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帥了!”
“酷斃了!”
劇組成員集體暴掌聲。
誰不鼓掌,就是沒有鑑賞能力。
誰不拍大老闆馬屁,誰就是傻瓜。
因此掌聲如雷鳴般的熱烈。
吊威亞的工作人員繼續,將霍麒麟送到爛泥灘上面,霍麒麟伸出一隻手臂,向下夠去。
“染,把手給我。”
被顧北城一腳踹進爛泥灘的血染,本已深陷絕望之中,只一陣清風,一道光明,霎時間雨過天晴,在光風霽月中,一尊天神從天而降。
那天神伸出希望之臂,將未來遞給了她。
在一陣驚喜當中,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緊緊的抓住那移動過來的手臂。
身子一輕,整個人就從爛泥潭裡扒了起來。
血染被霍麒麟抱到平地上的剎那間,感動的熱淚就涌出來。
“你來了。”
反手將他抱住,緊緊地抱住不撒手。
反正是夢境,沒有什麼不可以。
本來血染對霍麒麟始終是戒備的,跟霍麒麟之間的關係沒有那麼親密,但此刻的口紅非常清楚,就趁機抱緊蕭安這條大腿,她纔有上岸的可能。
想法沒錯,可惜計策錯了。
她這一抱立刻引起了葉婉婉的極度反感。
葉婉婉從鞦韆上刷一下跳下來,面色黑得就跟整個天空的烏雲都揉捏到了她的臉上似的。
陸導演立刻反應過來,“咔。”
“血染注意,這個時候你心裡雖然對霍麒麟有感激之情,但你內心是獨立的,不會對一個戴面具的陌生男人輕易的投懷送抱,所以你的表演欠妥當。”
“重來一遍。”
天神降臨,再次將顧北城踹進爛泥灘裡,顧北城苦不堪言,再一次接受碎石的刮傷,小刀片的試探, 鋼鋸的折磨。
“敢折磨我的女人,我千倍百倍的奉還給你!”
霍麒麟從爛泥潭上飛過,一手拉起深陷的血染,到達平地後,血染用力地將霍麒麟推開。
“你走開,誰是你的女人!霍麒麟,不用你假仁假義的來關心我。”
這一回血染表現得冷漠無情,對人戒備心理極重,倒是非常符合初到戰場時血染的內心。
“血染,是我,我是你的朋友,霍麒麟,請不要推開我,我是來救你的。”
血染一甩手,憤憤然對天大吼,“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顧北城想害死我,你卻想救我,其實你們都一樣,都想看我笑話是不是?”
她害怕跌入另一個陷阱,另一個地獄,因此拒絕一切的關懷和好意,這一回表演還算到位。
輪到蕭安借題發揮了。
“顧北城,你究竟都幹了些什麼,竟然把血染迫害到陷入妄想症的地步!?”
“因爲你對她的壞,讓她誤以爲全世界都是壞人,你罪大惡極!我今天就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於是,霍麒麟將顧北城從爛泥灘里拉出來,又丟進去,拉出來,又丟進去。
反覆無數遍後,顧北城被折磨得遍體鱗傷,面目全非。
全劇組的人一開始心理叫爽,但瞧着瞧着一個個都害怕起來,這怕不是要出人命?
陸導演也看出了端倪,再不阻止,可就來不及了。
“咔。”
遠處的葉婉婉一聲令下,“不許咔。”
啊?
所有人瞧見陸導演吃了個鱉,冷汗涔涔下。
“霍麒麟,請繼續你的表演。”陸導演的聲音有些顫抖。
啪,一個左勾拳。
“我叫你欺負女人!”
啪,一個右勾拳。
“不要臉的小白臉!”
嘭,左肘子頂。
“欺負誰不好,”
嘭,右肘子頂。
“偏偏欺負我喜歡的女人!”
Duang,直接攻擊下體。
“我讓你灰飛煙滅!”
顧北城在一聲尖叫中飛了出去,可能猶如一片紙鳶,飄飄乎乎掛在一棵樹上。
啊!人羣中發出一聲驚呼聲,“他掛了沒?”
遠處的葉婉婉瞧了瞧樹上的顧北城,見他哼哼唧唧,幾乎快沒了氣,身上的鮮血滴答滴答從樹枝上滴下來,終於滿意地點點頭,“大夥兒辛苦了,今天的拍攝到此爲止,都好好地去休息吧。”
陸導演秉着對劇組負責的態度,大聲喊道:“醫務人員請就位,除了兩名傷員,需要緊急救治。”
葉婉婉瞥了君九一眼,“鮮花和掌聲呢?”
君九立刻反應過來,帶着手下人一起鼓掌。
“姑爺的表演1級棒,簡直帥呆了!”
幾個人抱着鮮花衝上去,將蕭安整個人擡起來,在半空中玩拋啊拋的遊戲。
還有人將花瓣盡數拋向天空,火紅的玫瑰花瓣飄灑下來,將蕭安整個人包圍在其中,將氣氛渲染到極點。
蕭安笑翻了,“細節非常完美,老婆大人幹得漂亮!”
葉婉婉雙手抱了胸,心情愉悅,“跟聰明人共事就是好。”
趁着心情好,她大聲宣佈,“所有劇組人員進羣,本老闆要下一場紅包雨。”
哇哦!
在場的人都歡呼雀躍起來,除了兩名傷員,在地上叫苦不迭。
葉婉婉的大紅包每一個都是2000元,不間歇的,一直下了5分鐘。
劇組成員搶紅包搶到手軟。
心情放飛到頂點,血壓高的差一點就跌倒在地。
“大老闆萬歲!”
“大老闆永遠貌美如花!”
“ 大老闆和姑爺恩愛到老!”
葉婉婉在一片笑聲中和蕭安一起轉圈圈,舉高高。
然後用斜睨的目光瞧着地上的兩個人。
那麼冷冽,那麼鄙夷,彷彿就像看兩個死人。
她走到口紅和顏帝臨面前,來回走了兩圈,然後擡起高貴的腳,一腳踏在顏帝臨的胸口,使勁地踩了踩。
“說,是誰派你來的? ”
顏帝臨掙扎,辯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大老闆,我究竟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折磨我?”
“ 不承認是吧?好,明天咱們繼續。”
顏帝臨心裡暗暗叫苦,這樣的折磨不知道何時是個盡頭,得想辦法完成任務,早日完成任務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葉婉婉卻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你是不是在想怎樣殺人?”
“怎麼可能?我是個演員,不會殺人。”
“是嗎,你真的是個演員?你有沒有想過要殺蕭安?”
顏帝臨已經慘不忍睹,此時五官扭曲,竭力替自己辯解,“我爲什麼要殺他?我沒有想過殺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