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邪之地的門人之中,忽然傳出一個聲音,道:
“光明聖殿的人,哪裡會懼怕什麼古武,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唯一懼怕的,恐怕只有他們的同類,光明聖殿的力量呢!”
明千河望着這聲音來源處瞥了一眼,卻不知具體到底是哪個弟子發出,但是這一句話說着無意,但他這個聽者倒是頗爲用心,一手捋着白鬚,重又陷入思索中。
不過,這會兒,一旁的傲君邪顯得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走到明千河身旁道:
“師傅,我看咱們也不用想那麼多了!傾狂以性命救了我們大家,難不成我們還要從她身上逼問出什麼真相來不成!反正聖王這老小子已經退走!洪荒森林裡就算恢復了平靜,這是大喜事一件,咱們應該高興纔是呢!”
明千河長長嘆了口氣,點點頭,
“唔……只可惜!咱們費了好大力氣混入黑石峰之巔,卻沒想到,還是連一名風雲大陸的武者們都沒有救下來!
原本這可是你風雲王爺在大陸樹立威名與恩德,收服人心的大好時機,卻沒想到……”
傲君邪滿不在乎地爽朗一笑,道:
“公道自在人心,沒有活着的人給本王作證,但是畢竟他們總算與本王並肩站鬥了一回!
有了這次的經歷,相信風雲大陸,遲早有一天,要盡歸我傲君邪的掌控之中!”
說着,一扭頭,豪氣自信地衝一旁的傾狂眨了眨眼,道:
“夫人,你說是不是?”
傾狂回了他淡然一笑,輕輕點頭。而心中,卻是彷彿打翻了五味瓶,滋味複雜。
本來,對於生命相依的夫君與他的師傅,自己似乎不該隱瞞聖王掌擊自己之後敗退之事,只是,隱約間,她能直覺地感到,有關那件事的聯繫,牽扯實在是太大了。
在自己都還沒有完全有把握前,最好還是避免節外生枝,少讓傲君邪參與其中才好。
明千河見傲君邪說出這番豪言壯語,也讚許地點點頭,道:
“你有此志向,爲師就放心了!”
說罷,一行人開始清理戰場。邪之地的弟子們,分頭忙活開來,從殘垣斷壁的廢墟中,挖掘整理出自己族內陣亡的族人弟子們,獸王手下的魔獸戰士們,也開始將魔獸中那些有些身份的小頭目們的骸骨收集起來。
然後,獸王又下令,讓倖存的魔獸戰士們,將最後死於聖王之手那些風雲大陸的武者俘虜們的屍體,也都清理出來,整齊放好。
無論他們生前是何門何派,何國何屬,在最終臨死前,都是敢於挑戰大強者的勇士!在魔獸一族的眼裡,只要是勇士,就該獲得應有的尊敬!
各派勢力一一清理完畢,掩埋了陣亡的弟子們。又將象徵着這片古老的洪荒森林裡的外界強佔力量,光明聖殿的神壇斷壁殘垣盡數毀掉。
而傾狂、傲君邪、明千河一行人,則在無眠的帶領下,回到了邪之村內調療傷。
待一切全都辦妥之後,傲君邪與明千河師傅兩人的傷勢也已經恢復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