在守着,剩下的人舉着火把跟着自家王妃進去了 。
江南的天氣本就是十分的炎熱的,但這洞中卻是十分的寒涼,總有絲絲的冷氣從洞內飄散出來,火光照亮山洞,整個山洞的樣貌都映入了他們的眼中。
可也就是因爲這樣,那些鑲刻在洞中的頭骨、屍骸也看的更真切了,地面非常的光滑,而頭頂上都是屍骸、頭骨,這種感覺真的十分的不美好。
夜珀實在是想不出來也不想去想,到底爲什麼世界上會有這麼噁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