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無豔想離開,可是卻被田闢疆一把給拉倒在懷中,讓她動彈不得。
“放開我!”她的小臉漲的紅紅的,有些不悅地說。
衆樂師和宮女太監們見狀,非常識相,匆忙退下。雖然沒有人命令,可是他們也不至於傻到在這看場火爆的表演。
田闢疆的臉更紅,他目光迷離,滿嘴酒氣,可是力氣卻依然大的驚人。
“看來,他的內力在我之上!”鍾無豔想掙脫,可是卻發現自己早已經被他牢牢的禁錮住,動彈不得。
田闢疆突然間攔腰將她抱起,直接向寢室走去。
淡紫色的珠簾搖晃着,如同一個美麗的春夢。那麼的美麗,那麼的迷人。
“不要……”鍾無豔緊張地說。
雖然對眼前這個男人,她尚且有着一定感情,可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再在他的身下承歡。否則的話,又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夏太師呢?
她剛想反抗,可是田闢疆卻迅速封住了她的穴道,讓她無法動彈。
只聽到清晰衣服的撕裂聲,鍾無豔那白皙如雪的肌膚,頓時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氣中。
“你想要的不就是這些嗎?”田闢疆如同一個貪婪的嬰兒,將頭深深地埋在了她胸前深深的溝壑中,“你不就是想奪走屬於夏迎春的一切嗎?孤給你……都給你……”
他的動作極爲粗魯,像一頭瘋狂的野獸,發泄着自己內心的慾望。
鍾無豔是想奪走夏迎春的一切,想要那個女人一無所有。可是,她並不想要他,她無法接受一個自己的殺父仇人,一個根本就不愛自己的男人。
火熱的脣,重重地覆上了她那柔嫩的櫻脣,那霸道的舌頭,粗魯地侵襲着她口腔內每一寸的柔軟。她想逃脫,可是卻被他的舌牢牢給控制住。
冰冷的淚水,順着她那嬌俏的臉龐,滾滾滑落。她不要,她真的不想要這個!此時,她覺得自己真的對不起夏太師,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麼事情,可是他畢竟是她的生父!她無法像夏迎春一樣,可以什麼都不管,可以和他共赴巫山,抵死纏綿。
男人低沉有力的吼聲,在微冷的空氣中迴盪着,連那縷清風,似乎都變得火熱起來。
“我是夏太師的女兒!”鍾無豔的脣終於從他的口中逃脫,她將臉側到一邊,心一橫,大聲說。
一聽這話,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澆醒了正在瘋狂中的田闢疆,他立刻停下了動作。
他緩緩擡起頭,用驚愕的目光看着眼前這個漂亮的如同畫中人的女子,不禁暗暗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你說什麼?”田闢疆的聲音無比冰冷,“你再說一遍!”
他不相信,鍾無豔又怎麼會是夏太師的女兒呢?夏太師不是隻有一個夏迎春嗎?難道,他在外面風流成性,還有私生女不成?不可能啊,夏太師這人雖然不怎麼樣,可是他絕非是個好色之人,又怎麼會有私生女呢?
“我是夏太師的女兒!”鍾無豔緩緩轉過臉來,如水的眸子直接迎上了他那冰冷的目光,聲音並不高,可是卻擲地有聲,“我是夏離春,大王應該記得我的。”
“夏離春?”田闢疆的嘴脣在微微顫抖着,他的目光緊緊地落在了那張蒼白的俏臉上,試圖尋找着過去的影子。
他腦海中的夏離春,依舊停留在那六七歲時的模樣。雖然她和夏迎春同齡,可是看起來卻要小許多,大概是由於她營養不良的緣故吧,所以長得特別嬌小。那個女孩的容貌,他今生永遠都不地忘記,她有着一雙冷漠的眸子,那冰冷的目光,賽過天山之巔的皚皚白雪。她非常漂亮,漂亮的猶如用玉精雕細琢的一般,身上並沒有沾惹半分塵埃。
“你……”田闢疆緩緩伸出手來,小心翼翼地撫摸着那張絕美的面龐,“你是離春?”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將那個小女孩忘記。在夢中,那個小女孩的身影一直縈繞着,十多年來,從未離開過。可是眼前的鐘無豔雖然極美,但是他實在無法將這張絕美的臉龐,和那個小小的臉龐重合在一起。
“我是夏離春!”鍾無豔的嘴角,泛起了一縷冰冷的笑容,如水的眸子,閃爍着美麗的光芒,“夏太師就是我的生父,我是他和二夫人的女兒。”
她的聲音無比平靜,猶如一縷清風,吹皺了一池春水,漸漸在微冷的空氣中漾開。
“不可能!”田闢疆非常肯定地說,“夏離春已經死了好多年了……”
“我沒有死!”鍾無豔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所有人都認爲我已經死了,可是我的確沒有死。你想想看,如果我不是夏太師的女兒,那麼當初夏太師劫持我爲人質後,怎麼突然間對我百般照顧呢?爲何只顧着照顧我的傷勢,卻耽誤了自己逃跑的行程呢?其實如果不是因爲我的傷,他完全可以逃掉的。只不過他沒有,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我死!”
聽了這話,田闢疆渾身一顫,目光變得冰冷異常。
良久,他才緩緩地說。
“那你這次回宮,是爲了替夏太師復仇?”他的心,彷彿被人緊緊攥住,只需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捏個粉碎。
夏迎春剛傷了他的心一次,難道夏離春也要再傷他一次嗎?難道,自己命中註定,要和夏家的女兒糾纏到底嗎?爲什麼,自己最在乎的女人,都是夏家的女兒呢?
“不是。”鍾無豔冷冷地說,“夏太師之死,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誰。我鍾無豔雖然是女流之輩,可是也絕對不會因爲一己私慾而誤了天下蒼生。我回來,只不過是有些東西放不下罷了,想和自己做個了結。”
她不想說太多,畢竟自己這次回來,和田闢疆沒有太大關係。她的目標,只不過是夏家母女罷了。
“你覺得孤應該相信你嗎?”田闢疆的目光無比冰冷,似乎要將她給看穿。
夏迎春會背叛他,而鍾無豔又搖身一變,成爲了夏離春。此時,他不知道在這個世上,還能夠相信誰了。
“不用相信我。”鍾無豔淡淡一笑,“我這就離開王宮。等我做完了所有的事情後,我會徹底從京城消失的。只不過,這些事情和你都無關,都只不過是我和夏家的恩怨罷了。”
聽了這話,田闢疆的心不由一顫。
“難道,和你當初失蹤有關?”他的目光無比冰冷,賽過冬日裡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