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男人打不過那一對氣死人不償命的賤人,白曼亭正憤怒到要崩潰。
見顧輕言正好湊上來,當即想都不想,一個巴掌扇過去,拿他出氣。
“顧輕言,你這個沒用的男人,平時你不是有練過幾招的嗎,怎麼在人家男人面前像只軟柿子一樣?”
顧輕言本來心情就很不好,被她扇耳光又被罵,頓時對她的那點好感煙消雲散。
冷面相對,沉默片刻後,他才恢復理智。
現在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必須同舟共濟。
“曼亭,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這兩天我一直在聯繫你爸,但就是聯繫不上。我懷疑你爸遇到了危險,而且這件事絕對跟葉婉婉脫不了關係。
她在報復我們!葉婉婉想把我從光輝的殿堂拖下來,置於死地,永世不得翻身!”
白曼亭終於從崩潰的情緒中清醒過來,她慢慢地顫抖起來。
“什麼,我爸不見了……天哪,爸爸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輕言你是不是哪兒都找了?”
“對,你爸去過的所有地方我都找了,就是不見他的蹤影。我已經報警了,警方目前也沒有什麼線索。
前兩天你身體不好,我不敢告訴你,怕你擔心,影響了病情。
曼亭,你要快點好起來,跟我站在一條戰線上,咱們同舟共濟,一定要打敗葉婉婉!”
“輕言,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白曼亭渾身顫抖起來,回想起葉婉婉看自己的眼神,那是完全的蔑視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狂妄和自信。
“葉婉婉這麼有底氣,她一定找到了大靠山。否則她憑什麼跟我們對抗?!”
顧輕言點點頭,也變得有些恐懼起來,“曼亭,你說的有道理,剛纔蕭安出手夾住我手指的時候,那力道不是普通人所能達到的,也許是我們嘀咕了蕭安。
接下來我會着重的調查葉婉婉和蕭安往往身邊的每一個人,我相信他們對我一定有所動作。”
顧輕言從病房裡出來,回到公司後,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葉婉婉究竟想怎樣對他下手?
他顧輕言能混到今天,也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葉婉婉要真的坑害到他,就必須動搖他事業上的根基。
他現在最關鍵的是合約到期了,接下來河宴傳媒跟他要重新簽訂合約。
可是,現在河宴的老闆,曼亭的父親,卻不見了人影。
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徵兆。
葉婉婉會不會從中作梗。
而負責這些事的都是他的經紀人,唐棠最近好像行爲有些神秘,總是找不到他人影,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他打算去跟蹤一下。
“唐棠,今晚有空嗎?我想請你喝一杯。”
“啊,言哥啊,今晚我跟朋友有約了,非常抱歉。明晚我一定把時間留給你。”
“那就這麼說定了。”
顧輕言掛了電話,心裡開始思慮起來:
朋友有約,跟哪個朋友?有我重要嗎?
從前只要自己呼叫經紀人,經紀人就像他的影子一樣圍着他轉,絕對不可能這樣推脫。
所以,這是他最近才結交的朋友?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着他立即採取行動。
戴上墨鏡,坐在車子裡面,監視着唐棠的車子。
直到他看見唐棠走出公司大樓,一身炫酷的打扮,吹着口哨上了車子,看起來心情非常地不錯。
顧輕言是學表演的,從事演員行業也那麼久,對於人的心態神態的把握可以說非常的精準,唐棠那無意間的笑容和滿臉春光都在說一件事,他戀愛了。
果然有情況。
唐棠的車子開動了,他也立即發動車子,跟了上去,保持適當的距離,一路跟蹤,來到了貝達路的獵人酒吧。
作爲天天打交道的事業合作伙伴,顧輕言不可能不知道唐棠的興趣愛好。
獵人酒吧也是非常有名的同志酒吧。
那麼很顯然,唐棠嘴裡所說的朋友應該是個男人。
從車窗裡望出去,夜色朦朧中,一個穿着白襯衫,長得非常俊秀的男人,從另一輛車裡出來,跟同樣從車裡出來的唐棠激動的迎上去,相互擁抱。
舉止十分的親密,一看就是一對情侶。
那個男人看起來有點眼熟,是不是在哪見過?
可是他想不起來,不行,得下去靠近了纔看能得仔細些。
看見唐棠和那個俊美男人手拉着手走進燈紅酒綠的獵人酒吧,顧輕言在頭頂披上一頂金黃色的假長髮,壓了壓墨鏡,換上一件非主流的色彩豔麗的長袖T恤,這才推開車門,跟了上去。
顧輕言畢竟是個名人,必須得僞裝一下,否則很容易被人認出來。
但是他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他推開車門的那一刻,已經被身後潛伏在遠處的君九拍了下來。
車牌號是騙不了人的。
顧輕言走進獵人酒吧,裡面正喧鬧到頂點。
他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來。
酒吧的表演臺上正在舉行一個活動,主持人邀請唐棠和雲上臺。
因爲兩人相識於這個酒吧,定情之後的兩人又回到了這裡還還願。
許多人都是熟面孔,知道他們的故事,所以非常有參與感,在一旁起勁地嚷嚷。
“他們終於在一起了。”
“緣分天註定啊。”
“真愛無敵啊。”
主持人讓大家一起舉杯,祝福他們彼此找到了真愛。
唐棠和雲相互擁抱,當衆親吻。
角落裡的顧輕言偷偷地拍下了雲的照片,當然也象徵性地舉了一下酒杯,祝福他們。
唐棠喜歡的這個男人,長得還真是好看,連自己瞧了心裡也是微微一動。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也是一個長相出衆的男子。
他一出現,也立即成了某些獵人的目標。
比如上次那個潤哥,就盯上了他,潤哥舉着一個杯子,坐到他的身邊。
“這位貌美如花的小哥哥,可不可以陪潤哥喝一杯?”
顧輕言不敢反抗。
怕聲音太大會引來別人的關注,從而被識破身份。
所以他只是微微一笑,便禮貌地舉起杯子,跟對方碰了一碰,抿了一口酒。