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你快起來。”
淺淵趕緊將她扶了起來。
他雙目灼灼的,盯着婉婉的臉,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當年錦涅的樣子。
只需要一點點的影子,就足以撫慰他這麼多年來付出的情感,以及那些等待中的寂寞時光。
“真像,你長得真像她。”
葉婉婉點點頭,她知道唯一能撫慰這個男人心的事情,那就只有找到母親,讓他再見一眼他心愛的人。
“神醫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母親的。”
臨走的時候淺淵又送了一罈桃花酒給葉婉婉,“你母親也很喜歡喝桃花酒,每次她腰上總會掛上那麼一罈子,她不同於世間女子,她的率性灑脫和詩意,以及幹事業的那一腔熱忱,是我不曾從別的女子身上看見過的。
平日裡我總是會釀上一些桃花酒,把它埋在梅花樹下,等來年的春天再挖出來,我贈你的都是儲存了好幾年的成年老釀,味道很醇。”
“難怪那麼好喝,竟然是珍品。”
葉婉婉覺得萬分榮幸,再次感謝淺淵。
回到劇組後,葉婉婉將正在掃廁所的蕭安撤了回來,她想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
但因爲蕭安身上有味道,就先趕他去洗澡。
“多謝女王大人特赦。”蕭安戲謔着,走進浴室去。
這一洗居然洗了半個小時,葉婉婉等的有些不耐煩,“喂,你能不能快點?”
“不能,剛剛在廁所裡打掃衛生兩小時,我這澡才洗了半小時,怎麼樣也得打橫了。”
“你是打算在裡面待兩個小時了?好,你浪費的水從你喝的水裡扣。”
“葉婉婉,你虐待我,哪有大夏天的,不給人喝水的?!”
“連幼兒園小朋友都知道要節約用水,要不要把你送回去回爐回爐,正好跟小巧一塊學習學習?”
蕭安立刻關了水龍頭,裹着浴巾從裡面走出來。
結實而性感的肌肉,一覽無餘。
葉婉婉只是瞄了一眼,似乎熟視無睹,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慮中。
這個舉動讓蕭安大爲緊張,前幾天葉婉婉只要一見到自己,尤其是見到自己的身體,就會情不自禁的興奮起來。
莫不是自己已經對他失去了吸引力?
這怎麼可能?
自從拍了影視劇後,他的粉絲已經超過1,000萬,自己隨隨便便露一點胸口,就有一大羣女生尖叫舔屏,陷入瘋狂。
他有十分誇張地在葉婉婉面前走了10來回 T臺貓步。
一個大美男只裹了一塊浴巾,光天白日之下,在大美女面前來回走T步,這不是耍的騷浪賤是什麼?
葉婉婉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我們現在連男女朋友都不是,這麼做我可以告你性騷擾。”
“婉婉,不會吧,咱倆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陌生了?”蕭安非常失望。
葉婉婉也沒有太多的時間開玩笑,於是招了招手叫他在沙發上坐下來。
“蕭安現在我們以小巧爸媽的身份坐下來談談。”
蕭安見他一本正經,不像在開玩笑,便也認真起來。
“好,等我換一身衣服。”
他進去換了一身襯衫和長褲,整個人精神帥氣,又顯得非常正式。
“現在可以說了吧,究竟是什麼事。”蕭安在沙發上坐下來,眼睛注視着葉婉婉。
於是葉婉婉就把剛纔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蕭安。
聽完後蕭安也十分的驚歎,“沒想到神醫先生居然對你母親如此的一往情深,真是讓人既欽佩又惋惜。”
“是呀,哪個男人要是這樣對我,我可不忍心這樣冷落他,我實在無法理解母親究竟爲了何事,去到那個神秘的地方,鳳凰神殿。
而且母親去的鳳凰神殿跟我的鳳凰神殿,又有什麼內在聯繫?這一切都是一個謎。”
葉婉婉陷入迷惘之中,蕭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關鍵的問題是一定要查清楚你母親的敵人究竟是誰,爲什麼跟敵人生了孩子?而且這個孩子很可能是你,也就是說,婉婉。你的父親跟你可能是敵對的關係,細思極恐啊。”
葉婉婉取出淺淵給她畫的畫像,一張是鉛筆速寫,另一張是水墨畫。
“這是神醫先生畫的,他說見過這個男人一面,過目不忘,可以確定有90%以上的相似度。”
蕭安接過去仔細的瞧了瞧,皺了皺眉,顯然這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人。
“很帥氣,令人一見難忘,不過看起來有些高冷陰鷙,像是一個反派的樣子。”
他又擡頭瞧了瞧葉婉婉,兩相對照,似乎有些發現。
“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說,你的眉眼跟他還真有些相像。”
“他真的是個大反派,我真的不願意像他,蕭安,萬一我的父親他真的是個壞人,該怎麼辦?”
葉婉婉顯得有些沮喪。
這樣的身世讓她所料未及,一時間也無法接受。
“但願不是真的。”蕭安試着安慰她。
“可是我看神醫先生不像在說假話,他每一句話說的都是那麼的真誠,他的眼神是那麼真摯,我幾乎可以肯定,淺淵不會騙人。”
“還有那個餐館的老闆木扎衣,蕭安你有沒有覺得,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閃爍?”
“好像是的,總感覺他不像個好人。”
“蕭安,我也有同感,我覺得他有事在隱瞞我們,他有必要我們要一起再去找他聊聊。”
“不如暗中先派人監視他。”蕭安提議。
雷厲風行的葉婉婉,立即行動。
她對着內部頻道命令:
< 君九,你立刻派人監視納木錯餐館的木扎衣,有任何異動立即向我彙報>
<遵命>
葉婉婉忽然間想到,是木扎衣帶他們去找的神醫,而他們兩個又恰巧都喜歡自己的母親,木扎衣和淺淵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蕭安,你覺得木扎衣跟淺淵熟不熟?他們之間關係如何?”
蕭安思索了一下,“不好說,他們一起居住在這一片土地上那麼多年,算得上是土著,相互熟悉的應該就像鄰里關係,但他們倆又不像是朋友,我覺得淺淵對木扎衣懷有戒心,似乎在提防他什麼。”
葉婉婉沉吟片刻。
“當然了,他們兩個是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