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那個男人心在悸動,渾身的血脈都如萬馬奔騰般洶涌起來,她無意中的一個香吻徹底點燃了他的火焰。
抑制不住的衝動使得他強勢地扣住她的腦袋,壓下來,同時間擡起下巴,噘住她的脣,於狂亂中點下無數闇火。
婉婉瞬間陷入跌宕浮沉的汪洋烈火中……
遠方似有一片火熱。
烈日下,南美洲熱帶雨林裡的兩隻鹿奔跑時撞在一起,眼眸中透出相互愛慕的神色。
紅鹿,你是全世界最美的母鹿。
灰鹿,你是全世界最強的公鹿。
眼神一對上,灰鹿和紅鹿將美麗的鹿角交叉在一起,相互摩擦,火花四射,在一片無人的森林裡上演着耐人尋味的愛情故事……
狹小的浴缸內,他的吻比灑下的水還要綿密,還要細長。
水雖涼,卻抵不過他的火熱。
婉婉從一開始的懵懂,到一瞬間清醒的抗拒,到欲拒還迎,最終被他的火熱給深深滲透,感染,身體上的抵抗也變得越來越無力。
腦子也漸漸地陷入缺氧狀態。
浴缸裡的水逐漸蓄滿,水平線到達了兩個人的嘴巴。
她唔了一聲,示意他放開。
可他還是強勢地擁抱着她,生怕一撒手就再也抓不到她了。
這個狗男人,親吻到不要命了嗎?
他不想從那邊溫熱迷人的世界裡離開,即使浸泡在水中,也要擁有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蕭安將盈餘的氣息渡給了女人。
就好像在水下渡氣。
這一幕好熟悉……在哪兒也發生過?
麒麟王,又是麒麟王!
那次比試,在水下他偷襲的那個吻。
爲什麼,她又想起了麒麟王?
她已經下定決心忘了他,爲什麼越是想忘記就越是要想起?
強烈的被割裂感讓葉婉婉瞬間清醒過來,她不能這麼稀裡糊塗地愛。
猛一把推開了他,強勢地從水裡鑽出來,她起身,出了浴室,去房間裡換了一件睡袍。
再回到客廳時,才留意到滿屋子都是幻彩霓虹燈,氣球,佈置得相當有節日的氣氛。
蕭安換好了浴袍從浴室裡出來,走在電視機前打開了音響。
在一陣美妙動聽的音樂中,他走到婉婉跟前,望着她紅得像粉霞的臉,上前拉住她的手,“婉婉,來。”
帶着她走到餐廳邊,婉婉很好奇他在搞什麼。
餐桌上點着花式蠟燭,中間擺放了一個大蛋糕。
葉婉婉輕呼一聲,一絲驚喜直達腦際,這纔想起來今天好像是自己的生日。
她歡喜地望着蕭安的臉,“你給我準備的?”
蕭安托住她的臉龐,溫柔語道:“感謝你的母親,22年前誕下了你!感謝你,22年來走的路正好能讓我遇見你!婉婉,生日快樂!”
啊——婉婉忍不住一陣驚呼。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正兒八經過生日了,在戰場上,天天都有人死去,哪兒還有心情慶生?有時候麒麟王會來陪她,但她總是一笑置之,或者根本笑不起來。
葉婉婉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原來你今天這麼作,都是爲了等到這一刻?”
“是啊,我可不想別人來破壞我們的二人世界。”蕭安撒嬌着將臉蹭着她的臉頰。
“好吧,原本還生氣,現在原諒你了,謝謝你給我精心準備的生日之夜。”
吧唧,葉婉婉踮起腳,迎上去,這一次是真的親了他的臉。
在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多麼難得。
不是爲了演戲,不是爲了故意秀恩愛,而是真心實意地親了他一口。
某男笑開了顏,低下頭,擁着她,也回了她一個吻。
兩人溫柔繾綣,在音樂聲中擁着輕舞。
搖一搖,情意綿綿。
蕭安握着婉婉的手,一起切蛋糕,爲她唱生日快樂歌。
點亮蠟燭,“許願吧。”
葉婉婉閉上眼許願的樣子非常動人,長長的睫毛微微卷起,一顫一顫的,燭光在她細膩光潔的臉上留下一道韞色,令蕭安的目光流連忘返,所以一時情動,他又忍不住親了一下她的眼睛。
“婉婉,你好美。”
“難道你不問問我許了什麼願嗎?”
“那你許了什麼願?”
“我不告訴你,說出來也許就不靈了。”葉婉婉故作神秘。
其實她許的願是,把麒麟王和蕭安變成一個人,那她就不用再糾結了。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蕭安挑了一下眉,猜想她許的願不過就是世界和平小巧健康快樂之類的 ,絕對跟他沒有關係。也就不再執着於這個問題了。
用小刀操起一塊蛋糕,用小叉子挖起一小塊含着紅櫻桃的蛋糕,喂到婉婉嘴邊。
神態寵愛到無邊,“我餵你吃。”
這樣溫馨而美妙的氣氛,婉婉也不再抗拒,張開小嘴用脣齒和腸胃承受他的寵愛。
喂着喂着,蕭安就將奶油抹到了她的臉上,頭髮上,笑得像個孩子。
你可以!婉婉怒目而視,來而不往非禮也,將剩下的大半個蛋糕扣到他的臉上,然後發出爆破性的笑聲。
哈哈哈,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魔性大笑了。
安安臉上的蛋糕落下來,他面無表情地舔了舔嘴邊的蛋糕,“婉婉拍的蛋糕原來這麼好吃,沒有脂粉氣,帶着的是英姿颯爽的魂氣。”
“你的意思是欠揍嗎?”婉婉有一絲忍俊不禁。
“歡迎來揍。”求虐,求壓,求滾!
“來了。”婉婉很久沒有打架了,真的手癢。
她掄了掄手臂,揮了揮拳頭,姿勢誇張地對着安安的肚子一拳捶過去。
安安肚子一縮,躲開她一半的攻擊,只承受一半的力量,恰到好處地向後飛到沙發上。
沙發也非常聽話地向後翻倒。
蕭安翻滾了幾圈,趁着婉婉大笑之際,突然一個螳螂蹦躂撲到她的身上。
兩個翻滾到地上,打了幾個滾,撞翻了一些傢俱,搞出天翻地覆慨而慷的動靜。
“你揍我,開心嗎?”蕭安笑到了沒型。
“你竟然反抗,該打!”婉婉強勢將他壓在底下,用手掌不輕不重地拍打着他的臉。
“你打我,還不許我有所迴應嗎?”
“可以啊,你迴應。”
蕭安一翻身,將她壓在底下,對着她的脣吧唧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